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碾壓,兩儀派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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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那領頭弟子毫不掩飾的威脅,以及那股自以為是的、屬於絕頂高手的氣勢壓迫,張雲淵甚至連眉頭都未曾皺一下。
    “怎麽?嚇傻了?”
    他見張雲淵不為所動,臉上的獰笑更盛,以為是自己的氣勢震懾住了對方。
    “我告訴你,今天你就是跪下來磕頭,也晚了!敢質疑我青木門的規矩,就得付出代價!”
    他爆喝一聲,再不給張雲淵任何開口的機會,體內的炁轟然運轉,一掌便朝著張雲淵的胸口狠狠拍了過來!
    這一掌,掌風呼嘯,帶著一股開碑裂石的力道,顯然是想先給這個不長眼的家夥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他身後的幾個師弟,更是發出一陣幸災樂禍的哄笑,仿佛已經看到了張雲淵被打得口噴鮮血,跪地求饒的淒慘模樣。
    然而,下一刻發生的事情,卻讓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臉上。
    麵對那勢大力沉的一掌,張雲淵不閃不避。
    他甚至連護體金光都未曾全力催動,隻是任由那淡金色的道炁自然流淌,在他體表形成一層薄薄的光暈。
    那領頭弟子拍來的一掌,在觸及他身前三尺氣場的刹那,便如冰雪投入熔爐,頃刻間消弭瓦解,連張雲淵的衣角都未能掀動分毫。
    “什麽?!”
    他臉上的獰笑凝固,化為難以置信的驚駭。
    這已經不是實力上的差距,這是維度上的碾壓!
    他想抽身後退,卻駭然地發現,自己的身體仿佛被無數道無形的枷鎖死死地禁錮在原地,連動一根手指都變得無比艱難。
    就在他心神失守的這一刹那,張雲淵動了。
    那動作,行雲流水,迅疾如電。
    在那領頭弟子因恐懼而扭曲的瞳孔中,一道金芒閃耀而來。
    最終,印在了他的胸口。
    砰!
    一聲沉悶到令人牙酸的、如同重錘擂響破鼓的悶響。
    那領頭弟子隻覺得一股無法形容的、摧枯拉朽般的恐怖力量,在他胸口轟然炸開!
    他那引以為傲的護體炁勁,在這股力量麵前,脆弱得如同窗戶紙,眨眼間便被撕得粉碎!
    緊接著,那股力量透體而入,將他的胸骨、肋骨,連同五髒六腑,在極短的時間內,盡數震得移位、碎裂!
    “噗——!”
    一口混雜著內髒碎塊的滾燙鮮血,從他口中狂噴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淒厲的血色弧線。
    他整個人,如同被一頭高速行駛的蠻牛正麵撞中,以比來時快了數倍的速度倒飛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狼狽的拋物線。
    最終重重地砸在了十幾米開外的一塊巨岩之上,發出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巨響。
    隨即,他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頭的爛泥,軟軟地滑落下來,身體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曲著,除了偶爾抽搐一下,再無半分動靜,已然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張雲淵緩步走到那已然斃命的大師兄身前,麵無表情地伸出手,按在了他的頭頂。
    磅礴的神念如潮水般湧入,粗暴地撕開了對方的識海屏障。
    這片山穀的過往,便如畫卷般在他腦海中展開。
    不久之前,此地還並非無主之地。
    山腳下曾有十數戶世代以采藥為生的凡人村落。
    他們敬畏著這片養育了祖祖輩輩的深山,也小心翼翼地遵循著與山中精怪異獸之間那不成文的默契,過著清貧卻也安寧的日子。
    然而,這一切,都在三個月前被徹底打破。
    隨著昆侖仙域的勢力逐漸向凡俗滲透,八派之一的“兩儀派”便看中了這片靈氣充沛的寶地。
    他們並未親自出麵,而是扶植了如同“青木門”這般的二三流門派作為走狗,以雷霆手段將此地強行圈占。
    那些手無寸鐵的凡人被驅逐,家園被搗毀,賴以為生的藥山成了這些所謂“仙師”的私家藥園,稍有反抗,便是家破人亡的下場。
    “原來如此。狐假虎威的走狗麽。”
    張雲淵收回手,眼中的冰冷更甚。
    “你……你敢殺我大師兄?!”
    那幾個原本還在幸災樂禍的青木門弟子,此刻臉上的笑容早已凝固,化為了無邊的駭然與恐懼。
    其中一人指著張雲淵,色厲內荏地尖叫道,但那顫抖的聲音,卻暴露了他內心的恐懼。
    “一起上!為大師兄報仇!”
    另一名弟子強行鼓起勇氣,爆喝一聲,抽出腰間的長劍,便要衝上前來。
    然而,其中一個稍有心計的弟子,在看到大師兄被一招斃命的刹那,便知今日踢到了鐵板。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毒,趁著同門叫囂的當口,悄然後退,從懷中摸出了一枚刻著太極魚圖案的玉符,用盡全力,一把捏碎!
    “快用兩儀派的緊急符篆!通知李執事!藥園被闖了!大師兄……死了!”
    一道微不可見的靈光衝天而起,沒入雲層,消失不見。
    迎接他們的,是張雲淵那雙冰冷到不帶一絲感情的眸子。
    “聒噪。”
    張雲淵口中輕輕吐出兩個字。
    他身形微微一晃,已如鬼魅般,出現在了那幾個叫囂得最凶的弟子麵前。
    他的速度,快到極致,在眾人眼中,隻留下一連串模糊的殘影。
    砰!砰!砰!
    幾聲沉悶的、拳拳到肉的悶響,幾乎在同一時刻響起!
    隻見那幾個剛想衝上來的青木門弟子,一個個如同被無形的攻城巨錘正麵轟中,身體以各種扭曲的姿勢倒飛出去。
    骨骼碎裂之聲不絕於耳,落地之後,便再沒了聲息。
    整個過程,摧枯拉朽。
    從張雲淵出手,到將這幾個叫囂的家夥盡數擊殺,前後加起來,也不過短短三五個呼吸的功夫。
    快到讓剩下那幾個離得稍遠的弟子,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當他們回過神來時,看到的,便隻有一地冰冷的屍體。
    以及,那個收回拳頭,身上纖塵不染,仿佛隻是隨手拍死了幾隻蒼蠅的、神魔般的青年。
    靜。
    死一般的寂靜。
    剩下那幾個還站著的青木門弟子,一個個臉色煞白如紙,雙腿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著,手中的兵器“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也渾然不覺。
    他們看著眼前這片如同修羅場般的景象,那眼神,不再有絲毫的囂張與輕蔑,隻剩下一種發自靈魂最深處的、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恐懼。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啊!”
    “噗通!”
    幾人再也承受不住這無聲的壓力,雙膝一軟,竟是齊刷刷地跪倒在地,對著張雲淵,瘋狂地磕起頭來。
    張雲淵沒有再多看一眼地上那些已經嚇破了膽的廢物。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片籠罩著藥園的淡青色光幕前,抬起手,並指如劍,對著那看似堅固的防護大陣,隨意地,一劃。
    嗤啦——!
    一聲輕微的、如同布帛被撕裂的聲響。
    那座由青木門耗費了無數心血才布置下的防護大陣,竟在他這看似隨意的一劃之下,如同被燒紅的刀子切開的黃油。
    無聲無息地,裂開了一道足以容納一人通過的缺口。
    張雲淵邁步而入,心中冷然。
    自己與兩儀派早有舊怨,也不差再添新仇。
    這片藥園,便當是他們付的利息了。
    他信步走在藥田間,目光精準地落在幾株靈光最盛、藥力最足的靈草之上。
    “青龍玉髓草,三百年份,足以煉製一爐淬煉肉身的寶丹。”
    “七竅玲瓏花,花開七色,能滋養神魂,對我參悟道法頗有助益。”
    “還有這株紫電金蓮,竟能在此地生長,其蘊含的雷霆精華,正好用來鞏固我新得的乙木神雷。”
    他手法嫻熟地將這幾株最頂尖的靈藥連根帶土地小心采下,收入納戒之內,整個過程不過片刻。
    做完這一切,他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這藥園裏的東西,他便笑納了。
    他身形一晃,便已從那道陣法缺口中走出,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遠方的山林之中。
    隻留下身後一地冰冷的屍體,那幾個早已被嚇得癱軟如泥,連逃跑的勇氣都提不起來的青木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