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雷霆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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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嗒”一聲,鍾晚將微型麥克風別在領口,玫瑰色口紅勾勒出的嘴角勾起一抹職業化的笑,對著鏡頭比了個“OK”手勢。
“各單位準備,三分鍾後開始直播采訪。” 她對著對講機說道,聲音甜得恰到好處,眼底卻藏著銳利。身後的攝影團隊是陳經紀臨時找來的“群演”,攝像機根本沒裝存儲卡,隻有一盞補光燈亮得刺眼,映著“李董私人會所”的鎏金招牌。
【拖延十分鍾,最多十分鍾。】鍾晚在心裏默念,指尖劃過口袋裏的隱身符,碎銅錢貼著皮膚,傳來張深的氣息——他已經潛入後院,就在牆後待命。空氣中飄著會所裏溢出的香檳味,混著一絲極淡的陰煞甜膩,是玄清弟子的味道。
“鍾小姐,我們李總正在忙,要不您先在會客室等一下?” 保安隊長上前阻攔,眼神警惕地掃過攝影團隊。他耳後貼著微型耳麥,顯然是李董的親信。
鍾晚故意皺起眉,對著鏡頭抱怨:“哎呀,這可怎麽辦?粉絲都等著看李董分享‘企業文化’呢,要不您再通融一下?” 她往前湊了半步,香水味撲向保安隊長,同時低聲念起靜心咒,“心若冰清,萬變猶定……”
清涼的氣息順著聲音擴散,保安隊長的眼神瞬間恍惚了半秒,耳麥裏的指令似乎沒聽清,下意識點了點頭:“那、那你們等五分鍾,我再去請示。”
“多謝啦!” 鍾晚笑著揮手,看著他快步走進會所,眼底的笑意瞬間褪去。【第一步成了。】她對著鏡頭做口型:“開始造勢”,身後的“攝像師”立刻舉起手機,假裝直播彈幕滾動,實則在群發消息:“目標已上鉤,後門守衛減少。”
牆後的陰影裏,張深指尖凝聚起淡金赤芒,借著會所的嘈雜聲,足尖點地掠過牆頭。青磚上的監控攝像頭剛要轉動,就被他彈出的靈力擊碎,發出輕微的“滋啦”聲,混在鍾晚和“粉絲”的互動聲裏,無人察覺。
後院的倉庫亮著燈,鐵門虛掩著,陰煞味比前院濃了數倍。張深貼在牆根,透過門縫看到五個灰袍弟子正在布符,黃紙符上的朱砂紋路泛著黑氣,與鍾晚地圖上的聚煞陣一模一樣。旁邊的鐵架上堆著黑色木箱,上麵印著“玄清文化”的lo,正是運輸記錄裏的“空箱”。
“動作快點,師尊要在月圓前布完所有聚煞陣。” 領頭的弟子低聲催促,手裏的桃木劍敲了敲木箱,“這些‘引子’要是灑了,仔細你們的皮!”
張深的眼神一冷,剛要動手,前院突然傳來“砰”的巨響——是鍾晚故意撞倒了補光燈。“哎呀!對不起對不起!” 她的聲音帶著驚慌,“這燈也太不結實了!” 保安的嗬斥聲、“粉絲”的喧嘩聲瞬間炸開,後院的弟子果然被吸引,紛紛抬頭看向門口。
“就是現在!”
鍾晚的喊聲透過對講機傳來,張深縱身躍入倉庫,赤芒在指尖凝成劍影,直刺領頭弟子。對方反應不及,被劍氣掃中肩頭,慘叫著摔倒在地。其餘弟子剛要結陣,就聽到鍾晚的靜心咒從門口傳來,清涼的氣息穿透陰煞,讓他們的動作瞬間滯澀。
“是那個丫頭的咒!” 一個弟子怒吼著轉頭,卻被張深的掌風擊中胸口,噴出一口黑血。
鍾晚趁機衝進倉庫,抓起鐵架上的符紙狠狠踩碎,朱砂紋路在她腳下化作黑煙。碎銅錢在領口發燙,與張深的赤芒產生共鳴,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了弟子的反撲。“張深,左邊!” 她提醒道,看到一個弟子偷偷摸向木箱,立刻撿起地上的桃木劍擲過去,精準擊中對方手腕。
張深足尖點地,赤芒劈開最後一個弟子的黑氣,將人按在地上,指尖按在他眉心:“聚煞陣的總陣在哪?月圓之夜要去哪祭符?”
弟子咬牙不肯開口,嘴角卻溢出黑血——是玄清下的蠱,寧死也不泄密。張深眼神一沉,剛要加重靈力,鍾晚突然指著木箱:“快看!”
木箱被撞開了一條縫,裏麵不是聚煞藥劑,而是數十個貼著符紙的玻璃瓶,裏麵裝著淡紅色液體,泛著陰煞的光——是人的精血!瓶身貼著標簽,其中一張寫著“蘇婉兒 七月初六”,正是她開始佩戴玉佩的日子。
“這些精血是用來激活聚煞陣的。” 張深的聲音冰冷,“玄清不僅吸收精氣,還在收集血脈,用來汙染裂隙。”
就在這時,倉庫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青禾的聲音響起:“張師叔!鍾小姐!抓到一個李董的小舅子!他說知道蘇婉兒的下落!”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跟著青禾往外走。後院牆角,李董的小舅子被按在地上,滿臉驚恐,看到鍾晚手裏的精血瓶,腿都軟了:“別殺我!我說!蘇婉兒被玄清帶到城東廢棄碼頭了!他要在那用她的精血啟動最後一個聚煞陣!”
“月圓之夜?” 鍾晚追問,指尖攥緊精血瓶,瓶身的寒意刺得手心發疼。
“是!是明天晚上!” 小舅子哭著點頭,“玄清說,碼頭靠近裂隙舊址,又是水路,最適合祭符!他還說,要把你也抓去,用你的血打開裂隙!”
鍾晚的心髒猛地一縮,與張深交換了個眼神——所有線索都對上了,城東廢棄碼頭,就是玄清的最終據點。
“還有!” 小舅子突然想起什麽,從口袋裏掏出個U盤,“這是李董和玄清的通話錄音!裏麵有碼頭的具體布防!”
張深接過U盤,指尖的赤芒掃過,確認沒有術法陷阱。鍾晚看著瑟瑟發抖的小舅子,突然想起陳經紀說的“他反水是為了保命”,冷哼一聲:“警察馬上就到,你最好把知道的全交代清楚。”
青禾立刻拿出手機聯係警方,張深則打開倉庫的木箱,檢查裏麵的精血瓶:“一共三十七瓶,除了蘇婉兒,還有其他藝人的名字。” 他的眼神沉得可怕,“玄清已經準備了很久。”
鍾晚走到倉庫門口,望著城東的方向,碎銅錢在領口劇烈發燙。明天就是月圓之夜,玄清的所有布局都指向碼頭,一場決戰在所難免。她摸出手機,給陳經紀發消息:“查城東廢棄碼頭的曆史,尤其是裂隙相關的記載,越快越好。”
“我們現在去碼頭探查?” 鍾晚轉頭問張深,語氣裏帶著急切。
張深搖了搖頭,指尖凝聚起靈力,毀掉剩下的聚煞符:“先回安全屋分析錄音和布防圖。玄清現在肯定加強了戒備,貿然過去會打草驚蛇。” 他頓了頓,看向她的膝蓋,“你的傷還沒好,需要休息。”
鍾晚剛要反駁,就感覺到膝蓋傳來一陣刺痛,是剛才衝進來時牽扯到了傷口。張深已經走過來,自然地扶著她的胳膊,清冽的氣息拂過她的鼻尖:“聽話,盟友也需要保持狀態。”
這次,鍾晚沒有甩開他的手。指尖觸到他溫熱的掌心,碎銅錢的溫度與他的氣息交織在一起,讓她莫名安心。【盟友……】她在心裏默念,看著他專注的側臉,突然覺得這個詞,比“守護者”更讓她踏實。
警車的鳴笛聲從遠處傳來,紅藍燈光刺破暮色。鍾晚看著被押走的小舅子和玄清弟子,又看了看手裏的精血瓶,眼神變得堅定。
玄清,李董,還有那些被當作棋子的受害者,這場由他們掀起的陰謀,該在月圓之夜,徹底結束了。
就在這時,張深的手機突然震動,是林老發來的消息,隻有短短一句話:“碼頭下方有舊陣眼,玄清可能要引秘境陰煞現世,小心。”
鍾晚湊過去看到消息,瞳孔驟然收縮。引秘境陰煞現世?這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危險。
碎銅錢在領口的爆發出灼熱的光,仿佛預示著月圓之夜,那場無法避免的惡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