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有仇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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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兩人的歸期就要到了,她沒時間慢慢的幫陸母治療恢複。
而且,因為放不下陸父,陸母前兩天,就嚷著要回藏南邊防。
還有一點,溫喬跟陸母的聊天的時候,旁敲側擊過。
她打聽到,陸父的身體似乎也不好。
以防萬一,溫喬決定做上幾瓶藥酒,讓陸母帶回去。
給她們兩人慢慢喝。
等藥酒喝完了,甭管什麽陳年舊傷,風濕疼痛都能得到很好的緩解。
等這些東西都用完。
陸家夫婦身上的病痛,慢慢的,不著痕跡的,就都能痊愈了。
逛完街,兩人在附近的國營飯店吃了午飯,就開始往回走了。
陸晏沉手裏提著兩個網兜。
一個是準備帶回羊城的京市特產。
一個是給陸家父母的東西。
兩人出眾的樣貌,引得路過的大媽都多看了幾眼。
心裏嘀咕。
“這誰家姑娘,真水靈!”
“這軍官小夥倒是有些麵熟,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兩人剛走到胡同口。
就看見一個穿著軍裝的年輕男人,倚在牆角,正不耐煩的在胡同口徘徊。
聽到腳步聲。
他抬起頭,目光先是落在了溫喬的臉上。
直接愣住了。
眼底閃過一絲明顯的驚豔跟遲疑。
隨即,他看了眼她身旁的男人,以及兩人之間那種親昵的氛圍。
那點驚豔瞬間被固有的厭惡取代。
沈歸遠站直身體,帶著濃濃的譏諷。
“喲!這是誰呀?”
“打扮的這麽花枝招展的!”
“我差點沒認出來。”
“溫喬,你可真行!”
“幾個月不見,長本事了!”
“跟個男人,在外麵卿卿我我的。”
“你一個大姑娘家的,沒名沒分的,還住人家裏去。”
“要不要臉?”
“我們沈家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他的話音剛落。
陸晏沉溫和的眼神驟然冷卻,像是結了冰的深潭。
胡同裏幾個正準備進院子的鄰居,腳步也頓住了,悄咪咪的看起了熱鬧。
溫喬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凍結。
她自然認出來了。
這是原主的二哥。
沈歸遠。
溫喬記得非常清楚。
當初她剛被沈家認回來的時候,原主的這個二哥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各種言語攻擊辱罵。
當時她身體不適,沒有多餘的精力跟他計較。
沒想到,還敢來她麵前蹦躂。
居然還能找到這裏來,本事不小。
溫喬轉念一想,就知道,肯定又是沈月如在背後整幺蛾子了。
溫喬抽動了一下鼻子,伸出右手扇了扇風。
對著沈歸遠的方向,用一種清晰又諷刺的語調。
“沈歸遠,你這嘴是剛掏完糞坑,沒漱口吧?”
“我站在這兒都能聞見臭味。”
“你自己不惡心,讓整個胡同裏的人都跟著你反胃。”
“趕快拿點去汙粉,好好的洗洗!”
她都沒給沈歸遠回嘴的機會,接著嘲諷。
“我看呀,光洗嘴還不行。”
“你這滿嘴的汙言穢語,肯定是思想有問題啊。”
“趕緊回去,好好的把你的思想,也一起徹底洗洗幹淨。”
沈歸遠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
羞辱感和怒火直衝頭頂。
這死丫頭,有了後台就是不一樣。
翅膀硬了。
底氣也足了。
難怪月如在電話裏哭的那麽傷心,說溫喬欺負她。
這尖牙利嘴的。
幾個月前,這丫頭片子剛到沈家的時候,唯唯諾諾的,不管他說什麽,連個屁都不敢放。
現在,居然敢明目張膽的罵他。
真是膽肥了。
還敢欺負月如,反了天了。
他這個當哥哥的,今天非得親手,好好的教訓教訓這死丫頭。
沈歸遠伸出一隻手指著她。
“你他媽再說一遍?”
他才剛伸出手,還沒別的動作,手腕就倏然被人扣住。
傳來了劇痛。
整個人也被帶得一個踉蹌。
陸晏沉動作快如閃電,沒有擺出格鬥的架勢。
隻是精準的一搭、一扣、便用標準的擒拿技巧,瞬間將沈歸遠的手腕鎖住,反手壓在了他身後。
整個動作幹淨利落,帶著一種教科書般的規範跟老辣。
溫喬趁著沈歸遠重心不穩,又氣又驚的時候。
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靈巧的小豹子,猛地竄過去。
抬腳就朝著他的腿彎踹過去。
“啊!”
“噗通!”
沈歸遠直接雙膝跪在了地上。
溫喬站到他麵前,將身體的重心下沉。
猛地,又朝著沈歸遠的肚子狠狠地踹了幾腳。
新仇舊恨一起報。
奶奶滴!
老虎不發威,當她是lO kitty呢!
她的動作幹脆利落,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
“啊啊啊!”
沈歸遠雙腿一軟,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
不顧形象的嚎起來。
溫喬雖然力氣不大,但她今天的裝備優良。
那硬頭的小皮鞋,踹到人身上。
那滋味。
很夠他喝一壺的。
陸晏沉這邊一直鉗製著他,沒有鬆手。
沈歸遠這一趴,被抓的手腕又立刻傳來一陣劇痛。
男人扣住他手腕的力量極大,他感覺骨頭都要被捏斷了。
陸晏沉眉眼深邃,神情冷峻,那種上過戰場帶兵曆練出來沉澱出來的壓迫感。
讓沈歸遠瞬間有一種本能的畏懼。
這種淩厲的氣場讓他瞬間矮了半截。
隻不過,這個男人看起來有點眼熟啊。
好像在哪裏見過。
“你...你誰呀?”
“放開我!”
沈歸遠聲音下意識的低了幾分。
整個身體扭來扭去的,想努力的抽回被鉗製住的右手,卻絲毫動彈不得。
他驚駭的發現,在這個男人麵前,自己在新兵連學到的那點東西,簡直不堪一擊。
尤其是對方身上那一股久經沙場,不怒自威的氣場。
壓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周圍已經悄悄聚攏了三五個看熱鬧的人群。
有人無聲的搖頭。
對一個姑娘家,汙言穢語的。
還是個軍人呢,活該被揍。
沈歸遠見看熱鬧的人越圍越多。
麵子上掛不住了。
“你鬆開我!”
“你知道小爺我是誰嗎?”
沈歸遠試圖掙紮,聲音卻帶上了色厲內荏的顫抖。
陸晏沉目光寒冷。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
“我隻看到,一個不守紀律,侮辱女同誌的士兵。”
溫喬見沈歸遠還敢叫囂,找著機會,朝著他的下三路,狠狠踢了一腳。
“沈歸遠,你給我聽好了。”
“我姓溫,不姓沈。”
“跟你們沈家沒有半點關係。”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管好你自己,少來惹我!”
溫喬剛才的那斷子絕孫腳,把沈歸遠疼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額頭上大汗淋漓的。
他緩了好半天。
這死丫頭,也不知道跟誰學的這些陰招。
簡直不講武德。
他手臂被禁錮,依舊掙脫不開,被迫保持著一個屈辱的姿勢。
一臉難堪。
惱羞成怒的吼叫。
“你以為我想來!”
“還沒結婚呢,就跟野男人在外麵鬼混,還跟人回家住。”
“不要臉。”
“爸媽叫你滾回去認錯,趕緊回家,別在外麵丟人現眼的。”
陸晏沉眼眸森然。
一手固定肩關節,一手抓住手腕,擰轉一錯,幹淨利落。
“啊——”
“!!!”
下一秒,沈歸遠殺豬般的慘嚎聲,劃破了四合院的寧靜。
那聲音淒厲的,把胡同裏那棵老槐樹上,正在打盹的幾隻麻雀,都驚得撲棱棱的。
猛然振翅,亂竄而起。
逃命似的飛向了遠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