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偏執的異國西裝暴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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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員的熱情無以複加,溫茜擋在兩人之間,握著蘇一冉的手,暗想著,隻是看到了臉,應該沒事吧。
    中途,船員被換了,來的是一個穿著考究的中年異國人,兩鬢微白,自稱維蘭先生。
    溫茜不知道這是不是正常的,前世船員根本就沒帶她走到這裏。
    “這是溫小姐的房間,蘇小姐請跟我來。”
    溫茜警惕道:“冉冉和我住一個艙就好,不用添麻煩了。”
    維蘭溫和地重複,“請蘇小姐跟我來。”
    溫茜護犢子地拉著蘇一冉到身後,質問道:“你要做什麽?”
    “據我所知,這條航線上並沒有其它的船隻,沒有報備出海,那就隻能是……偷渡了。”
    偷渡客是要被關起來的,甚至消失都沒有人管,船員就是知道她不敢張揚,才那麽明目張膽地騷擾她。
    過關的護照太難簽,姐姐到了索倫蒂斯後,就一點消息都沒有,她隻鋌而走險。
    溫茜擰著眉,衣角被扯了一下。
    蘇一冉彎著眼,“我可以自己住的。”
    溫茜眼中複雜,這不是一個人住的問題,隻能叮囑道:“小心點。”
    維蘭將蘇一冉引到套房,它占據了遊輪最頂層的整個前部,弧形的防彈玻璃窗外是被框住的動態海景圖,海麵醞釀的風暴一覽無餘。
    地板是打磨得如同黑色鏡麵的玄武岩,冰冷堅硬,清晰地倒映出上方的一切。
    大廳中央是一個巨大的U型大理石平台,上麵擺放著象牙白的軟榻,正對著落地窗的位置,就像國王的王座,冷漠而奢華。
    “蘇小姐,裏麵有您的衣服。”維蘭把她帶到浴間,這才退下。
    蘇一冉身上的濕衣服已經半幹,海水幹後黏糊糊的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她一邊洗澡一邊整理著彈幕裏這個世界的內容。
    澤維爾·阿什沃斯,是一個戰爭武器販子,熱衷於往各個國家販賣武器,KING集團不僅研究武器,還研究出了核彈。
    他用武力控製了索倫蒂斯,將其打造成一片法外之地,也充滿了機遇,溫茜的姐姐溫以沫就是在那裏消失的。
    溫茜偷渡的船沉了,被遺忘女神號打撈上來,遇到了澤維爾·阿什沃斯。
    一個從小在華國的保溫室長大,充滿了正義感的溫茜,遇上從不把人命當回事的澤維爾,偏偏她還沒辦法反抗,更要借助澤維爾的力量找尋姐姐,期間一直試圖感化澤維爾,隻要他想殺的人,她都要救。
    直到一隊反抗戰爭的小隊來刺殺澤維爾,溫茜才見識到澤維爾更加殘暴的一麵。
    他暗中將兩個國家拖入戰火,提供武器,在一方即將戰敗時又會免費提供武器支援,讓戰火持續了近五年。
    最終,她殺了澤維爾,也死在索恩的槍下。
    她不知道,澤維爾一直踩著各國的紅線卻多年相安無事,是因為他的生命體征連接的核彈啟動程序。
    隻要他死,全世界都得跟著他陪葬。
    這一世,溫茜沒有了枕邊人這個身份,她對上澤維爾,就是蚍蜉撼樹。
    浴室也有一麵巨大的落地窗,視野極其開闊,讓洗澡的人特別沒安全感。
    熱水落在身上,衝去了海水的黏膩感,也帶走了身上凍僵的麻木,還好沒在海裏泡太久。
    蘇一冉匆匆洗完了澡和頭發,換上了台上那套白色毛絨的長衣長褲,將過長的地方挽起來,沒有吹風機,就隻能用浴巾擦幹頭發,讓它不再往下滴水。
    U型的大理石平台上擺上長桌和燭台,他靜坐一側,以窗外黑壓壓的海麵為背景,周身近乎籠罩著真空般的寂靜感。
    燭光在輪廓分明的臉上打上陰影,並不讓人感到溫暖,刀鑿斧削的線條糅合了古典雕塑的冷硬和刀劍的鋒利。
    幾縷發絲墜落額前,非但不顯得淩亂,反而像野獸未被馴服的爪牙。
    “成年了嗎?”
    蘇一冉點頭,她已經成年好久了。
    毛毛的衣服讓她顯得乖巧無害,特別是那雙眼睛,像海中吞噬一切的漩渦,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進去。
    包括他。
    澤維爾起身走到蘇一冉麵前,她隻到……他的胸口,亞裔女人的骨架小,看起來就發育不良一樣,掛不了幾兩肉。
    “我客戶有一個13歲的孩子,和你差不多高。”
    笑話她矮?
    蘇一冉氣鼓鼓地仰著臉看他,氣勢又弱了,和他比那確實叫矮。
    澤維爾俯身而下,呼吸落在臉上,帶著一陣癢意,蘇一冉下意識屏住呼吸。
    澤維爾的食指點了點她的臉頰,並沒有反感,反而更想捏住試探進一步的觸感。
    他眉間神色一動,抓起蘇一冉的手,行了吻手禮,“我叫澤維爾·阿什沃斯。”
    為了讓她聽清楚,他的聲音很慢,“你可以喊我……澤維爾。”
    指尖撥動著她身後半幹的發絲,殘留的水漬打濕了衣服上絨毛,眼睫皮膚上也帶著潮濕的水汽,像隻淋得濕漉漉的貓崽子。
    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初見麵時就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澤維爾後退一步,吩咐侍者,“帶她去把頭發吹幹。”
    侍者上前引領,帶著蘇一冉去客房。
    維蘭貼心地送過來一杯薑茶,也看看先生碰過卻沒有砍掉的活人,“蘇小姐安心在先生身邊待著,我會代為照顧溫小姐的。”
    他笑容和煦,眼角布著淡淡的魚尾紋,溫和地說著威脅的話。
    蘇一冉撇了撇嘴,看著吧,矮怎麽了,又不是比身高。
    以她的手段,肯定把澤維爾迷得死死的。
    澤維爾現在就已經覺得自己很奇怪了,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觸碰過人,唇上和指尖的觸感殘留著,揮之不去的香氣……和皮膚的柔軟觸感。
    而且……澤維爾看向客房的門,他不會專門等一個沒有什麽意義的人用餐。
    法式餐車推上來,空曠的空間裏隻有輪子咕嚕轉動和特意放輕的腳步聲,侍者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上餐。
    長桌拉遠了兩人的距離,燭火柔和了她的輪廓。
    即使地域之間有審美偏差,但她的美,是澤維爾能感受到的,像海潮一樣洶湧而來的窒息感。
    他十指交錯撐在桌上,目光穿過燭台,光在他臉上投射的暗影,讓他如同潛伏在黑暗中優雅無聲的黑豹,平靜地注視著自己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