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寒髓殿餘煞噬心脈,秘道藏蹤遇舊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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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玉母石擱在青石板上,表麵泛著的溫潤白光將三人周身的寒氣驅散了大半。葉薇彎腰撿起腳邊的育靈珠,珠子的綠光比之前黯淡了些,貼在掌心時,能感覺到裏麵似有微弱的氣流在輕輕顫動,像是累極了的生靈在喘息。她用指腹摩挲著珠身的紋路,目光落在冰泉方向——水麵雖已恢複平靜,可方才那股能拽人入水的吸力,還有冰獸猙獰的模樣,仍讓人心有餘悸。
    “得趕緊處理身上的寒煞氣。”墨塵從背包裏翻出三張小巧的黃符,符紙邊緣印著暗紅色的紋路,是用朱砂混合雄雞血畫成的,“這是爺爺留下的‘驅寒符’,貼在胸口能暫時壓製寒氣入脈。剛才咱們離冰泉太近,寒煞氣已經順著毛孔滲進去了,要是等它纏上心脈,就算有暖玉也沒用。”
    蘇烈接過黃符,直接往衣襟裏一塞,符紙剛貼上皮膚,就傳來一陣細微的灼熱感,順著經脈往四肢蔓延,剛才被冰獸甩撞石壁時的酸痛竟緩解了不少。他活動了下手腕,青銅小刀在指尖轉了個圈,目光掃過殿內:“這寒髓殿看著不像隻有冰泉一條路,老金的銅牌隻提了冰泉藏暖玉母石,沒說這殿裏還有別的東西——咱們得仔細找找,說不定有能繞開冰獸、往回走的通道。”
    葉薇點點頭,扶著暖玉母石站起身,雪紋獸立刻貼了上來,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小家夥剛才和冰獸纏鬥時,銀毛上沾了不少冰碴,此刻還沒完全化盡,卻依舊警惕地盯著冰泉的方向,耳朵豎得筆直。她摸了摸雪紋獸的耳朵,將育靈珠舉高,綠光順著殿壁緩緩掃過:“你們看,這殿壁不是實心的。”
    眾人順著綠光看去,隻見寒髓殿左側的石壁上,刻著一幅巨大的“冰紋麒麟”浮雕,麒麟的前爪下踩著一塊圓形凹槽,凹槽邊緣的石縫裏卡著些許幹燥的泥土——顯然有人曾動過這裏。墨塵快步走過去,用手指摳了摳凹槽邊緣,石屑簌簌落下,露出裏麵隱藏的機關按鈕:“是‘嵌玉式’機關,得用暖玉才能啟動。”
    蘇烈立刻將暖玉母石抱了過來,小心地往凹槽裏放——母石剛嵌入凹槽,就聽到“哢嗒”一聲輕響,浮雕整體往側麵移開半尺,露出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狹窄秘道,秘道裏飄著淡淡的鬆煙味,不像是古墓裏該有的氣息。
    “這煙味是……火折子燃過的味道。”葉薇皺了皺眉,將育靈珠往前遞了遞,綠光穿透黑暗,隱約能看到秘道地麵上有新鮮的腳印,“有人比咱們先到這兒了。”
    雪紋獸突然低低吼了一聲,順著秘道往裏走了兩步,尾巴輕輕晃了晃——它的反應沒有警惕,反而帶著幾分熟悉。葉薇心裏一動,緊隨其後往裏走,秘道兩側的石壁上,每隔幾步就有一個小小的凹洞,裏麵殘留著火星,顯然是不久前有人點過火折子照明。
    走了約莫三十步,秘道盡頭突然開闊起來,竟是一處小小的石室,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放著一個熟悉的帆布背包——那背包的側麵縫著一塊補丁,是老金之前在營地時,葉薇幫他補的。帆布邊緣還沾著幾縷銀灰色的獸毛,葉薇一眼就認出,那是雪紋獸之前掉的毛,當時老金還笑著說要收起來當“護身符”。
    “老金的背包!”蘇烈快步衝過去,翻開背包拉鏈時,金屬扣碰撞的聲響在安靜的石室裏格外清晰。背包裏的東西很簡單:半塊硬邦邦的青稞餅、一個空了的錫製水壺、幾張揉皺的地圖,還有一本用防水布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冊子——正是老金從不離身的線索筆記本,之前墨塵手裏的殘頁,就是從這本子裏撕下來的。
    墨塵接過筆記本,指尖輕輕拂過封麵磨損的邊角,小心翼翼地拆開防水布。本子裏的紙張泛著陳舊的黃,每一頁都寫得密密麻麻,還貼著不少手繪的草圖。翻到最後幾頁時,他突然停住——那一頁畫著寒髓殿的全景圖,冰泉的位置用紅筆圈了出來,旁邊還標注著“冰獸畏火,眼為死穴,喜食寒玉”,字跡比之前的殘頁工整許多,顯然是老金沒中毒前寫的。可草圖下方,卻畫著一個奇怪的符號:一個“人”字被圓圈圍著,旁邊用鉛筆寫了行小字:“守陵人,持黑令,可避餘煞。”
    “守陵人?”葉薇湊過去看,指尖剛碰到紙頁,就聽到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不是他們三人的,那腳步聲很輕,卻帶著一種沉穩的節奏,像是常年走在石路上練出來的。她猛地轉身,將育靈珠舉在身前,綠光瞬間鋪滿石室角落,卻在看清來人時愣住了。
    那人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粗布短打,褲腳卷起,露出沾著泥土的小腿,手裏握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鐵鏟,鏟頭還掛著幾塊潮濕的苔蘚。他的臉上布滿溝壑般的皺紋,沾著不少灰褐色的泥土,可那雙眼睛卻異常明亮,像浸在水裏的黑曜石,正警惕地盯著他們,手裏的鐵鏟微微抬起,卻沒有立刻攻擊的動作。
    更奇怪的是,雪紋獸不僅沒炸毛,反而往前湊了兩步,鼻子輕輕嗅了嗅那人的袖口,然後回頭看向葉薇,尾巴輕輕掃了掃地麵——這是它表達“安全”的動作。
    男人看到雪紋獸的反應,眼中的警惕終於少了幾分,他放下鐵鏟,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你們是跟著老金來的?帶著育靈珠,還有銀毛獸……他說的人,應該就是你們。”
    蘇烈立刻握緊青銅小刀,刀尖對著男人:“你是誰?怎麽認識老金?這古墓裏怎麽會有活人?”一連串的問題拋出去,他的目光始終沒離開男人的手,生怕對方突然發難。
    男人歎了口氣,往旁邊挪了挪,露出石室另一側的暗門——暗門邊緣還留著新鮮的鑿痕,顯然剛打開不久。“我姓陳,是這古墓的守陵人,守了快三十年了。”他指了指石台上的背包,“老金三天前闖到寒髓殿,想拿冰泉裏的暖玉母石,結果被冰獸的寒氣傷了,中了寒毒,是我把他救到前麵的安全屋的。他臨走前說,要是有拿著綠色珠子、帶著銀毛獸的人來,就讓我帶你們去找他,還說……讓你們小心冰獸的餘煞。”
    葉薇心裏一緊,往前邁了一步:“老金還活著?他現在怎麽樣了?寒毒嚴重嗎?”她的聲音有些發顫,之前看到殘頁時,她幾乎以為老金已經不在了,此刻聽到“還活著”,心像是被提起來又放下,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了一半。
    “寒毒沒入骨髓,就是身子虛,一直昏睡,得靜養。”陳守陵人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塊黑色的令牌,令牌巴掌大小,上麵刻著的符號,和筆記本裏畫的“人圈”符號一模一樣,“這是守陵人的信物,老金見過,你們要是不信,可以看看。”他把令牌扔給墨塵,動作坦蕩,沒有絲毫隱瞞。
    墨塵接住令牌,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令牌邊緣打磨得很光滑,顯然常年被人摩挲。他對照著筆記本裏的符號看了看,分毫不差,甚至令牌背麵還刻著一個小小的“陳”字。“信物是真的,但你怎麽證明老金真的在安全屋?”他依舊沒放鬆警惕,守陵人這個身份太離奇,而且出現得太過巧合。
    陳守陵人沒生氣,隻是轉身走向暗門:“信不信隨你們,不過冰泉裏的冰獸快掙脫育靈珠的束縛了,剛才你們和它纏鬥時,已經驚動了它,這會兒說不定正在撞寒髓殿的石壁。要是再耗著,等它闖進來,咱們誰都走不了。”他頓了頓,回頭看了眼雪紋獸,“這銀毛獸認我身上的‘守陵香’,這香是用古墓裏的‘忘憂草’和鬆煙混著製的,除了守陵人,沒人能配出來。它沒攻擊我,就是最好的證明。”
    葉薇低頭看了看雪紋獸,小家夥正用腦袋蹭她的手,像是在催促她。她又看了看墨塵,墨塵對著她點了點頭——信物對得上,雪紋獸也認,而且冰獸的威脅確實存在,沒理由不相信。
    “那麻煩你帶我們去找老金。”葉薇把育靈珠的綠光調暗了些,避免浪費靈力,“安全屋離這兒遠嗎?路上會不會有危險?”
    “不遠,走這條秘道,一刻鍾就能到。”陳守陵人推開暗門,裏麵傳來淡淡的草藥味,“不過路上得小心‘寒蟲’,這東西是餘煞引出來的,比指甲蓋還小,通體雪白,能鑽進人的耳朵、鼻子裏,吸人血髓,不過它們怕火,咱們拿著火折子,應該能避開。”
    蘇烈立刻從背包裏掏出火折子,吹燃後遞給葉薇:“你拿著,照路,我和墨塵斷後。”他又把青銅小刀別在腰上,抱起石台上的暖玉母石——這東西是破障的關鍵,絕不能丟。
    眾人跟著陳守陵人走進暗門,暗道比之前的秘道更窄,隻能容一人側身通過,石壁上不時滴下水珠,落在地上發出“滴答”的聲響。火折子的光芒跳動著,照亮了前方的路,也照亮了石壁上爬動的東西——那是陳守陵人說的寒蟲,通體雪白,密密麻麻地趴在石壁上,看到火光,立刻往石縫裏鑽,卻仍有幾隻不怕死的,朝著眾人的方向爬來。
    雪紋獸走在最前麵,不時用爪子拍開靠近的寒蟲,銀毛上沾了幾隻,它甩了甩身子,寒蟲掉在地上,瞬間被火折子的熱浪烤得蜷縮起來,沒了動靜。
    走了約莫十分鍾,前方突然傳來微弱的光亮,還夾雜著淡淡的草藥味。陳守陵人鬆了口氣:“快到了,前麵就是安全屋,老金就在裏麵。”
    可就在這時,身後的暗道突然傳來一陣沉悶的震動,仿佛是一頭巨獸在撞擊石壁,震得整個暗道都在顫抖。
    眾人臉色一變,陳守陵人驚道:“糟了,冰獸掙脫束縛追來了!”那震動聲越來越近,仿佛冰獸下一秒就要衝破石壁。“快進安全屋!”墨塵喊道。眾人加快腳步,衝進了安全屋。蘇烈迅速搬來一塊巨石,堵住了門。 屋內,老金正躺在簡易的床上,麵色蒼白。葉薇快步走到床邊,握住老金的手,輕聲呼喚:“老金,老金。”老金微微動了動眼皮,卻沒能醒來。 冰獸撞擊石門的聲音震得屋子都在搖晃。陳守陵人皺著眉頭說:“冰獸力大無窮,這石門撐不了多久。”墨塵看了看暖玉母石,又看了看筆記上“冰獸喜食寒玉”的標注,道:“或許可以用暖玉母石引開它。”
    眾人商議後,決定由雪紋獸帶著暖玉母石,從安全屋的側門出去引開冰獸。雪紋獸叼著暖玉母石,迅速消失在黑暗中。冰獸的撞擊聲漸漸遠去,眾人這才鬆了口氣,開始想辦法治療老金的寒毒。
    雪紋獸的銀白身影剛消失在側門陰影裏,冰獸那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就跟著轉了方向,撞擊石門的震動漸漸變弱,最後徹底消失在暗道深處。安全屋裏終於安靜下來,隻剩下眾人粗重的喘息聲,還有石床上老金微弱的呼吸。
    葉薇鬆開老金的手,指尖還殘留著他掌心的冰涼,她回頭看向陳守陵人:“陳叔,你這裏有治寒毒的草藥嗎?老金一直醒不過來,總這麽耗著不是辦法。”
    陳守陵人走到牆角,搬開一塊鬆動的石板,下麵藏著一個陶甕,甕裏裝著曬幹的草藥,葉片呈暗綠色,還帶著淡淡的清香。“這是‘驅寒草’,隻長在古墓的暖穴裏,熬水喝能緩解寒毒。”他抓了一把草藥遞給蘇烈,“安全屋角落裏有個小灶,還有存水,你去煮了,記得煮的時候要加半勺暖玉屑——暖玉母石雖被雪紋獸帶走了,但剛才嵌機關時,我刮了點碎末,應該夠用來入藥。”
    蘇烈接過草藥,快步走向角落,青銅小刀在灶台上敲了敲,掏出火折子點燃幹草。火苗舔舐著陶罐,水漸漸冒起熱氣,他將暖玉屑撒進去,陶罐裏立刻泛起一層淡金色的浮沫,草藥的清香更濃了,飄在空氣中,連眾人身上殘留的寒意都消散了些。
    墨塵則蹲在石床邊,翻開老金的筆記本,仔細看著關於寒毒的記載:“上麵寫著‘寒毒入體,需以暖玉為引,驅寒草為佐,若能輔以育靈珠的靈力,可加速蘇醒’。葉薇,你試試用育靈珠的綠光裹住老金的手腕,看看能不能刺激他的經脈。”
    葉薇點頭,握緊育靈珠,將綠光凝聚成細細的一縷,輕輕貼在老金的手腕上。綠光順著老金的脈門緩緩滲入,他蒼白的手腕上,竟漸漸浮現出淡淡的青色紋路——那是寒毒在經脈裏流動的痕跡,被綠光一逼,紋路慢慢往指尖退去。
    “有用!”墨塵眼睛一亮,“繼續保持,等蘇烈把藥煮好,喂老金喝下去,應該就能醒了。”
    約莫一刻鍾後,蘇烈端著陶碗走過來,碗裏的藥湯呈淡金色,冒著熱氣。陳守陵人小心地扶起老金,讓他靠在自己懷裏,葉薇則用勺子舀起藥湯,吹涼後慢慢喂進老金嘴裏。藥湯剛入喉,老金的喉嚨就輕輕動了動,像是在吞咽,蒼白的臉頰上,終於泛起一絲淡淡的紅暈。
    喂完藥,眾人又等了約莫半個時辰,老金的眼皮突然顫了顫,然後緩緩睜開——他的眼神還有些渙散,看了看葉薇,又看了看蘇烈和墨塵,嘴唇動了動,聲音微弱:“你們……終於來了……”
    “老金!你醒了!”葉薇激動地抓住他的手,“感覺怎麽樣?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老金咳了兩聲,聲音比剛才清晰了些:“寒毒……好多了,就是身子沒力氣。”他看向陳守陵人,眼中露出感激,“多虧了陳叔救我,不然我早就成了冰獸的點心了。”
    陳守陵人笑了笑,把他放平躺好:“先別說話,再歇會兒。你們找老金,應該是為了古墓的線索吧?等他緩過來,再慢慢說。”
    墨塵卻皺起眉頭,看向安全屋的側門:“雪紋獸帶著暖玉母石引開了冰獸,可它一個獸,能應付得來嗎?暖玉母石是破障的關鍵,要是丟了,咱們之後更難走。”
    這話讓眾人都沉默下來——剛才情急之下,隻想著引開冰獸,卻忘了雪紋獸獨自麵對冰獸有多危險。葉薇剛想站起來,就被老金拉住了手:“別……別去找它,冰獸雖然凶,但雪紋獸……有法子對付它。”
    眾人都愣住了,蘇烈追問:“老金,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雪紋獸怎麽會對付冰獸?”
    老金喘了口氣,慢慢說道:“我之前在營地時,就發現雪紋獸的毛……能避寒煞,它的血甚至能融化冰獸的寒氣。那天我在寒髓殿被冰獸襲擊,是雪紋獸突然衝出來,用毛擋住了冰獸的寒氣,我才趁機逃出來,後來遇到陳叔……”
    他的話還沒說完,安全屋的側門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雪紋獸的腦袋探了進來——它的銀毛上沾了不少冰碴,嘴角還叼著暖玉母石,看到葉薇,立刻快步跑過來,把母石放在她腳邊,然後蹭了蹭她的腿,像是在邀功。
    “雪紋獸!”葉薇又驚又喜,趕緊抱起它,檢查它有沒有受傷。雪紋獸隻是甩了甩尾巴,用腦袋蹭她的臉頰,顯然沒什麽大礙。
    陳守陵人看著暖玉母石,眼中露出驚訝:“沒想到銀毛獸竟能從冰獸手裏把母石搶回來,這獸的靈性,比我想象中還強。”
    蘇烈把暖玉母石撿起來,小心地用布包好:“有了母石,又找到了老金,接下來咱們該怎麽辦?是繼續找主陵,還是先出去?”
    老金搖搖頭,掙紮著想坐起來,葉薇趕緊扶著他:“不能出去,這古墓的出口……已經被守陵人以外的人封了。”他看向陳守陵人,“陳叔,你跟他們說吧,關於‘外人闖墓’的事。”
    陳守陵人的臉色沉了下來,走到安全屋的石門邊,指了指門縫裏卡著的一塊碎石:“三天前,我在古墓入口附近發現了這些碎石,是用炸藥炸的,而且還有外人的腳印——不是你們的,是另一夥人,他們帶著炸藥,像是在找什麽東西,還封了出口,顯然不想讓任何人出去。”
    “另一夥人?”墨塵的眉頭皺得更緊,“他們是誰?為什麽要封出口?”
    老金歎了口氣:“我懷疑……是‘影組織’的人,他們一直在找這座古墓,想拿裏麵的‘秦代秘寶’。我之前在外麵探查時,就遇到過他們的人,還被他們追過,要不是躲進古墓,早就被他們抓了。”
    葉薇握緊育靈珠,綠光在她掌心輕輕閃爍:“那咱們現在進退兩難?出口被封,主陵又不知道在哪兒,還有影組織的人在暗處……”
    陳守陵人卻突然開口:“也不是完全沒路。我守陵三十年,知道一條通往主陵的密道,隻是那條密道裏有‘血石陣’,凶險得很,而且需要暖玉母石才能打開。”他看向暖玉母石,“現在母石在你們手裏,老金又醒了,或許……咱們能試著闖一闖血石陣,找到主陵——隻有拿到主陵裏的‘鎮墓印’,才能解開影組織設下的封門機關。”
    眾人麵麵相覷,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決心。蘇烈握緊青銅小刀:“不管有多凶險,總比困在這裏等死強。老金,你能撐住嗎?”
    老金點了點頭,眼神堅定:“我沒事,陳叔有驅寒草,再喝兩副藥,就能跟著你們走。而且……這古墓的秘密,我找了三年,不能就這麽放棄。”
    葉薇摸了摸雪紋獸的頭,又看了看育靈珠和暖玉母石:“那咱們就準備一下,等老金再緩一緩,就去闖血石陣。不過在這之前,得先確認安全屋周圍有沒有影組織的人,還有冰獸……會不會再回來。”
    墨塵翻開筆記本,在上麵寫下“寒髓殿安全屋,遇守陵人陳叔,老金蘇醒,影組織封出口,密道通主陵需過血石陣”,然後抬頭看向眾人:“我去側門附近看看,蘇烈你守著老金和母石,葉薇你跟陳叔問問血石陣的細節——咱們得做好萬全準備,才能出發。”
    安全屋裏的燈光跳動著,映著眾人堅定的臉龐。雖然前路依舊凶險,有血石陣的威脅,有影組織的暗算,還有未知的主陵秘辛,但此刻,他們不再是各自為戰——老金的蘇醒,守陵人的加入,還有雪紋獸的守護,讓他們成了真正的同伴,朝著同一個目標,準備迎接新的挑戰。而暖玉母石躺在布包裏,泛著淡淡的白光,像是在為他們照亮前行的路,也像是在預示著,這場關於古墓的冒險,即將進入最關鍵的時刻。
    墨塵小心翼翼地靠近側門,透過門縫向外張望。外麵一片漆黑,寂靜得有些詭異。突然,一道黑影閃過,墨塵心頭一緊,握緊了手中的武器。他輕手輕腳地走出側門,沿著牆壁摸索前行。與此同時,葉薇認真地聽著陳守陵人講述血石陣的情況。
    原來,血石陣是由古代邪術布置而成,陣中血石力大無窮且不懼普通攻擊,隻有用暖玉母石的力量才能暫時壓製。蘇烈守在老金身邊,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四周。雪紋獸趴在葉薇腳邊,耳朵不時動一動,似乎也察覺到了周圍的危險。過了一會兒,墨塵匆匆返回,麵色凝重地說:“外麵有影組織的人在巡邏,數量還不少。”
    眾人聽後,意識到情況更加危急,必須盡快製定出應對影組織和闖過血石陣的計劃。
    葉薇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說道:“影組織人多,咱們硬拚肯定不行,得想個辦法引開他們。”老金掙紮著坐起來,虛弱地說:“我知道有條小路能繞過他們的巡邏路線,但要經過一片布滿機關的區域。”
    陳守陵人補充道:“我可以在前麵探路,破解一些機關。”墨塵點頭道:“那就這麽辦,蘇烈你照顧好老金,葉薇和我帶著雪紋獸跟陳叔一起。”
    眾人迅速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他們小心翼翼地打開安全屋的門,借著黑暗的掩護,朝著小路摸去。
    剛走沒多遠,就觸發了一個機關,地上突然彈出一排尖刺。陳守陵人眼疾手快,用工具將尖刺卡住。雪紋獸則警惕地在周圍巡視,防止有其他危險。
    一路上,他們不斷遇到各種機關,但都憑借著眾人的智慧和配合化險為夷。隨著離血石陣越來越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一場更嚴峻的考驗即將到來。
    當他們終於來到血石陣入口時,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撲麵而來。陣內隱隱約約能看到血石的身影在晃動,發出低沉的嘶吼聲。
    陳守陵人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說道:“這血石陣比我想象中還要凶險,大家一定要小心。
    ”葉薇拿出暖玉母石,石頭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墨塵緊緊握著武器,眼神堅定。雪紋獸也變得格外警覺,毛發微微豎起。
    他們緩緩踏入血石陣,剛一進去,就有幾隻血石王朝著他們撲了過來。葉薇趕忙用暖玉母石的力量壓製,血石的動作頓時變得遲緩。然而,更多的血石從四麵八方湧來。它們仿佛有無窮無盡力量。蘇烈背著老金,也加入了戰鬥。
    就在他們奮力抵抗時,突然陣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血石王,它發出一聲怒吼,震得眾人耳朵生疼。
    血石王的力量異常強大,遠遠超出了普通血石的範疇。它渾身散發出的恐怖氣息,仿佛能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殆盡。而那暖玉母石雖然具有一定的壓製作用,但在麵對如此強大的血石王時,也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眾人麵色凝重,心中都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他們被困在這血石陣中,四周都是凶猛的血石,而那血石王更是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橫亙在他們麵前。
    麵對如此絕境,眾人開始商議應對之策。然而,在這緊張的氛圍下,一時間也難以想出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每個人的心頭都沉甸甸的,不知道是否能夠在這血石陣中成功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