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靈藥園外,青木門的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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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那個不長眼的守衛,張雲淵並未在青石坊市附近多做停留。
他一路向東而去,行出百裏之後,他尋了一處僻靜的山穀,隨手布下幾個簡單的隱匿陣法,將那截“九轉雷心木”取了出來。
雷心木入手溫潤,那股純粹的雷霆道韻仿佛活了過來,在他掌心微微跳動。
“好東西。”
張雲淵眼中閃過滿意的神色。
此物對他而言,價值遠勝過那塊上品靈石。既然已經到手,斷沒有留存之理。
他當即盤膝而坐,將雷心木置於雙掌之間,混元道炁流轉,開始煉化。
雷心木甫一接觸到他精純的道炁,便發出了輕微的嗡鳴,其內裏潛藏的雷霆道韻被徹底引動。
一道道纖細的金色電弧自木心之中迸發而出,劈啪作響,在他掌心跳躍,卻未傷及他分毫,反而透著一股歸家的雀躍。
張雲淵心神合一,引導著這股精純的雷霆之力,順著經脈,歸於丹田。
五雷正法自行運轉,如同饑渴的巨獸,將這股同源的力量大口吞噬、融合。
山穀之內,一時電閃雷鳴,低沉的雷音滾滾而過,仿佛在慶賀一場新生的洗禮。
一夜過去,當第一縷晨曦刺破雲層,灑向這片蒼茫的大地時,張雲淵吐出一口帶著焦糊味的濁氣,緩緩睜開了眼。
那截雷心木已消失不見,盡數化為他道炁的一部分。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對雷法的感悟又深了一層,道炁之中,那股屬於雷霆的毀滅與生機之力,變得愈發凝練與靈動。
“不錯,以此為基,日後煉製本命法器,威力當不可同日而語。”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起身拍去身上塵土,再次上路。
他沒有明確的目的地,隻是循著靈氣的流向,漫無目的地在這片廣袤的山脈中穿行。
他的腳步不快,神念卻如同一張無形的巨網,覆蓋了方圓數十裏,仔細地探查著周圍的每一處能量波動,每一處異常的地形。
又行了約莫半日,當他翻過一座高聳的山峰時,眼前豁然開朗。
隻見前方的山穀之中,竟出現了一片規模不小的藥園。那藥園被一層淡青色的、肉眼可見的光幕籠罩著。
光幕之上,符文流轉,顯然是一座品階不低的防護大陣。
透過那半透明的光幕,可以清晰地看到,藥園之內,靈氣氤氳,化作了淡淡的薄霧,在地麵上流淌。
一株株形態各異,散發著沁人藥香的靈草,在其中茁壯地生長著。
有的通體赤紅,如燃燒的火焰;有的晶瑩剔透,似冰雪雕琢;
更有的,竟在頂端結出了一顆顆如同珍珠般、閃爍著瑩瑩寶光的奇特果實。
張雲淵隻看了一眼,便認出了其中好幾種在外界早已絕跡了數百年的珍稀靈藥。
而就在他看到這片藥園的時刻,那冰冷而又熟悉的係統提示音,再次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叮!檢測到高級能量打卡點:青木門靈藥園。】
【此地為三流門派“青木門”耗費百年心血,以秘法催生而成。
園內靈氣充沛,藥力精純,蘊含著駁雜而又精純的草木生機,對宿主感悟“生之道則”,淬煉道炁有極大裨益。】
【是否進行打卡?】
“高級能量打卡點?看來,這片藥園,確實有其不凡之處。”
張雲淵心中一動,當即在心中默念:“打卡。”
【打卡成功!恭喜宿主獲得獎勵:生之道則感悟(初窺門徑),乙木神雷(殘篇)!】
一股關於草木生發、萬物複蘇的玄奧感悟湧入心頭,讓他那剛剛因煉化雷心木而變得愈發剛猛的道炁,多出了幾分柔韌與生機。
而那乙木神雷的法門,更是讓他眼神一亮,此雷法以生機催發,至陽中蘊含至柔,正是他目前所欠缺的。
意外之喜到手,張雲淵的心情愈發舒暢。
他將目光投向了藥園的入口處。
隻見那裏,正有幾名穿著統一青色服飾的年輕弟子,百無聊賴地守在那裏。
他們的修為,大多在半步絕頂到絕頂中後期之間徘徊,氣息虛浮,根基不穩,顯然是那種最不入流的小門派弟子。
張雲淵收斂了自身所有的氣息,裝作一副無意中闖入此地的模樣,臉上帶著幾分好奇與敬畏,朝著那片藥園,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
還未靠近,那幾名正在閑聊的青木門弟子,便已發現了他。
“站住!什麽人?!”
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的、臉上帶著幾分倨傲之色的年輕人,立刻厲聲喝道。
他的目光在張雲淵那一身破爛的行頭,以及那駁雜不純的後天中遊氣息上掃過,眼中的警惕化為了毫不掩飾的輕蔑與不耐。
張雲淵連忙停下腳步,對著那幾人,拱了拱手,臉上露出一個憨厚的、帶著幾分討好的笑容。
“幾位仙長,誤會,都是誤會。
在下隻是個路過的散修,見此地仙氣繚繞,風景秀麗,便想過來瞻仰一番,絕無他意,絕無他意。”
他這副卑微的姿態,愈發助長了那幾個青木門弟子的囂張氣焰。
那領頭的年輕人嗤笑一聲,用一種看鄉巴佬的眼神看著他:
“瞻仰?這裏也是你這種貨色能瞻仰的?”
“沒看到這上麵的陣法嗎?此地,乃是我青木門的禁地!閑雜人等,一概不得靠近!”
他身旁一個尖嘴猴腮的弟子也跟著附和道,聲音尖酸刻薄:
“就是!哪來的野修,一點規矩都不懂!
趕緊滾蛋,別在這兒礙了我們幾位師兄的眼!”
“再不滾,信不信我們把你腿打斷,扔到後山去喂狼!”
張雲淵臉上的笑容不變,心中卻是一片冰冷。
他活了上百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純粹的蠢貨。
他甚至懶得跟他們多費唇舌,隻是指了指那片被光幕籠罩的藥園,用一種平淡的語氣問道:
“這片山穀,我記得,乃是無主之地。
何時,成了你們青木門的禁地了?”
他這話,並非是無的放矢。從之前搜魂得來的那份簡略地圖上,他清楚地記得,這片區域,並無任何門派勢力的標注。
顯然,這所謂的“青木門”,不過是近些年才占據此地的一個不入流的小門派。
然而,他這句在正常人看來再合理不過的疑問,落在那些早已習慣了作威作福的青木門弟子耳中,卻無異於最直接的挑釁。
那領頭的年輕人臉色沉了下來,眼中閃過被冒犯的怒意。
“無主之地?”
他冷笑一聲,上前一步,將自己胸前那枚刻著一棵青翠小樹的門派徽章,囂張地亮了亮。
“現在,它就是我青木門的了!”
“我告訴你,在這方圓百裏,我青木門說的話,就是規矩!”
他用手指著張雲淵的鼻子,一字一句,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我最後再說一遍,立刻,馬上,從我的眼前消失!否則,後果自負!”
一股屬於絕頂高手的氣勢,從他身上轟然散開,朝著張雲淵壓了過去。
那感覺,就像一隻自以為是的公雞,在對著一頭打盹的猛虎,奮力地展示著自己那可笑的羽毛。
張雲淵看著他,那雙淡漠的眸子裏,終於,有了不耐煩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