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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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世,塵世凡人所在
    幻世,這裏有魔力,仙法,魂師
    舊日,詭異時代,神秘,可怕
    這便是三界
    在蒼茫混沌的虛無中,三界如三枚錯位的棱鏡,折射出截然不同的生命圖景。
    現世,是青銅與黃土編織的牢籠。千萬凡塵螻蟻在此匍匐,以血汗澆灌粟米,用皺紋承載歲月。城池如蜂巢嵌在皸裂的大地,青銅鍾鼎裏漂浮著權謀的腐臭,朱門繡戶深處蜷縮著美人的骸骨。朝生暮死的蜉蝣在青石板下仰望星空,而雲端仙人的金光卻從未真正照耀過這片被諸神遺忘的泥沼。
    幻世,是星辰與血脈碰撞的煉獄。雲海翻湧處懸浮著琉璃宮殿,仙家以冰魄為劍斬落九霄雷火,萬族以骨血為引召喚太古凶靈。魂師在幽冥交界處勾連生死,他們的歎息能凝成噬魂的蛛網,歡笑則化作蝕骨的蜜糖。廣寒門下的積雪千年不化,卻掩不住門內弟子眉間跳動的殺伐之意;青丘狐妖的九條尾巴掃過月影,便能掀起整個妖族的叛逆狂潮。
    舊日,是青銅棺槨中蘇醒的噩夢。被禁忌塵封的年代裏,青銅麵具在霧靄中浮動,青銅長戈穿透腐朽的旌旗。神明在青銅鼎中沉睡,每塊碎裂的甲骨都記載著被抹去的真相。當某個瘋子推開青銅巨門,整個世界都在尖嘯中震顫——那些被上古大戰掩埋的舊日主宰,正用枯骨重塑山河,將現世與幻世拖入永夜的輪回。
    三界如同三枚糾纏的繭,凡人在塵網中打轉,仙妖在雲泥間廝殺,而舊日的歎息始終如影隨形。當某個蟬蛻龍變的靈魂撕開三界界限,呈現在世人眼前的,或許是比星光更璀璨的真相,亦或是比腐土更冰冷的虛無。
    尹平山之名,即使在現在也會令九州的人們談虎色變,在那個亂世風雲動蕩的年代,爺爺絕對不辜負那梟雄的盛名。
    尹玨一邊和爺爺一起啃雞翅,一邊開始聊天。
    “孩子,高考誌願報怎麽樣?”
    “現在就看那所大學肯要我了”
    “有沒有考慮過去牧天九州學院?”
    “在那個幻世界是吧?”
    “沒錯,那是爺爺曾經待過的熱土”
    “如果它願意要我的話,可以考慮一下”
    “千萬不要去,不要再回去!”
    “為什麽呢?”
    “由於你的特殊身份,肯定會牽連很多事情,你的夢想不是有一家書店嗎?何必去管那些你其實並不用管的事。”
    “是呀,沒錯,專門賣我寫的小說。”
    “你爸爸當初就是不聽勸,才落得了那個下場。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什麽都好,你一旦去了那個地方,麻煩就會不斷的找上門來”
    “那個地方怎麽樣?”
    “也是一個很美麗但很無奈的世界,人老了就不想那麽多了,爺爺已經幫你買好了那個書店,你可以上一個師範學院回來這裏當老師,安排孫媳婦幫忙照看書店,如果想出門旅遊的話,家裏的產業絕對夠用,爺爺要是去世了,遺產全部留給你!”
    尹玨驚了一下:“爺爺你的身體沒問題吧?”
    “依舊很硬朗啊,一袋米可以一直扛到十樓”
    “現在世事變化太無常了,誰又能說得清呢”
    “總之你不去幻世界就好,在平凡的世界度過自己平凡的一生,這就很ok了”
    尹玨不想想那麽多,聽爺爺的話就好。
    “對了,天仇,有沒有找到喜歡的姑娘?”
    “爺爺,把一個人放心裏很難受的,盡管我也曾喜歡過某些姑娘,但我很討厭她們帶給我的感受啊!事事都有顧慮,一點都不自在”
    “真是個傻孩子,咱們老尹家一向講究一步到位,要談對象就直接談論結婚的,但我發現這個好像是錯的,你爸爸就是聽了我的話,三十好幾了,還沒有對象,最後在誰都沒有意料到的情況下,把你給我送回來了!”
    “現在的姑娘都太少人真誠啊,我一個人自由散漫慣了,也許像我們常說的那樣,單身久了也就習慣了”
    “你是不是還惦記林家那個小姑娘呢?”
    爺爺一眼就看破了孫子的想法。
    尹玨沒有回答,但他的眼神出賣了一切。
    爺爺長歎了一口氣:“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啊!”
    說罷突然劇烈咳嗽,震得滿室鸚鵡驚飛。
    尹玨慌忙起身捶背,卻瞥見對方藏在袖中的手在微微發抖——這個以“一人獨吞“聞名的梟雄,此刻竟像隻風中殘燭的病虎。
    承諾隻有聽的人記得,說的人早忘了.
    尹玨曾經隱隱約約很模糊的喜歡過自己小學時期的同桌,因為從小有過人的記憶力,所以盡管很長時間不聯係了,但他心裏還是記得的。
    那個姓林的小姑娘曾經陪伴尹玨一起度過了最快樂的童年時光,可若隻是喜歡,何必誇張成愛。
    爺爺本人也很吃驚啊:“不會吧,不會吧,不至於這樣吧?這是家族病嗎?你奶奶當時也是和我從小玩到大的,我的天哪!”
    但林家可是幻世界的獨角獸企業,經營範圍涉及了竣工、人工智能、航天航空以及能源等多種高科技產業,是幻世界上規模最大、最先進的跨國公司,其曆史可以追溯到19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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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正賢繼承家業後,積極發展各種高新技術,為包括聖殿,九州在內的許多政府組織和國防部門提供武器。
    尹玨摸摸腦袋:“現在想這些不是太早了嗎?我才剛滿18周歲”
    “你隔壁張爺爺家都抱重孫子了!!!”
    “好了爺爺,咱們換個話題吧!你知道嗎?我最近一直做噩夢”
    “夢到了什麽?你親手毀滅了宇宙是吧!”
    尹玨點頭如搗蒜一般。
    “是呀是呀,爺爺你怎麽知道的?”
    “你爺爺我是什麽人?盡管上了年紀,窺探別人夢境這種事情還是很簡單的,最近一直夢見了個姑娘吧?”
    尹玨臉不自覺的紅成了番茄。
    “築根,心轉手,上層還有鬼神,你到達什麽境界了?”
    “築根三階”
    “好好練一練就能到心轉手了,到時候你對靈魂的把握還有各種應用技巧,就會上一個新的台階,別人想要入侵你的夢境也就難了!”
    “最高境界的鬼神,到目前為止也還是隻有那兩位嗎?”
    “也許還有那4個家夥,但還是沒有被證實,鬼神境,也就天人境,在那個最黑的夜晚,我曾經感受過”
    “那是怎樣的體驗呢?”
    “那一晚上我掉光了所有的頭發,那感覺就像是把你一個人丟到了一個陌生的星球,而且四周極其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除了你沒有任何活著的東西”
    “那一定很孤獨吧?”
    “已經不是孤獨就能表達清楚了,會讓人憑空產生自殺的想法,但直覺告訴自己死了也沒用,這就是最恐怖的鬼神境,死亡不是結束,隻是走出了時間!”
    爺爺說這點燃了一根火柴,看著它緩緩熄滅。
    “這個有秩序的宇宙對萬物都是相同的,它既不是神也不是人所創造的,它過去、現在和將來永遠是一團永恒的活火,按一定尺度燃燒,一定尺度熄滅。”
    “我的印象中好像是以大撕裂的方式毀滅了宇宙”
    “夢境有時候不是笑話,很可能是在預示著什麽”
    爺爺說著站起身,尹玨跟在爺爺的背後。
    隻見爺爺雙掌合十,不一會兒四周的環境就發生了劇烈的變化,剛剛還在房間,轉而就來到了一處教堂。
    這個地方他從來沒有來過,他們一家都是無神論者,自然不會崇拜什麽怪力亂神。
    教堂的正中央擺著一個十字架,上麵釘著半截人身,屍身保存的很完好,完全沒有腐爛的跡象,長發垂下,遮住了麵孔,尹玨知道那絕對不是耶穌。
    當尹玨路過他身邊時,發現那個人竟然還活,他的手指微微抖動。
    “不要問,該讓你知道的你遲早會知道。”
    爺爺的聲音變得很嚴肅。
    通過觸摸十字架,他們又被轉移到另一個地方。
    洶湧澎湃的元素在這裏流動,這是一個密閉的空間,牆壁上畫有各式樣的古老符文,最中心是一口深井,這裏麵有大量紅色的雲霧,每朵紅雲裏麵都藏著一隻巨大的眼睛,眼睛裏是滿天星辰。
    “這些紅色的雲霧,是由已經毀滅的的宇宙組成。世界的鑄造者用它賦予創造力的雙手,在世界熔爐中創造出一個又一個宇宙,有一些他們會進入多元宇宙的軌道裏運行,但也有一些,是腐爛、變質的宇宙,裏麵發生著無數瘋狂的事情,也存在著無數個扭曲版的英靈,同時整個宇宙是注定要走向滅亡的,它們會由世界真正的主人——阿撒托斯神吞噬掉。”
    爺爺說道:“這是一件多麽瘋狂的事情,就像是一本書,但這本書給我最多的是一種紅色昏暗的世界,焦躁而暗淡,讓人難以理解和承受,現實生活的曲目演化,沒有鬆柏的常青,沒有生命的循環,有的便是無盡的挑戰和生活的戲弄!”
    歎了口氣,他轉而又說:“殺生路上,亡滅途中,是誰受殺,是誰歸往,在生滅路途,如來有悟,亦有誤。世界上沒有絕對的絕對,即便是絕對本身,也絕不絕對。萬事萬物都有其相對性,但仍是奇妙的,人會因為感情變的詭異,心要多軟有多軟,要多硬有多硬。心最軟的時候,非攻皆愛天下,當心最硬的時候,萬物可皆殺!”
    爺爺背著手,目光變得冰冷,雙目如同紅色的晶石,給人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
    但這種感覺轉瞬即逝,爺爺又立馬變得慈祥。
    “我們每個人不管年紀多少,都在走向山腳,時光是一分一秒都不會停留的.“
    “爺爺說的這些我都會記住的”
    尹玨總感覺爺爺有什麽瞞著自己,今天爺爺恨不得把自己一生所領會的所有東西傾囊相授告訴他,這怎麽聽怎麽像是將死之人對自己疼愛兒孫的最後叮囑。
    “這也就是咱們家族最大的秘密,看到那個黑色的箱子沒?”
    沿著爺爺目光所指,尹玨看到了牆角被隨意擺放的黑箱,上麵雕刻著詭異的花紋,像是邪教的東西,似乎有生命一般,外表的質感像是血肉,尹玨曾經在某些驅魔電影裏麵看到過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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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箱子是用混沌魔法製造的,詳細的情況你三叔以後會告訴你,當然是有附加條件的,有些秘密就是一輩子爛在肚子裏也不會說”
    尹玨似懂非懂。
    “你可以在這裏麵熔煉出你需要的東西,這本身就是世界的熔爐,當初為了爭奪這個,無限城的那個老東西領著所有的精銳出動過,時過境遷,除了咱們爺孫三代,已經沒有人真正知道它在哪裏了?它的能力不言而喻,再強大的神器也可以被放在流水線上量產,不過這種程度也隻有鬼神鏡的人能做到,但無疑是神器的聚寶盆,量化生產高階的神器,使得當年我們一直壓著九州打!爺爺現在要送你一件禮物,不過禮物得你自己挑”
    周圍的空間再次發生扭曲,爺爺召喚出神奇的次元壁。
    來到了像是冷兵器的博物館的地方,我們印象裏的冷兵器無外乎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镋棍槊棒,鞭鐧錘抓,拐子流星這十八般兵器一應俱全,再奇怪的如血滴子也在,有非洲土著有一定身份戰士用的斧頭,有中國的抗日大刀,刀身鏨刻有精美圖案,刀柄略長且精美。波斯戰錘,一個長矛和狼牙棒的結合體。還有貌似在電影裏見過,木劍形狀,兩邊全是鯊魚的牙齒,帶有小倒刺,非常鋒利的劍。
    “在我倒下的地方,將會有另一個人站起。我的肩上是風,風上是閃爍的星群。“
    尹平山找了個地方坐下:“好久沒聽爺爺講故事了吧,爺爺給你講講幻世界的神話吧!”
    尹玨像小時候一樣乖巧的守在爺爺身邊。
    “首先是神創造世界的形式。它出現在《舊日約》裏,是凱武,聖殿共有的神話,但從世界範圍來看,它並不是世界起源的唯一形式。世界上也有不少文化中世界並不是由神創造的。在世界的起源方麵,創造神的創造活動有各種各樣。《舊日約》中描寫世界由七層組成,天上三層,地下三層,中間有大地。一切都由原神們在天上創造出來後搬到地下。於是古神開始了他的創造活動。這個創造活動被看作是一次冶煉作業,崩古神經由一個叫做源池的地方附近的洞穴把植物、動物、人類和火從下界帶到地上來。然後泰坦們把天高高的舉起來。從此,上界和下界的交通就沒有了。在這篇神話中,人類的創造也被包括在世界的創造之中,需要指出的是它們的創造活動分幾個階段進行,不同的階段分別由不同的神來負責創造。
    狄修卡神話中的日月兩位古神結婚,生出八大洲,同時他們生出了一條巨大的蛆蟲,蛆蟲的下半身變成了大地,上半身變成了天。”
    “聽起來和現世界的神話區別不大”
    爺爺點點頭繼續說:
    “宇宙起源神話的另一種形式是宇宙卵神話。世界最初是一隻卵,遇到強風被打碎,蛋清生出了天,蛋黃和蛋殼生出海洋和陸地,然後出現了人類,繁衍成今天的樣子。也有其他凱武人報告了當時流傳在聖殿的宇宙卵神話,隻不過在細節上有所不同。
    世界被創造以前宇宙是漫無邊際的大水。這滔滔大水欲想再漲,由熱力生出了金卵。金卵在水上漂浮了一年,一年後金卵中生出了生主,再過了一年,這個神發出了三個詞。於是這三個詞就變成地、空、天。
    又過了一年。生主就站立起來了。後來這個神想到要繁衍子孫後代,就生出了諸神。諸神靠身上的光獲得了神性。生主又創造了惡魔,由此生出了黑暗,隨之產生了罪惡,生主持著黑暗穿過阿修羅,征服了罪惡。生主創造完諸神和惡魔之後用光明創造了白晝,用黑暗創造了黑夜,從此開始出現了晝夜之分。”
    “宇宙卵在聖殿是金屬性質的金卵,而紅雲社神話中則似乎是植物性質的卵。紅雲社的神話中創造神紅雲創造宇宙卵的時候卵中已經包括了男性和女性兩個部分,考慮到未來生殖的可能,這種情況已經相當複雜了。
    在人類起源於卵的神話中,也有一些例子是避開世界的起源不講,隻講人類的由來。迪亞國的神話就是這樣。一種貌似鳩的名叫莫紮的鳥生下了兩隻卵。一隻生在無光海入海口,一隻生在無光的源頭。從上遊的卵中孵出一個女人,從下遊的卵中孵出一個男人。有一次男人在河邊見到了從上遊漂來的秀長的頭發,感到奇怪。於是逆流而上,見到了女人。兩人結婚,成了迪亞族的始祖。然而,人類的起源和世界的起源雖然分開了,但兩者仍然保持著從卵中孵化而出的相同的基本母題。”
    尹玨聽得津津有味:“聽起來倒是挺唯美”
    “也許人們的本性都是向往善良美麗和和平的”
    “還有世界巨人型神話,首先,居住在九州南國的神話。天神給人祖五色巨龍各一隻,請他幫助天神射殺“巨凶獸”。人祖一箭便射死了“巨凶獸”。人祖割下“巨凶獸”的頭,頭變成了天,兩隻眼睛變成了太陽和月亮,牙齒變成了星星,滴出的血變成了海子。又剝下了“巨凶獸”的皮,皮變成大地,皮上的毛變成了草木。又挖出了“巨凶獸”的心髒,心變成山,肝和肺變成湖泊。又掏出“巨凶獸”的腸子,大腸變成了江河,小腸化作道路。現在這世界上的一切就是從“巨凶獸”的身體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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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據九州記載的創世神話說:很古以前,有盤古氏和盤生氏兩個人,一個負責編天,另一個負責編地。可是由於天編得小,地編得大,編好天地後兩人拿來一合攏,結果天小地大,就隻好把地收縮攏來,於是地就出現了皺紋,這就是山川平地的由來。天地雖然編好了,但宇宙間卻是一片漆黑,因此盤古氏隻好躺在地上,把手腳四肢伸開,才分出東西南北來。接著,他的一隻眼睛變成了太陽,另一隻眼睛變成了月亮,他的牙齒變成了無數星星,大牙變成了大星星,小牙變成了小星星。從此天地間開始有了光亮。”
    “和盤古開天辟地的神話很像,幻世界和我們所處的現世界有密不可分的關係,雖然我不曾去過,但這神話也會帶給人親切的感覺”
    “九州人也是說漢語的,聖殿的人說英語,他們在曆史進程上也與我們的世界有極為巧合的相似之處。”
    “而更為真格的屍體化生神話的例子,冷原的神話。世界是由主神上師身體的各部位中生出來的。血管變成樹木,內髒的熱氣變成火,肉變成土地,骨骼變成鐵,血變成水,毛發變成草,兩眼變成太陽和月亮,牙齒變成七顆星,背骨變成了其他星星。
    宇宙起源於原古巨人屍體的神話也見之於九洲分支,據《普神書》講,原人普魯沙是千手千眼千足的巨人,是現在和未來的一切。當眾神把作為犧牲品殺死後舉行祭祀儀式的時候生出了讚頌、歌詠、韻律、祭祀,還生出了馬、牛、山羊等一切牲畜。的心髒變成月亮,眼睛變成太陽,口中生出因陀羅和阿古兩位神,鼻息生出風神。又普魯沙的肚臍變成空界,頭變成天,兩腳變成地,耳朵變成方位。也許由於幾種傳承匯集在一起,顯得有些紊亂,但原人的屍體中不僅生出了天界、空界、地界——宇宙三界,而且還生出了方位、太陽、月亮和諸神。
    《素神》中講,當疾病襲擊原人薩圖的時候,他是從左側倒下去的。他的頭變成鉛,血變成錫,腦變成銀,腳變成鐵,骨骼變成銅,脂肪變成水晶,肉變成鋼,靈魂的氣息變成了黃金。
    最初的巨人伊米爾被布裏的兒子們所殺,他們用巨人的屍體創造了世界。肉造大地,血造海洋、湖泊,骨骼造岩石,牙齒、鄂骨和碎骨造大小石頭。並且他們用伊米爾的頭蓋骨造出有四方角的天,扣在大地之上。”
    “所以這些神話中的東西都是存在的,對嗎?爺爺”
    “曾經有人親眼見過,在幻世界這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你知道英靈嗎?這個熔爐也被稱為是英靈的起源地之一”
    在混沌初開的鴻蒙時代,無始仙尊與無天魔尊以大道本源為基,開辟出三重相互交織的時空維度——現世、幻世與舊日。
    無始仙尊執掌造化玉牒,以清淨道心鑄就現世根基,山川河流、草木生靈皆遵循自然法則,聖人教化下演繹著封神量劫的因果糾葛。
    而無天魔尊以魔道本源侵蝕虛空,將殺戮與混亂注入幻世,血海橫流中誕生的大商王朝成為其布局封神的棋盤,朝歌城闕的繁華背後暗藏聖人博弈與太極圖現世的危機。
    舊日世界則成為兩位尊者理念碰撞的殘影,破碎的時空褶皺中殘留著混元金仙級數的法則碎片。
    無天魔尊蟄伏血海千年,將混元金仙中期修為凝練至小成巔峰,借封神劫數吞噬眾生業力,企圖在大道大成時逆轉因果,將舊日世界的混沌本質推向極致。
    與此同時,西方準提接引暗中布局,欲借大商覆滅之機東侵,而老子女媧兩位聖人看似超然物外,實則早已在舊日世界的殘骸中埋下伏筆。
    三界輪回的齒輪開始加速轉動,現世朝歌的青銅鼎沸與幻世血海的魔氣翻湧,共同譜寫著兩位尊者創世史詩的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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