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擺攤遭擾：林婉婉暗使絆子藏串珠
    清晨的護國寺街剛飄起烤包子的香氣，林晚蹲在攤位前清點串珠，指尖突然頓住——裝著青金石珠子的小鐵盒空了大半，昨晚她明明數著剩二十三顆，現在盒底隻躺著五顆，零散滾在絨布上，透著說不出的蹊蹺。
    帆布包貼在腿側，係統淡藍色的提示框悄悄彈出來：“檢測到擺攤道具缺失，觸發‘物品尋回’支線，找回青金石串珠，可解鎖‘攤位監控’臨時權限。”林晚捏著空盒邊緣，指腹蹭過冰涼的鐵皮——這盒青金石是三哥林嶼上周幫她找的老料，顏色正、質地細，串成手串能賣個好價錢，也是她今天直播要主推的款式，怎麽會平白少了？
    “小晚妹妹，你怎麽蹲在這兒發呆？”熟悉的溫軟聲音從身後傳來，林晚回頭，看見林婉婉拎著個保溫袋走過來，米白色連衣裙沾了點晨露，頭發依舊挽得整齊，“我早上燉了小米粥，想著你擺攤早，給你送點過來。”
    她把保溫袋遞過來，目光自然地掃過攤位上的鐵盒，嘴角彎了彎：“這珠子真好看，是今天要賣的嗎？我剛才過來時，好像看見個穿灰衣服的人在你攤位附近晃，會不會是被人拿走了？”
    林晚握著保溫袋的手緊了緊——她今早六點就到了攤位，這條街的攤主都熟，沒見過什麽陌生的灰衣服人。昨晚收攤時，她特意把串珠收進帆布包，早上從家裏出來才倒回鐵盒裏，全程隻有……林婉婉碰過她的包。
    昨天晚上，她在廚房幫林婉婉洗碗，中途接了三哥林嶼的電話，順手把帆布包放在了客廳沙發上。掛了電話回來，就看見林婉婉正蹲在沙發旁，手裏拿著她的包，見她過來，還笑著說“你包掉地上了，我幫你撿起來”。當時她沒多想，現在想來，那時候林婉婉說不定就動了手腳。
    “可能是我自己收錯地方了，再找找。”林晚壓下心裏的疑慮，把保溫袋放在攤位角落，假裝翻找帆布包內側的小兜。林婉婉站在旁邊，伸手幫她撥了撥攤位上的絨布：“要不要我幫你找？人多眼亮，說不定能找著。”她的指尖掠過空鐵盒時，指甲蓋悄悄勾了下盒沿，動作快得像錯覺。
    係統突然“嗡”地振了下，淺橙色的“情感感知”提示跳出來——林婉婉表麵情緒“關切”，深層卻藏著“緊張”和“竊喜”。林晚心裏一沉，抬頭正好撞進林婉婉的眼睛，她眼底的那點竊喜還沒藏住，見林晚看過來，立刻轉成了無辜：“沒找著嗎？會不會是昨天收攤時落在家裏了？”
    “不會，我昨晚特意檢查過。”林晚站起身，聲音比剛才冷了點，“婉婉姐，昨天我把包放客廳時，你是不是看過裏麵的東西？”她不想把人往壞處想，可串珠丟得蹊蹺，林婉婉又處處透著不對勁，她不得不問。
    林婉婉臉上的笑僵了一下，往後退了半步，語氣瞬間軟下來，帶著點委屈：“小晚妹妹，你是懷疑我拿了你的珠子嗎？我昨天就是幫你撿了下包，根本沒打開看……你要是丟了東西，我幫你一起找，怎麽還懷疑我呢？”
    她的聲音不算小，旁邊賣早點的張阿姨探過頭來：“怎麽了姑娘？丟東西了？”不遠處幾個常來買串珠的老顧客也往這邊看，眼神裏帶著好奇。林婉婉見狀，眼圈悄悄紅了，聲音更低了：“都怪我，昨天不該碰小晚妹妹的包，讓她誤會了……”
    林晚看著她這副樣子，心裏又氣又無奈——明明是她丟了東西，問一句就成了“誤會”“懷疑”，林婉婉這話說的，倒顯得她斤斤計較。帆布包裏的係統又彈提示：“建議引導對方暴露破綻，‘攤位監控’權限可捕捉近兩小時內異常動作。”
    林晚深吸一口氣，轉身從帆布包裏拿出手機，點開直播鍵——早上人不多，在線人數剛過五百，她對著鏡頭笑了笑，語氣自然：“家人們早，今天本來想給大家串青金石手串，結果裝珠子的盒子空了大半，剛才婉婉姐說，早上看見有人在我攤位附近晃，說不定是被人拿了。”
    她故意頓了頓，看向林婉婉：“婉婉姐，你剛才說看見穿灰衣服的人，他是往哪個方向走的？我調下攤位附近的監控，說不定能找著。”其實她還沒解鎖監控權限，這話是故意說給林婉婉聽的。
    林婉婉的臉色果然變了，手指無意識絞著連衣裙下擺，聲音有點發虛：“我、我沒太看清，就是掃了一眼……監控說不定也拍不清。”她昨天趁林晚打電話，從帆布包裏拿出鐵盒，偷偷藏了十八顆青金石在自己的手提袋裏，本想等林晚發現丟了珠子著急，再“碰巧”找出來送她，討個好印象，沒成想林晚直接提了監控。
    林晚盯著她躲閃的眼神，心裏有了數。她對著鏡頭繼續說：“那我再找找帆布包，說不定是我自己塞到哪個小兜裏忘了……”說著，她故意把帆布包翻過來抖了抖，幾顆零散的小珠子掉出來，滾到林婉婉腳邊。林婉婉下意識往後躲，手提袋的拉鏈沒拉嚴，一顆青金石從袋口滾出來，“嗒”地落在青石板上，顏色正得紮眼。
    周圍瞬間靜了靜，張阿姨“呀”了一聲：“這不就是你丟的珠子嗎？怎麽從這姑娘袋子裏掉出來了？”林婉婉的臉“唰”地白了，慌忙去撿珠子，嘴裏念叨著：“這、這怎麽會在我這兒……可能是剛才幫你找的時候，不小心蹭進去的。”
    林晚看著她慌亂的樣子，心裏沒了剛才的氣，隻剩一陣發涼——她明明沒對林婉婉做過什麽，可林婉婉卻為了討哥哥們的喜歡，故意藏她的串珠，還想倒打一耙。她彎腰撿起那顆青金石，對著鏡頭輕聲說：“看來是誤會婉婉姐了，應該是剛才幫忙找的時候不小心蹭進去的。”
    話雖這麽說，直播間的彈幕已經炸了：“剛才那姑娘臉色都變了，哪像不小心蹭進去的？”“主播也太溫柔了，明顯是被人藏了珠子還替人圓場”“這婉婉姐看著溫順，怎麽有點不對勁？”林晚沒看彈幕，隻看著林婉婉蒼白的臉，心裏清楚——從林婉婉藏起珠子的那一刻起，這個“溫順討喜”的養女，就成了她不得不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