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找來了的馮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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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日落。
在歡喜冷眼旁觀下。
陶桉沒有氣餒,認真的把這裏當做家在生活。
這裏的冬天比東江更濕冷。
日照非常少,濕度大,就算不下雨,入目的也都是濃霧。
往往都需要到中午的時候這些霧氣才會散去。
歡喜知道不管是黨歲還是馮封,終會有一天找過來。
但結合這裏的地貌和陶桉充分的儲備,以及陶桉背後代表的意義來看。
她其實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或許短時間內,她都會變相的被困在這裏。
陶桉不會傷害她,相反,除了網絡和不能聯係外界外,她的生活都被安排的很好。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但不需要她幹活,怕她無聊,他還準備了非常充實的精神食糧書籍給她。
不知不覺,一周過去了。
這天夜裏,突然下起了雨。
伴隨著風雨而來的是寒冷。
歡喜半夜醒來。
她一醒,陶桉就警醒的醒了,似乎生怕她逃跑。
自從來到這裏,他幾乎就沒怎麽睡過安穩覺。
哪怕歡喜至始至終都情緒平靜,沒有憤怒、沒有掙紮、也沒有想要自己下山的意向。
可他還是害怕。
害怕歡喜會毅然決然的離開這裏。
這裏是深山,歡喜如果真的擅自離開這裏,會遇到危險,這是他不敢睡沉的主要原因。
房間裏沒有留夜燈。
黑暗中,陶桉在歡喜醒後,第一時間開口。
“歡喜?”
“嗯。”
“要上洗手間?”
說著他就要起身開燈,被歡喜拉住了手,“不上洗手間。”
陶桉將歡喜的手放入被子裏,伸手給她掖緊被子,再從背後抱緊她,“外麵下雨了,溫度又降了,是不是冷?”
幾乎是半個身體都被天然火爐包圍著的歡喜其實有些熱了,“熱,你鬆開一些。”
陶桉手臂不情願的鬆了一些。
歡喜閉上眼睛,隻是突然就沒有了睡意。
因為實在是睡的太多了。
自從來到這裏,每天傍晚五點不到就吃了晚飯,不到七點就上床睡覺,就算陶桉喜歡折騰,也不影響她擁有足夠的睡眠時間。
她估摸著這會最多十二點左右。
“歡喜。”
“嗯。”
“你是不是睡不著了。”
歡喜沒說話,她也不用說話。
因為身後陶桉蠢蠢欲動的身體已經先一步告訴她,他想幹什麽了。
歡喜沒拒絕。
夜確實太長了。
陶桉亢奮了。
雖然這些日子他和歡喜之間,該有的有,可歡喜態度一直是淡淡的,不拒絕但也不主動。
今晚歡喜雖然態度還是冷淡,但是有些鬆動的。
陶桉非常開心,開心的要瘋了。
他對未來非常有信心,隻要時間足夠長,他精誠所至,一定能打動歡喜的心。
“歡喜,我愛你,我愛你……歡喜,你也愛我好不好?歡喜……”
情難自抑時,陶桉幾乎是哭喊出來。
黑暗中,他看不見歡喜的表情。
歡喜其實沒有任何情緒。
愛?
愛,她見太多了。
她不喜歡濃鬱到生死相依,離開了對方就活不下去的感情。
更不需要沒有自由被迫接受的愛情,
歡喜越想越覺得可笑。
愛她?
自私霸道的禁錮圍困什麽時候也稱的上是愛了?
這樣的愛,永遠打動不了她。
原本的打發時間的心態變了質,她開始強勢。
最後更是發了狠,直接弄暈了陶桉……
陶桉徹底暈過去後,很快就醒了過來,他摸著身邊的歡喜,緊繃的心弦悄然鬆開。
歡喜沒理他。
她知道陶桉是擔心她會逃跑?
開什麽玩笑,外麵下著雨,零下的溫度,深山頂峰上,她半夜離開,她是腦子進水了嗎?
何況,她也不需要逃跑。
陶桉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她成全他。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要走的路的權力。
黨歲和馮封之所以還沒找過來,無非是陶桉背後的支持勢力在從中作梗。
他們直接插手是不敢的。
但幹預壓製一下他們找到她的時間線還是可以的。
她當然知道他們在想什麽?
想看看她是不是會心軟而願意妥協。
可她給過陶桉機會的,是他自己不要的。
這一場雨淅淅瀝瀝的下了很久。
進入臘月。
馮封終於找了過來。
這些日子他用盡一切手段,奔赴著天南地北好幾個地方,在明明有線索卻連續撲了好幾次空後,他才意識到自己被有心人誤導了。
有人在拖延他找到歡喜的時間。
聯想到賀知衡曾經說過的話,他最憤怒的時候差點調轉頭回京城直接殺進內閣拎著那些老家夥的脖子逼問了。
可是他忍住了。
他沒動用任何勢力,也不相信任何勢力。
靠自己摸索過來的。
風餐露宿,像個流浪漢一樣流竄著,終於在臘八這天摸進了陶桉選擇的深山。
他沒直接殺過去。
而是選擇了養精蓄銳,然後守株待兔等。
等陶桉一個人出現的時候。
這一等,就是三天,他才終於等到了陶桉去後山抓魚。
就在陶桉俯身全神貫注去叉魚的時候。
馮封選擇了先發製人,背後偷襲放了冷槍。
槍聲一響,其實陶桉就有了反應,但他在水裏,又是背對著。
子彈擊中了陶桉的肩膀。
陶桉悶哼了一聲,回頭看著。
馮封蓬頭垢麵,胡子拉碴如同一個野人般出現在他麵前。
但陶桉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馮封。
這一刻,他眼裏的光熄滅了,下意識握緊了手裏自製的魚叉。
馮封絲毫不懷疑,如果不是他先發製人,這家夥一定會選擇殺人滅口。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此時此刻,也無需言語。
也沒有對峙長時間,馮封直接對著陶桉再度開槍。
縱使陶桉反應快,可受了傷的他,還是快不過槍。
馮封用了兩發子彈,一發被陶桉躲開了,一發直接擊中了陶桉另一邊肩膀。
陶桉握不住了手裏的魚叉。
他身上各有一個血洞,血流的前胸後背都是。
馮封確定他沒有了還擊的能力,這才收起槍,走過去,對著陶桉直接捶打,發泄這段時間他心裏聚起成團的黑煞氣。
直打的陶桉去了半條命才活動了一下手腕。
譏諷道,
“我知道你係統地學過武技。赤手空拳你可以和我周旋很久,我很難從你身上討到便宜。可是小年輕,你始終搞錯了一件事。武功再厲害,也不一定是成功的殺手,上了戰場更不一定就是無冕之王的將軍,武功為什麽會被人類淘汰?是因為比它更有效果的武器出現了,武器比武功更能戰爭。”
陶桉吐出一口血沫,艱難的問,“為什麽不直接殺了我?”
馮封穿著軍靴的腳冷酷地踩在了陶桉肩膀上的傷口上壓力重碾,
“老子有這麽蠢?我就是搞不明白,你們這些人腦子怎麽就一根筋呢?爭鬥個屌,你直接就純粹是個煞筆二貨,認不清大小王,我們的生死都在歡喜一念之間,你竟然蠢的搞禁錮軟禁?你不死誰死?”
陶桉因為痛楚而痙攣,可他愣是一聲沒吭。
馮封呸了他一口,“還算是個男人,放心,你暫時還死不了,我帶你回去給歡喜發落,她說你死,你就必死。這段時間你小子最好是有好好照顧好歡喜。”
說著,他直接拎起陶桉的腳拖著走。
走了兩步,馮封開始幸災樂禍起來,“嘖嘖嘖,歡喜一定不會再要你了,陶桉,你徹底完了,一定是生不如死,或許你現在可以思考一下到時候怎麽了結自己吧!”
他覺得這些人簡直是作死,他就納悶了,好好聽歡喜話就這麽難嗎?
嘿嘿,歡喜一定知道誰才是說到做到聽她話的人。
此刻的陶桉仿佛沒有了靈魂的木偶人。
不同選擇的兩個男人。
在這一刻一悲一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