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北疆永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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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亞的寒風卷著雪花,撲打在貝加爾湖新立的界碑上。老獵戶孟和用粗糙的手掌拂去碑上的積雪,露出剛刻好的漢字:"華夏北疆,至此為界"。
"阿爸,這上麵寫的啥?"小兒子***好奇地問。
孟和眼眶濕潤:"寫的是,從今往後,這裏永遠是咱們華夏的土地了。"
遠處,一隊騎兵踏雪而來,為首的正是北部軍區司令覃宏武。他跳下馬,仔細端詳界碑,滿意地點點頭:"這下,北疆可保百年太平。"
武昌總統府的冬天要溫和得多,但議事廳裏的氣氛卻比西伯利亞還要冷峻。沙俄特使戈洛文伯爵裹著厚厚的熊皮大衣,卻仍在微微發抖——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緊張。
"總統閣下,"戈洛文通過通譯說,聲音幹澀,"我代表沙皇陛下,懇請結束這場對雙方都沒有好處的戰爭。"
向拯民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摩挲著茶杯。覃宏武冷哼一聲:"現在知道求和了?當初你們撕毀條約、偷襲雅克薩的時候,怎麽不想想後果?"
戈洛文擦著汗:"那...那都是誤會..."
"誤會?"工業部長阿鐵拍案而起,"你們殺害我邊境百姓,也是誤會?"
眼看談判要僵,財政總管覃玉適時開口:"既然特使是來求和的,那就說說你們的條件。"
戈洛文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急忙道:"我們願意賠償軍費,釋放所有戰俘..."
"不夠。"向拯民終於開口,聲音平靜卻不容置疑,"若要和平,須以土地換和平。"
"土地?"戈洛文臉色煞白。
覃宏武走到巨幅地圖前,手指劃過廣袤的西伯利亞南部:"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都要劃歸華夏。"
"這不可能!"戈洛文失聲道,"這相當於割讓整個西伯利亞南部!"
"那就請回吧。"向拯民端起茶杯,"我們戰場上見。"
消息傳到前線,將士們群情激昂。
駐守雅克薩的趙德勝師長對部下說:"弟兄們,談判桌上每句話,都是咱們用血汗換來的!要是沙俄不肯簽字,咱們就打到莫斯科去!"
在冰天雪地裏駐守三年的將士們齊聲高呼:"打到莫斯科!打到莫斯科!"
與此同時,覃玉已經開始籌備接收工作。她在財政部挑燈夜戰,核算著新領土的管理費用。
"要在西伯利亞設三個自治區,"她對助手說,"需要官吏、教師、醫師,還要運送農具、種子。"
柳明則忙著整理曆史文獻,從漢代的匈奴、唐代的突厥,到明代的兀良哈,一一考證這些土地與中原王朝的曆史淵源。
"我們要讓世人知道,"柳明對編纂團隊說,"這些土地不是我們強取的,而是收複故土。"
談判進行了整整一個月。這期間,前線的摩擦始終未停。
這天深夜,一隊哥薩克騎兵偷襲華夏哨所。哨長王小栓率部死戰,最後時刻拉響炸藥,與敵人同歸於盡。
消息傳回談判桌,覃宏武怒發衝冠:"這就是你們求和的誠意?"
戈洛文百口莫辯:"這...這一定是誤會,是部下擅自行動..."
"沒有誤會!"向拯民罕見地動了怒,"明日此時,若再不簽字,我們就全線進攻!"
當夜,戈洛文收到沙皇的密電:"簽字吧。再打下去,恐怕要丟掉整個西伯利亞了。"
簽字儀式在武昌長江邊的黃鶴樓舉行。覃玉特意在樓前擺了一排陣亡將士的靈位。
戈洛文看到這些靈位,手抖得幾乎握不住筆。當他簽下名字時,一滴墨水滴在條約上,像是為這場戰爭流下的最後一滴血淚。
《中俄西伯利亞條約》規定:沙俄割讓西伯利亞南部約一百萬平方公裏土地給華夏,雙方以葉尼塞河為界,永結友好。
接收工作比想象中順利。
當華夏官員來到貝加爾湖畔的村莊時,當地的布裏亞特人捧出珍藏的明朝敕書:"我們等這天,等了二百年了!"
老族長烏力吉說:"我們的祖先本就是大明臣民,如今終於回歸華夏。"
更讓人感動的是,許多被沙俄強征來的波蘭、芬蘭移民,也選擇留在華夏。
"在沙俄我們是二等公民,"一個波蘭工匠說,"在華夏,至少能活得有尊嚴。"
覃玉推行的自治政策深受歡迎。各民族可以保留自己的語言、習俗,頭人製度也得到尊重。
"這才是大國氣度,"烏力吉對族人說,"不強求我們改變,還幫我們發展。"
柳明隨接收隊伍來到最北邊的勘察加半島。在這裏,他見到了壯觀的火山和噴泉,也記錄下當地土著的生活。
"其民以漁獵為生,淳樸好客..."柳明在《中俄條約續記》中寫道,"此間土地之廣,資源之豐,超乎想象。"
最讓柳明感慨的是,在勒拿河邊,他找到了漢代匈奴單於庭的遺址。
"看來史書記載不虛,"柳明撫摸著出土的漢瓦當,"這裏確是我華夏故土。"
隨行的年輕文書問:"柳部長,咱們要這麽多苦寒之地做什麽?"
柳明指著無邊的森林和草原:"你看這些資源,足以供養千萬百姓。更重要的是,"他加重語氣,"國土安危,不在險要,而在人心。這裏的百姓心向華夏,就是最好的屏障。"
三年後,新北疆已經煥然一新。
貝加爾湖畔建起了城鎮,勒拿河上通了輪船,勘察加半島開辟了漁場。更可喜的是,鐵路已經修到了葉尼塞河邊。
孟和的兒子***,如今是自治區政府的通譯。他穿著華夏官服,卻依然保留著鄂溫克人的發辮。
"這有什麽不好?"他對族人們說,"我們是華夏人,也是鄂溫克人。"
曾經駐守邊疆的老兵們,很多選擇在這裏定居。趙德勝退休後,在貝加爾湖邊建了座小院。
"守著這片用戰友鮮血換來的土地,"他說,"我心裏踏實。"
這天,覃宏武前來巡視。站在葉尼塞河畔,望著對岸的俄國哨所,他感慨道:
"還記得當年在雅克薩,咱們被俄國人壓著打。現在,攻守易形了。"
隨行的年輕軍官說:"司令,要不要繼續往北打?"
覃宏武搖頭:"夠了。國土不在大,而在治。把這些地方治理好,比占領更多土地更重要。"
《中俄條約續記》成書那天,柳明特意在扉頁上題詩:
"北疆風雪三百年,今朝終見漢旗揚。
不是天兵多悍勇,隻因正義在吾方。"
這本書後來被譯成多種文字,流傳世界。西方學者驚訝地發現,華夏對西伯利亞的主權要求,確實有著充分的曆史依據。
最讓人欣慰的是,條約簽訂後,北疆真的迎來了長久和平。沙俄再不敢輕易挑釁,轉而與華夏發展貿易。
"用土地換和平,值得。"向拯民在年終總結時說,"但更要記住,和平不是求來的,是打出來的。"
又是一個冬天,貝加爾湖封凍如鏡。華夏的孩子們在冰麵上嬉戲,他們的笑聲,是這個新興大國最好的注腳。
而在更北的冰原上,一麵麵華夏旗幟在寒風中飄揚,像是在訴說著一個古老民族的複興故事。這片曾經飽經戰火的土地,終於迎來了永恒的安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