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偏執的異國西裝暴徒6

字數:5054   加入書籤

A+A-


    “你這是在殺人——”
    溫茜喊道,眼睛死死瞪著索恩。
    他難道不知道他是在殺人嗎?
    “用你說?”索恩身上隆起的肌肉一塊一塊的,震懾了溫茜。
    溫茜忍住了,形勢比人強。
    “你和小家夥什麽關係?”
    維蘭在身邊補充,“是指蘇小姐。”
    溫茜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你對一冉做了什麽?”
    答非所問,誰給她的勇氣。
    澤維爾靈活地轉動著手槍,黑黝黝的槍口對準溫茜的額頭,耐心地重複了一遍,“你和她什麽關係?”
    溫茜可不怕他,“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這個殺人犯——”
    澤維爾嘖一聲,將消音器裝在槍口。
    抬手。
    扣動扳機。
    子彈穿過溫茜,擊中地麵。
    溫茜愣愣地抬手,摸到一臉溫熱的血,“你居然……開槍打我?”
    前世,澤維爾眼睜睜看著自己拿刀捅他,都是沒有反抗的。
    不一樣了,他喜歡的人變了。
    那麽明顯的事,還需要重複一遍嗎?
    澤維爾冷眼看著她,“這是最後一次了,你和她……什麽關係?”
    “我……”
    溫茜看著指向自己的槍口,硝煙從槍口冒出來,臉上刺痛,她顫著聲線回答,“我救了她,一冉很黏我。”
    “你要是傷了我,她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
    澤維爾挑著眉,這種威脅,還真是頭一回聽,不痛不癢。
    “怎麽個黏法?”
    “我……我走到哪她跟到哪。”
    澤維爾擺了擺手,索恩拎起她就要往窗邊走。
    眼看著離窗戶越來越近,溫茜劇烈地掙紮,“我說的是真的!”
    澤維爾出聲,“關起來。”
    索恩撓了撓頭,這事不歸他管,把溫茜丟給維蘭,“我去拆炸彈。”
    他大步走出去,兩個保鏢進來拖托起溫茜。
    維蘭道:“先生,要不要留個人照顧蘇小姐。”
    澤維爾搖頭,維蘭躬身帶著保鏢下去。
    牆上的時針已經指向十點,澤維爾有了一絲倦意,回到臥室。
    他探手摸了把她額頭上的溫度,已經退燒了。
    澤維爾躺下,閉上眼睛假寐。
    許是察覺了他身上的熱量,她一點點地往他身邊挪。
    他幹脆手一攬,將她抱到身側。
    淡淡的香氣和淺淺的呼吸聲,交雜著雨滴的墜落,淅淅瀝瀝地下,空茫的一片白噪音。
    小家夥的身體依偎在他身上。
    女人的身體,都那麽軟嗎?
    澤維爾慢慢陷入淺眠,空蕩的房間隻有兩人的呼吸聲。
    溫茜被關回船艙,開門就有兩個黑衣保鏢在門前把守。
    “我要見一冉——”
    “你們憑什麽關我!”
    維蘭好心提醒,用她最在意的東西回擊,“溫小姐,別忘了,您是偷渡過來的,這是違法的。”
    “我是迫不得已的。”
    溫茜大聲反駁,“和你們這些明知故犯的人不一樣——”
    維蘭笑容和藹,“溫小姐,你再叫,我就把你綁到椅子上,吃喝拉撒全都在椅子上解決。”
    溫茜黑著臉不敢再說話,他們說得出就做得到,她根本無法想象吃喝拉撒都在一張椅子上是多麽恐怖。
    巨大的海浪毫不留情地撞向遺忘女神號,水龍卷在遠方形成,天昏地暗,海麵隻餘船上的一點飄搖的燈光。
    蘇一冉被晃醒,看著雨點打在玻璃上,還是聽不到聲音。
    一隻手碰了碰她的後背,蘇一冉回過頭。
    澤維爾在她起來的時候就醒了,“餓了嗎?”
    一雙瑩潤的眸子看著他的嘴巴。
    “我聽不見。”
    澤維爾指著她的肚子,蘇一冉意會。
    “我想喝粥。”
    蘇一冉下了床,房間搖搖晃晃的,她人也跟著左搖右擺。
    澤維爾勾起笑意,抱起她穩穩地放到衛生間,他在海上待的時間很長,搖晃對他來說隻是小事。
    剛吩咐完餐食,澤維爾就看見蘇一冉抱著紅十字的醫療箱從房間出來,“你受傷了?”
    真沒道理,聽個響都能受傷。
    他接過醫療箱放在桌子上,牽著她的手臂,擰著眉問:“哪兒?”
    蘇一冉聽不見,自顧自拿出碘伏和創可貼,點了點自己的側臉,看著澤維爾。
    原來是他臉上的傷。
    “不用。”
    就是被酒瓶的玻璃片劃了一下。
    一隻小手捧著他的臉,澤維爾一時忘了躲開,沾了碘伏的棉簽落在臉上,涼絲絲的。
    香氣混合著她身上的熱量蒸騰,更加馥鬱。
    她身上……好香。
    一口氣隨著輕柔的動作落在傷口上,靛藍的瞳孔收縮,傷口上又涼又癢,好像長出了肉絲。
    澤維爾的視線落到她的唇上,水潤潤的,泛著病態的紅。
    喉骨在頸上滑動,澤維爾突然開口,“我想親你。”
    蘇一冉看見他嘴唇動了,“很快就好了。”
    澤維爾仰著臉耐心地等。
    她撕開創可貼的貼膜,平整地貼在傷口上。
    “好了。”
    澤維爾單手抓住她的雙手按過頭頂,將她壓在沙發上。
    另一隻手捧著她的臉,拇指重重在嘴唇上揉按,視線也在唇上移動。
    意圖已經不加掩飾。
    蘇一冉因為突然的跌落心跳加速,“澤維爾……”
    “嗯。”
    他喉結滾動著,低下頭,高挺的鼻梁蹭著她的鼻尖,滾燙的呼吸交錯。
    蘇一冉聞到了他身上的煙草味,混合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香,像花蕾包裹著花心,澤維爾的氣息也將她層層包裹。
    “唔——”
    周遭的空氣似乎被抽離,蘇一冉漲紅了臉,她手上下意識掙紮著。
    巨大的體型差之下,她的掙紮顯得徒勞無功。
    是苦的。
    燙的。
    澤維爾嚐到了藥片的苦味,她的身體像雲,連掙紮的力氣都小。
    手掌順著背滑到腰,細的一隻手就能掐斷,她的身體撫摸下發抖,像一隻受驚的幼崽,“澤維爾……”
    聲音編織著看不見的蛛網,每根絲線都浸潤著多巴胺的誘惑,讓警惕心如同遇熱的黃油般無聲融化。
    澤維爾是被網捆住的人。
    “你好香啊。”
    他低頭在她耳邊說話,聲音像羽毛拂到蘇一冉心口,半邊的身體跟著發麻。
    “喜歡我親你嗎?”
    他將她的手展開,五指穿插進去,掌心相抵。
    他的目光充滿了未被馴服的野性,沒有人能阻止他的入侵。
    蘇一冉瑟縮著身體,“澤維爾,我還在生病。”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