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老爺們不能紮堆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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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雙手抱胸,得意的說道:“怎麽樣,大孫子,都是好玩意,對了老伴,你上櫃裏把槍匣給這小子翻出來。”
看著目瞪口呆的李山河,老爺子伸出手再後腰摸了一把,一個嶄新的勃朗寧出現在老爺子手中,“孫子,那幾個,是給別人用的,這個,你留著自己用,先給你這些,不夠,再過來找我。”
李山河一臉欣喜的接過了勃朗寧,這玩意,是比這鏡麵匣子好看,將槍放到了箱子裏,衝過去一把摟住了李寶財,在他臉上貼了貼,“爺,我真是愛死你了!”
李寶財一把推開了李山河,“都要當爹的人了,還沒個正形。”
李山河理直氣壯地說道:“那咋了,當爹了你也是我爺啊,我擱你麵前啥時候都是個小孩,奶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老太太咧嘴一笑,“那可不咋的,大孫子,老頭子不跟你好,奶跟你好,不搭理這個死老頭子。”
本來還挺高興的李寶財直接被氣的吹胡子瞪眼的,將彈藥箱塞進了李山河手裏,“滾滾滾,回去陪你媳婦去吧,別在這礙老子眼。”
就這麽連踢帶踹,將李山河推出了門,李山河綁好了彈藥箱,翻身上馬就準備走,老爺子拉住了李山河,語重心長的說道:“大孫子,有家有業了,穩當點嗷。”
李山河點了點頭,“放心吧爺,我心裏有數,你讓我幹啥,我還舍不得我好幾個媳婦呢,走了啊爺!”
告別了老爺子,李山河單手薅著韁繩,另一隻手拿著剛到手還沒捂熱乎的勃朗寧,對著周圍的大樹就開始比畫,嘴裏還配合著發出砰砰聲。
老爺子給的子彈不多,李山河也不敢隨便豁豁,也就能過過手癮,確認關上了保險,李山河將槍重新插回了腰間,晃晃悠悠的回到了村。
並沒直接回家,反而是來到了三驢子的家,三驢子正在當院劈著柴火,看見來人是李山河大喜過望,將斧頭隨便往樹樁子上一劈,走了過來叫了一聲二哥。
“二哥你啥前兒回來的?”
“今兒個剛回來,正好有事兒找你。”
一聽有事兒,三驢子拉著李山河就進了西屋,關上了門坐到炕沿上,“啥事兒二哥,你言語。”
李山河看了眼三驢子,遞過去了一支煙,緩緩說道:“兄弟,你覺得你適合端山裏這個飯碗嗎?”
本來還高高興興的三驢子臉色一變,“二哥,你...”
還未說完,就被李山河伸手止住了話頭,“兄弟,我不是這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腦子這麽靈光,放在山裏有點屈才了,子啊一個就是你的體格子確實不適合吃這碗飯。”
“現在是這麽回事,我和我爺的戰友一起開了一個外貿公司,就是往老毛子那邊倒騰東西。”
“我出錢,那小子出力,雖說有點關係在,但是沒個信的過的人看著我不放心,咱們哥幾個裏麵,就屬你的腦子最靈光,所以我想讓你去幫著我看著我的生意。”
“其他的事兒不用管,你隻要能幫我拉出一支靠得住的人,生意別被神不知鬼不覺地被人吞了就行。”
聽到這,三驢子總算鬆了口氣,“二哥你下回有啥事就直接說,別整的嚇人叨怪的,我還尋思你不帶我玩了呢,那都小事兒,二哥你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但是,我想跟二哥你要個人。”
“誰?”
“二楞子,不帶個猛人我怕我自己也回不來,彪子那小子上來那杆子混勁兒除了二哥誰也整不了,二楞子穩當,信得過,打小一塊長大,配合著也有默契。”
李山河哈哈大笑,拍了拍三驢子的肩膀,“我也是這麽想的,有你倆在,我就放心了,記住,錢沒了能再賺,貨沒了能再買,人一定要全須全尾的回來。”
三驢子點了點頭,“二哥,我辦事你放心就成了,什麽時候出發?”
李山河摸了摸下巴,“先不急,你等我先找二楞子說一聲,然後看看你倆什麽時間方便,家裏這邊還要安頓一下。”
“二哥,走,現在就走,我跟你一塊去找二楞子去,二哥說實話,這朝陽溝我早就呆夠了,早就想出去闖闖了,就是今天你不說,等啥時候有空我也會跟你提。”
李山河倒吸一口涼氣,好家夥,原來這小子上輩子鼓動我出去闖一闖,不是臨時起意,是早有預謀啊!
李山河牽著馬,帶著三驢子來了二楞子家,倆人完全就是倆性格,跟二楞子直接就直來直去就完事兒了。
直接將兩箱子寶貝卸了下來,一人一箱搬著進屋,二楞子正趴在炕上看著小書哈哈笑,看見李山河和三驢子進屋,手忙腳亂的將小人書塞進了褲襠。
朝著李山河心虛一笑,“二哥,你咋還來了呢?”
“咋?背著我幹啥事兒了?”
二楞子撓了撓後腦勺,“哪能啊二哥,我就不是那樣的人。”
李山河一把掀開了彈藥箱,十顆手雷就這麽暴露在兩人的視線中,二楞子一愣,眼神變得嚴肅。
“二哥,你說吧,要殺誰,記得逢年過節給我燒倆娘們。”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得像吳金蓮那樣的腚大的,腚大的熱乎。”
李山河一頭黑線,你他媽的死了都還惦記娘們,“誰說讓你殺人了,我讓你幫我跑車壓貨。”
“二哥你早說啊,我還尋思你讓我幹啥掉腦袋的買賣呢。”
“往那嘎嗒押車啊,這家夥事兒都用上了?”
李山河擺了擺手,跟這個滿腦子都是娘們的玩意實在是沒法解釋,“三驢子,你跟他說?”
三驢子趕緊湊了過來,嘀嘀咕咕的跟二楞子說了個來龍去脈。
“外國的娘們,二哥,赴湯蹈火啊!”
李山河扶額,你是不是衝到彪子了,腦子裏麵咋都是娘們啊,二楞子一挑眉,“二哥,我跟你說,我有老舅家就擱邊境的屯子裏住。”
“一到冬天封江了,他們就拿點苞米麵去照顧老毛子小寡婦去,那老毛子,老耐剋了。”
一邊說著一邊還舔了舔嘴唇,眼睛都放光了,“咋的,你還為國爭光過啊?”
這話一出,二楞子直接就支楞起來了,“可不咋的,我小前就老去我老舅家,我老舅就總帶我去,我還會說老毛子話呢。”
三驢子一聽這個,眼珠子都放光了,“二楞子,沒想到你還有這光輝事跡呢,趕緊,展開說說,有啥不一樣的?”
二楞子清了清嗓子,伸出兩根手指,三驢子見此,很有眼色的遞過去了一根煙,幫其點燃。
李山河也豎起了耳朵,前世功成名就之後,全國各地的土特產他也算是略有心得,這西餐,還真就沒吃過,有機會一定要體會一下。
果然,老爺們不能紮堆兒,隻要一紮堆兒,談的要麽就是掉腦袋的話題,要麽就是翹腦袋的話題。
二楞子就這麽唾沫橫飛的吹了兩個多小時,一點都看不出來這是平時不善言辭的二楞子。
李山河和三驢子就這麽眼睛放光的聽了兩個多小時,直到殘陽如血,散落大地,二人才意猶未盡的離開了二楞子家。
李山河留下了六顆香瓜子和兩把鏡麵匣子,還有若幹子彈,交代好了去省城的聯係地址就離開了。
本來李山河還尋思讓二人在家多待幾天,這一走,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了,沒成想二人直接就給拒絕了。
還言辭鑿鑿的說著什麽兩國人民的關係刻不容緩,要解救毛子人民於水深火熱之中,李山河隻想嗬嗬一笑,兩個老色批,就是想透洋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