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報複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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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鍾的車程。
車子一個急刹,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精準地停在了“東聯財務公司”的門前。
這棟三層小樓表麵看是做正經小額貸款和投資谘詢的,實則就是鼎爺旗下重要的放數和洗錢窩點之一,也是他“正規化”的遮羞布之一。
“下車!”我低喝一聲,率先推開車門跳了下去,黑色皮鞋重重踩在地麵上。
踏!踏!踏!
幾乎同一時間,身後兩輛麵包車的滑門被猛地拉開,十幾個統一穿著深色運動服、眼神凶狠的兄弟魚貫而下,動作迅速而沉默,瞬間在我身後形成了黑壓壓的一片。
手裏拎著的不是砍刀就是鋼管,用報紙或布條草草包裹著鋒刃,在清晨的微光下反射著冷硬的質感。
場子門口,幾個穿著花襯衫、明顯是東聯社的馬仔正叼著煙,懶散地倚在玻璃門邊閑聊。
看到我們這群不速之客氣勢洶洶地徑直走來,其中一個染著誇張黃毛,打著耳釘的小子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把煙夾在手裏,指著我們,語氣不善地嗬斥:“幹什麽的?!現在還沒營業,滾遠點!”
我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幾乎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我身後的子龍如同一頭蓄勢已久的獵豹,毫無征兆地暴起!
他瘦小的身體爆發出驚人的速度和力量,“唰”地一聲抽出藏在身後的砍刀,刀光在晨霧中劃出一道冰冷的弧線!
“啊——!”
黃毛甚至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刀鋒已經狠狠劈在他的肩膀上!
鮮血瞬間迸濺!他慘叫一聲,手裏的煙飛了出去,整個人被巨大的力道砍得向後踉蹌摔倒,撞在玻璃門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我扯開油布,裏麵赫然是一把嶄新的消防斧,斧刃被打磨得雪亮。
用它來砸場子,再合適不過。
“抄家夥!有人砸場子!!” 門口剩下的幾個馬仔這才如夢初醒,驚恐地叫喊起來,慌忙想去摸腰後的家夥。
但已經太遲了!
“衝進去!” 我一揮手。
“呼啦——!”
身後的兄弟們如同決堤的洪水,發出低沉的吼聲,瞬間湧了上去!
砍刀、鋼管如同雨點般落下,門口那幾個還沒來得及組織起有效抵抗的馬仔瞬間就被淹沒、砍翻在地!
玻璃大門被粗暴地撞開,碎裂的玻璃碴子四處飛濺!
我們的人魚貫而入,衝進了裝修得頗為“體麵”的一樓大廳。
“砸!給我狠狠地砸!” 阿炳一馬當先,掄起手中的鋼管,“哐啷!”一聲,將前台那台嶄新的電腦顯示器掃飛出去,撞在牆上,零件四散!
大廳裏瞬間陷入一片混亂和破壞的狂潮!
砰砰砰!
文件櫃被踹倒,裏麵的賬本、合同如同雪片般飛出,被踐踏得麵目全非。
嘩啦啦!
玻璃隔斷被砸得粉碎,昂貴的辦公桌椅被掀翻、劈爛。
沉重的保險櫃被幾個兄弟合力用大錘猛砸,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火星四濺。
牆上掛著的那幅“誠信贏天下”的書法匾額,被一刀劈成兩半!
零星的抵抗迅速被瓦解。幾個聞聲從裏麵衝出來的東聯社打手,還沒看清形勢,就被數倍於己、下手狠辣的人潮淹沒,慘叫著被打倒在地。
整個砸場過程迅猛、高效、殘忍,如同一次精心策劃的軍事行動,在短短兩三分鍾內,就將這間東聯社的重要據點,從內到外砸了個稀巴爛!
濃重的灰塵彌漫在空氣中,混合著血腥味和油墨味。我站在一片狼藉的大廳中央,踩過散落的文件和破碎的玻璃,目光冰冷地掃視著自己的“傑作”。
這隻是開始,鼎爺。我送你的第一份“回禮”。
砸完一樓,我抬腳就往樓梯口走。子龍提著滴血的砍刀跟在我旁邊,刀刃上的血珠一顆顆往下掉。
二樓是辦公室和VIP接待室,門都鎖著。阿炳直接掄起消防斧,幾下就把經理室的門劈開。裏麵坐著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嚇得直接鑽到了桌子底下。
“賬本,U盤,所有跟錢有關的東西。”我對著桌子底下說。
那會計哆嗦著爬出來,從保險櫃裏抱出一大摞賬本和幾個移動硬盤。阿明接過去翻看了幾眼,對我點點頭:“剛哥,東西不少,有幹貨。”
“帶走。”我揮揮手。
三樓是休息室和一個小金庫。金庫門是厚重的金屬門,一時半會兒砸不開。
“剛哥,這門……”阿炳擦了把汗。
我看了眼牆上的消防示意圖,對子龍說:“去一樓,把配電箱砸了。”
子龍應聲下樓。兩分鍾後,整棟樓突然陷入一片黑暗,隻有應急燈發出慘綠的光。金庫電子鎖的指示燈滅了。
“現在砸。”我點了根煙。
阿炳帶著幾個力氣大的兄弟,掄起大錘對著門鎖位置猛砸。
在黑暗和金屬撞擊的巨響中,那扇看起來很結實的門終於變形、鬆動了。
“砰!”
最後一錘下去,門開了條縫。裏麵碼著一摞摞現金,還有幾袋用真空機封好的白粉。
“現金帶走,白的燒了。”我彈了彈煙灰。
阿炳帶人把現金裝進準備好的蛇皮袋,估摸著有兩三百萬。至於那幾袋白粉,直接澆上高度酒,一根火柴扔過去,“轟”地燃起熊熊火焰。
火光把每個人的臉映得明暗不定。我站在三樓的窗口,看著樓下已經聚集起來看熱鬧的人群,還有遠處隱約傳來的警笛聲。
“撤。”我把煙頭彈出窗外。
兄弟們迅速下樓,有條不紊地從後門撤離。阿明殿後,往樓梯上倒了半桶汽油,劃著火柴扔進去。
我們上車離開時,整棟“東聯財務公司”已經濃煙滾滾,火光衝天。後視鏡裏,那幅景象越來越遠。
“剛哥,接下來去哪?”阿炳問。
我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去碼頭。讓肥佬超安排船,把那會計和賬本先送走。”
手機震動,是鼎爺打來的。
我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直接掛斷。
幾分鍾後,他發來一條短信:“劉剛,你瘋了?!”
我笑了笑,回過去:“禮尚往來,鼎爺。這隻是利息。”
真正的報複,現在才剛剛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