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人渣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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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人渣的福氣
下午五點半,藝術家的車隊準時出現在門口,我一點兒都不驚訝,對於一個連上廁所都要按時按點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擦屁股的操作。
我確實有點兒佩服有這種自律能力的人,回想我前半生做過的最自律的事,應該就是一日三餐了。
看著鏡子裏那個嫵媚的人,我都有點兒認不出來了,其他人安能辨我是雄雌?
不知道這樣的自己能不能出門在外掙躺著的錢!
我推開門,五輛大奔馳商務依次擺開,好不敞亮,我上次受到這樣的禮遇還是……在夢裏。
藝術家從第一輛車跳下來,他今天看上去像打了雞血,他緊緊握住我的手,我做出一個ok的手勢,藝術家心領神會地點點頭。
我想在眾人的眼光中,身披西服、梳著大背頭,有人將門打開,我才鑽進奔馳商務,電影裏都是這麽拍的,但披在我身上的隻有一個紅色的披肩,我再次提醒自己,我現在是個人見人愛的女人。
車上人手一件樂器,一把破舊的小提琴正入我的法眼,有就好,總比我到時候吹口哨強。
我挨著一個長頭發的美女坐了下來,她手裏的樂器盒又細又長,外包裝盒的標誌像一把蕭……肯定不對,蕭又不是西洋樂器,樂團怎麽會有吹簫的女人。
二十分鍾後我們來到寺院前,經過簡單的登記,五輛奔馳進了寺院。
寺院裏的誌願者和工作人員早已恭候多時,我第一眼和第二眼都看到了小貝,因為第二眼就被她擋在了眼前。
寺院多了許多匆匆忙忙的人,似乎在迎接一場盛大的活動,的確是大活動,因為有不少西裝革履的男人和穿著暴露的女人從一輛輛車上走下來。
這是老神棍的人脈,也是他的臉麵啊!
我們剛下車,門口傳來急促的警笛聲,七八輛警車隨後進到寺院,車上下來二十來個人,荷槍實彈。
我和藝術家張口結舌,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傷人是什麽後果?腳後跟都能想的出來。
我就知道,事情怎麽可能會順順利利!
“什麽情況?”我問小貝。
“我也是剛剛知道,今晚的邀請嘉賓裏有孟買的警長!”
“警長?”
“對,還是最高警長!”
“人渣的父親?”
小貝點點頭。
我去,這但凡有一點兒閃失就被就地槍決了,不過,人渣和他父親應該不知道彼此會在今晚出現在寺院吧?
“怎麽辦?”小貝看上去十分緊張。
我擺手道:“見機行事,按計劃行事,他的到來……也許不是一件壞事。”
“什麽意思?”
我沒有回答小貝,隻是提醒她:“你的時間也不多了,先找個地方打扮打扮。”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高馬大的人從警車上走了下來,他鄙視地看了看四周,趾高氣揚的樣子像在場的每個人都欠他五百塊錢,當他的目光掃過我時,那眼神,仿佛我欠了他一千塊。
這就是傳說中人渣他老爹吧,這就對了,作威作福、官僚主義,對於這樣的人,我等普通人肯定是看不慣的,有什麽了不起,我要是在你的位置,我不能小辮朝天。
算了,廉政清明的事就不要替人家印度政府操心了。
一個發須花白一身白衣的幹瘦老頭兒匆匆而來,如沐清風的樣子像要洞房花燭,小貝說過,老神棍還是個擼鐵發燒友,這次要打暈人渣的工具就是從他那裏借來的啞鈴。
這當然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
老神棍後麵還跟著三個人模狗樣的老頭兒,喲,可以啊,這個單位還講究一正三副!
小貝告訴我,這就是寺院的最高首領馬木提。
馬木蹄?
這肯定得栽啊!
人渣老爹和馬木提有說有笑,還向藝術家不斷招手。
我恍然大悟,原來人渣老爹還不知道他兒子糟蹋的姑娘不是別人,正是藝術家的妹妹。
藝術家看著兩隻禽獸,不為所動,但也沒表現的多麽歇斯底裏,隻是臉在不斷抽搐。
我突然想起,小貝說過,三巨頭今晚是要一塊兒吃飯的。
“小貝,告訴藝術家,過會兒吃飯的時候想方設法讓老神棍多喝點水,越多越好。”
盡管不知道我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藝術家還是聽著小貝的翻譯,邊走邊點頭。
“走吧,帶我熟悉一下地理環境,你打算把人渣勾引到哪兒?把小女孩兒藏在哪兒?”
三巨頭用膳去了,樂團其他人去了演出現場調試設備,小貝帶著我開始在寺院晃悠。
別人那麽忙,怎麽會在意世上最美的女人和最醜的女人在一起玩耍。
寺院東北角有四五間平房,裝飾的有模有樣,小貝指著其中一間房子:“我打算把人渣約到這裏。”
我瞄了一眼,似曾相識,這不就是我和死去的老神棍翻雲覆雨的那間房子嘛!這位置可以,前麵正好有一排大樹錯落有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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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老神棍怨死的魂魄有沒有散去!
“要確保今晚不會有人進到這個房間。”我提醒小貝。
小貝從兜裏掏出一把鑰匙:“放心吧,寺院隻有這一把鑰匙。”
我突然隱約想起什麽東西:“嗯……也許我還需要一件衣服,你這裏有寺院打雜人穿的衣服嗎?”
“你要那個幹什麽?”
“有備無患,你先給我準備一身。”
小貝指著最右邊的房間:“那裏是雜物間,垃圾桶、衣服都有。”
“小女孩兒現在什麽地方?”
“被關在了後院,鑰匙我偷偷做了一把,不能提前放她出來,演奏結束前十分鍾,我會將她帶到後台。”
“一定不能讓人發現小女孩兒,否則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小貝撇嘴一笑:“你以為隻有你有腦子?放心吧,我也有所打算。”
哦?真是個能幹的女人,其實今晚所有的重任都壓在了小貝身上,她需要引誘人渣,需要安置小女孩兒,還需要整晚的穿針引線。
這麽好的女人……唉,不能再想了,再想就要和她遠走高飛了!
天色漸晚,小貝在平房一頓捯飭,十來分鍾的功夫,冷豔美女重出江湖,我咽了一口唾沫,和這樣的女人私奔……難道我有什麽損失嗎?
小貝手機突然響起,是人渣打來的。
“寺院的人讓他進來嗎?”
“早就換上警局的人了。”
“按照之前計劃,你把他引到房間,我在後麵把他打暈,不過在打暈他之前你需要驚慌失措地加一句話。”
“說什麽?”
“用印度語說一句:主人你怎麽來了!”
小貝莫名其妙地點點頭,一邊接電話一邊去寺院門口迎接人渣。
望著即將作為案發現場的房間,看著牆上不停走動的鍾表,我想我還需要做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我躲在暗處,人渣和小貝一前一後進了房間,我戴上準備好的乳膠手套,握著手裏的啞鈴我不是很自信,會不會一啞鈴就把人打死了,我右手的洪荒之力大家是知道的。
果然,人渣就是人渣,一進房間就精蟲上腦,直接上手,小貝躲躲閃閃,按照之前計劃所擬,她要時不時透露出被馬木提捉奸在床的擔心。
作為官二代,人渣怎麽可能在乎這些事情!
我深呼一口氣,右手舉著啞鈴就悄悄進了房間,人渣和他父親一樣,是個人高馬大的主兒,這樣的人肯定抗揍!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今天吃了好大一張印度飛餅!
人渣麵對著小貝,我們三個三點一線,我顫抖著手,畢竟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
我朝小貝點點頭,小貝演技上身,大吼一聲,人渣正要回頭,被我一啞鈴果斷撂倒。
這手勁兒應該算可以,人渣都沒來得及喊一聲“啊”就摔倒在地。
接下來就得趕時間了。
小貝趕忙給藝術家發去了消息,麵對悄無聲息的人渣,我發現自己還是大意了。
“哎呀”我一拍腦袋,懊惱不已。
“怎麽了?”小貝警惕道。
“藝術家是要下重手,不是下死手,人渣隻會掉二兩肉,不會一刀斃命啊,過會兒割肉的時候,他肯定會疼醒,他一醒要麽被藝術家殺掉,要麽一嗓子吼出來,我們被發現!”
“這可如何是好!”小貝也恍然大悟。
我搖搖頭,我們是不能被發現的,但能不殺人最好也不要殺掉人渣。
如炭火中燒,我的腦袋極速升溫,但效果也隻是從一片空白到一片沸騰的空白。
我一拍腦袋,優柔寡斷,婦人之仁絕不可取,死一個人渣總比搭上我、小貝、小女孩兒還有藝術家四條人命要強。
“你等著藝術家,我去去就來。”
我跑到雜物間,翻騰了半天找到一隻小水桶,還有一股騷味兒,大爺的,管不了那麽多了,就你了!
我拎著水桶往回跑,發現小貝正站在門口左右觀望。
“你怎麽出來了?”
“弗洛茲先生在裏麵。”
啊?這麽快?
我剛想進去,被小貝一把拉住:“問題解決了。”
“問題?什麽問題?”
“人渣疼醒的問題,弗洛茲先生除了大提琴演奏家之外還有另一層身份!”
哦?
“難道……他還是一名小提琴演奏家?”
小貝瞪著我:“他還是一名資深的解剖發燒友。”
和大家一樣,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人群。
“解剖發燒友怎麽了?難道他動刀就不疼?他能避開蛋蛋上的所有神經?”
即使談到蛋蛋,小貝對我已經有了免疫力,毫無羞澀之情。
“你知道他別墅的二樓有什麽嗎?有三具泡在福爾馬林的屍體,還有幹屍,動物的標本更是不計其數,那是他的研究室,他對人體構造到了發狂的地步。”
和我一樣,我也對人體構造到了發狂的地步,不過我的對象是活人。
“你是怎麽知道的?”
“弗洛茲先生剛剛告訴我的。”
“所以呢,姑娘,你繞了半天也沒說出個原因來啊,我都急躁了!”
“所以說,弗洛茲先生想到了被我們遺忘的東西,他帶來了一支大劑量的嗎啡。”
“嗎啡?”
小貝點點頭:“世上最強麻醉劑,沒有之一,有了它,撂倒一隻成年公象都不在話下!”
“哦?這麽說人渣就不用去死了,隻要掉點兒肉就可以了。”
小貝肯定地點點頭。
好吧,算這家夥有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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