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打成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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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封和中年男人苦戰了大半個小時,最終還是靠著不要命的頑強意誌險勝。
    可盡管是這樣,他也渾身掛彩,一張臉腫脹得像血饅頭,半隻眼睛都成一條縫了。
    他闖進了客廳,掃過倒在沙發上的餘欽,牙都癢了。
    沒用的男人,歡喜要他有什麽用?
    馮封一腳踢開房門。
    “小心。”
    隨著歡喜的聲音響起,馮封利落的一個翻滾。
    砰!
    陶桉一槍沒打中,神色也不見緊張,他甚至還有心情對著歡喜抱怨,“你怎麽能提醒他呢?
    你不是想他死的嗎?
    歡喜,我幫你殺了他不好嗎?”
    說著他低下頭想吻歡喜。
    歡喜這會已經力氣恢複的差不多了,一巴掌打在了他臉上。
    這次的力道可就大多了。
    陶桉白皙的臉頰立時出現了紅印。
    “你是不是舍不得了?你心軟了是不是?”
    說著,陶桉眼神一冷,也不知道他怎麽做到的,一個飛快轉身,甚至不顧自己赤身裸體,鬼魅一樣衝向了馮封。
    兩人拳頭對拳頭的力衝產生的聲響,是歡喜聽了都忽視不了的恐怖力量。
    馮封感覺到了強勁不輸自己的力道,“你也是個練家子?”
    陶桉笑了,扭轉了一下手腕,“上次因為特殊情況,我一時不察才會著了你的道,今天,我就要你的命。”
    話音一落,他就再度衝向了馮封。
    歡喜適應了一下手腳的力道,看著被陶桉隨手丟棄在床頭櫃的槍,坐起身拿起了它。
    上手的第一感覺是沉甸。
    她沒用過,僅憑感覺,她將洞口對向了正在打架的兩人。
    馮封注意到了她的舉動,“歡喜,危險,不要傷到自己。”
    反倒是陶桉笑了,直接鼓勵,“歡喜,雙手握緊,對,就這樣握,然後手指用力勾……”
    砰!
    歡喜真的眼都不眨的開了一槍。
    沒打中,子彈嵌在了牆上。
    歡喜看了一眼手裏的玩意,心裏計算了一下剛才開第一槍時的後推力。
    她重新對準了兩人。
    原本打架的兩人都停下了打架,兩個人四隻眼睛都專注的看著她。
    仿佛在期待她會對準誰。
    歡喜對準了陶桉,利落的又是一槍。
    這次陶桉不是動態,可她還是沒打中目標。
    子彈擦過了陶桉的胳膊,劃拉出了一道血肉翻飛的血痕。
    陶桉看都不看自己的胳膊一眼,隻是嘟起了嘴,“你為什麽不殺他?”
    馮封則是無聲咧開了嘴,然後趁機一腳踢了上去,直奔陶桉的下三路。
    這一擊若是擊中,陶桉勢必會成太監。
    陶桉眼神陰狠了下來,略顯狼狽的躲開了這一腳。
    可他顧到了下麵,就顧不到了上麵,臉被重拳擊中。
    半邊臉肉眼可見的充血變形腫脹了起來,和馮封有的一拚,成了第二個血饅頭。
    他動了動嘴,吐出幾顆牙齒,看著馮封的眼神,像是看死人。
    馮封可不畏懼他,同樣看他如同死人。
    兩人又扭打在了一起。
    招招都是下了死手的。
    這一刻,歡喜想的是要是她有神槍手一樣的能力,她也一槍串肉串一樣把這兩人直接都弄死,一了百了。
    回到九鼎山莊,她就要把槍練起來。
    她冷眼看著兩人你死我活。
    丟下了手裏的玩意,起身去了浴室。
    等到她洗幹淨從浴室出來,房間的兩個人都已經是半死人。
    歡喜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看都不看兩人一眼,直接出了宛如戰場般的主臥室。
    客廳裏,黨歲已經睜開了眼睛,隻是還沒有力氣站起身來。
    看著她出來,黨歲哭喪著臉,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歡總,是我無能。”
    歡喜擺擺手,示意她無需自責,今天的事情怎麽可以怪她呢?
    她走向還處在昏迷中的餘欽,試了試掐他人中。
    可無論她怎麽用力,餘欽都沒醒過來。
    “沒用的,歡總,這應該是一種類似全麻的迷藥,餘處醒不過來,是因為他沒接受過這類的訓練。”
    黨歲把自己猜測的說了出來後,又默默補充了一句,“至於您,可能陶桉身上帶著解藥,他靠近您時緩解了您的藥效。”
    黨歲不說還好,她這樣一說,歡喜還真想到陶桉抱她去房間時,她聞到了他身上的異樣的香味。
    他脫下衣服更是直接丟在了離床很遠的地方。
    遠到他隻能光著和馮封血拚,沒機會去拿衣服穿。
    歡喜起身回了房間。
    房間內,堪比台風掃過。
    這兩人估計稍微有點力氣就打了起來。
    兩人都像死狗一樣癱倒在地上。
    但陶桉至少穿上了自己的褲子。
    歡喜視他們如空氣,走到一旁撿起了陶桉的白襯衣,抖了抖,確實還有淡淡的香味。
    陶桉看著她的動作,咧嘴笑了,隻是這會他自己是沒照鏡子,不知道自己笑起來有多狼狽多慘烈。
    歡喜沒看他,而是對馮封說,“還有力氣嗎?”
    馮封沒有力氣也不會說自己沒力氣,點頭,“有。”
    “你去扛上餘欽,我們走吧。”
    陶桉爬了起來,一把抱住了歡喜的腳,“我才不要你離開。”
    歡喜抽不出來腳,頓時氣極,“放開。”
    馮封艱難的爬起身,上前對著陶桉一腳。
    陶桉才不會乖乖任由他踢,不得不鬆開了歡喜的腳,去迎接馮封的攻擊。
    歡喜氣的直接抬腳踹在了他臉上。
    陶桉沒躲,嘴裏還死強,“你對我一點都不公平,你連孫照那個爛人都要,你還和他結婚了,還打算和他一輩子,我幹幹淨淨的跟你,一輩子都隻會有你一個女人,可你為什麽要討厭我?歡喜,你為什麽不要我?”
    歡喜皺眉,她冷眼看著陶桉。
    也不說話,就冷冷的看著他,直看的陶桉眼神有些躲閃了起來。
    這會,馮封眼神也有些虛,眼睛不敢去看歡喜,可心裏卻也泛起了嘀咕。
    他覺得陶桉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
    孫照那個爛人都能娶到歡喜,為什麽他不可以?
    轉念一想,自己好像確實不可以。
    孫照的死,他脫不了幹係。
    歡喜心裏指不定多不待見他呢?
    能留著他還是看在他還有用的份上。
    想到這裏,馮瘋子牙關都有些癢,暗暗下決心改天還得去打一頓賀知衡出出氣。
    可是,他也想問為什麽呢?
    他比不過孫照也就算了,憑什麽在歡喜心裏,他連那個沒點卵用的餘欽都不如?
    歡喜的審美是不是有問題?
    女人不都是看臉,看身體,看性能力和權勢的嗎?
    他比餘欽長的好看,身體比餘欽好,性能力和權勢都比餘欽強。
    他為什麽要排在餘欽後麵?他也不服?
    可是他問都不敢問。
    倒是不知哪兒冒出來的這小白臉,勇氣可嘉。
    而且他的武力值確實不錯。
    就算在他戰損的情況下,陶桉能和他打成平手,確實可以。
    是正統的童子功古武出身,而且這家夥還學的挺雜的,自己融合了百家技能,形成了自己的路數。
    下手非常陰狠。
    這類型的敵人,也是他最頭疼的。
    因為一次打不死,下次也許死的就是自己了。
    歡喜現在不急著走了。
    她用腳踢了踢陶桉,“穿上上衣,給我滾出來,我有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