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地宮深處的青銅匣與血誓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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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攥著那枚刻著“月”字的青銅指環,指腹摩挲著內側的紋路——那紋路與秦始皇陵地脈圖的暗紋完全吻合。洛璃遞來的月記在背包裏發燙,最後一頁的“長白山”水印已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地宮深處的一幅剖麵圖,標注著“玄水殿”的位置。
“之前的地圖是障眼法。”林野突然反應過來,將月記攤開在石桌上,“徐福的終極秘密不在別處,就在這秦陵核心的玄水殿。”
蘇烈用工兵鏟敲了敲地麵,磚石發出空洞的回響:“月記裏說‘水繞玄殿,血啟銅匣’,這地磚下肯定有通道。”阿鬼早已抽出短刀,沿著月記標注的紋路撬動磚石,很快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寒氣順著縫隙往上冒。
石月的指尖輕輕按在洞口邊緣,那裏刻著一行極小的秦篆:“非守陵人血,不得入內。”她看向林野,眼底閃過一絲複雜——自地脈之心碎裂後,她的臉色就一直泛著青灰,像是被地脈反噬所傷。
“我來。”林野按住她的手,將自己的血滴在刻痕上。秦篆瞬間亮起紅光,洞口的石板緩緩下沉,露出一條濕漉漉的階梯,壁上的油燈依次亮起,映出“玄水殿”三個大字。
殿內果然如月記所畫:中央立著一具青銅匣,四周環繞著八條石雕龍,龍首皆朝向匣子,嘴裏銜著的明珠散發著幽藍的光。青銅匣上纏著三道鎖鏈,鏈身刻滿守陵人血誓的符號,最上麵的鎖鏈已出現裂痕——顯然有人來過。
“是影閣的人。”老金指著地上的腳印,“這鞋印和疤臉他們穿的軍靴一模一樣。”阿鬼突然指向青銅匣側麵,那裏有個新鮮的鑿痕,像是用蠻力試圖撬開,卻隻留下淺淺的印子。
石月走到青銅匣前,指尖撫過鎖鏈上的裂痕:“這是‘血誓鏈’,需守陵人血脈與地脈能量共鳴才能解開。”她的血滴在鎖鏈上,紅光順著鏈身遊走,第一道鎖鏈“哢噠”一聲斷開,卻讓她猛地咳嗽起來,嘴角溢出青灰色的血。
“別硬撐。”林野扶住她,將自己的血也滴了上去。或許是月記帶來的聯係,他的血竟與石月的血在鎖鏈上相融,第二道鎖鏈應聲而斷。這時,殿外突然傳來腳步聲,疤臉的狂笑穿透甬道:“林野,多謝你替我們打開兩道鎖,這最後一道,該輪到我了!”
影閣的人蜂擁而入,疤臉手裏舉著個奇怪的儀器,對準青銅匣:“這‘血誓鏈’說白了就是地脈能量鎖,隻要用這‘吸能器’抽幹周圍的地脈,再硬的鎖也能撬開!”儀器啟動的瞬間,殿內的油燈突然變暗,石月的臉色更差了,連站都站不穩。
“休想!”林野將石月護在身後,與蘇烈、阿鬼背靠背形成防線。老金早已抱來炸藥,在殿門處堆好:“想搶青銅匣?先問問這炸藥答不答應!”
石月卻突然掙脫林野的手,踉蹌著撲向青銅匣,將自己最後的血拍在第三道鎖鏈上。這一次,她的血不再是鮮紅,而是帶著青灰的黑,鎖鏈在紅光中劇烈震顫,卻遲遲不斷。“用你的‘鎖’之力……”她看向林野,聲音輕得像歎息,“月記說,你是‘鎖’,我是‘解’,合則能破……”
林野立刻明白了。他握住石月的手,將體內因月記而覺醒的地脈感應全力催動,兩種力量順著血脈湧入鎖鏈。第三道鎖鏈終於斷開,青銅匣“嗡”的一聲亮起,匣蓋緩緩打開——裏麵沒有金銀珠寶,隻有一卷泛黃的帛書,上麵記載著徐福的手書:
“吾以地脈為引,設下三千年輪回,非為長生,實為鎮煞。秦陵之下壓著‘地脈煞源’,守陵人世代守護,不是為守墓,是為鎮煞……”
原來所謂的“守陵”,從來都是守護蒼生的幌子。林野抬頭時,正看到疤臉撲向帛書,而石月突然擋在前麵,被儀器釋放的地脈衝擊狠狠撞在石壁上。
“石月!”林野撲過去抱住她,卻發現她的身體正在變得透明,像是要融進這地脈之中。石月的指尖撫過他無名指上的青銅指環,笑了笑:“守陵人……本就是地脈的一部分……”
話音未落,她的身影已化作點點光粒,融入青銅匣的光芒裏。青銅匣突然劇烈震動,四周的石龍雕像噴出水流,將影閣的人逼退,帛書自動展開,上麵的字跡漸漸隱去,化作一道光紋,印在林野的手背上——那是新的守陵人印記。
疤臉還想反撲,卻被蘇烈的工兵鏟拍倒在地,阿鬼的短刀已經架在他脖子上。老金點燃了引線,大喊著“撤”,眾人拽著被製服的疤臉衝出玄水殿,身後傳來青銅匣閉合的巨響,甬道在水流中漸漸坍塌。
林野摸著手上的印記,那裏還殘留著石月的溫度。月記從背包裏滑出,最後一頁自動浮現出一行字,像是石月的筆跡:“煞源未除,輪回未了,玄水殿閉,待君再啟。”
他握緊月記,指環在掌心發燙。或許守陵人的使命從未結束,而這秦陵深處的秘密,才剛剛揭開一角。
林野攥著月記,指尖一遍遍劃過石月留下的字跡,手背的光紋隨著他的呼吸微微發燙。蘇烈拖著被捆住的疤臉走在前麵,鐵鏈在潮濕的甬道裏拖出刺耳的聲響,阿鬼則時不時回頭看他,眼神裏帶著擔憂。
“這印記……”林野忽然停下腳步,借著壁燈的光仔細打量手背上的紋路——那光紋竟在緩慢流動,像極了石月融入青銅匣時的光粒。更奇怪的是,隨著光紋流轉,周圍的地脈能量似乎在回應,甬道壁上滲出的水珠都跟著泛起微光。
“快走!甬道要塌了!”老金的吼聲從前麵傳來,頭頂的碎石正簌簌往下掉。林野被阿鬼拽著往前跑,可腦海裏全是石月化作光粒的模樣,還有她最後那句“守陵人本就是地脈的一部分”。
衝出坍塌的甬道,重見天日的那一刻,林野突然被一股力量拽得轉身——是手背上的光紋在發燙,牽引著他看向玄水殿坍塌的方向。那裏正升起一道淡淡的光柱,直衝雲霄,隨後慢慢消散在雲層裏。
“那是……地脈煞源的氣息被壓製了?”蘇烈望著光柱,若有所思,“石月她……”
“她用守陵人最後的血脈之力,暫時鎮住了煞源。”林野的聲音有些沙啞,他攤開手心,青銅指環不知何時變得滾燙,內側的紋路竟與手背上的光紋重合了,“月記裏說‘輪回未了’,意思是煞源還會再醒,而我……”
他忽然想起石月擋在他身前時,眼中沒有絲毫猶豫,就像無數個守陵人在三千年裏做的那樣。疤臉在一旁掙紮著罵罵咧咧,被阿鬼一腳踹得閉了嘴,可林野已經不在意了——影閣也好,煞源也罷,都成了必須麵對的使命。
回去的路上,月記又自動翻過一頁,新出現的字跡歪歪扭扭,像是石月倉促間寫下的:“青銅匣裏的帛書,背麵有星圖,對應著七處煞源分支,找到它們,或許能……”後麵的字被水漬暈開了,模糊不清。
林野把月記按在胸口,手背上的光紋輕輕跳動,像是在應和。他抬頭看向驪山深處,夕陽正把雲層染成金紅色,恍惚間,仿佛看到石月站在光影裏朝他笑,指尖比著一個“加油”的手勢。
“走了。”他對蘇烈幾人說,腳步朝著與來時相反的方向——那是月記星圖指向的第一處煞源分支所在地。青銅指環的溫度透過掌心傳來,與手背上的光紋呼應著,像一句無聲的承諾。
前路或許依舊布滿暗礁,但這一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石月留下的光,正順著血脈,在他身上繼續燃燒。
林野一行人沿著坍塌的甬道邊緣緩慢撤離,靴底碾過碎裂的秦磚,發出“咯吱”的輕響。老金扛著炸藥包斷後,時不時回頭望一眼玄水殿的方向,那裏的水流聲已漸漸平息,隻餘一片死寂。
“疤臉這孫子,得好好審審。”蘇烈拽了拽鐵鏈,疤臉踉蹌著撞在石壁上,悶哼一聲卻依舊嘴硬:“你們別得意!‘先生’早就布好了局,這秦陵底下的煞源,遲早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林野突然停步,手背上的光紋猛地發燙,他低頭看向月記,剛才被水漬暈開的字跡竟在慢慢清晰——“……或許能找到‘化煞草’,其性克煞,生於地脈交匯處,與解魂草共生”。
“化煞草?”洛璃湊過來,指尖點在“解魂草共生”幾個字上,“月記前麵提過,解魂草能安撫地脈,化煞草能克製煞源,這兩種草要是能找到,說不定能徹底根除煞源。”
阿鬼突然用短刀指向疤臉的鞋底:“他鞋上沾著的土,不對勁。”眾人湊近一看,疤臉軍靴的縫隙裏嵌著些暗紅色的泥土,還混著幾絲極細的淡紫色纖維——像極了解魂草的絨毛。
“這土是從哪兒來的?”林野蹲下身,光紋的熱度讓他能隱約感知到泥土裏殘留的地脈能量,“不是玄水殿的,也不是我們走過的甬道。”
疤臉梗著脖子不說話,蘇烈直接將他按在石壁上,工兵鏟抵住他的咽喉:“說不說?再嘴硬,就讓你嚐嚐被地脈煞源吞噬的滋味。”
疤臉臉色一白,終於鬆了口:“是……是‘先生’讓我們去的一處暗室,就在主墓西側的耳室裏,那裏長著些奇怪的草,紫色的,聞著發苦……”
“是解魂草!”林野心頭一震,月記裏畫過解魂草的形態,正是淡紫色葉片,散發清苦香氣。他立刻翻到耳室的剖麵圖,果然在角落標注著“地脈交匯,草生其間”。
“去耳室!”林野當機立斷,手背上的光紋指引著方向,“化煞草很可能就在那裏!”
一行人改變方向,朝著主墓西側的耳室進發。越靠近耳室,空氣裏的清苦香氣越濃,石壁上甚至滲出了帶著淡紫色的水珠。耳室的石門虛掩著,門縫裏透出幽藍的光,與玄水殿青銅匣的光芒如出一轍。
推開門的瞬間,眾人都愣住了——耳室中央的石台上,竟真的長著一片解魂草,而在草叢深處,幾株通體雪白的草正微微發光,根部與解魂草纏繞在一起,正是月記裏描述的化煞草。更令人意外的是,石台旁還放著一個熟悉的青銅盒,與林野之前見過的地脈之心容器一模一樣,盒蓋敞開著,裏麵空無一物。
“‘先生’的人來過這裏,拿走了什麽?”老金拿起青銅盒,盒底刻著的星圖與月記帛書背麵的完全吻合。林野的光紋突然劇烈發燙,他看向化煞草,發現草葉上沾著些黑色的粉末,湊近一聞,竟有股與地脈煞源相似的腥氣。
“他們用化煞草的粉末去壓製煞源了。”林野瞬間明白,“‘先生’根本不是要搶青銅匣,是想利用化煞草和地脈之心的碎片,強行控製煞源!”
話音未落,耳室的石門突然“哐當”一聲關上,頭頂的油燈同時熄滅,隻有解魂草和化煞草的光芒在黑暗中跳動。疤臉突然掙脫束縛,從懷裏掏出一個信號器:“‘先生’說了,你們要是找到這裏,就別怪我們心狠——這耳室的地磚下,全是火油!”
蘇烈反應極快,一把將林野推開,自己撲過去按住疤臉,信號器“嘀嘀”的提示音在寂靜中格外刺耳。阿鬼揮刀劈向信號器,卻被疤臉死死攥住手腕,老金則瘋了似的在石壁上摸索機關,額頭上的冷汗混著草香滴落。
林野看著石台上的解魂草和化煞草,手背上的光紋突然與草葉的光芒產生共鳴,那些淡紫色和雪白色的光絲順著他的指尖爬上手臂,匯入光紋之中。他腦海裏閃過石月的話:“守陵人是地脈的一部分”,猛地將光紋對準石門——
“嗡——”
一道紅光從光紋中射出,撞在石門上,石門竟緩緩向後退去,露出一條狹窄的通道。“走!”林野拽起洛璃,蘇烈和阿鬼拖著被打暈的疤臉緊隨其後,老金最後一個衝出,臨走前不忘挖走幾株化煞草和解魂草,塞進保溫箱裏。
耳室在他們身後爆發出轟然巨響,火光映紅了甬道的盡頭。林野摸著懷裏的月記,感受著保溫箱裏草葉傳來的微弱脈動,手背上的光紋漸漸平息,卻在皮膚下留下了更深的印記。
“‘先生’還在秦陵裏。”他望著通道深處的黑暗,那裏隱約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他要控製煞源,必然會去月記標注的七處分支點。”
蘇烈握緊工兵鏟,阿鬼的短刀在火光下閃著冷光,洛璃打開筆記本,開始破譯帛書背麵的星圖,老金則數著剩下的炸藥,臉上露出狠勁。
林野低頭看了看無名指上的青銅指環,指環內側的“月”字仿佛活了過來,與手背上的光紋交相輝映。他知道,這場關於地脈、煞源與守陵人的較量,才剛剛進入最危險的階段。而秦陵深處,還有更多未知的機關與秘密,在黑暗中等待著他們。
通道盡頭的石壁突然傳來“軋軋”聲,一道暗門緩緩升起,露出裏麵的階梯——階梯由青黑色的玄武岩砌成,每級台階都刻著北鬥七星的圖案,與帛書星圖的第一處分支點完全吻合。
“是‘七星階’。”洛璃對照月記,指尖劃過“第一分支:北鬥壓煞,星落玄武”的字樣,“月記說,這裏的地脈煞源與北鬥星軌相連,每逢星落時刻,煞氣會順著台階往上湧。”
話音剛落,通道外的火光突然變暗,頭頂的磚石縫隙裏滲下絲絲黑氣,落在台階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像是被灼燒的布料。林野手背上的光紋猛地刺痛,他下意識地按住保溫箱,裏麵的化煞草突然發出白光,黑氣竟被白光逼退了半寸。
“化煞草能暫時壓製煞氣。”他將保溫箱遞給洛璃,“你跟緊我,用草葉的光開路。”
眾人拾級而上,玄武岩台階冰涼刺骨,仿佛踩著寒冰。老金突然指著第七級台階,那裏刻著的“搖光”星位凹陷下去,邊緣殘留著新鮮的劃痕:“‘先生’的人來過,這機關被動過!”
林野蹲下身,發現凹陷處嵌著一枚黑色的晶石碎片——與地脈之心的材質一模一樣。他剛將碎片拾起,整道階梯突然劇烈震動,兩側的石壁彈出數道青銅鎖鏈,鏈上掛滿了鏽蝕的鈴鐺,鈴鐺無風自動,發出詭異的聲響。
“是‘鎖煞鈴’!”洛璃的聲音發顫,“月記說,鈴聲會喚醒沉睡的煞源殘魂!”
話音未落,台階下方傳來無數細碎的爬行聲,借著化煞草的白光望去,竟是數不清的黑色藤蔓,藤蔓頂端長著肉瘤般的花苞,正隨著鈴聲緩緩張開,露出裏麵猩紅的紋路。
“守陵人秘錄裏提過這東西!”林野想起玄水殿的帛書,“是‘煞藤’,靠吸食煞氣生長,觸到活物就會纏上來!”
阿鬼揮刀劈向最前麵的藤蔓,刀刃砍在藤身上,竟被死死粘住,黑色的汁液順著刀身蔓延,散發出腐臭的氣息。“這玩意兒怕火!”蘇烈掏出打火機,點燃工兵鏟上的布條,猛地點向藤蔓——火焰舔舐之處,煞藤瞬間蜷縮成焦黑的一團,卻在熄滅後又冒出新的嫩芽。
“不能硬拚!”林野拽著洛璃往台階頂端衝,手背上的光紋突然爆發出紅光,將靠近的煞藤逼退,“快找星軌的交匯點!月記說‘星落玄武,以光為匙’!”
洛璃迅速在台階頂端的石壁上摸索,終於在一塊玄武岩上找到與光紋吻合的凹槽。林野將手背按上去,紅光順著凹槽蔓延,組成完整的北鬥星圖。石壁“轟隆”一聲向內凹陷,露出一個石室,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擺著一尊玄武石雕,石雕的背上嵌著第二塊地脈之心碎片。
“‘先生’還沒到這裏!”老金剛要去拿碎片,石雕突然睜開眼睛,眼窩中射出兩道黑氣,直撲林野麵門——
“小心!”蘇烈用工兵鏟格擋,黑氣撞在鏟麵上,竟腐蝕出兩個深坑。石雕緩緩站起身,四肢的關節發出齒輪轉動的聲響,背上的鱗片層層張開,露出裏麵纏繞的煞藤,“是‘鎮煞獸’!”洛璃驚呼,“月記說,秦陵裏有四尊鎮煞獸,分別鎮守四個分支點,玄武是第一尊!”
鎮煞獸的尾巴橫掃過來,林野拽著洛璃躲開,石桌被掃得粉碎。阿鬼趁機繞到石雕身後,短刀刺向它背上的碎片,卻被鱗片彈開。“碎片是它的核心!”林野突然想起光紋的特性,將化煞草的白光引向手背,紅光與白光交織成一道光柱,猛地射向石雕的眼窩——
“嗷——”
鎮煞獸發出一聲非獸非人的嘶吼,眼窩中的黑氣瞬間潰散。阿鬼抓住機會,短刀直刺石雕背部的碎片,碎片應聲脫落,鎮煞獸的身體迅速石化,最終崩裂成無數碎石,隻留下滿地煞藤的焦痕。
林野拾起碎片,與之前那枚拚在一起,兩塊碎片竟自動貼合,散發出淡淡的藍光。手背上的光紋吸收了藍光,浮現出第二處分支點的星圖——“南鬥注生,火焚朱雀”。
“下一站是朱雀分支。”他將碎片收好,發現石室的角落有個通風口,裏麵傳來隱約的腳步聲,“‘先生’的人來了,從通風口走!”
眾人鑽進通風口,狹窄的管道裏彌漫著灰塵和煞氣的味道。林野回頭望去,石室門口已出現幾道黑影,為首的那人穿著黑色風衣,左手缺了半截食指,正用那雙陰鷙的眼睛盯著通風口的方向——是“先生”。
通風管外傳來“先生”冰冷的聲音,像淬了毒的冰:“林野,你逃不掉的。地脈煞源需要守陵人的血來激活,你手背上的印記,就是最好的鑰匙……”
聲音漸漸遠去,林野攥緊手中的碎片,光紋在黑暗中微微發燙。他知道,“先生”的目標從來不是煞源本身,而是能掌控煞源的守陵人印記。而這秦陵深處,朱雀分支的火焰與更凶險的機關,正在前方等待著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