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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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柳沒有貿然去追練寒州。
這種時候追上去隻會激化他的情緒,蘇柳看著他大步離開自己的視線,確定他隻是回了自己的房間,才轉身離去。
等練寒州冷靜時間,她剛好可以騰出手腳做點別的事情。
蘇柳打開社交軟件,看了一眼已經99+的信息框。
[姐姐,假期不要老是悶在家裏嘛。]
[至少回個消息呀。]
[你對收的小弟好不負責,我們可從來沒有忘記過你呢。]
[你對那個特招生都比對我們熱情。]
[聽話了你根本就不理我們,撒謊。]
她往上翻了翻,羅蘭以每天差不多二十條消息的頻率堅持不懈地試圖聯係她,然而蘇柳除了回答了一下為什麽她跟餘橫舟雙雙請假不來學校,就基本沒理過他們。
最近幾天更是因為日子過得太愜意了,消息都沒看過。
蘇柳隨手回了一條:[聽話了我才會喜歡。]
對麵立刻回複了一條:[騙子。]
還附帶了指指點點的表情包。
這對雙胞胎沒少上網。
[騙誰了?不然我為什麽最喜歡餘橫舟,還不是因為他聽話。]蘇柳回。
[你最喜歡的不是練嗎?]雙胞胎中不知道哪一位表示質疑。
[他就從來不聽你的話,你一直追著他跑。]
蘇柳:......
她放下手機,揉了揉眉心,難得地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雙胞胎善解人意地主動給了她台階:[特招生現在還跟你在一起嗎?]
[沒。]
[你想來找我們玩嗎。]
蘇柳下意識想了想剛才負氣離開的練寒州。
[現在不太行。]
[為什麽?這個也不行嗎?]
對方發了一場射箭比賽的電子票根過來,附帶了一個壞笑的兔子表情包。
[我們知道你喜歡這個。]
蘇柳的注意力頓時集中在比賽上。
她確實有點喜歡這種比賽,但這讓她想起了另一件事。
她推出社交軟件,查詢了一下這場比賽的信息。
果不其然,參賽者有鍾書珩,但沒見到姬英。
蘇柳又點開消息欄,雙胞胎很有耐心地等著她的回複,沒有再發消息過來。
[好吧,我去。]
對方頓時發了三個不同的高興表情包,來表達開心,與此同時他們的占有欲數值也悄悄漲了一點。
蘇柳:......這對雙胞胎是一點不能順著啊。
果不其然對方蹬鼻子上臉地問她能不能穿啦啦隊服去,他們會提前準備好。
蘇柳拒絕了,並看了看比賽的時間。
在明天。
她思考片刻,決定去敲敲練寒州的門。
“寒州。”她敲門的力度適中,指關節曲起不輕不重敲三下,能提醒人又不會覺得吵。
門邊有電子鈴,不過她是故意選擇不按門鈴而敲門的,原因無他,電子鈴吵。
“寒州,你還好嗎?”
過了片刻,練寒州的聲音才從門鈴處傳出來,這東西還有對講功能。
“......別管我,走開。”
蘇柳從善如流地走了。
在裏麵看著對講機畫麵的練寒州:?
她這時候不應該留下來好好哄他嗎?!
蘇柳腳步輕快。
開玩笑,她就是來等練寒州讓她走的,這時候哄他萬一把他哄好了又要她陪怎麽辦?
練寒州眼睜睜看著蘇柳消失在畫麵裏,一時間都想直接出門去對她說你別走,但一股極不情願的心情阻止了他。
練寒州礙於麵子還是選擇了縮在房間裏,氣得發誓如果蘇柳不主動來找他,他就再也不給蘇柳任何一個好臉色。
蘇柳無視了快速上漲的怒氣值,回房告訴雙胞胎她目前所在地的地址,好方便他們安排車來接她。
雙胞胎看見地址立刻有了猜測,再一查。
[你為什麽在練家?]
[你就是最喜歡練!!]
蘇柳臉不紅心不跳地回複:[因為練家比較有錢。]
[德拉文家也不缺少這些物質,蘇姐姐。]
這個一看就是西蒙。
[但練寒州會大方地讓我使用它們,在這一點上,他很乖。]
[如果你跟我們有婚約,德拉文家的財富也可以讓你隨意使用。]
想撬牆角?蘇柳認可了這兩個小子的膽量,但對他們的方法很不讚同。
[你們甚至都沒有讓我看到誠意,就開始要求婚約了?太過貪心了吧。]
[啊呀,蘇姐姐想要多少誠意呢?]
[見麵了再說吧,不過,誠意應該主動展示。]
蘇柳笑著收起了手機。
當初她披露蘇家背後的黑幕時,直接嚇破了兩個人的膽子,這兩個人現在都是她的幫手。
現在她已經掌握了更多的線索,是時候再找點人手了。
聖心仁愛醫院,單人間。
鍾書珩坐在姬英的床邊,正在給她剝橘子。
“你好好在家裏養著不行嗎?”鍾書珩沒好氣地遞過去一瓣果肉,“非要跟著我來現場,在電視上看不行嗎。”
“書珩姐,在電視和在現場不一樣。”姬英吃下飽滿甘甜的橘子肉,滿臉認真地說。“我就想來現場給你加油。”
“......好吧。”鍾書珩拿她沒轍,姬英太固執了,她也做不出真不顧她意願將她丟在家裏的事,隻能板著臉再次強調:“到時候Amy會推著你去,一定不能讓她離開你!現場很多人,萬一發生踩踏事件就很危險了。”
“我知道。”姬英又被投喂了一塊果肉。
鍾書珩歎了口氣,看向窗外。
先前槍擊事件在場的另外兩個人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再聯係過她,不過蘇柳後麵和學校裏那個特招生好像都請假了,可能是真有什麽事。
至於她的發小練寒州,不知道從哪找到了姬英的賬戶,往裏匯了一筆還算可以的補償金。
對練寒州這種少爺來說,這種程度的誠意也已經算是可以了,平常他們個個都是哪怕無法無天也沒有代價的主。
但鍾書珩心裏就是窩著一股火,她知道練寒州的道歉和賠償都是因為他們之間的友誼,他不會在意姬英受傷後無法參加後續比賽的事,他隻會覺得錢財足夠補償姬英的損失了。
或許他知道比賽對她們的重要性,可是那又如何呢?鍾書珩了解這個階層的人在想什麽,她以前也是其中一員。
他會覺得他的心情更重要。
像鍾書珩這樣會在意“平民”的想法的人,在他們這個階層裏已經算異類了。
鍾書珩在心裏歎了口氣,抬眼望了望窗外的天空。
這次的金牌一定會是她的。
她和姬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