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現在我還有沒有膽子?
字數:3808 加入書籤
滋滋…滋滋…
昏暗的燈光下,瘦猴咧著嘴,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他手指一次次按下電擊器的開關,電流順著地上漫延的水流竄出刺耳的吱吱聲,每按一次,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人就猛地抽搐一下,四肢不受控製地繃直又癱軟。
電流雖不致命,卻足以讓人肌肉痙攣、神經劇痛,一時間,房間裏哀嚎四起,如同煉獄。
劉波麵無表情,手中握著一截鏽跡斑斑的自來水管,一步步走向最近的一個打手。
他抬起手,水管劃破空氣,帶起一陣沉悶的風聲,接著重重落下——
“哢嚓!”
清脆的骨裂聲響起,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
那人抱著小腿蜷縮成一團,額頭上沁出豆大的冷汗,嘴唇哆嗦著卻發不出完整的求饒。
強哥帶來的這批人,平日裏也算是狗哥手下的狠角色,不比那些隻會欺軟怕硬的爛仔。
真遇到事,他們是真敢掄家夥上的。
可眼下,一個個被電得渾身麻痹,癱在水中如同待宰的魚,連挪動身體的力氣都沒有。
劉波並沒下死手,隻是精準地敲擊每個人的小腿腿骨,一擊即斷,徹底廢掉他們的行動力。
瘦猴見狀,也收起電擊器,撿起另一根鐵棍,笑嘻嘻地加入“敲打”行列。
一時間,房間裏回蕩著骨頭斷裂的悶響和壓抑不住的哭嚎。
水花混著血絲,在地上緩緩暈開。
躲在最後的強哥最早察覺不妙,卻根本來不及反應——水導電太快,再加上人人都穿著拖鞋,甚至運動鞋浸水後也一樣逃不掉。
他拚命想向後爬,卻隻覺得一股劇痛從腳底直衝天靈蓋,整個人不受控製地痙攣倒地,眼睜睜看著劉波和瘦猴如同修羅般一步步逼近。
不到十分鍾,所有人都躺平了,再沒一個能站的。
劉波拉過一張木椅,椅腿刮過濕漉漉的地麵,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他慢條斯理地坐下,從兜裏摸出煙盒,抖出兩根煙,扔給瘦猴一支。
兩人點燃煙,深吸一口,灰白色的煙霧在潮濕的空氣中緩緩升騰。
他們默默抽著煙,誰也不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地上的人慢慢從電擊的麻痹中恢複知覺——然後意識到自己的腿已經斷了,隻能徒勞地**、掙紮、求饒。
大約過了十來分鍾,強哥終於緩過勁來。
他捂著自己被敲斷的右腿,額頭青筋暴起,咬著牙一點點蹭到牆邊,勉強靠坐起來。
他死死盯著劉波,眼中盡是怨毒和不甘。
他混了這麽多年,仗著人多勢眾橫行霸道,從來隻有他打斷別人的腿,何曾受過這種屈辱?
“你們兩個狗逼……太陰險了……”他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聲音因疼痛而發顫,“臭傻逼,不要臉……老子混這麽久,沒見過用這種陷阱陰人的!”
劉波吐出一口煙,嘴角揚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你說我不要臉?”
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屑的嘲諷,“二三十個人,來我家,圍我們兩個——你們就要臉了?”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強哥,蹲下來與他平視:
“別他媽在老子這兒裝正義。你們是幹嘛的,自己心裏沒數?混子!流氓!”
他猛地掐滅煙頭“老子用什麽方式對付你們都不過分。這不叫不要臉——這叫計謀,叫腦子,懂麽?”
強哥氣得渾身發抖,卻因疼痛無法動彈,隻能嘶聲道:“逼崽子你等著……這事沒完……等老子養好了,弄死你……”
劉波笑了,那笑聲低沉卻令人發寒:“剛誇你該長點腦子,你怎麽又蠢上了?”
他伸手拍了拍強哥的臉,力道不輕不重,卻極具侮辱:
“我都動手了,還會放你回去養傷?等你再來報仇?”他搖搖頭,“強哥,你還沒睡醒吧?”
丁強瞳孔一縮,心底猛地一沉,聲音開始發抖:“你…你想幹什麽?!別以為我怕你……有種現在就弄死我!不然我絕對不放過你!”
“你敢嗎?殺人可是死刑!”
劉波正要開口,瘦猴卻忽然一步上前,攔在了他前麵。
“嘿嘿……”瘦猴笑得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可眼神卻冷得嚇人。
他從褲兜裏掏出一張褶皺的身份證,用手指戳著出生日期那一欄:
“強哥,會不會算數?要不我幫你算?”他歪著頭,語氣輕佻,“我還差一年……才滿十八哦。”
丁強瞬間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不可……不可能!你怎麽可能還沒滿?!”
瘦猴外表確實不像未成年人——他常年在外混,皮膚粗糙,眼神老練,再加上不修邊幅,看上去至少二十出頭。
這一點,連劉波都有些意外。
“那你說……”瘦猴湊近一些,聲音壓得低低的,卻像刀一樣紮進丁強心裏,“我現在要是把你攮死了……會判死刑嗎?”
他不用等回答,自顧自笑著繼續說:
“你們入室行凶,我們自衛反擊……我就算弄死你,最多進去待一兩年就出來了。”他眨眨眼,“一兩年,換你一條命——劃不劃算?”
丁強徹底僵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額頭上冷汗涔涔。
“當然了,”瘦猴語氣忽然一轉,像是商量晚飯吃什麽似的輕鬆,“攮死你得坐牢,但如果隻是打殘……你呢?”
話音未落,他猛地舉起手中的自來水管,狠狠朝丁強另一條完好的小腿砸去!
哢嚓——!
清晰的骨裂聲在房間裏炸開,伴隨著丁強撕心裂肺的慘叫。
但瘦猴根本沒停手,又是一下、兩下、三下……每一次落下,都伴隨著骨頭碎裂的悶響和丁強逐漸變弱的哀嚎。
劉波之前下手還有分寸,隻斷骨不斷生,將來接上還能恢複。
可瘦猴這下是徹底往碎裏砸,丁強這條腿——就算華佗再世,也絕無站起來的可能了。
一連砸了七八下,瘦猴才喘著氣停手。
他抹了把額頭上濺到的水漬,依舊笑嘻嘻地俯視著癱軟如泥的丁強:
“強哥,怎麽樣?現在……我們還有沒有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