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馮封罵賀知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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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日。
    沒接到指示的黨歲請示了一下,卻一直都沒有收到回複。
    她心裏頓生不安,直接帶著人來到了春光裏。
    人去樓空。
    隻有空氣裏隱約還殘留著火鍋的味道。
    黨歲臉色大變,因為她在房間找到了歡喜的手機和隨身包包。
    這些都證明著歡總不是主動離開的。
    她給易年打電話,啟動了應急反應。
    然後她想了想,又給馮封打去了電話。
    跟在歡子總身邊這麽久,她非常清楚歡總這些男人都是什麽樣的性格。
    單就效率而言,馮封是最高的。
    馮封聽了黨歲說明的情況,非常冷靜,命令黨歲這邊不要慌亂,穩住局勢。
    他會在最快的時間內把歡喜平安帶回來。
    掛了黨歲的電話,馮封一把撈起小團子丟到車上,接下來他沒心思照顧它,順路把小團子送去農莊。
    他啟動車子後,一邊開車一邊給賀知衡打去了電話。
    那邊手機一接通,沒出聲。
    馮封直接了斷的問他:“老賀,是你告訴我位置,還是我自己去查?”
    手機那頭沉默的賀知衡似乎這才反應過來,淡聲問道,“你會殺了陶桉嗎?”
    “殺不殺他是我的事,但是你最好是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否則在去找他之前,我會去先殺了你,你知道的,我能做得到的。”
    賀知衡再度沉默了幾秒,突然道,“馮封,我們聯盟吧。隻要你殺了陶桉,把歡喜帶回來,我們著手結束掉京城的一切紛擾,去青山村陪著歡喜過她想過的生活,我可以像餘欽那樣對待和包容你的存在。”
    操!
    馮封爆了句粗口,然後他自己都有些驚住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都好久沒有罵過髒話了。
    自從遇見歡喜,他對邊境的生活都失去了興趣,打打殺殺的事也不惦記了。
    可這會,他是真的想殺人了。
    “老賀,我知道你陰險,可你把你披著的人皮脫了後,露出本來麵目的你無恥齷齪的讓我覺得我和你玩這麽多年,簡直一文不值。
    你真是夠不要臉的,還你包容我?
    我呸,去你媽的。
    你不就是知道自己輸了,你輸不起,你就眼紅心窄思想狹隘的想要玉石俱焚。
    你搞餘欽,你以為你就能代替他?
    你做什麽美夢呢?
    你當歡喜是什麽?
    在歡喜心裏,你才是那個罪該萬死的人。
    現在我最後問你一遍,陶桉把歡喜帶去哪兒了?”
    賀知衡冷笑,“這麽說,你是不同意了?”
    “你死一邊去。你搞餘欽,我沒找你算帳,是因為我認為那是你和他的事,你不夾起尾巴做人,還囂張到我麵前來,你是真活膩了嗎?”
    賀知衡認識馮封這麽多年,什麽時候馮封都是拳頭說話先,今天他罵起他來嘴皮子原來竟然也挺利索的。
    “行,我自己查,賀知衡,我知道你打的什麽如意算盤。我告訴你,不管我和陶桉誰生誰死,或者你期盼的結果,我們都死了,你也絕不會是贏家,今天我話就給你撂這了,哪怕歡喜身邊的男人全都死光了,歡喜也不會再要你了,這世界上的男人多的是,就你?呸,什麽玩意兒,老子今天起正式和你絕交。”
    站在露台的賀知衡緩緩放下了手機,冷嗤了一聲。
    他什麽都不做,才是必輸無疑。
    為什麽不拚死一搏?
    拚死一搏,他或許還能掙得一線生機。
    否則,他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走向生不如死的滅亡之路。
    馮封當然可以理直氣壯的說這些話。
    傻人有傻福,這世上有誰有他的命好?
    ……
    “歡喜,吃飯了。”
    廚房裏的陶桉高聲喊道。
    在書房的歡喜聽見了,放下了手裏的書,起身來到窗邊,推開了半天窗戶。
    一眼望去,古樹苔蘚,深澗瀑布,仿佛身在綠野仙蹤。
    陶桉沒說假話。
    這裏處於深山秘境裏,確實與世隔絕,人跡罕至。
    她們住的房子是吊腳樓。
    肉眼可見,確實有層層疊疊的吊腳樓形成的村寨。
    隻是,
    她住的山頭和村子直線距離看著似乎隻有幾千米,實際距離得要數公裏路不等。
    全是盤山陡峭的山路,什麽交通工具都用不了,得要自己兩條腿下山。
    這兩天,了解清楚這裏情況後的歡喜無話可說。
    “歡喜,吃飯了,我把飯端過來書房這裏吃?”
    “不用,我出來吃。”
    書房和臥室是連著共用的,中間隔著堂屋過去的側房才是廚房。
    歡喜來到堂屋。
    陶桉已經做好了熱騰騰的飯菜。
    今天吃的是酸湯魚。
    魚是陶桉在後山水潭裏抓的,
    “歡喜,我給你煮的是酸湯魚,你試試好不好吃?等會吃了飯,我還想去抓些魚,醃製起來風幹儲存起來。”
    歡喜默默的吃著,心裏哂然,看這樣子陶桉是真確定不會有人能找到這裏的。
    “陶桉。”
    “嗯。”
    “這裏雖人跡罕至,可畢竟還是在國內,凡是走過的地方都會有痕跡。就算沒有網絡,沒有信號,我聯係不到黨歲她們。可是他們不會放棄尋找我,也終究會找到我,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陶桉安靜聽著,還能分心給她夾菜。
    歡喜:……
    這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
    偏執的人偏執起來其實和牛也沒什麽兩樣。
    見歡喜不說了,陶桉這低低道,像是極力證明自己沒錯,“歡喜,我們這兩天過著徹底回歸自然的生活,不是很好嗎?”
    歡喜看著他,目光清冷通透,仿佛一切都無所遁形。
    陶桉眼神閃躲了起來,低頭吃著飯,嘴裏含糊不清的嘟囔著,“我知道你一定會適應的,也會習慣的。”
    “你怎麽不問問我,想不想過這樣的生活呢?我開不開心呢?”
    陶桉神色黯然了下來。
    歡喜輕歎了一聲,放下碗筷,回了書房。
    好一會,陶桉進來了。
    他給歡喜送茶進來。
    期期艾艾的看著歡喜道,“歡喜,你別生氣好不好?”
    “我沒生氣。”
    陶桉眼睛一亮,“真的。”
    “嗯。”
    歡喜確實沒生氣,她情緒其實挺平和的。
    在這裏生活是陶桉的期望,又不是她的。
    她在這裏終究隻會是短暫的時間,就當是成全他最後的執念吧。
    “那我去抓魚,你要不要也去?”
    “不了,你去吧,我今天想看完這本書。”
    “好吧。”
    陶桉難掩失落的默默出去了。
    歡喜看了他一眼,目光重新回到書本上。
    對她來說,除了少了工作上的事情外和一些固定的課程外。
    她這兩天的生活影響不算太大。
    陶桉準備的很充分,這裏的書很多很雜,足夠她看很長一段時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