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桃花朵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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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桃花朵朵開
我叼著煙,打開車窗,這是我口袋裏僅存的一根煙,我一直沒舍得抽,我就知道,裝叉的時候早晚會用到。
“我們回家嗎?”小貝問我。
“不!去藝術家的殿堂,讓他早作準備!”
“我需要通知他什麽?”
“藝術家需要知道明晚就是他動手的時候,時間在表演之前,也就是明晚七點以後,到時候你會帶他去一個房間,要殺要剮交給他處理,他還需要返回演奏會現場,結束以後,將早已藏在暗處的小女孩兒放到大提琴箱子裏帶出來。”
小貝點點頭:“這個過程哪裏容易暴露?”
“不穿衣服的時候容易暴露!”我戲謔道,“要處處小心,誰都不知道定時炸彈在哪兒。”
“我明白!”
“還有,記得讓他買三張飛機票。”
“三張飛機票?”
“對,藝術家、你還有小女孩兒的,就買演奏會結束以後,最早的飛機,去哪兒都行,先離開印度再說,老四問題不大,不會追究到他身上,何況他在印度還有養豬的夢想有待實現。”
“你呢?”
“怎麽關心我啊?”
小貝撇嘴的樣子真想讓人上去親一口。
“我你就不用擔心了,還有姑娘在等著我呢!我隻需要胖司機到時候送我一程。”
這句話我有一半是瞎說的,有姑娘等著我不假,可“瑪利亞號”有沒有離開孟買我就不得而知了,我也不知道靠泳遊能不能遊去非洲。
小貝沉默片刻,抬頭問我:“我們走了,你不會被他們抓住吧?”
我聳聳肩:“不知道,不過我事先有準備。”
“什麽準備?”
“我沒打算活著回去,我還想回家睡覺呢,快去敲門吧!”
我和小貝剛下車,突然別墅裏傳來大提琴聲,低沉而憂鬱,就連五音不全的我聽著也像大提琴在嗚哩哇啦的痛哭,太具有感染力了,如果我有一張衛生紙,我非痛哭流涕。
到底是藝術家,排遣悲傷的方式都不一樣,音樂家彈琴,畫家畫畫,詩人吟詩,可憐了我們這樣的普通人,遇到艱難困苦隻得喊一聲“媽的,我招誰惹誰了”。
藝術家是穿著睡衣出來的,衣衫不整胡子拉碴,空洞的眼神麻木不仁。
哦,原來弗洛茲先生也是能長胡子的。
我們在門口待了三五分鍾,小貝把該說的都說給了藝術家,藝術家突然像回了一半的血,他握緊拳頭,大聲咆哮。
“他說什麽?”
“他說要讓那個人渣生不如死!”
哦?對一個男人而言,生不如死的的酷刑應該隻有一種吧!
想到這兒,我忽然感覺下半身隱隱作痛。
“好,不殺人就好,不過割那玩意兒也是個技術活,你得讓他悠著點兒!”
“割什麽東西?”小貝認真地看著我。
我搖搖頭:“告訴藝術家,明天不能沾一身的血跡,否則怎麽上台表演,還有,他要說話算話,我們幫他報仇以後,他不能背信棄義!”
“有這個必要嗎?”
“有!”
“即使他現在答應的很好,也有可能隨時改主意啊!”
“對!你說的沒錯,所以,我隻是想看看他聽到這句話的臨場反應。”
“你會觀人?”
我遲疑了一會兒:“會!”
但經常看走眼我不能說!
藝術家聽完小貝的警告,轉身進了別墅,不一會兒提著他的大提琴出來了。
藝術家親吻了一下自己的大提琴,將大提琴遞給我,什麽也沒說,轉身進了別墅。
“這是什麽意思?送給我當禮物?”
小貝搖搖頭。
胖司機從電線杆附近撒完尿跑了回來,看著小貝手裏的大提琴好一陣手舞足蹈的嘟囔。
“他說的啥?”
“他說弗洛茲先生這是把命交給了你們,對於一個音樂家而言,他的樂器就像士兵的武器,是不能離開自己的,尤其是像弗洛茲先生這樣的大音樂家,這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
我看著胖司機,媽的,這是一個出租車司機該懂得的事情嗎?我知道你是城市的萬花筒,沒想到你還是一個百事通!
“大哥,你有沒有考慮換份工作?”我拍著胖司機的肩膀。
胖司機聽了小貝的翻譯,重拾理想,他說其實他這輩子的願望不是當出租車司機,忙忙碌碌、碌碌無為,他從小想當一名泥瓦匠,可惜,為了生存,他不得不放棄自己的理想。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不用努力就能實現的理想!
我剛想躺在床上蒙頭大睡,有人掀開了我的毯子,屋裏沒有別人,小貝姑娘屢次三番地挑逗我是怎麽個意思?
我現在也隻有在不出門的夜晚才是個男人,一個女人在晚上招惹男人是很危險的事,望著小貝姑娘水汪汪亮晶晶的眼睛,按捺不住一股柔情似水、佳期如夢的幻想。
“明天會很順利,對嗎?”小貝語氣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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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毫無根據道。
“那麽……明天晚上我們就要各奔東西了。”
我戴上眼鏡,看來接下來要聊的是一個悲傷的話題。
“姑娘,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如果能把小女孩兒救出來,剩下的我就管不了了,她也隻能交給你了。”
“我會拿她當我的親妹妹對待!”
“我知道!”
沉默片刻,小貝從口袋裏掏出那把小飛刀:“這是我奶奶留給我的東西,送給你!”
我趕忙擺手:“這麽貴重的禮物我可不能收,你比我更需要它。”
小貝一把拉住我的手:“零零發,你是個很讓人討厭的一個人,你知道嗎?”
嗯?小貝的腔調怎麽酸酸的。
我點頭道:“我知道,小貝姑娘,多謝你的寬宏大量和收留,如果不是你,我和老四說不定現在在哪個垃圾桶與流浪狗奪食呢,還有,要不是你,小女孩兒根本不可能有救出來的希望,你是這一切的希望和支撐,謝謝你幫我完成我的心願,也讓我以後想到印度,並不全是盛放的奇葩。”
我不是故意渲染氣氛,我是真心感謝小貝,我可以摸著我的胸和良心說這些話。
至於小貝聽得淚眼婆娑,真不是我本意,冷豔姑娘的眼淚,真的能燙傷人。
“你不能和我們一塊兒走嗎?”
我不知道小貝說出這話需要多大的勇氣,但孟買還有這裏的人,都是我的預料之外,原本的話,我也許應該和憂愁姑娘在曬太陽。
我實話實說:“姑娘,孟買隻是我的一個臨時站點,我的終點站不是這裏,我還有自己未完成的事!”
“就不能放棄嗎?”
“放棄是要死人的,要不然我死撐什麽,我真的是那種貪圖享樂、見利忘義的好色之徒,可這些東西畢竟不能和命相比。”
“命?誰的命?”
“我朋友的……”
說實話,我現在都有些記不得他們的模樣了,不知道小英子有沒有虐待他們。
小貝的意思我懂,但我也隻能裝作不懂,裝傻充愣儼然是一層窗戶紙,不能捅破,否則大家都不好看。
小貝收起她的飛刀,苦苦一笑,頭也不回地下了樓。
我知道,我終有後悔的那一天,曾經有那麽多好姑娘出現在我麵前,我卻沒有珍惜,還出口傷害她們,月老是個老頭兒,也終有一天會頓悟:這個小夥子看來不喜歡漂亮姑娘,那我就給他扯一根醜女的紅線吧!
唉,其實每個姑娘都可以效仿一下人家邦女郎,不一定要和你天長地久,但可以考慮睡一宿。
畢竟,咱也是偵探啊!
月朗星稀,我一遍遍推演明天要發生的事,經過一夜的思考,我決定我還得進寺院,不能置身事外,寺院裏不能留小貝一個人。
光明正大和偷雞摸狗肯定是進不去了,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濫竽充數。
聽小貝說藝術家和他的樂團共二十來個人,二十來個人是什麽概念?那就是一群人啊,烏泱烏泱的一群人啊,到時候我喬裝打扮一番,戴個假發,手裏再拿著一副小竹板,不就濫竽充數了嘛!他不可能也看過《濫竽充數》的故事吧?不能單獨領出來演奏吧?
對,人家是古典音樂不能用小竹板,幹脆拿一把小提琴,不會拉不要緊,會晃脖子就行,出不出聲無所謂,那麽多樂器,誰能聽得清楚。
第二天,小貝已經不是昨晚那個哭哭啼啼的小貝了,她將行李箱放到客廳,做好了隨時離開的準備。
臨出門前,小貝給藝術家打了個電話,說明一下我的情況和安排,唉,有電話真好,曾幾何時我也是資深的4g用戶,可惜,現在連老年機都沒得用了。
我告訴小貝,樂團進了寺院別忘了接應我,我需要和她一塊兒做一場嫁禍於人的假戲,還要提前準備好小女孩兒,演出結束立馬帶人離開寺院。
“我們能行嗎?”小貝再次問我。
我肯定一定十分確定地點點頭:“這比劫持飛機要容易點兒吧?你可以的姑娘,記住一句話,胸大的女孩兒運氣都不會太差!”
小貝突然上前一口,揚長而去,我愣在原地,有桃花在我心裏朵朵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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