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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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正有說有笑地吃著早飯,其樂融融。
許建國和薑玉梅都跟單位請了假,等著蕭家人來送彩禮。
聽見敲門聲,唐文雅以為蕭廷深來了,笑容滿麵地起身開門,她知道蕭廷深今天來,沒想到來得這麽早。
一開門,見是趙景聿,唐文雅愣了一下,緊接著心頭一喜,往樓道裏探了探頭,問趙景聿:“是廷深讓你們來的吧?他人呢?”
趙景聿沒搭理她,領著兩個小青年進了屋,他走到許建國麵前,笑了笑:“許叔叔,我來送彩禮了。”
許清檸和梁玉鳳也跟在後麵表情不一地進了屋。
剛才許清檸在樓道裏跟梁玉鳳坦白了她懷孕的事,梁玉鳳要氣炸了,但事已至此,她隻能暫時忍下這口氣。
許建國這個父親是怎麽當的,女兒出了這麽大的事,竟然還有心思在家裏吃飯,她恨不得現在就去掀了他們家的桌子。
客廳裏人多地方小,許清檸不動聲色地領著梁玉鳳進了臥室,外麵的事有趙景聿頂著,她並不打算出麵。
梁玉鳳又氣又心疼地握著許清檸的手,靜靜地聽著門外的動靜。
“快坐快坐!”許建國也以為是蕭廷深讓他們來的,也沒理會許清檸和梁玉鳳,他熱情地招呼趙景聿坐下,還指揮那兩個小青年,“哎呀,你們也跟著辛苦了,先放在樓道裏吧,這也太多了……”
趙景聿他是認識的,是蕭廷深的同學,之前還跟蕭廷深來家裏玩過的,但他對趙景聿印象很不好。
聽說趙景聿的兩個哥哥下鄉的時候,在鄉下成了家,至今都無法返城。
他作為家裏的老三,倒是沒下鄉,整天遊手好閑,跟一群混子在一起無所事事,他爸沒法子,隻得讓他提前接了班,把他弄到了貨輪上當了海員,這才消停了。
為此,許建國還曾經私下裏跟蕭廷深說過,讓蕭廷深少跟趙景聿這樣的人來往,省得跟著學壞了。
但眼下既然是蕭廷深讓趙景聿來送彩禮,他隻得笑臉相迎。
薑玉梅更是喜不自勝,領著兩個小青年去了樓道,特意讓他們放在顯眼的地方,見樓道裏跟過來一些看熱鬧的,故意大聲道:“放在這裏就行,屋裏放不下。”
本來說好了是一條豬腿,六十塊錢的彩禮。
誰知道蕭家這麽會來事,竟然加了這麽多,放眼國棉三廠家屬院,沒有哪家閨女的彩禮這麽多的。
想到這裏,薑玉梅熱情地招呼眾人進來坐:“大家也不要站在外麵了,都進來喝口茶吧!”
“你們家有喜事,恭喜恭喜,我們就不過去湊熱鬧了。”
“就是,你快忙吧!”
眾人沒進屋,但也沒離開,隻是擠在樓道裏竊竊私語:
“趙景聿什麽時候跟許清檸談上的,怎麽這麽快就上門送彩禮了?”
“不知道啊,我以為是蕭家的彩禮呢!”
“對啊,我也以為是蕭家的。”
“肯定是蕭家的,趙景聿這個人說的話,你們也信啊!”
“哎呀,你們都不要猜了,看看再說。”
……
薑玉梅眼裏隻有整豬整羊的豐厚彩禮,倒也沒在意他們說的什麽,喜滋滋地回屋泡茶招待他們。
趙景聿打開了禮金盒子,厚厚一摞大團結,放在桌子上:“許叔叔,這是二百塊錢的禮金,希望您能成全我和清檸。”
許建國和薑玉梅對視一眼,愣了愣,異口同聲地問道:“你說什麽?”
“叔叔阿姨,我今天是為了我和清檸的事來送彩禮的。”趙景聿見兩人誤會了,玩味地笑了笑,“難道我說的不夠清楚嗎?”
“不是廷深讓你來的嗎?”唐文雅也愣了,蕭廷深說今天他會來的,他們說好了的。
“唐大小姐,你是不是對我和蕭廷深的關係有些誤會,我和他是同學,但不是他的下人,他送不送彩禮,跟我有什麽關係?”
趙景聿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又對許建國道,“許叔叔,我這次的休假隻剩下了三天,下次回來差不多就得半年以後了,我想三天內,就跟清檸領證結婚。”
唐文雅臉色紅了又白。
趙景聿竟然不是蕭廷深派來的?
那蕭廷深呢?
他怎麽還不來?
係統:“別怕,蕭廷深已經在路上了,快到了。”
唐文雅不是怕,而是尷尬。
蕭廷深的彩禮肯定不如趙景聿送的多,她是女主,她不能輸給許清檸。
這個趙景聿也是的,早不送晚不送,為什麽非得今天送?
係統:“蕭廷深是帶著他媽來的,比較有誠意,趙景聿的父母都在鄉下,哪能跟蕭廷深的爸媽比,放心,輸不了的。”
平地一聲驚雷,炸得許建國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麽?你說你要跟清檸結婚?”
“是的。”趙景聿喝了口茶,表情平靜。
“你和清檸,是什麽時候的事?”薑玉梅更是驚訝,情不自禁地說道,“她,她剛才正要去衛生院打胎……”
許建國猛地咳嗽了一聲,瞪了薑玉梅一眼,這種醜事還是不要說的好。
薑玉梅咬了咬唇,明白了,許清檸肯定偷摸跟趙景聿見過麵了。
要不然,趙景聿會來得這麽及時?
別人的孩子就是養不住。
她對許清檸再好,許清檸也不會跟她交心的,這麽大的事,竟然瞞得死死地!
可笑的是,許清檸還虛張聲勢地跟許建國要了五十塊錢的打胎費,偏偏許建國還給了,他以為他給了錢,這事就了了……
這個死丫頭,什麽時候這麽有心機了?
“我不同意你們的事。”許建國沒有薑玉梅反應快,態度堅決地拒絕了,“我已經跟知青辦那邊說好了,兩個月以後,許清檸就要下鄉勞動,當然,更重要的是,你們沒有感情基礎。”
趙景聿這個小混混,許建國壓根就沒瞧上。
就算許清檸有了孩子,也輪不到他當接盤俠,彩禮再多也不行。
“許叔叔,清檸懷的孩子是我的。”趙景聿麵無表情地看著許建國,“即便沒有感情基礎,我想,我也應該對她負責,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