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絕地反擊,幽冥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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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掌印如墨龍出淵,裹挾著刺骨陰風,瞬間籠罩巨柱!金丹後期一擊,足以開山裂石!莫小白瞳孔驟縮,生死關頭,再無保留!
“道種!計算所有規避路徑!推演最優反擊方案!”
【超頻計算中!路徑分析完成!最優方案:施展新領悟‘幽冥遁虛術’殘篇,借幽冥死氣掩護,向東北方王座後陰影區域瞬移!成功率:68%!警告:強行瞬移將消耗三成靈力,並引動死氣反噬!】
“就是現在!”莫小白心中怒吼,《幽冥遁虛術》殘篇瘋狂運轉!他身形驟然虛化,化作一縷幾乎看不見的灰煙,融入空氣中彌漫的幽冥死氣,險之又險地從掌印邊緣滑過,下一瞬,出現在三十丈外的王座陰影中!
“轟!”巨柱應聲而碎,亂石飛濺!黑袍人一擊落空,幽綠眼眸閃過一絲詫異。
“咦?有點門道!竟然能融入幽冥死氣?”他神識橫掃,瞬間鎖定王座方向,“幽冥遁法?看來你得了此地些許傳承!交出傳承,饒你不死!”
話音未落,黑袍人身影一晃,已鬼魅般出現在王座前,枯爪如鉤,直抓莫小白咽喉!速度快得匪夷所思!
“好快!”莫小白心知逃不掉,眼中厲色一閃,不退反進!血獄刀出鞘,刀身煞氣噴湧,融合一絲剛剛領悟的“幽冥寂滅”真意,化作一道暗紅刀罡,斜劈而出!正是《幽冥真解》中記載的一式殺招“幽冥斷魂斬”!雖初學乍練,但仗著對幽冥死氣的親和與寂滅劍意打底,威能不凡!
“鐺!”
刀爪交擊,發出金鐵爆鳴!莫小白悶哼一聲,虎口崩裂,血獄刀險些脫手,整個人如斷線風箏倒飛出去,狠狠撞在後方石壁上,喉頭一甜,鮮血上湧!金丹後期,差距太大!
黑袍人身形也是一晃,眼中綠芒跳動:“好詭異的刀意!竟能侵蝕本座陰煞!留你不得!”他不再留手,雙手結印,周身黑氣狂湧,化作數條猙獰鬼蟒,嘶吼著撲向莫小白!鬼蟒未至,陰寒刺骨的殺意已凍徹神魂!
“拚了!”莫小白咬牙,強提靈力,將剛剛領悟的“百鬼夜行術”催動到極致!他神魂之力結合此地濃鬱死氣,瞬間凝聚出數十道模糊鬼影,嘶嚎著迎向鬼蟒!同時,他咬破舌尖,一口本命精血噴在血獄刀上,刀身血光大盛,煞氣衝天!
“百鬼夜行,幽冥斷魂!”
數十鬼影與鬼蟒撞在一處,轟然炸開,死氣翻湧!莫小白趁機一躍而起,人刀合一,化作一道血色厲芒,直刺黑袍人麵門!這是搏命一擊,凝聚了他全部精氣神!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黑袍人冷笑,不閃不避,張口噴出一麵白骨小盾,迎風便長,擋在身前!小盾靈光閃爍,陰氣森森,赫然是一件上品防禦靈器!
“鐺!!!”
血芒狠狠撞在骨盾上!盾麵光華狂閃,出現道道裂紋,但終究擋住!反震之力傳來,莫小白再次吐血倒飛,血獄刀脫手飛出,當啷落地!
“結束了!”黑袍人獰笑,身形如電,枯爪直取莫小白丹田,要廢其修為,搜魂奪寶!
“就是現在!”莫小白眼中閃過一絲瘋狂與決絕,他並未去抓血獄刀,而是反手一拍腰間儲物袋!一張得自流雲劍宗、一直舍不得用的四階上品符籙——“小五行破禁符”疾謝而出,迎向黑袍人!同時,他心念急轉:“道種!引爆所有無影針!目標:地麵!”
【執行!無影針自爆程序啟動!目標:腳下三丈,地脈節點!】
“爆!”
“轟隆——!!!”
小五行破禁符率先炸開!狂暴的五行靈力亂流肆虐,雖無法真正傷到金丹後期的黑袍人,卻也讓他攻勢一滯,護體靈光劇烈波動!幾乎同時,莫小白腳下一陣密集悶響,他之前悄然布下的、用於關鍵時刻幹擾地脈的十幾根“無影針”同時自爆!威力不大,但精準地引爆了下方一處脆弱的幽冥地脈節點!
“哢嚓——轟!”
大殿地麵劇烈震動,以莫小白為中心,方圓十丈地麵轟然塌陷!碎石亂飛,死氣狂湧!一個深不見底的坑洞出現!
“什麽?!”黑袍人猝不及防,身形下墜!他急忙催動法力,想要穩住身形。
“幽冥遁!”莫小白借爆炸衝擊波,再次施展遁術,身形化作灰煙,不是向上,而是向著那新出現的、湧出更濃鬱幽冥死氣的坑洞底部,一頭紮了下去!這是他唯一的生路!賭下麵有未知空間或通道!
“想跑?!幽冥鬼爪,攝!”黑袍人驚怒,穩住身形,淩空一抓,一隻巨大的鬼爪凝聚,抓向坑洞中的灰煙!
鬼爪速度極快,瞬間追上!莫小白隻覺後背一涼,護體靈光寸寸碎裂,劇痛傳來!但他咬牙,將剩餘所有靈力灌入遁術,速度再增三分!
“噗!”
鬼爪擦著他後背掠過,撕下一大片血肉,深可見骨!但莫小白也借著這股力量,加速墜入深坑,瞬間被濃鬱的死氣黑暗吞噬!
“該死!”黑袍人落在坑邊,臉色鐵青。他神識探入坑洞,隻覺下方死氣濃鬱如實質,混亂狂暴,竟阻擋了神識深入!那小子受此重傷,又墜入這未知險地,十死無生!但傳承……他看向那卷軸消散處和王座,臉色變幻。傳承已被取走,那小子是關鍵!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略一猶豫,取出一枚黑色骨符捏碎。骨符化作黑光,沒入虛空。片刻後,坑洞上方空間波動,一道籠罩在灰霧中的身影浮現,氣息晦澀,赫然是元嬰期!
“參見副殿主!”黑袍人連忙躬身。
“如何?”灰霧中人聲音沙啞。
“屬下無能,讓那小子逃入地脈裂口。他受了屬下一記幽冥鬼爪,重傷垂死,又墜入這未知死地,必死無疑。隻是傳承……”黑袍人忐忑道。
“廢物!”灰霧中人冷哼,威壓如獄,黑袍人悶哼一聲,嘴角溢血。“傳承之事,本座已知曉。那小子身懷幽冥主令,又得《幽冥真解》上部,氣運不凡,未必就死。此地非同小可,疑似通往幽冥井外圍。你守在此處,本座親自下去一探!若那小子未死,格殺勿論!若遇輪回盤碎片,不惜代價取回!”
“是!”黑袍人凜然。
灰霧中人不再多言,化作一道灰光,投入坑洞之中。
……
坑洞深處,莫小白意識模糊,隻覺身體在不斷下墜,冰冷刺骨的幽冥死氣瘋狂侵蝕著傷口,劇痛與陰寒交織。後背傷口血肉模糊,陰煞之氣如跗骨之蛆,不斷破壞生機。靈力幾近枯竭,神魂因施展“百鬼夜行術”過度而刺痛欲裂。
“不能昏過去……昏過去就完了……”他咬破舌尖,強行保持清醒,瘋狂運轉《小五行輪回術》和《煞骨真魔功》,調動殘存靈力與煞氣,對抗侵入體內的陰煞,同時催動道種:
“道種!掃描身體損傷!推演最佳療傷方案!分析當前環境!”
【緊急掃描!身體損傷度:72%!背部開放性創傷,陰煞入侵,經脈受損,靈力枯竭,神魂震蕩!最佳方案:立即服用‘玉露還丹’壓製傷勢,尋找安全地點,以‘五行蘊靈丹’恢複靈力,輔以‘幽冥煉神術’煉化陰煞,修複神魂!當前環境:高濃度幽冥死氣區域(濃度99%),存在微弱空間亂流,下方深度未知,威脅等級:極高!建議:立即降落,尋找落腳點!】
莫小白強忍劇痛,取出玉露還丹和五行蘊靈丹吞下,藥力化開,暫時穩住傷勢,恢複一絲靈力。他勉力操控身形,減緩下墜速度,同時神識散開,搜尋落腳點。
下墜了不知多久,仿佛無底深淵。就在他快要支撐不住時,腳下終於傳來實感!
“噗通!”他重重摔在一片濕滑冰冷的岩石上,再次噴出一口鮮血,眼前陣陣發黑。他掙紮著坐起,環顧四周。
這裏似乎是一處巨大的地下溶洞,無邊無際,黑暗籠罩,隻有岩壁上一些散發著慘綠幽光的苔蘚提供著微弱照明。空氣中彌漫著濃得化不開的幽冥死氣,幾乎凝成液態,冰冷刺骨。遠處隱約傳來水聲,似乎是地下暗河。更遠處,仿佛有巨大的陰影在蠕動,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氣息。
“這是……幽冥聖殿更深處?還是地脈深處?”莫小白心中發沉。此地死氣之濃,遠超上層,對他修煉雖有裨益,但傷勢沉重,環境陌生,危機四伏。
他強打精神,讓道種掃描附近。
【掃描完成:方圓百丈內,未發現生命跡象。岩壁蘊含‘陰冥石’,可吸納死氣。左前方三百米有地下河,河水蘊含精純陰氣。警告:檢測到右後方八百米處有強大能量波動(疑似金丹期幽冥生物),處於沉眠狀態。建議:立即尋找隱蔽地點療傷,避免驚動未知存在。】
必須先療傷!莫小白咬牙,拖著傷體,朝左前方岩壁一處凹陷挪去。凹陷不深,但可勉強容身。他取出陣盤,布下最簡單的隱匿陣法,又撒上消除氣味的藥粉,這才鬆了口氣,癱坐下來。
玉露還丹藥力發作,後背傷口傳來麻癢,陰煞被暫時壓製。五行蘊靈丹補充著幹涸的丹田。他盤膝坐好,不顧環境惡劣,全力運轉《小五行輪回術》和《幽冥真解》中的“幽冥煉神術”。
《小五行輪回術》生生不息,滋養肉身,修複經脈。《幽冥煉神術》則引導周圍濃鬱的幽冥死氣,緩緩煉化,修補受損的神魂,並嚐試煉化侵入體內的陰煞。此地死氣雖凶戾,但對修煉幽冥功法而言,卻是大補。兩相結合,傷勢竟以緩慢而堅定的速度恢複。
時間一點點過去。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幾個時辰,也許幾天。莫小白從入定中醒來,傷勢已好了三成,靈力恢複大半,神魂的刺痛也減輕許多。後背傷口結痂,陰煞被煉化大半。最讓他驚喜的是,在如此精純的幽冥死氣環境中修煉《幽冥煉神術》,效果極佳,神魂強度竟提升了一成!對幽冥之力的掌控也熟練不少。
“因禍得福……”他苦笑。若非環境特殊,傷勢絕難恢複如此之快。但此地絕非久留之地。
他撤去陣法,小心探查。地下河水流淌,冰冷刺骨,散發著精純陰氣。他掬水喝了一口,陰寒入體,卻被功法煉化,反覺舒泰。此水蘊含精純陰力,對修煉幽冥功法大有裨益。
“道種,繪製簡易地圖,標記安全路徑,尋找離開此地的可能通道。”
【地圖繪製中……環境複雜,神識受阻,當前地圖範圍:方圓五裏。檢測到三條疑似通道:1. 沿地下河上遊(死氣濃度遞增,能量波動增強)。2. 沿地下河下遊(死氣濃度遞減,有微弱風流)。3. 右後方岩壁裂縫(狹窄,未知)。綜合分析:下遊通道離開可能性最大,但需經過沉眠生物區域邊緣(風險中)。】
下遊!莫小白目光一凝。必須離開!玄陰教那人很可能追下來!他收斂氣息,施展《幽冥遁虛術》,將自身融入死氣,如同鬼魅,悄無聲息地沿著地下河下遊潛行。
河道蜿蜒,死氣彌漫。岩壁上不時可見巨大的骨骼化石,有人形,有獸形,皆散發著古老滄桑的氣息。偶爾有盲眼怪魚從河中躍出,又被莫小白氣息驚走。
行了約莫十裏,前方出現岔路,河道一分為二。一條繼續向下,死氣更濃。另一條拐入側方岩洞,有微弱風流吹出。
“走這邊!”莫小白選擇有風流的岩洞。有風,就可能通向外間。
岩洞狹窄曲折,怪石嶙峋。他小心翼翼前行。突然,道種警報!
【警告!前方三百米,檢測到生命反應!能量層級:金丹初期!種類:未知幽冥生物(類人形),狀態:活躍!正在快速接近!】
被發現了!莫小白心頭一緊,立刻停下,隱匿於一塊巨石後,全力收斂氣息。
“踏……踏……踏……”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帶著鎖鏈拖曳的嘩啦聲。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通道盡頭。
那是一個身高三米、通體青黑、肌肉虯結的“人形生物”,但它沒有皮膚,肌肉裸露,布滿縫合的痕跡,眼眶中燃燒著兩團幽綠鬼火。它手持一柄鏽跡斑斑的巨大砍刀,脖子上套著粗大鎖鏈,鎖鏈另一端沒入岩壁。氣息凶戾,死氣衝天!
“幽冥……屍傀?”莫小白想起《幽冥真解》中的記載。這是一種以強大修士或妖獸屍體煉製而成的傀儡,保有部分生前戰鬥本能,力大無窮,刀槍不入,是幽冥府常見的守衛。看其氣息,生前至少是金丹修士!
屍傀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停在通道中,幽綠鬼火掃視四周,鎖鏈嘩啦作響。它沒有神識,全靠對生氣的本能感知。
莫小白屏住呼吸,將生機壓到最低,體表覆蓋一層精純的幽冥死氣,模擬周圍環境。屍傀徘徊片刻,未發現異常,拖著鎖鏈,緩緩走向另一條岔路,腳步聲漸漸遠去。
“好險……”莫小白鬆了口氣。這屍傀雖無靈智,但戰力堪比金丹,硬拚絕非明智。
待屍傀走遠,他繼續前進。又行數裏,前方出現亮光!是出口!
他加快腳步,衝出通道,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處巨大的地下空間,高不見頂,寬廣不知幾許。空間中央,有一座巨大的、破損的祭壇。祭壇呈圓形,由漆黑巨石壘成,刻滿扭曲的符文,許多已經磨損。祭壇中心,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大黑洞,濃稠如墨的幽冥死氣如井噴般從中湧出,化作黑色煙柱,直衝上方虛空!黑洞邊緣,纏繞著無數粗大的、斷裂的鎖鏈,鎖鏈另一端沒入四周岩壁。整個空間,彌漫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毀滅與不祥氣息!
“這是……幽冥井?”莫小白震撼。這景象,與壁畫中那被封印的門戶何其相似!隻是,此地的封印,似乎已破損不堪!那噴湧的死氣,比上層濃鬱百倍!僅僅是靠近,就讓他神魂顫抖,仿佛要被凍結、吞噬!
而更讓他瞳孔收縮的是,在祭壇邊緣,散落著幾具……新鮮的屍體!看服飾,正是玄陰教弟子!其中一人,赫然是之前在青木鎮跟蹤他的那名金丹初期的鬼手劉老怪!他們皆麵色驚恐扭曲,身體幹癟,仿佛被吸幹了所有精氣神魂!
而在祭壇中央,那噴湧的死氣煙柱旁,懸浮著三塊巴掌大小、非金非玉、邊緣不規則、散發著朦朧灰光的碎片!碎片緩緩旋轉,彼此間有微弱光華流轉,隱隱組成一個殘缺的圓盤虛影!一股古老、浩瀚、仿佛能定人生死、輪回往生的氣息,從中彌漫開來!
“輪回盤……碎片!”莫小白心中狂震!《幽冥真解》中提及的幽冥府鎮府之寶,掌控輪回的至寶碎片!竟然就在這裏!玄陰教的人,是為了它而來?他們觸動了什麽,被反噬而死?
就在這時,懷中那枚一直沉寂的、得自幽冥兵獄的黑色石頭(空間信標),突然劇烈震動,發出灼熱的高溫!而祭壇上那三塊碎片,似乎也有所感應,灰光大盛!
“不好!”莫小白臉色大變,這異動必然驚動了什麽!他毫不猶豫,轉身就向來的通道飛退!
“嗡——!”
祭壇中央,那噴湧的死氣煙柱猛然一滯,隨即,一道冰冷、漠然、仿佛源自九幽最深處的意誌,緩緩蘇醒,鎖定了莫小白!
“擅闖……幽冥井……窺視……輪回……死……”
斷斷續續的意念,直接轟入莫小白腦海!他如遭重擊,七竅流血,神魂仿佛要炸開!
“逃!”他心中隻剩下這一個念頭,瘋狂催動遁術,衝向通道!
“留下……輪回……碎片……”那意誌似乎有些困惑,但殺意凜然!一道凝練到極致的漆黑死氣,如毒龍般從井中射出,後發先至,直追莫小白後心!所過之處,空間凍結!
死亡的氣息,瞬間將他籠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