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靳時琛,我來幫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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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靳時琛會不會背叛你?”
電話那頭,陸硯的聲音像是帶了密密麻麻的刺,全然紮進溫嶼的心裏。
她不是害怕靳時琛會背叛自己,而是心疼靳時琛。
“陸硯,你就這點能耐了是嗎?”
“小魚,我隻是讓你看清楚,靳時琛命中注定的女人是誰。”
“你想知道什麽是命中注定嗎?命中注定你和溫嶼永遠不會善終!命中注定你這輩子都要活在害死溫嶼和自己孩子的事實,命中注定你姓陸,你是陸奇銘和李音的兒子,你們陸家每一個好東西! ”
陸硯的笑聲傳來,帶著無奈的輕顫,“小魚,你為什麽就不相信靳時琛不屬於你的事實?他和你不是一路人,我們兩個才是一個世界的人,隻有我們共同活在陰暗之下,我們知道彼此的痛,也知道怎麽相互取暖......”
“可靳時琛做錯了什麽?把你推向深淵的是你的親生父母,你為什麽要盯著靳時琛不放?”
“因為他霸占了你!隻要你離開他,離開他我帶你去國外生活,我便不會再對付靳時琛。”
溫嶼嗤笑了一聲,“陸硯,我不會離開他,還有,你的溫嶼已經死了,死在了那場火裏,和你的孩子一起死了。”
電話掛斷。
溫嶼揉了揉有點暈眩的額頭,“虎哥,返回剛才的飯店。”
黑色勞斯萊斯一個急速掉頭,再次行駛在剛才那條熱鬧的大橋上。
“喂,高斯,我是溫嶼,請問靳時琛現在在哪兒。”
“好,我現在過來。”
餐廳旁邊的星級酒店。
溫嶼急急忙忙進了一樓大廳。
黎北星趕緊從沙發上起來,“8樓!”
溫嶼以為黎北星此時會在靳時琛的房間.......
沒想到會在樓下等著。
愣了下,隨後點頭,直接上了電梯。
8樓的走道上,一眼看到高大的高斯站在一個房間門外。
溫嶼幾步過去,“靳時琛在裏麵?”
高斯點頭,“靳總交代過,不管裏麵發生什麽聲音,都不能放人進去。”
話剛說完,裏麵傳出男人痛苦的嘶吼聲。
“那我可以進去嗎?”
高斯點頭,“當然......但是我怕他會傷害到您。”
“不是下了催情藥嗎?”
她進去幫他不就行?
“您也聽到了,現在靳總處於身心折磨中,非常暴躁。靳總說他看到的每個女人,臉都是溫小姐的樣子,他知道自己出現了幻覺,所以......恐怕你進去,他也會以為是幻覺。”
陸硯竟然下這種卑劣的藥。
溫嶼心裏抽疼,“沒事,我先進去。”
高斯拿出房卡刷開房間,“我就在門外守著,可以隨時喊我。”
溫嶼剛進了玄關,裏麵就有個玻璃杯子砸了出來。
溫嶼趕緊側身躲開,卻沒能完全躲掉。
杯子磕到額頭上,溫嶼吃痛地皺眉。
男人的吼叫盛滿怒意,:“滾!不是說了誰都別進來!滾出去!”
溫嶼小心翼翼進去,寬闊的床後邊,靳時琛坐在地上,抱著自己靠在床沿,身子微微顫抖。
她脫掉高跟鞋,無聲走近,見他把頭埋在膝蓋。
“靳時琛。”
靳時琛警覺地抬頭,看著溫嶼的臉,眼角腥紅,“滾!”
溫嶼在他跟前蹲下,“靳時琛,我是溫嶼。”
“滾!你不是,你不是溫嶼!” 靳時琛劇烈喘息,克製著身體的衝動,想抱住對方,卻又不敢。
“我是。”溫嶼聲音柔軟,“靳時琛,我來幫你好不好?”
“黎北星!我今天就算死了也絕不會碰你,滾出去!”
聞言,溫嶼怔了下。
他以為是黎北星來了。
深怕是幻覺作祟,眼前來了任何人他都不敢相信......
“靳時琛,我來了,我是小魚,黎北星沒有來......”
溫嶼剛抬起手要碰他,靳時琛後縮著身子,聲音近乎嘶吼,卻因為虛脫無法大聲,“別碰我!出去!”
溫嶼收回手,“好,我不碰你,可是你可以扛過去嗎?”
“不關你的事,現在你離我越遠越好!”
溫嶼坐在地毯上,“那我陪著你熬好不好?”
“不好。”他不確定藥物最後會不會讓他徹底失去理智,“出去,求你出去。”
“靳時琛,你要相信高斯,既然交代了他不讓別的女人進來,那現在能靠近你的不會有別人,隻會是我,溫嶼,我是溫嶼啊......”
“閉嘴。”靳時琛不去看她。
他不想心存僥幸地賭這件事。
如果她不是溫嶼......
溫嶼無聲坐在地上,側頭看著他的模樣。
或許自己不說話,他能更好受一些。
高斯的電話響起。
溫嶼直接接起。
“溫小姐,剛才黎北星告知我,這是一種禁製藥,常常用在海外的風月場所,一定要紓解,如果硬扛著.......會對靳總的身體造成傷害,嚴重的,可能會對性功能......”
“知道了。”
陸硯是想徹底毀了靳時琛。
“靳時琛,這藥不能硬抗。”溫嶼當著他的麵拉開裙子的拉鏈,胸前一大片肌膚露出來。
她過去抱住靳時琛,“我們做好不好?啊!”
溫嶼被靳時琛大力推開,後背重重撞到茶幾上。
茶幾是玻璃的,邊緣堅硬。
溫嶼白皙的後背瞬間磕出紅印。
“靳時琛,我不是黎北星,你看看我,你看,我是溫嶼啊。”
“不管你是不是溫嶼,在我意識清醒之前,我都不會碰你的,離我遠點。”
“可這藥會傷害你的身體,你想以後成個廢人嗎?眼前的我是不是溫嶼重要嗎?”
“重要,我不會背叛她,我隻愛溫嶼,溫嶼......”
靳時琛死死掐著自己的手臂,深怕自己僅存的意識流逝。
閉眼想著溫嶼的臉,想著他們之前在床上的一幕幕。
想她的笑臉,想她喊著自己名字的感覺。
短發被汗水浸濕,沾在額頭,他一遍遍重複著......
“小魚.......小魚我一定能撐過去的。”
溫嶼看著靳時琛的模樣,臉頰掛著淚,“笨蛋,跟別人睡了就睡了!我知道你愛我了!我又不嫌棄你笨蛋!”
“不可以......小魚......小魚在這個世界隻有我了,我不能.....不能背叛她,不能。”
溫嶼抬手捂著雙眼,很快掌心灌滿了淚,
“可是......可是你這樣身體會壞掉......真的會壞掉......”
“靳時琛,別堅持了,我們做好不好.....”
溫嶼爬著過去,就要解他的褲腰帶。
溫嶼再次被推開。
靳時琛無力地起身,跑向了衛生間。
門一關,他將自己反鎖在裏麵。
溫嶼拚命敲門,“靳時琛!開門!你不能這樣!”
靳時琛在裏麵用僅剩的力氣喊著,“滾開!高斯!高斯!把她帶走!”
高斯開門進來,視線避開衣衫不整的溫嶼,“溫小姐,要不還是別逼靳總了。”
“那他身體壞了怎麽辦?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嗡嗡嗡。”溫嶼掉在地上的手機響起來。
溫嶼看了眼,是喬庭淵。
沒有理會。
任由它在地毯上震動,直到自動掛斷。
高斯和溫嶼無聲站在那兒。
溫嶼:“要不讓虎哥和飆哥把他綁起來。”
“嗡嗡嗡......” 電話再次響起。
“強行這麽做,我不確定靳總會不會想不開......”
溫嶼愣了下。
靳時琛現在的精神狀態,確實說不好。
這個藥能進行精神控製,靳時琛現在靠著執念強撐著,如果強行發生關係,靳時琛的信念被摧毀,意識很可能被藥物全然吞噬......
陸硯既然敢給自己打電話,一定是想到了溫嶼會強行給靳時琛疏解......
“那該怎麽辦?”溫嶼第一次感到絕望,“靳時琛該怎麽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