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逼問豹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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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和文叔分開後,我回到夜魅,召集了幾個絕對信得過的核心兄弟。
子龍還在醫院,阿明留在那裏守著。
眼下能動用的,就是車裏這幾個人,加上另外兩輛車裏待命的六個兄弟,總共十二個。
人不多,但夠用。關鍵是快、準、狠。
子龍被人砍了,這是血仇,必須還。但更重要的是,我要打斷任家祖在南城的觸角。阿豹是他派來的刀,折了這把刀,任家祖至少短期內會謹慎一些。
而且,這次行動還有一個目的——試探。
試探任家祖的反應,試探彪哥的態度,也試探……我自己的底線。
“剛哥,計劃是什麽?”坐在副駕的兄弟阿強回頭問。
“等豹仔回酒店。”我掐滅煙,“他住十二樓,電梯和樓梯都要有人。阿強,你帶三個人守樓梯間。基仔,你帶兩個人控製電梯。我帶剩下的人進房間。”
“進房間?”基仔有些猶豫,“酒店有監控,前台……”
“前台已經打點好了。”
我說,“1218房兩邊的房間,還有樓上樓下,今晚都不會有客人。監控?從豹仔進酒店到進房間,會有十分鍾的‘技術故障’。”
這些是文叔幫我安排的。他在南城幾十年,黑白兩道的關係盤根錯節,處理這種小事,易如反掌。
“進去之後呢?”阿強問。
我看著窗外:“豹仔是任家祖的心腹,身上肯定有東西。我要他親口承認,子龍是他派人砍的。還要他交代,任家祖在南城還有什麽安排,接觸過哪些人。”
“如果他嘴硬?”
我沉默了幾秒:“那就讓他永遠閉嘴。”
車裏沒人說話。隻有空調出風口的微弱聲響。
江湖規矩,以牙還牙。有人砍了子龍兩刀,我要他一條命,不過分。
而這個人,很大程度上可能是豹仔!
但我知道,一旦手上沾了任家祖核心手下的血,我和他之間,就再沒有回旋餘地了。
這是一場賭博。賭任家祖會因為豹仔的死而忌憚,暫時收手。賭我能在這段緩衝期裏,穩住皇朝內部的局麵,建立起自己的勢力。
如果賭輸了……那就是萬劫不複。
手機震動,是負責盯梢的兄弟發來的信息:“目標出現,在步行街和小吃一條街的交界,打車,往酒店的方向。”
“準備。”我放下手機。
所有人立刻檢查裝備。用的是砍刀、棒球棍,還有幾把特製的、刀身短而厚實的匕首,適合近身捅刺。
兩分鍾後,一輛出租車停在怡東酒店門口。
豹仔從車上下來,他穿著黑色夾克,腳步有些虛浮,顯然在桑拿裏喝了不少酒。
他抬頭看了眼酒店招牌,晃晃悠悠地走進去。
“行動。”我說。
我們分三批下車,間隔十秒,從不同的方向走向酒店。
我戴著棒球帽和口罩,低著頭,快步穿過旋轉門。
大堂裏隻有一個值班的前台,正低頭玩手機,看都沒看我們一眼。
電梯前,基仔和兩個兄弟已經等在那裏。
看到我,基仔按了上行鍵。
電梯從地下車庫上來,門開,裏麵空無一人。我們走進去,基仔按了12樓。阿強帶著三個人,已經走樓梯上去了。
電梯平穩上升。我看著跳動的樓層數字,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12樓到了。
電梯門開。走廊裏鋪著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腳步聲。燈光昏暗,隻有牆角的應急指示燈散發著幽綠的光。
1218房在走廊盡頭。阿強和三個兄弟已經等在那裏,蹲在消防栓旁邊,像潛伏的獵豹。
我走過去,從口袋裏掏出一張萬能房卡,這種老牌酒店的門鎖係統,對有門路的人來說,形同虛設。
我把房卡貼在感應器上。
“嘀”一聲輕響,綠燈亮起。
我握住門把手,輕輕壓下,推開一條縫。
房間裏一片漆黑,隻有浴室方向傳來水聲。阿豹在洗澡。
我閃身進去,基仔和阿強緊跟在後,其他兄弟守在門外,盯著走廊兩頭。
房間不大,標準間。床上扔著豹仔的夾克和背包,桌上有半瓶威士忌和一個空杯子。空氣中彌漫著酒氣和廉價沐浴露的味道。
浴室的水聲停了。
我打了個手勢,阿強和另一個兄弟立刻躲到浴室門兩側。基仔守在門口。我站在房間中央,從後腰抽出那把特製匕首。
浴室門開了。
豹仔裹著浴巾走出來,頭發還滴著水。他一邊用毛巾擦頭,一邊走向床邊,嘴裏哼著不成調的歌。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我!
他愣了一秒,眼神從迷茫迅速轉為驚駭,下意識地要往回退。但阿強已經從側麵撲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嘴,同時膝蓋狠狠頂在他的腰眼上。
“唔!”豹仔悶哼一聲,身體軟了下去。
另一個兄弟上前,用準備好的紮帶反綁住他的雙手,又用膠帶封住他的嘴。
整個過程不到十秒,幹淨利落。
我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刀尖刺破皮膚,滲出血珠。
“聽清楚,”我壓低聲音,“我問,你點頭或搖頭。敢喊,敢亂動,我立刻捅穿你的脖子。”
豹仔瞪大眼睛,眼神裏充滿了恐懼和難以置信。他顯然認出了我。
“子龍是你派人砍的?”我問。
“什麽子龍,跟我沒關係……”
“啊!!!”
沒等他話說完,我一刀已經紮進他的大腿,血水瞬間流淌出來。
“不說實話,就讓你再挨上幾刀!”我磨著牙惡狠狠說道。
“不知道,就是不……”
“啊!!”
沒等他的話說完,我又是一刀,直接將他的右邊耳朵片了下來。
“信不信,我把你腦袋片成血葫蘆?快說!”我狠狠瞪著他道。
“說,是誰指使的?任家祖?”
阿豹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任家祖在南城還有什麽安排?接觸過哪些人?”
豹仔的眼神閃爍,不肯回答。
我手腕加力,刀尖又進去半分。血順著他的脖子流下來,滴在白色的浴巾上。
“說。”我湊近他,“說了,我給你個痛快。不說,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