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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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在學生會的晚會上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林沁,不過自己倒也被一大群女生圍住,但要論撩妹子的技巧,尹玨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比不過自己那個海王兄弟,子偉那是立馬衝入舞池,各種搔首弄姿,甚至跳起了邁克爾傑克遜最經典的捂著襠部扭動胯的舞蹈。
    但也因此他憑借著這個舞蹈去勾引妹子,結果挨了兩件閃亮的耳光,外加人家男友一個大電炮。
    “為什麽?為什麽人家這麽跳成了天王,我這麽跳成了流氓?”
    “以後走大街上不要說我認識你啊!”
    “你也加入學生會了?”
    “是的,昨天晚上剛加入的,我不是連夜寫了一篇申請嗎”
    “為了什麽呀?終於想明白了?我就說咱們兩個是穿一條褲衩的,舍不得我是不是?”
    “醜人多作怪”
    “還好你沒有加入那個黑空會”
    “有什麽問題嗎?”
    “我悄悄告訴你啊”,子偉左顧右盼,看四下無人悄悄的說道:
    “你知道黑空會的前身是什麽嗎?是魔教啊!”
    “我操,和老子玩江湖?!”
    “黑空會的開山祖師爺,就是那個大魔頭丁參,曾經可是黑暗內閣的議會長,他的門派最是擅長潛蹤隱遁之術,這一派的人詭秘邪門,異能士,靈主大都來自海外。由於這一派的人狠毒詭秘,手段極辣,故此每逢有高手出世,都特別使整個幻世界震驚。這一派在九州源遠流長,可以上溯千餘年之久。”
    “就是那個曆史教材書上的人?”
    “對的對的”
    “那他是怎麽進入學校,還創建了這個公會的?”
    “傳聞好像是因為他曾經資助過這個學院,學院的校長曾經對他有恩,他晚年回到了這裏,三年後病逝,留下的這個公會也為學校培養了一個又一個的精英,學校也就默許了它的存在了”
    “原來如此”,尹玨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但那可是魔教啊,魔教啊兄弟!他們那裏女孩子那麽多,誰知道會不會日常進行個少女獻祭呀,踩個陰補個陽啥的,剩下的你都懂…”
    “那不正合了你的心意”
    “可憐連我知道的晚了,當時我還在床上做春夢,幾個學生會的幹部一下子闖了進來,一把把我被子掀開,我還沒明白狀況,就像是進了傳銷組織似的,給我那頓好招待呀,好吃好喝的少不了,還送了我一台遊戲專用手機,說是新人福利,之後還帶我去泡溫泉,我就鬼使神差的把手印按下去了”
    “這一條龍服務玩的是滴水不漏呀,放長線釣大魚呀!”
    “總之兄弟那個黑空會前身可不幹淨,你這麽潔白單純的一個人,平時連飛機都不打,可不要讓那個寒琦會長把你帶壞了”
    尹玨突然間瞳孔放大,不停的對著子偉眨眼睛。
    “你觸電了還是長雞眼了?怎麽回事?”
    有人轉角遇見愛,尹玨卻一次遇到了學生會主席,一次遇到了黑空會會長。
    寒琦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兩人麵前,他們還沒有察覺。他身後還跟著那個額頭上有十字紋身的寶藏男孩亞克。
    兩個人原地石化,嘴裏嘰嘰咕咕,用他們才懂得語言交流著,意思大概就是:
    “兄弟怎麽辦?我覺得咱們兩個要交代在這裏”
    “你怕什麽?你不是拿了人家極限三殺嗎?你倒是幹呀”
    “你是不知道詳情嗎?拿三殺那個是我嗎?那是柯木老師”
    “那你說怎麽辦?”
    “也許你跪下來給人家舔鞋,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沒看見他還拿著刀嗎?”    “尹玨,我是來找你的”,寒琦直接說道,聲音不是卻那麽的冷。
    亞克趁機拉走了子偉:“我那裏有手辦,帶你去看看”
    “哦,還有這小節目?”
    寒琦遞給了尹玨一罐可樂,他們直接走出校園來,到了公園的一處長椅上。
    “和我聊聊天吧,就像朋友那樣”
    “我們不是朋友嗎?”
    寒琦默默抬起頭:“我以為你們都對朋友的這個定義很嚴肅的”
    “可能有些人是這樣吧,但我不是”
    “那我們聊聊天吧”
    “聊什麽呀?你堂堂一個大會長,日理萬機,還有這閑心?”
    “總感覺和你聊天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你好像就像一個小型的圖書館一樣,知道很多東西”
    “謬讚啦,會長”
    “你可以叫我淩溪,這是我的另一個名字”
    “好有詩意呀,我也還有一個名字叫尹天仇,和你比起來就有點俗了”
    “感覺你平時挺瀟灑的”
    “除了生死,都是小事,要懂,你就可以這麽瀟灑”
    “懂了,真羨慕你”
    “我們來聊聊你的那個黑公會吧,我兄弟子偉說他的前身是魔教,你不要怪他,他也是為了我好,如果涉及到什麽忌諱的話,我代他向你道歉,我最討厭背後說人壞話了,所以還是當麵告訴你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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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琦拿起可樂喝了一口。
    “他說的是正確的,我也沒有反駁的理由,事實上,盡管我是作為會長,對這個組織所知道的信息也並不像你們所想象的那麽多,可以說學校的黑空會是另一個龐大組織的分支,就連這個信息也是我自己私下得到的”
    “那又是什麽?”
    “十大最神秘幫會之一——神州共濟會,他是綿延數百年的一個及其神秘的世界組織。
    九條血鱗遊走於青銅鼎紋間的巨龍,自太古洪荒便在九州山河間盤踞。無人知曉它究竟誕生於何時何地,隻知當第一縷文明曙光刺破蒙昧,這雙暗金瞳孔便已凝視著蒼生的生死輪回。
    傳說中,三十六道秘脈如蛛網般滲入廟堂市井,連天子腳下的太學書院,也不過是它布下的棋盤。那些自詡掌握真理的士子們嗬,可曾想過筆尖流淌的墨汁裏,正浸染著龍血的腥甜?
    它從不屑於遵循人間的道德律令,就像毒蛟戲水,將盛世浮華攪成暗紅漩渦。三千世界皆是其掌中玩物,有人剜目斷指以明誌,有人剜心剖肝以證忠,卻不知所謂成功,不過是青銅鼎上又添一枚刻著族徽的銘文。
    九霄之上,九龍圖騰在雲層深處若隱若現。坊間傳言,龍城十二城門下的青銅長戈,與這九頭孽蛟的脊椎骨同源。當某個血月當空的子夜,九顆龍首同時仰首長嘯,整個世界都會化作它重鑄鼎器的薪柴。
    但最可怖的,從來不是它的刀鋒,而是那些自願將靈魂抵押給深淵的執火者。他們或貴為公侯將相,或賤如草芥走卒,在龍鱗反光的幽光中,所有人都不過是永世不得超生的俑——除非,有誰敢以凡人之軀,去斬斷這貫穿天地的龍脊。
    許多年後,兩個人站在了完全對立的位置,有人說他們的友情在那一刻已經死了,化作了泡沫。
    現在兩個人的眼睛都盯著公園裏的野草和幾根蒲公英。
    在無法預料的未來麵前,他們現在的選擇是背靠背,肩對肩。
    他們以後的選擇將是麵對麵,利刃對利刃。
    縱然傷心,也不要愁眉不展,因為你不知道誰會愛上你的笑容。
    尹玨心想,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是萬萬不敢相信!
    麵前的這個家夥竟然是一位老師,據傳聞他還是王子楓的導師。
    他的形象該怎麽表述呢?耳緣與唇上鑲有耳環、頸上刺青、剃去左側頭發的龐克造型。身上有許多紋身,在平時也維持羅刹紅眼狀態,可能是為了不嚇壞小朋友,他戴著太陽眼鏡。
    他被人們稱作狩先生,為人與可怕的外貌相反,既體貼又穩重。
    尹玨今天來這裏是為了覺醒體內可能有的英靈,這都要歸功於那一次未被載入史冊的秘密戰爭,36個月眸衛星完成組網,成功讓近乎一半的人都擁有了先天的英靈,稱之為本體靈,如果很遺憾自己沒有本體靈的話,就隻有乖乖去學習魔法和煉金了。
    黑白兩色的建築相應成趣,整體像是鳥巢的造型,這就是英靈館,正中央是一道窄門,因為光線的效果看上去好像是虛掩著的,一半正對著光,另一半則是陰影。
    窄門出自《聖經》:耶穌對眾人說:“你們要努力進窄門。我告訴你們:將來有許多人想要進去,卻是不能。”
    “你們要進窄門。因為引到滅亡,那門是寬的,路是大的,進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門是窄的,路是小的,找著的人也少。”
    狩先生首先給大家展示了一下英靈的高階用法,法天象地。
    傳說法天象地是盤古創造的法術,因為頭頂天腳踏地這個造型像極了他開天辟地的模樣,尋常人站在他的麵前和螞蟻一般無二,這也就造成了它破壞力大的特點,容易無差別傷害到人,所以隻是展現了一下幻象。
    狩先生張開雙臂,變得身高萬丈,兩隻手,好便似華山頂上之峰,青臉獠牙,朱紅頭發,惡狠狠的,地球在他眼裏就像一個糖豆一樣,尹玨等人如在虛空之中,這是為了有更好的視覺體驗,他們可以親眼看到狩先生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地球。
    一次出場就帶給了尹玨深刻的印象,那巨大化之後將地球當成玩具擺弄的形象,也成為了許多人包括他在內深夜的夢魘。估計他還是用手指戳地球的第一人,那種壓迫感絕對是古往今來第一人!
    狩先生這時心中暗想:“一個開場動畫就把他們嚇成這樣,我才不會這麽高級的東西,地球要是毀了我住哪呀?再說了,我要是會這種能力,我還用上班?”
    子偉還未從剛剛的震撼中緩過神來,口中不斷的重複:    “給他101分,多一分拿去驕傲”
    狩先生也看到自己裝逼的效果了,他感到很滿意。
    “關於英靈是什麽,在你們的入學手冊上,我已經介紹的很詳細了,在這個學校你不認識英靈是什麽,就像是學物理不知道萬有引力,學美術不明白什麽是素描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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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玨在內的一眾新生紛紛點頭。
    “其次,我給大家再介紹一種合體英靈的概念,英靈要達到合體,首先就適合一個特別強大的靈魂軀體作為載體,也就是容器,就像是在給一個特別大的水杯裏麵注入不同種的飲料,那麽就要求這個水杯的容積特別大,給大家看一個實例。”
    一張電子圖片出現在牆壁上,在這個學校的任何平麵,隻要你可以操縱靈力,就可以隨時隨地上網,當然,首先你得知道學校的官網密碼。
    “這是目前為止,已知融合英靈最多的合體英靈——楚門的照片,可以理解為“死亡楚門”,與其說是“合體英靈”,不如說是“混合英靈”。
    作為縫合材料的眾多英靈全部都被吸幹了生命力化為死屍,並且力量完全轉化成了楚門的力量。而這些被吸收的怪獸呈現出“白骨化”、“幹屍化”、“異形化”等大幅脫離原本姿態的樣貌。可以看得出,右肩的骷髏鱷魚頭部已化作骷髏,左肩的金甲蟲犄角也已經風化嚴重,銀翼天使的臉部裂成兩半,一半在楚門頭部左側,另一半則在胸部右側,火鳥的翅膀部分異常幹癟,胸口的鬼蜘蛛麵部完全是頭蓋骨,骷髏鱷魚的雙足更是直接從皮肉中露出了白骨......
    而且以上特征則是作為楚門大部分的外表特征並且完全暴露在肉體表麵。充分體現與“死與破壞之王”的名號相符的這一特點。”
    尹玨慌忙用手做著筆記,他發現旁邊的何小果老師也用手在素描紙上描描畫畫,看到尹玨再看他,他婉爾一笑,將已經畫好的楚門素描給尹玨他們看。
    真不愧是人肉照相機,何小果擁有一雙彩虹色大眼睛,小時候隻是一臉雀斑的囧樣,長大卻越來越帥。現在的他,俘獲了無數腐女的芳心。
    狩先生清了一下嗓子,繼續說道:“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結果,是因為這名名叫楚門的科學技術人員,他因為一場靈子對撞的實驗事故吸收了存放在實驗室的12個英靈的樣本,盡管最終活了下來,可也隻能成為階下囚了。
    我說這句話是想告訴你們,永遠不要因為你們的驕傲而葬送你們的一生,就算是像他這樣的科學家也會犯錯,一昧沉浸英靈賜予的力量,自己卻沒有與之匹配的強大靈魂,這很可悲,也同樣很可憐”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狩先生為了緩解一下氣氛,他又開口說道:“當然我知道我們的學生肯定都很有自知之明,既聰明又謙遜,性格堅韌且溫良。
    他們一定會認真記住老師說的每一句話,應該是而且絕對是不會存在像上世紀70年代的美國經濟那樣的東西”
    子偉小聲問尹玨:“那是什麽東西?”
    尹玨回答:“滯脹智障)”
    “一會兒大家陸續進入窄門,有些人可能會出現不同的幻覺,但我要提醒一下,我們在大腦中模擬的圖像和符號是一種靜態信息,和這個世界的本質沒有任何關係。
    我絕不是危言聳聽,學校裏以前也的確培養出了一些不是那麽可愛的孩子,他們很多人都是因為這一次進入了窄門,徹底的影響了他們的世界觀,悄悄的給你們舉一個例子。
    比如說是被我們當做千古罪人的“血河老祖”,上一任九州的牧神——寒霧崎,我一直覺得他是個值得敬佩的人,雖然他的想法很危險,可是他為了這個想法或者說夢想是真的付出了一切的,不是為了權利與私欲,而是真的想讓宇宙能延續的更久一些。”
    想到了曾經那個爭議性很大的牧神,尹玨思緒萬千,他又想起了爺爺曾經告訴他的一句話。
    “人生可以歸結為一種簡單的選擇,不是忙著活,就是忙著死。後來,少年失去了他的英雄,自己便成為了英雄。當你的人生隻剩下了最後的48小時,你將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勇敢。“
    那扇門就在之離自己4米多遠的地方,門裏透出誘人的光,像是伊甸園裏麵毒蛇給予夏娃的蘋果,又像是那棵砸醒牛頓的蘋果,裏麵似乎有熟悉的聲音在呼喚。
    尹玨,解開你的皮相,放開你的骨甲,撕掉你莫以名狀的妝,讓我看看你靈魂的樣子。
    讓我看看它究竟是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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