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香閣竊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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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似火。
隱翠軒的朱漆匾額被曬得滾燙,斑駁的金漆在強光下刺目地閃耀。
沈默和蘇清瑤並肩立於門口,對視一眼。
蘇清瑤下意識按了按腰間長劍,劍身微微震顫。
沈默握緊拳套,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
隨著 “吱呀” 一聲,他們推門而入,踏入這看似平靜卻暗藏玄機的茶樓。
茶樓內,紫檀桌椅泛著溫潤的光澤。
博古架上,琳琅滿目的古玩靜靜陳列。
二樓隱隱傳來文人雅士的談笑聲,優雅閑適,與兩人緊繃的神經形成鮮明對比。
可他們一踏入,熱鬧氛圍瞬間凝固。
喝茶的客人投來警惕目光,又迅速低下頭,裝作若無其事地抿茶,杯中的茶水泛起細微漣漪。
“我們找老板,問些事兒。” 沈默攔住路過的小廝,聲音低沉有力。
小廝斜睨著兩人,上下打量的眼神透著市井的精明,嗤笑道:“老板這會兒忙著呢,不見客。”
沈默眉頭一皺,剛要開口,蘇清瑤拉了拉他的衣袖。
她從袖中摸出一錠銀子,塞進小廝手中。
小廝眼睛瞬間發亮,趕忙把銀子揣進懷裏,腰杆子立馬彎成了蝦米,堆笑道:“二位稍等,小的這就去通報。”
不多時,手搖折扇的老板走來,眼神如冰冷刀刃,皮笑肉不笑:“二位,小店往來的都是城中頭臉人物,沒什麽可打聽的。”
“我們在查玄陰教的案子,和貴店或許有關。” 蘇清瑤語氣平和,眼神銳利。
老板聞言,折扇輕輕敲著手心,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二位這話從何說起,小店向來本本分分,可經不起這般揣測。” 說著便要移步離開。
沈默心急如焚,猛地一拍茶幾,茶具叮當作響。
“別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們查到線索,你最好配合!”
老板冷哼一聲,轉身要走。
蘇清瑤低頭思索,掏出一個古樸的青銅令牌,在燈光下泛著幽幽的光。
老板瞥見令牌,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手中折扇險些落地,強裝鎮定道:“二位有話好說…… 小店往來客人確實多是高官顯貴。”
“最近幾日,有沒有特別的客人?” 沈默追問。
老板擦了擦汗,回憶道:“就在前天夜裏,有個常客,吳通判,還帶了個中年人。兩人在二樓天字雅間聊了許久,神態頗為神秘。我想去添茶,被那中年人一個眼神嚇得退了出來。”
兩人請來畫師,在二樓雅間當場作畫。
老板盯著畫像,連連點頭:“沒錯,模樣差不多就是這樣。尤其是這雙眼睛,畫得太像了。”
拿著畫像,他們找到蘇戰。
蘇戰端詳許久,眉頭緊皺:“這人看著有點像長史的幕僚,不過就見過一麵,單憑這個說明不了什麽。你們現在要盯著黃同知,他最近和漕運的事兒糾纏不清,肯定有貓膩。”
從蘇戰處離開後,沈默攥著畫像,指節發白。
午後的陽光斜照在他臉上,映得眼神愈發深沉。
“清瑤,這中年人出現得太過蹊蹺,背後肯定藏著大秘密。”
蘇清瑤輕輕點頭:“你說得對,隻是這龍江城魚龍混雜,要找個人談何容易。”
她眼睛一亮,看向鏡湖舫,那裏或許藏著新的希望。
夜幕如墨。
龍江城留香閣內,猩紅的紗幔隨風輕擺。
檀香混著脂粉香在暖黃燭火中氤氳。
沈默和蘇清瑤借著夜色,翻上留香閣的屋頂,揭開幾片瓦片。
屋內,黃同知半陷在雕花軟榻上。
婉娘跪坐在他兩腿之間,薄紗堪堪遮住重要部位,肌膚在燭光下泛著誘人光澤。
“大人,這西州的葡萄,甜著呢。” 婉娘遞上葡萄。
黃同知握住她手腕,目光灼灼:“比起這盤裏的葡萄,我倒更想嚐嚐你藏著的‘葡萄’滋味。”
話音未落,婉娘跌進他懷中,黃同知的手在薄紗下摩挲。
“大人可莫急,好東西,總要慢慢品。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 婉娘媚眼如絲。
陳天放斜倚在另一張軟榻上,懷中摟著歌姬。
歌姬酥胸半露,用琵琶撥弄出纏綿曲調,玉手劃過陳天放胸膛。
陳天放端起酒杯,眼神掃過黃同知和紅綃:“大人,今日周文遠叮囑漕運安全,還說玄陰教不太平。依我看,他就是小題大做。”
他攬緊歌姬,聲音綿長:“哼,當我們是吃素的不成?我倒要看看這玄陰教有多大能耐。”
“砰!” 一聲悶響從樓上傳來,歌姬的琵琶弦發出刺耳顫音。
黃同知眉頭一皺,手摸向腰間配刀。
婉娘指尖纏上他頸間紅繩,嬌笑:“許是新來的小婢打翻了茶盞,大人何必為這等小事分神?”
黃同知緊繃的肌肉放鬆,反手扯住她青絲。
婉娘踉蹌跨坐到他腿上,咬住下唇忍住輕呼,纖腰扭動。
黃同知低頭咬住她耳垂,含糊道:“漕運?我的府兵可不是吃素的!周文遠這是多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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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娘拿起酒壺,酒水泛著琥珀色的光。
她含了一口酒,氣息裹著酒香拂過黃同知耳畔,用酒壺輕敲他胸口示意。
黃同知喉結滾動,手掌按住她臀部,將她壓向自己,發出野獸般的低鳴:“漕運賬本在我手裏,隻要把官鹽生意做好,銀子還不是大把大把地來?誰也別想動我的奶酪。”
蘇清瑤與沈默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震驚。
漕運賬本、玄陰教、周文遠,這些線索似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陳天放懷中的歌姬見此場景,琵琶聲漸亂,玉手滑入他衣襟:“大人……”
陳天放嘴角勾起,反手將她壓向軟墊:“別急,有的是時間。咱們慢慢享受這良辰美景。”
他斜睨著黃同知:“大人無需為此煩憂,周文遠那家夥不懂事,咱們犯不著生氣。不過漕運這攤事兒,還得大人您多費心。到時候,可別忘了兄弟我。”
婉娘嬌喘著扶著黃同知雙肩,發絲淩亂。
黃同知喉間發出低吼,脖頸青筋暴起,雙手緊緊扣住她的腰肢:“閑得蛋疼!”
斷斷續續的悶哼混著粗喘溢出,與窗外漸起的雨聲交織成靡靡之音。
烏雲壓城,閃電劈開夜幕,驚雷炸響,卻蓋不住閣內此起彼伏的浪笑,以及那些關於漕運賬本、官鹽生意的貪婪謀劃。
蘇清瑤實在看不下去,牙一咬,故意踩碎瓦片。
“哪個龜孫子!” 黃同知抄刀衝向窗邊,隻瞧見兩個蒙麵黑影一閃。
他氣得把刀狠狠砸在地上,唾沫星子亂飛:“一群飯桶!給老子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追不回來都提頭來見!”
侍衛們嘩啦啦抽出兵器,追著兩人的身影就衝了出去。
雨幕如墨傾瀉而下,沈默踩著驚雷腿,水花四濺。
蘇清瑤長劍出鞘,劍氣如虹,時不時逼退身後追兵。
侍衛們的叫罵聲在雨夜裏亂竄:“藏頭露尾的鼠輩!有種別跑!”
沈默瞥見前方巷口,突然一個急轉,七拐八繞紮進狹窄巷道。
蘇清瑤心領神會,隨手扯下街邊燈籠,火折子 “啪” 地點亮,狠狠拋向追兵。
“轟!” 火光照亮雨幕,受驚的馬匹嘶鳴著人立而起,侍衛們被撞得東倒西歪,亂成一鍋粥。
為首的侍衛剛爬起來,就見沈默淩空躍起,一記重拳擦著他頭皮砸下,青石磚瞬間炸裂:“就這點能耐,也配追老子?”
侍衛們嚇得屁滾尿流,隻能眼睜睜看著兩人消失在雨幕裏。
轉眼,兩人翻牆衝進鬆濤院,直奔主屋。
沈默猛地踹開房門,木門 “吱呀” 怪叫。
屋內漆黑一片,可他倆哪顧得上點燈。
沈默渾身濕透,頭發黏在臉上,胸膛劇烈起伏。
他轉頭看向蘇清瑤,水珠順著她睫毛滴落,濕透的衣衫緊貼著曼妙身姿,勾勒出誘人的曲線。
蘇清瑤也抬眼望來,四目相對的刹那,空氣中仿佛有電流竄過。
沈默突然伸手,一把扯下蘇清瑤的麵巾。
在黑暗中,蘇清瑤姣好的麵容顯露出來,帶著驚訝與一絲慌亂。
“清瑤!” 沈默喉間發出壓抑的聲音,雙手顫抖著撫上她的臉頰,指腹擦過她被雨水打濕的肌膚。
蘇清瑤的心跳如擂鼓,她望著沈默眼中熾熱的火焰,雙手仍死死揪住他的衣襟,指尖微微發顫。
她剛要開口,卻被沈默灼熱的吻封住了唇。
衣物撕裂的聲音混著雨聲,沈默將蘇清瑤抱起,大步邁向床邊。
兩人倒在床上,床榻發出吱呀的聲響。
沈默的手急切地扯開她的衣衫,蘇清瑤也不甘示弱,指甲劃開沈默的衣襟,布料紛飛。
沈默低頭親吻她的脖頸,滾燙的呼吸讓蘇清瑤忍不住輕顫。
就在這時 ——
“好興致啊!” 楚煙羅倚在窗邊,腕間銀鈴隨著動作輕響,似笑非笑地調侃道:“我是不是來得太不是時候啦?那個中年人,在雲棲棧聽風閣三號房。”
蘇清瑤又羞又怒,扯過被子裹住身體,長劍 “唰” 地出鞘:“楚煙羅!信不信我把你這張破嘴給縫上!”
楚煙羅笑嘻嘻地往後一退,銀鈴叮當聲混著雨聲,袖口翻卷間露出半截繡著纏枝紋的袖邊:“沈公子這猴急樣兒可真稀罕~不過那地方,透著股子邪乎勁兒,你們去可得當心,別把小命丟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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