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動手!
字數:4130 加入書籤
酒喝的差不多了,我對珍珍使了個眼色。
珍珍會意,扶著王局說:“王局,您喝多了,我扶著您去休息一下。”
王局開始還有些裝,笑著說道:“我沒事,這點酒還沒把我怎麽樣。”
但是說話時,他的手已經順到了珍珍的後腰上。
鼎爺這時湊到我身邊,低聲說:“劉剛兄弟,還真有你的啊,一個美女就將王局迷得五迷三道。”
我淡淡一笑,“我在南城,全靠王局支持,隻要王局能高興,我做什麽都在所不辭。”
鼎爺聽後哈哈大笑,“來,劉剛,以後我們大家一起賺錢,至於你那邊的事情,我可以同大維打一聲招呼。”
鼎爺這話聽的刺耳,我劉剛要做什麽,用得著你來安排?
不過,眼下我還要隱忍,因為還沒到我爆發的時候。
我故作高興道:“那謝謝鼎爺了!”
鼎爺笑道:“都是朋友,你要是早點找我,也就沒有後麵這些事情啦。”
我微微一笑,“不多說,鼎爺,我敬您一杯。”
“哈哈,好!”
就在我和鼎爺砰杯的時候,珍珍已經扶著王局站起身了。
我對鼎爺笑道:“鼎爺,我為您安排了另一個單間,今晚好好玩,單全算在我頭上!”
鼎爺指著我的胸口,笑道:“劉剛,我就喜歡你這種聰明人,識時務,哈哈!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看著珍珍半扶半攙著腳步有些虛浮的王局走出包廂,那扇隔音門緩緩關上。
鼎爺這才放下酒杯,語氣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口吻,“劉剛啊,年輕人有手段,是好事。但也要知道,有些台階,上去可就下不來了。”
我點燃一支煙,透過煙霧看著他:“鼎爺這話,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就是提點你兩句。”鼎爺皮笑肉不笑,“王局這棵樹,是好乘涼。但你得搞清楚,這棵樹,是誰先澆的水,施的肥。別以為遞了把梯子,就能爬到樹頂摘果子了。”
他這是在警告我,別以為靠一個女人暫時討好了王局,就能動搖他鼎爺和王局之間更“牢固”的關係。
也是在暗示,他才是那個更早更深地綁定王局的人。
“鼎爺說笑了。”我彈了彈煙灰,語氣不卑不亢,“我劉剛就是個小角色,哪敢想爬什麽樹頂。能跟著鼎爺和王局後麵,喝口湯,做點正經生意,就心滿意足了。”
鼎爺嗤笑一聲,“隻要大家目標一致,有錢一起賺,有財一起發,之前那點不愉快,就都可以算了。”
他伸出一隻肥厚的手掌,在空中虛握了一下,仿佛已經將某些利益攥在了手裏。
“帝景苑那邊,你的人明天可以進場了。規矩嘛,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該交的管理費……意思意思就行。”
我舉起酒杯,臉上笑容:“那就多謝鼎爺關照了。以後,還請鼎爺,多多提攜。”
“好說,好說。”鼎爺也舉杯,兩隻酒杯再次在空中輕輕一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酒局散場,送走心滿意足的鼎爺,我獨自站在會所空蕩的走廊裏。
阿明走過來低聲說:“剛哥,珍珍那邊……房間安排在最頂層的套房了,王局已經進去了。”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隻是看著窗外沉沉的夜色。
珍珍是我遞出去的刀,接下來,就是要看這把刀,能不能按照我的意願,攪動風雲了。
回到車上,阿明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從後視鏡裏看我:“剛哥,都安排好了。房間裏的隱藏攝像頭已經確認運作正常,絕對高清。針孔藏在壁畫後麵和床頭燈裏,雙保險。接收終端在隔壁房間,我安排了兩個可靠的兄弟守著,確保萬無一失。”
我“嗯”了一聲,靠在後座閉目養神,但大腦卻在高速運轉。
用珍珍作為“誘餌”,拍下王局無法抵賴的證據,這步棋雖然陰險,但在這種層級的博弈中,卻是最直接有效的武器。
有了這個把柄,王局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保護傘”,而將成為我手裏一張可以反向要挾的牌。
鼎爺所謂的靠山,也會因此出現裂痕。
“剛哥,”阿明的聲音帶著一絲猶豫,“珍珍姐那邊……她萬一……”
“沒有萬一。”
我打斷他,聲音平靜卻不容置疑,“她知道自己上去是幹什麽的。這是交易。”
我這話既是對阿明說,也是在說服自己。
珍珍的野心和對我那點複雜的情感激流,在今晚這種場合下,會被無限放大。
她會配合的,因為她想要更多,而我能給她提供這個階梯。
當晚淩晨一點,我的手機亮了一下,是珍珍給我發來的信息。
我看了一眼,“你讓我辦的事情,完成了。”
我盯著屏幕上那行字看了幾秒,把煙按滅在煙灰缸裏。
手指在鍵盤上敲了敲,刪掉,又敲。
最後隻回了三個字:
“知道了。”
把手機扔到一邊,我對坐在沙發另一頭的阿明說:“讓兄弟們去收尾,把所有設備清理幹淨,一點痕跡都別留。告訴阿強,帶著守夜的兄弟撤遠點,今晚會所附近發生任何事,都當沒看見。”
阿明點頭去打電話。
我靠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
我最終還是活成了討厭的自己,但身處這種環境中,我隻能不擇手段。
也許,我原本就是這樣的人,隻是我之前自己都還沒有發覺,是這個環境激發了我的這種本能。
……
次日清晨,我同阿明,阿強幾個人在鴻福茶樓喝早茶,桌上擺著腸粉蒸籠和蝦餃籠屜。
基仔,恒健,子龍幾個從大門迎麵走過來,坐在了我們這桌的對麵。
“吃點什麽?”我抬起頭,看著他們問道。
基仔說:“吃過了,剛哥,什麽時候出發?”我拿起餐桌上的紙巾,擦了擦嘴,“現在!”
當我們走出茶樓時,路邊已經停著幾輛貼著深色車膜的豐田海獅麵包車。
車窗緊閉,裏麵人影綽綽。
我徑直走向最前麵那輛,拉開車門。
車內,十幾名手下已經就位。
我剛在後排坐穩,後麵一輛車上的兄弟快步上前,隔著車窗,將一件用油布包裹的長條狀物件遞了進來。
我接過,入手沉甸甸的,帶著金屬特有的冰涼。
“開車。”我對駕駛座上的兄弟說了一句,聲音平靜無波。
引擎發出低吼,幾輛麵包車快速駛離茶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