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山海界見聞!太元聖母的茶話會與抽象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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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橋流轉,道韻天成,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法則的脈絡之上。鴻鈞老祖與保持著混沌珠形態的段風無涯道人),在這條由太元聖母意誌構築的通道中穩步前行。橋外是光怪陸離的時空亂流,橋內卻是一片祥和穩固,唯有那無處不在、溫潤而浩瀚的山海界意誌,如同無聲的潮汐,輕輕拍打著來訪者的心神。
一步跨出,時空變幻,猶如穿過了一層無形的水膜。
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與在界外混沌海中感知到的蒼茫浩瀚、氣吞寰宇不同,真正置身於山海界內,首先感受到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深入骨髓與元神的磅礴生機與古老靈韻。這生機並非蠻荒生長的狂野,而是被一種極其精妙而強大的意誌精心梳理、滋養、演化後的和諧與圓滿。
他們現身之處,並非預想中的險峻山巔、深海龍宮或是界主神殿,而是一片懸浮於無垠雲海之上的巨大園林。奇花異草遍地綻放,瑤芝仙蘭叢生吐蕊,氤氳的靈氣已然濃稠到凝成實質,化作潺潺靈泉在園中蜿蜒流淌,所過之處,靈光瑩瑩。
仙鶴、青鸞、彩鳳等祥瑞仙禽悠然漫步,或引吭高鳴,或梳理羽毛,眼神靈動,竟似皆有智慧。遠處,透過縹緲的雲霞,可見巍峨連綿、不見盡頭的山脈輪廓,那便是此界根基——洪荒神山,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厚重與蒼茫氣息,仿佛承載著開天辟地以來所有的時光與秘密。
整個空間都彌漫著一種溫和卻無比強大的意誌,它並非刻意威壓,而是如同呼吸般自然存在,仿佛整個天地都是祂身體的延伸,平靜而深邃地注視著每一位踏入此界的生靈。
“此地乃吾之後花園,昆侖懸圃。二位道友,遠道而來,請坐。”太元聖母的聲音溫和響起,不帶絲毫煙火氣。她已悄然坐在一方由混沌暖玉雕琢而成的石桌前,桌上擺放著幾盞琉璃杯,杯中清茶色澤碧透,香氣並不濃烈,卻絲絲縷縷,直沁人心脾,竟有滋養元神、澄澈道心之妙。
鴻鈞與段風依言落座段風所化的混沌珠,則輕懸於一個特製的石凳上方)。即便是鴻鈞,此刻亦不禁暗自讚歎此間造化之玄奇,一草一木,一山一水,皆暗合天道至理,卻又與洪荒天道有著微妙的不同,更顯包容與孕育之象。
鴻鈞率先開口,語氣平和如常,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太元道友這山海界,法則圓融無暇,萬物有靈有序,生機之蓬勃浩瀚,道韻之古樸深遠,實乃貧道生平僅見。想來盤古大神若有知,見道友以此無上妙法,衍化出如此瑰麗世界,亦當深感欣慰。”
他話語巧妙,既真誠讚譽了山海界,又不著痕跡地將話題引向了那位與太元聖母淵源極深的開天者——盤古,既是試探她對盤古的態度,也是試圖拉近兩位創世級存在所代表世界的關係。
聽到“盤古”之名,太元聖母端起茶盞的玉指幾不可察地微微一頓。她那深邃如星海的眼眸中,掠過一絲極為複雜難明的光芒,那光芒中,有追憶,有感慨,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悵然,甚至還有一抹深藏億萬載、幾乎已被歲月磨平的惋惜與…不易察覺的悲憫。
她並未立刻飲茶,隻是望著盞中碧波微漾的清茶,仿佛那蕩漾的漣漪中,映照出了早已逝去的、屬於混沌時代的波瀾壯闊。
良久,她才抬起眼簾,神色恢複了一貫的淡然,但語氣中卻多了一分悠遠:“盤古道友……他選擇了他的道,一條最為決絕,亦是最為輝煌的道路。”
她輕輕抿了一口茶,繼續道,“開天辟地,以自身殉道,成就洪荒,此乃其大道所向,意誌所在。而吾衍化山海,循的乃是‘孕育’、‘生長’、‘輪回’之理,求的是造化循環,萬物競生。
道雖不同,一者破而立,一者蘊而生,然究其根本,皆是為了在那茫茫混沌中,開辟秩序,演繹生機之玄妙。故此,洪荒與山海,同源於混沌,卻異流而馳,本是兄弟之界,當可並行不悖。”
她這番話,清晰地承認了與盤古的淵源,甚至暗示了彼此道路的差異性乃至某種程度的平等性,但卻巧妙地避開了對盤古行為本身的直接評價,更將山海界置於與洪荒平等、甚至道途各異而並行的高度。
段風在一旁默默觀察,心中早已掀起驚濤駭浪。這太元聖母的氣度、修為、以及對這方世界的掌控力,絕對是與鴻鈞道祖同級別,甚至可能更為深邃莫測的存在!
混元大羅金仙恐怕都難以衡量其深淺。而且,她的“道”,給段風的感覺更側重於“包容”、“演化”與“滋養”,與盤古大神那開天辟地、剛猛無儔、最終身化萬物的“開辟”和“犧牲”之道,確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心中不禁浮現一個念頭:或許,這正是她對盤古之舉抱有複雜心緒的根源?
他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發揮自己“抽象網絡大使”的職責,恭敬地以神念傳遞信息:“晚輩無涯,見過太元聖母前輩。前輩所言,字字珠璣,蘊含無上妙理。萬界並存,道途各異,正顯混沌之浩瀚與大道之無窮。我洪荒眾生,對山海界之瑰麗神奇、造化玄妙,亦心向往之。晚輩此番奉洪荒諸聖之托前來,正是希望能憑借微末神通,於兩界之間,搭建一座溝通往來的橋梁,促進交流,互鑒道法,以期共參大道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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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間,悄然運轉抽象互聯大道,將一絲“互聯”、“共享”、“共贏”、“理解”的意念潤物細無聲地融入話語之中,使其顯得格外真誠而富有感染力。
太元聖母目光微轉,落在段風混沌珠)身上,那雙能洞徹虛妄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真正的訝異與好奇:
“哦?互聯?共享?倒是前所未有的新奇說法。汝之大道,頗為奇特,非虛非實,亦虛亦實,似能包羅萬有信息,於諸天萬界的心念痕跡中穿行無礙?洪荒天地,竟能孕育出如此……別具一格的道途?”
她顯然對段風所代表的“抽象互聯大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種基於信息、心念、概念的大道,與她和盤古所執掌的偏向物質創造、法則訂立的大道,截然不同,仿佛打開了一扇新的窗戶。
段風心中一動,知道這是打開局麵的關鍵機會,立刻趁熱打鐵,將概念進一步具體化:“前輩明鑒。晚輩僥幸,於信息交織、心念溝通、概念流轉中悟得此道。如今洪荒雖初辟未久,然眾聖齊心,已初步構建起覆蓋洪荒天地,並嚐試向外延伸的【諸天互聯網絡】。
此網絡可跨越混沌阻隔,連接不同世界,使萬界生靈即便相隔億萬裏混沌,亦可即時交流信息,共享知識見聞,甚至可進行遠程資源互換、道法協作。
晚輩鬥膽,願傾盡所能,為山海界接入此網絡。若得成功,兩界生靈或許足不出戶,便可感知彼此文明之精彩,體悟對方道法之玄奇,互通有無,互補短長,豈非一場造化盛事?”他順勢拋出了最核心的“聯網”提議,這是實現交流最直接、最根本的方式。
太元聖母聞言,並未立刻答應,她沉吟片刻,目光再次掃過懸圃中的萬物生機,最終落在一株正依循自身節奏,緩緩吞吐日月精華、天地靈氣的九葉七彩靈芝之上。
她輕輕一指,道:“道友且看此芝,生於斯,長於斯,吸納山海靈機,遵循四時輪轉,方得其中三昧,漸成其道。若驟然使其接入外界洶湧澎湃、泥沙俱下的信息洪流,恐擾其純然本性,亂其靜謐道心,甚至可能揠苗助長,斷其道途。山海萬靈,無論神魔人獸,花草樹木,皆有其自然生滅、循序演化的節奏。此節奏,亦是吾道體現。”
鴻鈞道祖微微頷首,表示理解:“道友所慮,正是情理之中。洪荒【諸天互聯網絡】雖帶來便捷,然其中信息確如江海,駁雜無比,良莠不齊,初生之心智或純然之靈性若毫無準備置身其中,易受迷惑,甚至道心蒙塵。此舉確需循序漸進,加以引導與過濾。”
段風對此早有準備,知道像太元聖母這等存在,首要考慮的必然是自身世界的穩定與獨立演化。他立刻提出詳盡的、充滿彈性的方案:“前輩所慮,晚輩與洪荒諸聖亦深以為然,絕不敢行那揠苗助長之事。依晚輩淺見,接入之初,可極為謹慎。
例如,可先於網絡之中,單獨為山海界設立一【山海界門戶】,此門戶如同兩界交流之專屬口岸,由前輩或您指定信賴之人如九天玄女前輩)全權掌管。所有流入山海界的信息,皆需經此門戶嚴格篩選,確保其精純、有益、符合山海界當前演化階段。初期或可僅開放部分博物知識、大道論述、無害的風物欣賞等內容。
同時,亦可先開通一個僅限兩界大能參與的【高層論道密境】,供如前輩與鴻鈞道祖這般的存在交流大道感悟,探討混沌見聞。一切舉措,皆以絕不幹擾、不破壞山海界自身圓滿演化節奏為前提。待山海萬靈逐漸適應,再視情況逐步擴大交流範圍與深度。”
太元聖母靜靜地聽著,眼中首次露出了明顯的讚許之色:“思慮周全,因勢利導,不急於求成,倒是個切實可行的法子。汝這‘抽象互聯’之道,於溝通協調之上,確有其獨到之處。”她略一沉吟,似乎溝通了此界天道,隨即頷首,“如此,便依汝所言,先試行之。此事,可由吾座下九天玄女,與汝對接具體事宜。”
“晚輩謹遵法旨!多謝前輩成全!”段風所化的混沌珠光華微閃,傳達出由衷的喜悅。這至關重要的第一步外交任務,總算成功邁出!
接下來,雙方又就兩界交流的具體細節進行了更為深入的商討。主要包括:有限度的、可控的貿易往來例如山海界特有的、蘊含強大生命本源的靈材仙草,與洪荒煉製的法寶丹藥、陣法心得進行交換);定期或不定期的高層論道會如何輪流舉辦下次初步定在洪荒玉京山);以及對混沌海中可能存在的共同威脅如某些遵循毀滅之道的混沌魔神餘孽、或以掠奪世界為本能的流浪勢力)進行情報共享與潛在的協同防禦探討。
而鴻鈞與太元聖母之間的交談,則更多涉及天道或山海界本源)層麵的相互感知與協調,探討如何避免兩界大道法則在接近時產生不必要的衝突,甚至尋求某種程度上的互補與共鳴。
他們的談話也觸及了一些關於混沌海更深層次的秘辛,如某些古老紀元的遺跡、混沌潮汐的規律等,這些內容玄奧異常,段風大多如聽天書,隻能默默借助混沌珠之力記錄下波動,留待日後慢慢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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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間隙,段風也未曾閑著。他暗中催動混沌珠的混沌本源之力與自身的抽象互聯大道,在得到太元聖母默許的前提下,小心翼翼地收集著山海界的獨特法則氣息、萬物生命韻律所化的信息流。這些珍貴的數據被他通過悄然維持的網絡連接,實時傳回洪荒的【諸天戰略委員會】。
頻道內,揚眉老祖對山海界精妙絕倫的空間結構讚歎不已,時辰道人對其中時間流速與萬物生長周期的完美契合感到不可思議,就連羅睺也忍不住評價此界靈氣充沛“適合打牙祭”旋即被鴻鈞意念禁言片刻),混鯤老祖則凝重地指出此界底蘊深不可測,陸壓道人更是對園中諸多未見神獸表現出極大興趣主要是在思考烹飪方式)。委員會成員們通過這些第一手信息,對山海界有了遠超從前的認知。
同時,段風也將洪荒的一些基本信息、風土人情經過精心篩選和美化處理)、以及【諸天互聯網絡】的發展理念和基本規則打包,通過安全通道發送給了太元聖母指定的聯係人——九天玄女。
這場看似平靜,實則關乎兩界未來格局的“懸圃茶話會”,持續了許久。氣氛總體融洽,太元聖母雖然始終保持著創世神尊的超然與一絲恰到好處的距離感,但對和平、對等的交流持開放且謹慎的態度。鴻鈞道祖也以沉穩的氣度和深不可測的修為,恰到好處地展現了洪荒世界的誠意、秩序與實力。
最終,雙方達成了初步的友好交流協議:
1. 建立兩界高層定期與應急溝通機製。
2. 由九天玄女與無涯道人段風)全權負責,逐步推進【山海界門戶】的建設與有限製的網絡接入試點。
3. 開放部分雙方均認為安全、非核心的特產資源,進行小規模、可控的試探性貿易。
4. 定期舉行兩界高層論道會,下次會議由洪荒主辦,地點定於玉京山。
5. 建立混沌海公共區域情報共享機製,共同應對可能威脅兩界安全的因素。
會談結束,鴻鈞與段風告辭離開。太元聖母並未遠送,隻是心意一動,光橋再現,將他們送至界膜之外。
踏出山海界,回到氣息駁雜、虛空無盡的混沌海,段風長舒一口氣,感覺像是完成了一場超高難度、耗盡心神的星際外交任務。混沌珠的光芒都略顯黯淡了些。
【諸天戰略委員會】的頻道裏,早已因源源不斷傳回的信息而沸騰不已,各位大能都在熱烈討論著山海界的見聞與未來的可能性。
段風一邊平複心境,一邊開始安排後續繁瑣的對接工作。
此次出使山海界,可謂圓滿成功!不僅初步建立了與一個實力堪比甚至在某些方麵可能超越洪荒的高等世界的外交關係,打破了洪荒可能存在的孤立狀態,更重要的是,為洪荒帶來了寶貴的異界情報、潛在的發展機遇以及應對混沌海的更廣闊視角。太元聖母那深不可測的修為以及對世界獨特的掌控方式,也給洪荒眾聖帶來了新的思考與衝擊。
而段風自己,也在這次經曆中獲益匪淺。親身體驗高等世界的完整法則,與太元聖母這等創世級存在對話,感受她那複雜難言的心緒與宏大悠遠的道境,都讓他的大羅道果更加凝練,對“有無之道”、“互聯之意”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他甚至能感覺到,混沌珠內的鴻蒙世界,也因吸收了山海界的一絲造化道韻,而變得更加生動。
“山海界……太元聖母……盤古大神……混沌神庭……這混沌海,果然比想象中還要精彩,還要複雜啊。”段風心中暗歎。
洪荒的諸天互聯戰略,終於邁出了堅實而關鍵的第一步!前方的道路,注定更加廣闊,也必然伴隨著未知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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