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大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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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人不說人間事,便是人間無事人。
    學生會的晚會被舉辦在新約館,這裏麵最標誌性的建築可能就要數四樽金燦燦的天使長雕像,最純粹的元素晶打造的身體,渾身各處無不洋溢著真善美,四宗雕像各具特色,風格各異卻又渾然一體。
    1、加百列,他在最後審判中負責鳴喇叭以示死人的複活,神秘學中以加百列為司轉生的天使,引導靈魂轉生而使女性受胎。加百列還身負“承接神的力量”的職務,因為許多天使無法直接承受上帝的話語,因此他還被稱為“擁有匹敵神的力量者”。
    2、米迦勒,他是上帝身邊的首席戰士,天使軍團的領導者,不僅有著凡人所沒有的勇氣與無可比擬的威力,還擁有最美麗的容姿。他性情勇猛果敢,雖然好戰,但是充滿慈悲心,對於罪惡的事抱持著絕對的否定與無情的殲滅,是“絕對正義”的化身,毫無參雜一絲黑暗。
    3、拉斐爾,他的形象給人的感覺是愉快、穩重、充滿慈愛,因此非常受人喜愛。在一些典籍裏稱他是學術天使。
    4、烏列是支配地獄的天使,引領人到最後審判的台階前。烏列也是啟蒙人類對神的信仰之人。是一位個性相當嚴謹,絲毫不怠職的天使。他守護著天體行星正常的規律運轉,從不怠慢,從不輕忽。
    “我的天哪,我的天哪,這就是學生會的逼格嗎?c”
    這是子偉今天說的最多的話,儼然一幅鄉下的土豬來到大城市的樣子。
    “學生會的會長諾亞本身就是一個傳奇啊!”,尹玨一邊吃東西,一邊告訴子偉。
    “諾亞的父親是所羅門三世大帝,整個澤莫帝國的掌握者。他的母親是雪女王。
    據說,諾亞還未出生時,懷孕的女王某夜夢見一條紅龍從身中鑽出來,在天空中飛了十多裏,然後墜落於地,尾部折斷了。女王將這個夢告訴大帝,大帝沉吟不語。
    在諾亞出生當晚,原本皓月當空,明月如鏡。當教堂中傳來一聲嬰孩啼哭聲之時,突然雷聲大作,刹那間天昏地暗,傾盆雨落,雨停,紅光漫天,鳥獸皆鳴。教堂內外一齊亂嚷“著火了”。再細看,哪裏是著火,卻是一道紅光,從女王寢官頂中透出。
    直衝於雲漢之間,映得滿天皆紅,就如霞彩一般。女王得此異兆。滿心歡喜。第二天,急忙派人報知大帝。大帝大喜,女王接著把夢龍及紅光之事說了一遍。大帝聽見紅光、夢龍,知是人君之象,心裏樂開了花。當聽到“墜下地來,把尾跌斷”,又覺得像是大鼠,心下就暗暗有些不愉快了,猜想他可能是個“令終之器”。然而這話又不便說,隻得稱好。
    後麵的半段屬於野史了,不要告訴別人啊,我不喜歡在人背後嚼人舌根,資料也是我在學校論壇上看到的,野史是一個學長匿名評論的”
    子偉把半截鱷魚尾巴塞進嘴裏,翻了個白眼咽下去,伸出三個手指比了個ok的手勢。
    諾亞有一個私人的養殖鱷魚場,所以經常做鱷魚大餐來招待同學們。
    鱷魚肉烤串,鱷魚手提包,汽鍋草根鱷魚煲,扒燒鱷魚尾,剁椒鱷魚頭,椒鹽鱷魚骨,鐵板煎鱷肉,鱷魚四肢扣,砂鍋燜鱷魚。
    兩人在餐桌上風卷殘雲,感覺鱷魚都沒他們餓。
    “這個手提包好神奇啊,怎麽做的?”,尹玨不禁感歎。
    “檢驗食材的唯一標準是你的嘴巴,你老看他的藝術造型,那會辜負他的更重要的價值的,來來來,吃一口皮”
    子偉直接一筷子堵住了尹玨的嘴。
    尹玨餘光又瞟了一眼諾亞。
    有著王室繼承人之名,看似手握大權,實際上,他也隻能亦步亦趨,他的未來和命運,也掌握在別人手中,由不得他選擇。
    而他,可能成為了權勢的傀儡,也可能成為了別人手中的工具。
    “你應該是會反抗的吧?主席”
    尹玨暗想。
    何小果是新來的美術老師,白橡的發色,七彩的眼眸。頭上如同潑了血墨一般,與人談話時常麵露無憂無慮的微笑,話語沉穩而柔和。
    最擅長的是超寫實油畫作品,被人稱為人肉照相機。
    用他的話說,油畫作品之所以和照片不同,就在於照相機是用機械的做法采集影像,卻無法捕捉到事物的色彩層次,而我的油畫,就是通過一遍又一遍的肉眼去采集色彩層次這些微小信息,然後再轉移到畫布上,傳遞給觀眾的眼睛,也就使得我的作品要比相片帶來的感官要熟悉得多、親切得多。
    他麵前的是整個學校教務部的主任。
    俊國主任,一位黑發,身形高挑,膚色蒼白如紙,梅紅眼睛的眉清目秀的青年男子。
    俊國主任主要從事蛋白質物理化學、酶活性調節動力學、蛋白—配體相互作用、蛋白質結構預測方向研究。
    他從黑土地的下鄉知青到九州中科院最年輕的院士,他完成了一個又一個的人生飛躍;從生命科學研究中的前沿課題到分子生物學領域的世界性難題,他“啃”下了一個又一個的科研硬骨頭。他在分子生物學方麵的突出貢獻,被譽為獨樹一幟的“酶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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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聽說了俊國主任的威名,真是聞名不如見麵”
    “何小果老師能加盟本校,是本校的榮幸”
    兩人將帶有檸檬片的香檳一同一飲而盡。
    何小果滋巴了一下舌頭,他剛剛被嗆住了。
    稍微緩了一會兒,他問:
    “那個孩子就是尹玨吧!長得真像他父親”
    “你有見過他父親?”
    “我還給他畫過畫,那時他還是一個少年,還在九州當委員”
    “那該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俊國主任的眼神在不經意間變得銳利,但很快就又恢複平靜。
    “真想給他上上美術課呀”
    “為什麽呢?”
    “我覺得給這個孩子上課一定會有非同一般的愉悅體驗”
    “我也是這樣想的”
    “聽說俊國主任是現任黑空會會長寒琦的導師,黑空會也間接地由您所管轄”
    “分內的事情罷了,至於寒琦,隻是有些緣分,暫時照顧了他一段時間而已,不敢妄稱他的導師”
    “這麽說他的老師另有其人了?”
    “優秀的學生自己才是自己的老師,他願意在追尋自由和愛的道路上作出犧牲。而正是有著這樣複雜心靈的寒琦,才在人生中成就了藝術的代表。童年時候的刺激,長大後的多變和一心想向往美好生活的希望,這些缺一不可。
    血腥且睿智,隻不過是生活逼迫他不停地去殺人。”
    “殺人”這兩個人們一直在逃避的字,在這個年僅19歲的少年寒琦身上已經成為了日常行為。
    何小果歎了口氣:
    “我不知道俊國主任是否有看漫畫的習慣,其實在我看來,黑白的漫畫才是真正的漫畫,隻用黑白兩種顏色就表達了世間萬物的色彩,真的很神奇!”
    “自由兩個字本身就長得條條框框,對於寒琦來講,謀愛之前,要先謀生”
    何小果搓了搓手,今天的話怎麽聽都令人感覺不寒而栗。
    在新約館外麵,寒風像一把鋒利的劍在夜空裏飛舞,吹打著樹葉,發出尖厲的叫聲。
    我難過不是因為你欺騙了我,而是因為我再也不能相信你了。
    時間回到兩年前……
    原教派原本在九州南國已經被黑暗森林與骷髏會的聯軍所擊潰,基地也完全被摧毀,但一盤散沙最終還是聚成了新的塔。
    新的教派出現且發達程度遠遠超過了原本,新教派是世界性的,公開包容現代性,信徒主要是富裕家庭,有著豐富的曆史和傳聞。此二者均尊奉同一信條,即:“欲望就是萬物的尺度”
    楊廣想起了他吃的第1頓“神餐”,那像是腐爛的血肉,還是大當家親自賜予的,那是他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事,現在回想起來,那股惡心的勁還是會上頭。
    大當家在眾人眼裏已經是登神的存在,他們追求力量,視大當家為他們唯一崇拜的對象,甚至認為他們當中有人可以篡奪大當家的力量。
    他加入教會是因為他的姐姐,姐姐從來沒有過安全感,因此盲目的信仰了這個教會。
    但姐姐最終跳樓自殺了,因為她被人玷汙了,她不再幹淨了,這時大當家出現了,麵容慈祥,他告訴楊廣:
    “她不需要安慰,就像你對身患重病的患者說,你要好起來,對身處黑暗的人說,你要看見光。她不需要安慰不需要彌補。她需要的,是掙脫。這一點沒人能幫到她。她的死亡不是失去生命,是走出了時間。”
    大當家抓住了那個玷汙姐姐的凶手,用他特有的一貫的方法處理了。
    馬上餐桌上就又多了一堆白骨。
    大當家還告訴他,宇宙間有諸多神明,但他們不信奉,可以通過某些方式“吞食”這些實體,借此來獲得他們的力量,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這也是他們力量的主要來源。
    說白了就是“吃”,言語粗俗卻又簡要概括。
    “這是一個有缺陷的,死產的宇宙,我要創造一個新的伊甸園,所有人的樂園,所有的人類都可以在那裏得到救贖與快樂。”
    大當家對他這樣說,就像父親對兒子。因為家庭離異,他難得的從大當家這裏獲得了愛。
    雖然原教派當中有一些人認為大當家現在還是不完整的,有缺陷的偽神,但大當家將在他心中就是完美的,無瑕的。
    “把神都當做食物麽?真是偉大的人”
    他剛剛又用公共電話打電話慰問了一下大當家。
    大當家的聲音還是那般親切,如慈父在關懷自己的孩子。
    電話廳裏的鏡子映出楊廣的雙眸。
    他的左眼裏竟然有三個眼珠,右眼裏也有兩個,這是亂瞳!
    龍生亂瞳,天下大變。
    “眼睛好些了沒?”
    “我一直在吃您給的藥,吃完藥就沒事了”
    “我以前也會這樣,沒關係的,一直按我說的辦就沒問題了”
    “這是不是代表我現在在慢慢的接納身體中的那個英靈?”
    “身體出現了排異反應,排異反應是異體組織進入有免疫活性宿主的不可避免的結果,這是一免疫過程。我們可以使用免疫抑製劑來減少或消除排異反應,你本體的靈魂要慢慢的包容這個新來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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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了,大當家”
    “一會兒去幫我到馬戲團拿個東西吧!詳細的細節我一會兒用信息發給你。”
    楊廣猛然一驚,因為剛剛有人從身後拍自己。
    他一回頭,亂瞳立馬恢複,慌張的神情也立馬變成了笑臉。
    是女友李零一,看來是剛剛悄悄的走到自己背後的。
    “你在跟誰打電話呀?”
    “家裏的電話”
    “我好像聽到他們讓你去什麽馬戲團,去取什麽東西”
    “去馬戲團玩呀,走,一起去”
    李零一羞澀的低下頭,手被楊廣牽住,他越來越喜歡這個男友了。
    突然之間,雙方好像凝固在了那裏,無言以對,無話可說,無事可做,卻依舊感到十分的甜蜜,好像全世界正處在混沌之初,隻有亞當和夏娃一樣。
    熱戀中的女生不需要什麽道理,隻需要情感說話和內在感受,美好的感受代表一切,無需廢話,一心想要的隻是擁抱,期盼著永不分離。
    她發現楊廣穿著品位變好,不再像以前那樣隨隨便便穿一些衣服褲子,在創作方麵變得更加講究,穿著上麵的品味也漸漸的提升,整個人的形象也提升了不少。
    中心廣場可真熱鬧!一個宣傳車上擺著五顏六色的花兒,車身上拴著各種形狀的彩色氣球,車頂上站著一個小醜,他的手上拿著一個“彩帶噴“,正興致勃勃地往外噴彩帶呢!整個車身都包著紅色的大絲帶,上麵寫著幾個魄的大字:馬戲團表演,精彩莫錯過。
    他們排好隊才發現,哇!可真是人山人海,人聲鼎沸。票被檢查過後,就慢慢地入了場。大棚的座位是圓形的,整個座位成階梯狀,按票上的號數坐下,這時李零一才發現,馬戲團的外麵圍著一層鋼絲網。這是為了凶猛的動物出場咬人,絢麗的燈光亮了起來,照得網隱形了。
    這時,馬戲開始了。
    憨厚笨重的黑熊帶著頭盔,坐上摩托,“呼“的地聲,黑熊竟在馴獸師的指揮下飛快地兜了個圈子,觀眾們直為它喝彩,倆人也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黑熊鞠了個躬,雙騎上摩托車兜了個“s“形,並向觀眾送了個飛吻,又兜了個愛心型,使得眾人捧腹大笑起來。
    燈光再一亮,幾隻可愛的小老鼠馬上吹起了“動聽的樂曲“,那“曲子“並來成調兒,反倒把李零一逗笑了。
    楊廣讓女友先稍等他一會兒,他去買一點零食。
    轉而他來到了剛剛的小醜那裏。
    “我可等你好久了,小寶貝”
    小醜吹著口哨,坐在車頂,擺動著雙腿。
    “你就是高洋了吧,我是來取東西的”
    “可不是沉默的羔羊,在後備箱裏”
    楊廣隨即打開了後備箱,映入眼簾的是一把一米長左右的血肉包裹著的肉棍,外形像是一把劍,上麵的如同血肉的生物組織還能蠕動,甚至還有幾個大眼睛夾帶著幾個小眼睛看著自己。
    高洋將一根煙塞到自己嘴裏,發出驢一樣的怪笑聲。
    “你帶女朋友來的?”
    “是”
    “看起來很潤嘛”
    這語言很有挑逗的意味,楊廣想揍這個家夥,但想了想還是以大局為重,默默咽下了這口惡氣。
    “幹嘛板著個臉,這麽嚴肅,想知道這是什麽嗎?這可是天劍,一件將身體和頭顱分開的絕佳利器,無論是誰拿到都可以試神,諸天萬界的切割者,不過這一把嘛,有點特別”
    高洋此刻故意不說話,楊廣配合的問了一句:
    “哪裏特別?”
    高洋又一把摟住了楊廣,動作介乎親昵和粗暴之間。
    “我給你說呀,這把劍呢叫做天喰,他的一位使用者在獲得神劍賜予的能力之後發現宇宙中存在著無窮無盡的神。於是他開始了他的屠神之旅。在數千年內他屠殺了無數的神,並一直計劃著如何才能一勞永逸的消滅掉所有的神。”
    “世界上沒有神”
    “神不神的無所謂,關鍵的是天喰不光可以操控生命靈魂,甚至是死靈也能任其指揮。這把劍同時也是非常危險的,因為他具備一些自我獨立的意識,並且擁有一個饑渴的靈魂。
    因此需要靈魂來兌換使用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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