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呂慈:老子就不信邪!兩千年前老東西,還能翻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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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虎隻說了一個字,但沒人敢輕視。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壯碩如熊的男人一旦動起手來,其破壞力有多麽恐怖。
他的同意,代表著這個聯盟裏最強的“矛”已經就位。
一直閉著眼,仿佛在打瞌"的神婆關石花,也幽幽地睜開了眼睛。她的瞳孔裏沒有焦距,仿佛在看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蛛網已成……大魚……自然要用大網來撈……”
她喃喃自語,聲音飄忽,聽得人心裏發毛。
最後,江湖小棧的牧由推了推眼鏡,慢條斯理地總結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這麽定了。由術字門的陳金魁先生作為陣法總指揮,我們其餘八人,各司其職,聽從調遣。目標,囚禁目標。戰利品……事後再議。”
他特意在“事後再議”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像是在給這份脆弱的口頭協議釘上最後一顆釘子。
協議,就這樣達成了。
在長生不死的巨大誘惑和足以毀滅一切的恐怖威脅麵前,這九位站在時代之巔的巨擘,捏著鼻子,組成了一個各懷鬼胎的聯盟。
他們嘴上說著“齊心協力”,但彼此交換的眼神裏,充滿了猜忌、試探和毫不掩飾的貪欲。
每個人都像是在黑暗中圍獵的狼,既提防著獵物,更提防著身邊的“同伴”。
陳金魁沒有浪費時間,他迅速從懷中取出一疊繪製著複雜紋路的明黃色符紙和一個巴掌大的羅盤。
“此陣名為‘九宮鎖神’,是我術字門壓箱底的陣法之一,經過我的改良,正好能將我們九人的力量串聯起來。”
他一邊說,一邊將符紙分發給眾人。
“陸老爺子,您居震位,主生發,以通天籙為引,催動大陣生生不息。”
“呂兄,你煞氣最重,入離位,主殺伐,用你的如意勁作為陣法的外延,負責正麵衝擊。”
“王兄,你與呂兄相克,入坎位,以拘元譴將和呂兄的剛猛,形成牽製。”
“解空大師,您坐鎮中央坤位,以佛法金光穩固陣心,防止我等心神被奪。”
“那如虎閣主,你入乾位,主剛健,是我們的第一道防線。”
……
陳金魁有條不紊地分配著位置。
他的安排極為精妙,幾乎將每個人的特性都考慮了進去,形成了互補和增幅。
這讓眾人心中稍定,至少在專業性上,陳金魁無可挑剔。
然而,每個人在接過那張薄薄的符紙時,心思各異。
王靄捏著符紙,指尖微微用力,幾乎要將符紙捏變形。
他被安排與呂慈一攻一守,這意味他將直麵那恐怖存在的正麵壓力。
風險最大,但同樣,離“核心”最近。
一旦成功,他或許能第一個接觸到那具“神軀”。
呂慈接過符紙,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塞進懷裏。
他的眼神像毒蛇一樣,在王靄和陸瑾身上來回掃動。
他想的不是如何配合,而是這個陣法有什麽破綻,在關鍵時刻,如何能讓王靄或者陸瑾替自己擋下致命一擊。
風正豪微笑著接過符紙,仔細端詳著上麵的紋路,仿佛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他的位置不遠不近,是個策應的位置。
這正合他意,進可攻,退可守,永遠給自己留有餘地。
陸瑾則麵色凝重,他仔細地將符紙貼身收好,目光堅定地看向遠處那尊法相。
他是九人中,唯一一個真心將“阻止浩劫”放在第一位的人。
可他同樣清楚,身邊這群所謂的“盟友”,沒一個省油的燈。
分配完畢,陳金魁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各位,就位吧!”
九道身影,化作九道流光,朝著不同的方向激射而去,迅速拉開距離,圍繞著那尊金色法相,形成一個巨大的、無形的包圍圈。
隨著他們不斷接近,那股恐怖的威壓呈幾何級數增長。
之前隔著數公裏遠,那感覺還隻是心悸,如同站在瀑布下,能感受到水流的衝擊力。
而現在,當距離被拉近到一公裏以內時,他們感覺自己像是被扔進了深海萬米的絞肉機裏。
那已經不是“威壓”了。
那是一種“存在”本身對周圍一切的否定。
金色的波紋,不再是緩慢擴散的漣漪,而變成了狂暴的海嘯。
每一次脈動,都像是一柄無形的巨錘,狠狠地砸在他們的靈魂上。
空氣變得像水銀一樣沉重、粘稠。
他們每向前移動一米,都像是在頂著萬噸巨浪前行。
體內的炁,在這片被金色光芒徹底同化的“神域”裏,變得無比滯澀、汙濁,如同溪流匯入了奔騰的長江,瞬間就被稀釋、同化,失去了自身的特性。
“呃……”
王靄第一個發出了痛苦的悶哼。
他臉上的皺紋因痛苦而扭曲在一起,體表那層由炁構成的護罩,在金色波紋的衝刷下,明滅不定,發出了“滋滋”的、類似金屬腐蝕的聲音。
他引以為傲的拘靈遣將,在這一刻,根本無法施展。
因為這片空間裏,沒有任何“靈”可供他驅使,隻有那一種至高無上的、古老而純粹的能量。
另一邊,呂慈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渾身肌肉虯結,青筋暴起,雙目赤紅。
如意勁的煞氣在他周身形成一層暗紅色的薄膜,頑強地抵抗著金色光芒的侵蝕。
但他每抵抗一分,體內的炁就消耗十分。
這是一種毫無道理的消耗戰,對方仿佛擁有無窮無盡的能量,而他們,隻是一個個孤立的電池。
“穩住心神!!”
陸瑾的暴喝聲如同一道炸雷,在眾人心頭響起,“這是道心層麵的壓製!守不住本心,未戰先敗!”
他雙手掐訣,逆生三重的光芒從他身上亮起,但那光芒在這片金色海洋中,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他身上的通天籙自行運轉,一張張藍色的符籙虛影環繞周身,勉強隔絕出一小片屬於自己的空間。
饒是如此,他也感覺自己的思維正在變慢,那金光仿佛有一種魔力,要將他的意識都溶解、同化,讓他放棄抵抗,頂禮膜拜。
“阿彌陀佛……”
中央的解空和尚盤膝坐在一塊巨石上,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
他口中飛速念誦著經文,一圈圈金色的佛光從他體內散發出來,形成一朵巨大的蓮花虛影,將他籠罩其中。
但蓮花的花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暗淡、枯萎。
這尊上古煉氣士,甚至沒有看他們一眼。
僅僅是祂存在於此,僅僅是祂突破時無意識散發出的領域,就將他們這些當世的絕頂高手,逼到了崩潰的邊緣。
這已經不是戰鬥了。
這是一場凡人對神明的……
覲見。
而他們,是試圖用漁網去捕捉太陽的,不自量力的漁夫。
“媽的……”
呂慈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眼神裏的狠厲卻不減反增,“老子就不信這個邪!兩千年前的老東西,還能翻了天不成!”
正當此時,忽然有人驚呼。
不好!
他看向咱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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