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偏執的異國西裝暴徒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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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救了蘇一冉一命,澤維爾摸著她癟癟的肚子,最終鬆開了禁錮。
他衣服上的紐扣已經被解開,胸口的肌肉拉絲,薄衣下好像潛伏了一隻野獸。
澤維爾將蘇一冉放到椅子上,眷戀地挑起她的下巴。
“叮咚——”
他深吸口氣,“進——”
蘇一冉低著頭,臉上燙得嚇人,比發燒的時候還恐怖。
一碗盛滿肉粥的碗放到她麵前,蘇一冉抬頭一看,是維蘭。
她把粥吹涼,埋頭苦吃。
索恩看著澤維爾臉上的小熊創口貼,死死壓著嘴角,才沒笑出來。
“炸彈已經拆完了,那些小老鼠真能藏。”索恩不客氣地拿著桌上的食物塞進嘴裏。
“傭兵團一共9個人,船上還有19個幫手,那天來給蘇小姐診治的船醫,就是其中一個。”維蘭微笑著看向蘇一冉。
蘇一冉不明所以地回了一個微笑,然後看彈幕給她翻譯。
雞同鴨講。
維蘭突然意識到她聽不見,毫不尷尬地繼續道,“這支傭兵團是奧萊利婭總統派來的,目標除了先生之外,還有武器庫的位置。”
澤維爾不屑地挑眉,“真是不知道感恩,他坐上總統的位置有我的功勞。”
奧萊利婭和亞克力是澤維爾一直挑起戰火的兩個國家。
“他竟然那麽喜歡炸彈,也讓他看看炸彈在眼前爆炸是什麽樣子,免得下了地獄還留有遺憾。”
維蘭笑著點頭,“先生一直那麽助人為樂,他一定會如願的。”
索恩白了維蘭一眼,炸了總統大樓就炸了總統大樓,什麽助人為樂?
澤維爾吃完,拿著維蘭準備的紙筆唰唰寫了兩句話,遞給了蘇一冉,“吃完藥休息,無聊就去娛樂室,我一會回來。”
“好。”
澤維爾和維蘭索恩出門,套房頓時空無一人。
蘇一冉咬著測溫器測了體溫,37.6度低燒,怪不得腦袋一直暈乎乎的,加上房間一直在晃,連出去的想法都沒有。
澤維爾坐在船長的椅子上,把玩著鋼筆,甲板上的情況一覽無餘。
船長點頭哈腰,“阿什沃斯先生,很感謝您拆了炸彈,不然船上會死很多人。”
索恩拿著維蘭給的名單,把上麵19個人名一一都念出來,“讓他們到甲板上,不難吧?”
裏麵有一些船員,有一些是遊客。
“現在甲板上很危險,稍不注意就會掉下去,沒有人會聽話的。”船長試圖解釋,在索恩布滿寒光的眼神下閉嘴。
“那就帶著他們一起。”
索恩指著那群保鏢,“帶著他們去,我可沒時間天天給你拆炸彈,他們拿了錢,也得看看有沒有命花。再囉嗦,我就換個船長。”
“是,我馬上。”
船長終於明白了,這些炸彈是這些人帶上來的,不管他們知不知道自己帶的是什麽或者放進來的是什麽,敢接手這些來曆不明的錢,就要用命來還。
雨點滴滴答答地拍打著前窗玻璃,天空黑壓壓的,海浪一浪接著一浪潑到甲板上。
澤維爾百無聊賴地等了一會,拿著鋼筆在紙上寫寫畫畫,一個長頭發圓臉小人躍然於紙。
他看了一會,把紙撕下來,拿出打火機點燃。
橘黃的火焰從底下撩上來,他專注地看著上麵的小人,火尾在手指上撩了一下,他觸電般的鬆手。
燒著的紙張飄落,火焰吞沒最後一角,化為灰燼,在地板上留下了漆黑的印子。
燈光啪一聲暗了。
廣播裏傳來聲音,“各位尊敬的旅客,供電室出現一點小意外不能正常使用,備用供電室馬上開啟,請不要驚慌。祝您在遺忘女神號旅行愉快。”
廣播重複了三遍。
澤維爾起身,叮囑索恩,“你盯著,確保後麵一個月內不會再有人放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進來。”
簡單說就是殺雞儆猴。
遺忘女神每隔幾天靠岸,如果每次都有人帶著炸彈上來,哪怕澤維爾受得了,那個小家夥的耳朵也受不了。
澤維爾匆匆帶著人趕回套房。
裏麵的燈是開的,套房有獨立的供電設施,他不應該擔心的。
澤維爾在廳裏沒見到人,轉而走進臥室,浴間的門是關的,卻沒有聽到水聲。
澤維爾擰下把手。
沒鎖。
她應該記得不能弄濕耳朵吧。
門被推開。
她濕著頭發坐在滿是泡泡的浴缸裏,圓潤的肩頭上滿是泡沫,襯得肌膚像雪。
除了被救上來洗了一次澡,蘇一冉就再也沒洗過了,發燒之後出了兩回汗,昨晚還在地上爬,她身上都要臭了。
落地窗外大片的黑色,暴雨狂風,極端的天氣反而更讓心裏安寧。
幾個人影出現甲板上,海浪撲上來,一下就見不到人了。
蘇一冉扒著浴缸驚坐起來,揉了揉眼睛,這種天氣怎麽可能有人上甲板呢?
一個巨大的黑影投在玻璃窗上,蘇一冉渾身僵住,慢慢地扭頭。
她環著胸口,幾縷黑發貼在臉上繞著,水珠細閃的像珍珠,宛如一條剛出水的人魚。
澤維爾移到她耳朵上,上麵套了兩個透明的塑料膜。
驚懼的神色在看清他之後消失了大半,紅著臉沉入水中,雪白的身體被泡沫遮掩。
澤維爾蹲在浴缸前,拿著紙寫,“很漂亮。”
他看到什麽了?他要在這裏看著她洗嗎?
蘇一冉呆呆地在他臉上轉了一圈,轉移話題,“我剛剛好像看到有人在甲板上。”
“是嗎?指給我看看。”
蘇一冉扭頭看著甲板,現在怎麽可能還有?
早被浪打走了。
突然,蘇一冉眼前一黑,一隻手全然遮住了她的視線。
澤維爾冷漠地俯視著甲板上被推出來的人,巨浪衝上甲板,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澤維爾?”
蘇一冉拉下他的手,看著空無一物的甲板。
澤維爾在光屏按了一下,落地窗變白,將窗外的一切通通擋住,卻完全沒有離開意思。
“你不走嗎?”蘇一冉問,他不走,她怎麽辦?
澤維爾閉著上眼睛,手指點了點唇。
意思很明顯,親一下就走。
蘇一冉仰著臉親了一口,剛要退開,後頸被大手掐住往前送。
為什麽覺得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就能滿足他?
水花和泡沫弄濕了澤維爾的衣襟,苦澀的藥味在唇齒交吮中蔓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