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精英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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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地圖,我扒拉著手指頭,從泰國到斯裏蘭卡來回一趟大約需要三天時間,僅僅坐船就需要三天時間,更別說千山萬水地去找老阿姨了,來不及了,“瑪利亞號”可不會因為我的帥氣與才華等我。
我將自己的顧慮打電話拋給老斧頭,老斧頭思考片刻問我,為什麽不坐飛機去呢!
我當時直接愣了,我感覺自己被自己光明正大的羞辱了,媽的,看見泰國和斯裏蘭卡隔著一片海就想劃船,我怎麽就忘了飛機這茬了!
我沒對老斧頭解釋,因為我不好意思說我忘了……
老斧頭說今晚會派人再給我送一張卡,裏麵有十萬美金,他讓我抓緊時間取出現金,因為國家安全局的人昨天剛去過他家,他擔心賬戶被凍結。
看來王大爺要有所行動了,阿薩兄妹也算躲過一劫。
君子愛財多多益善,我裝模作樣地拒絕了一番,話裏話外都是見錢眼開的臭不要臉。
事不宜遲,我趕緊給老司機打電話,明天一早就出發,憂愁姑娘已明確表示不與我同行,有老司機搭夥也算有個照應。
老司機還沒睡,我說了半天他也沒說答應不答應,掛電話之前他才絮絮叨叨說了一句,幸虧當時沒說來個雷把我劈了……
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老司機以後下雨天還不知道尿多少褲子。
睡前,憂愁姑娘說給我發福利可以抱著她睡覺,以犒勞我這段時間的東奔西跑,看著她出水芙蓉的樣子,我喃喃自語:“長得真像那位數學老師。”
“哪個數學老師?”
“日本的,教數學的。”
第二天,老斧頭派人將我和老司機送到機場,臨走前老斧頭的人遞給我一張卡,十萬美金,這要是存在國內銀行,我就是vip客戶啊,我這生活用品,衛生紙、糧油米麵之類的,就等著銀行人員給我免費送就行了。
泰國空姐有所耳聞,我特意選在走廊的位置,萬一我胳膊肘往外拐不小心碰著空姐的絲襪大腿,那肯定是純屬偶然。
老司機本來回了一半的血,可偏偏與他坐一塊兒的是一個非洲黑妞,又胖又黑,屬於不敢吃黑巧克力的那種,因為一不小心就咬著手。
都說非洲的人民吃不飽,這難道是餓胖的?
我與老司機隔著走廊,他憤然地對我擠眉弄眼,表情很到位:你怎麽選的座位,大象也能上飛機?
我比劃著手勢,讓他消消氣,我是無辜的,我怎麽知道他能遇“良人”。
我趕忙向空姐要了一杯果汁遞給老司機,讓他稍安勿躁,眨眼的功夫就到斯裏蘭卡了,再說,人家又沒騷擾你,不得以貌取人。
老司機一臉的忍氣吞聲,就在他舉起果汁要喝的時候,座椅突然後仰,完完整整的一杯果汁撒了他一頭。
真是一點也沒便宜別人。
非洲姑娘立馬慌了,她捂著臉,不知所措,我上前一看,非洲姑娘按錯按鈕了,本來她是想座位後仰躺一躺的。
我和空姐好一頓忙活,沒想到果汁還有啫喱水的作用,這發型給老司機定的,邦邦硬。
老司機呆滯了三秒鍾,而後一副早有準備的樣子含笑接受了非洲姑娘的道歉,他擺擺手,都在意料之中。
“人家不是故意的。”
老司機死不足惜:“別說了,是我錯了,我壓根就該跟你來!”
我能理解老司機,還能怎樣?真動起手來老司機不一定是人家的對手,你看人家這噸位……令人窒息。
這一幕倒把我右手邊的一對夫婦逗的前仰後合,典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
閑言碎語裏,兩口子還會講兩句中文。
我這麽嘴碎,我能放過他倆:“別看現在鬧得歡,小心將來拉清單,一拉一褲子!”
緊挨著我的男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沒聽明白什麽意思,女的不願意了,她立馬拉下了臉:“說誰呢?”
喲,還有胡福)建口音。
我引用我大娘的話道:“說你來嗎?你哪顆眼珠看見了、哪隻耳朵聽見了,你要非對號入座、做賊心虛我也沒辦法!”
一聽這話,女的更不願意了:“你這個人怎麽說話呢?”
我引用我二嬸的話道:“什麽怎麽說話,我就這樣說話,你家住海邊兒啊,管那麽寬!”
對方解下安全套……帶,安全帶,安全帶,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我要叫空姐,你騷擾我!”
我引用三姑的話道:“血口噴人,狼臉狗腚,信口開河,但凡要點臉就不會說這種沒邊沒沿的話,小心遭雷劈,我呸!”
對方直接懵圈了,她不是小看了我,是被濃厚的鄉土文化降維打擊了。
“空姐!”
一聲嘶吼,驚得快植物人的老司機還以為飛機遇到了大氣流。
一位黑絲空姐匆匆趕來:“怎麽了,小姐?”
空姐的中文就像夾生飯。
“他,他侮辱我!”
我喝了一口果汁,這是到自由辯論的環節了,我如果在一個喝咖啡、穿普拉達的女人麵前敗下陣來,我還有何麵目去麵對我們村吃大蒜長大的江東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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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舔舔嘴唇:“我怎麽侮辱你了,我吟詩一首而已,淫到你了?大姐,別玻璃心,我說話是朝天說的,沒衝著你說,這麽多人怎麽就你有反應,我說話有懷孕功能啊?那你將來生了孩子還得認我當爹啊!”
女人氣得臉紅脖子粗,空姐勸也勸不住,能說勸嘛,空姐中文詞匯很匱乏,隻是一個勁兒說不要,不要。
我忙不過來,要不然聽著她的“不要不要”非閉上眼張開想象的翅膀,腦補一下別的畫麵。
女人氣得渾身哆嗦,男人見他女人受了欺負,打開安全帶就要揮舞拳頭。
我一腳踹醒老司機:“別他媽睡了,有人要打我!”
老司機被非洲姑娘憋著一肚子火,一看有男人抓著我的衣領,徹底爆發了,上去就是一拳頭。
男人應聲倒地,鼻子的血噴湧而出。
這時候空乘也來了,可老司機殺紅了眼,誰也攔不住他,我原以為是剛才的事把他憋壞了,直到他踹了那男人兩腳之後還不打算散夥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這丫的是不是把自己拖油塔遭雷劈的冤屈也算到人家頭上了?
不行,得製止他,要不然想到自己這麽大還沒媳婦兒,還不得演化成劫機事件。
沒用,機艙空間狹窄,再多的人也使不上勁兒,老司機就像吃了大力丸、海狗丸、蟻力丸,飛天遁地!
突然,我感覺有人在扒拉我,身體身不由己地被扒拉到了一邊。
我回頭一看,是非洲姑娘。
確認過眼神,這就是對的人,解鈴還須係鈴人。
非洲姑娘一把抱住老司機,老司機急促喘了兩口氣,立馬就蔫了。
我拍著非洲姑娘提醒她:“妹妹,別用那麽大勁兒,容易出人命!”
如我所願,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和老司機被免費升級到了頭等艙。
頭等艙是什麽概念?
你看我旁邊的一對夫妻,西服革履、一塵不染,妝容精致、麵無表情,就連摳鼻孔的樣子,都充滿了文質彬彬的素養。
什麽是精英,這才是精英!
不一會兒,男精英戴上耳機,開始閉目養神,而女精英挽著丈夫的手,一直在低頭看書。
你看精英階層陽春白雪、幸福恩愛的生活,我也不知道我能坐商務艙啊,要不然我也帶兩本書上來了。
緊挨著女精英,我心虛地緊促不安,我甚至不敢大口喘氣,生怕讓女精英聞出我身上的大蒜味兒。
咱也不知道人家精英階層是吃什麽長大的,人家怎麽就能長成這樣,白白淨淨、穩穩當當,舉止投足都是非凡的貴族氣質,醜俊在人家這兒根本不是第一印象。
我暗暗發誓,我是來不及了,以後我有了孩子也要培養他,早晨麵包牛奶,豆腐腦油條這類接地氣的早餐決不能讓他碰,雞蛋可以吃但決不能吃茶葉蛋,中午吃意大利麵,油水少可以考慮熗鍋,晚上吃披薩沙拉,錢緊張的話可以買蔥油餅代替,但餅上必須撒點洋蔥和西紅柿切片,找專業老師學習鋼琴,條件不允許的話可以適當調整,我二表叔的嗩呐吹得十裏八村首屈一指,免費學,將來找不到工作還能跟著二表叔跑紅白事的場子,糊口是不成問題。
這樣一想,看來我離著精英階層就差錢了!
坐我旁邊的老司機早就冷靜了下來,和我一樣,來到商務艙也頗為緊張,兩個人的作祟心理隻有一個,那就是感覺自己不配坐在這裏。
老司機碰碰我的胳膊肘,提出了一個相當棘手的問題:“你有沒有發現,一般開豪車的女人氣質和相貌都勝人一籌,你說是豪車襯托的女人,還是這樣的女人和豪車就是天生一對?”
我想了想回答道:“如果這個女人配不上豪車,那出資人會找一個配得上的女人開它的,這不是女人和車的問題,這是兩者背後那個男人的問題,你又不是沒見過騎自行車的漂亮女人,別太物質,氣質都是讀書讀出來的!”
唉,我這句話要是能被女精英讀懂就好了。
女精英突然抬起頭,笑容滿麵地看看我:“去斯裏蘭卡?”
我去,心想事成了?女精英居然開口和我說話了,到底是精英,你看人家的中文,說的比我還溜。
我撇開老司機,故作深沉點點頭:“我朋友打擾您了,抱歉!”
女精英一笑生百媚:“還好,剛才聽著經濟艙有人鬧事,確實把我嚇了一下,飛機上打架可是很危險的。”
“一群沒文化沒素養的人,不值得理會,就該把他們從窗戶扔下去!”
我忍住老司機捏我大腿根的疼,還是堅持咬牙說完了。
女精英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司機:“你們是中國人?”
“我是,他是泰國人,你呢,你的中文可真不錯!”
“我是新加坡人,一直做對外貿易,主要市場是中國內地,這次出來散散心,下一站去斯裏蘭卡。”
哎呀,多溫柔賢惠的女人,聲音如此清脆悅耳,通常這種情況我都會覺得身邊的男人配不上她,可這次我恨不起來,那男的是歐美人,就憑他寸寸的絡腮胡就知道人家是妥妥的成功人士。
王小波說得好,人的痛苦是對自己無能的憤怒。
唉,看來這次隻能祝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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