119 居然這麽早就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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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領導生怕怠慢了他,本來打算和厲景川一起去。
    結果剛一抬步,就聽見厲景川在臨走前撂下的話:“有這幾個學生帶路就夠了,你們該忙的就去忙,不用一起來。”
    厲景川這是根本沒打算讓他們一直跟著,校領導也不是傻的,看出他的意願也就沒有去跟著他。
    細想也覺得那三個女同學在厲景川麵前該是掀不起什麽大風大浪,就算是那三個女同學有什麽不合規矩的鬼主意,在厲景川這種人麵前也是無所遁形,他們也的確是不需要操心太多。
    食堂裏,人的確很多,更因為厲景川的忽然出現,在食堂裏的學生都一麵嘩然,但盡管校領導沒敢跟過來,卻還是派了學校門前的保安進食堂裏管理秩序。
    那些本來向他們這邊湧過來的學生都被保安嗬斥著繼續去食堂裏麵排隊,一個都不許在厲景川附近亂走。
    厲景川進門後,淡看了眼四周,便站在人群後。
    見堂堂厲總來了食堂居然在排隊,前麵就有人特別主動的來讓出位置,厲景川道了聲謝,沒有過去,仍然站在原處。
    現在的位置是,淩嬈和費襄站在岑非煙的後邊,岑非煙站在厲景川的身後,而且還故意站的很近的距離。
    淩嬈和厲景川之間隔了兩個人。
    前麵想要讓出位置的人不在少數,漸漸有的些人也不好意思站在厲景川的前麵,見厲景川沒有去前麵,也就都自覺的向後站,隊伍的長龍從他們這裏漸漸縮短,直到他們成為了隊伍靠前的中心。
    前麵已經有些快排到的人也沒太注意後邊這裏,畢竟這裏有好幾排的隊,有些人沒有讓出位置,岑非煙看著認為這些人不自覺,忽然就走到前麵去特別不客氣的要趕他們去後麵。
    直到前麵隊伍裏的人這時意識到厲總是在他們這一排在排隊,一個個都要連忙繞到隊伍後麵時,厲景川淡漠的視線從他們身上掠過,用著沒有波瀾甚至毫無情緒的嗓音對一臉大小姐脾氣似的岑非煙道:“如果你在哪裏都沒有正確排隊的覺悟,至少應該學會在我的意思已經擺明後,少在這裏替我決定是站在前麵還是後麵,你更也沒資格在這裏驅趕按規矩排隊的任何人。”
    剛才還一副得意的向所有人顯擺自己跟厲總站的最近的岑非煙,忽然間就這麽當眾被厲景川麵無表情的冷聲指責,她頓時重重的咬住了唇,眉眼裏有絲不高興:“厲總,我也是為了您能趕快嚐到食堂的飯,而且您的時間寶貴,排隊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所以我才想讓大家都自覺的讓開位置。”
    厲景川冷漠道:“那你最好學會收起你那些自以為是的著想。”
    岑非煙剛還以為厲總是對她有一點點好感,所以才會答應一起吃飯,更會這麽紆尊降貴的來Y大的食堂。
    岑非煙覺得非常難堪,可畢竟四周那麽多人在看著,而且厲景川又是名譽校長,學生被校長教育幾句仔細想想也不算太難看,她很快隱忍著平複了心情,低下頭主動道歉:“抱歉,我以後會注意,不自作主張了……”
    費襄和淩嬈離的近,淩嬈聽見費襄用著隻有她能聽見的聲音說:“活該。”
    雖然岑非煙的確是很活該,但淩嬈的注意力一直都沒放在岑非煙身上。
    從剛剛離開體育館開始,她就一直不時的想找機會和厲景川對上視線,想問他是不是來真的,真的要去Y大的食堂?
    好不容易排隊去買了食堂的套餐,又有學生主動將幹淨的空桌子讓給他們。
    在厲景川落坐後,岑非煙急忙要坐到厲景川身邊去,費襄卻先一步坐到了厲景川身邊的位置,當然是適當的保持距離的,並沒有越矩。
    岑非煙氣結,又端著手裏的餐盤去厲景川的對麵坐,結果剛過去,卻見淩嬈已經先一步在他對麵坐下了。
    雖然想罵人甚至想直接趕她們起來,可現在厲景川就坐在這裏,她要維持自己的形象,隻能忍著,一副委委屈屈的表情,坐在了厲景川的斜對角的位置。
    “今天的套餐裏沒有湯,你們要喝水嗎?”費襄問。
    “好啊,那你去買幾瓶礦泉吧,厲總之前講了那麽多話到現在應該也還沒有喝過水吧?”岑非煙開口,說了半天也隻是讓費襄去買,自己仍然坐在那裏沒動。
    費襄斜了她一眼:“食堂的內設超市就在你身後十米開外,我從這裏繞過這麽長的桌子要比你多走很遠,你回個頭走幾步就能買了,你確定要讓我去?”
    反正岑非煙不是想在厲總麵前裝人嗎,那就繼續裝,沒事別想找機會指使別人,費襄才不慣著她。
    岑非煙回頭看了眼超市的方向,說:“淩嬈那你去吧。”
    “我不渴,你想喝就自己去買。”淩嬈用筷子在餐盤裏將一塊魚肉的刺挑出來,邊耐心的挑邊眼皮都不抬的淡聲說。
    岑非煙頓時白了她一眼,放下筷子起身去了超市。
    “厲總,我們剛才在體育館,沒有太唐突到您吧?”見岑非煙那個咋咋呼呼的人走了,費襄才客氣的問了句。
    厲景川瞥了一眼淩嬈正在挑的魚刺,看見旁邊有個很小很細的不容易被發現的刺也被她挑了出來,確定她不會被刺卡到嗓子,才移開視線,淡道:“沒有。”
    安靜還沒維持超過三分鍾,岑非煙就拿著水回來了,她隻買了兩瓶。
    很顯然,她一瓶,厲景川一瓶。
    坐下時也的確將一瓶水直接放到了厲景川麵前,甜笑著說:“厲總請喝水!”
    淩嬈這時剛吃的那口魚有些鹹,頓時就咳了一聲,厲景川沒什麽表情的將眼前還沒被放下超過五秒的礦泉水直接推到淩嬈麵前,薄淡的唇隻吐出不動聲色的兩個字:“你喝。”
    淩嬈也確實是嗓子裏被鹹到了,本能的拿起水直接擰開就喝了口。
    岑非煙的表情一下子就拉長了許多:“厲總,這水是我給你買的,我這室友剛才說過她不渴,根本沒必要讓她喝你的水啊。”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沒看見淩嬈被鹹著了?說起來今天這魚確實有些鹹了。”費襄邊說邊斜了岑非煙一眼:“還有,別總是你室友你室友的這樣稱呼,我和淩嬈沒名字還是怎麽著?”
    “我是怕厲總一時間記不住這麽多名字,所以才沒說而己。”岑非煙邊不以為然的解釋邊又不滿的看了淩嬈一眼,見她這水喝的心安理得,更是不高興了。
    “謝謝厲總的水。”淩嬈喝完後,放下水瓶,抬起眼對著厲景川說了一句,再又旁若無人的笑了一下。
    她這笑起來的表情在別人看來可能隻是個單純的致謝的笑意,但在厲景川看來,小女人先是在故意看他的熱鬧,現在又明顯是在勾著他。
    “不謝。”他亦是微微一笑,眼深看起來靜淡的很。
    見淩嬈和厲景川因為一瓶水都能說得上話,岑非煙心裏更不是滋味了,忽然很後悔剛才真的拉著費襄和淩嬈一起去找厲景川,否則她們兩個估計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和厲景川這種人坐在一起吃飯。
    要不是因為她,淩嬈和費襄能有這樣的機會?
    可心裏不樂意是不樂意,厲景川就坐在斜對麵,岑非煙控製著沒去繼續糾結這個問題,隻說:“厲總,要不然,我再去給您買一瓶吧。”
    “不需要。”厲景川也挑起了盤中的魚刺,淡聲以答,眸色很淺。
    Y大的食堂裏每天午休這個時間,絕對是人聲鼎沸。
    但今天卻因為厲景川的存在,許多同學在吃飯時都沒有大聲說話或者打鬧,一個個吃完後就安靜的魚貫而出,難得的如此寂靜。
    岑非煙幾乎沒怎麽吃東西,實在還是覺得這食堂裏的味道不怎麽樣。
    但是看見厲景川居然真的一點都不嫌棄,而且吃相平靜,這麽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也會有這麽人間煙火氣的一麵,真的是越看越覺得魅力大增。
    岑非煙將就著吃了幾口後,忍不住嘀咕出聲:“厲總,別怪我話多哈,可是您真的好帥啊!”
    說完後她又意猶未盡的小聲繼續問:“厲總,您結婚了沒有啊?”
    “咳。”淩嬈忽然就咳了一聲。
    厲景川看了她一眼,淩嬈更是直接避開他的眼神忍著咳嗽,喝了好幾口水。
    岑非煙對於淩嬈這種故意引開厲景川注意力的卑鄙行為非常不滿:“淩嬈你好好的咳嗽什麽?沒看見人家正在說話?”
    “魚太鹹了。”淩嬈放下水。
    “鹹你還吃?”
    “鹹魚嘛,不鹹怎麽能叫鹹魚?”費襄說道。
    岑非煙幹脆不理她們了,眼神又執著的看向厲景川:“厲總,我剛才的問題方便說嗎?”
    厲景川目光冷靜,溫淡從容:“我結婚了。”
    岑非煙臉上那又忐忑的表情瞬間就塌了下去,先是沒想到他居然結婚了,再是沒想到他居然答的這麽直接。
    “好可惜,厲總居然這麽早就結婚了……”
    “結婚有什麽可惜?”厲景川冷淡一眼,語氣清晰:“我很慶幸能娶到我現在的妻子,有了她以後,曾經一成不變的生活因為她而變的不同,她在我眼裏是最重要的那一個,人在世上走一遭,總要有那麽一雙不離不棄的手,才不會真正的獨來獨往。”
    淩嬈正在吃飯的動作漸漸的慢了下來,抬起眼看向坐在對麵的男人,見他的眼底凝聚起一抹她平時常見的溫和暖色。
    她竟不知道,厲景川在外人麵前提起她的時候,竟然會是這樣。
    “那看來厲總是真的很愛您的妻子,好羨慕……”岑非煙有些牽強的扯了下嘴角,忽然很想知道能被厲景川這樣的人這麽用心對待的女人,究竟是什麽樣的。
    聽見很愛這兩個字,淩嬈握在筷子上的手都緊了一下。
    結果好死不死的,這時林教授班裏的一位男同學,走進食堂裏轉了一圈,買了瓶水真準備走人時,忽然看見了淩嬈這邊,對著淩嬈就笑的露出一口白牙:“淩嬈,我說怎麽四處找不到你人,怎麽忽然跑到食堂吃飯了?”
    淩嬈畢竟顏值在這裏,平時作風又安靜,林教授班裏的那些紈絝子弟有許多都對淩嬈有好感,在Y大裏擦肩而過時那些高冷的家夥都會跟淩嬈和顏悅色打個招呼。
    但在厲景川看來,也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淩嬈笑著回頭也打了聲招呼,再轉回頭時,直接對上了男人淡淡瞥來的一眼。
    幾分鍾後,淩嬈起身去洗手間。
    這會兒很多學生都已經離開食堂了,淩嬈走進女洗手間,掰開水龍頭放出水流,慢悠悠的搓著手。
    她回過頭去,看見了厲景川。
    “這裏是女……”淩嬈剛要說話,卻見他順手將洗手間的門關了。
    淩嬈的手上還有水,她怔了下後就忙將手放在風幹機下吹了吹,呼呼吹風聲傳來的同時,男人長睫垂下,看著她,人往前走了兩步。
    “剛才的男生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