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莎莉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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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字塔號”與土耳其商船始終保持肉眼可見的距離,我們沒有主動詢問土耳其人是否看到了那個落水女人,土耳其人也沒有告知我們,落水的女人已經上了他們的船。
“你是不是特別在乎她?”“黑珍珠”醋意大發。
我點點頭:“如果現在在土耳其人船上的那個女人是你,我也會這麽做!”
唉,女人就是這樣,什麽時候都忘不了這點小九九的事兒!
這和一個要去菜市口受刑的男人看見路邊一個袒胸露乳的女人總得想點兒別的什麽估計是一個道理。
大爺的,好長的一句話,真的好長,沒有十八厘米,也得有十厘米了。
“黑珍珠”心滿意足地去甲板曬太陽去了,臨走之前告訴我,如果有需要,她可以調一些兵馬來。
我嘴上連連說好,但我肯定不會這樣做,海上還有英法兩國軍艦,此時搖人過來無異於此地無銀。
甲板上突然傳來八字胡撕心裂肺的怒吼聲,聽那撕裂程度,受傷的很有可能是下半身。
我扔下望遠鏡,跑到甲板上,隻見八字胡癱坐在地上,周圍是散落一地的內衣內褲、牙膏牙刷、壓縮餅幹……
我有不好的預感,但還是需要假裝無辜關心一下。
“這……這是怎麽了?大驚小怪,不怕埃及友人笑話你?”
八字胡狠狠瞪著我:“是不是你?”
我雙手一攤差點兒說出你餅幹、火腿丟了關我屁事這句不打自招的話。
我竇娥冤道:“什麽東西就是我啊?我都不知道發生了啥事,別什麽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
八字胡指著甲板上的一堆東西:“有人動了我的餅幹和火腿,你說,你摸著良心說,這個人是誰?”
我外強中幹道:“我哪知道是誰?我又不是大師,你這個人真有意思,就丟了兩包餅幹、火腿,船上又不是沒有吃的,你至於這麽上綱上線嗎?幸虧你丟的不是一百塊錢,要不然非把這船給拆了!”
八字胡懶得和我糾纏,他圍著我轉了兩圈,想要發現什麽破綻,這是他手裏沒有皮鞭、辣椒油、老虎凳,要不然,非要刑訊逼供了!
我再次給出早有所備的假設:“你別總是懷疑別人,有沒有可能你的東西被老鼠吃了?”
八字胡盯著我有點兒發毛:“老鼠?”
“對啊,老鼠,那家夥的牙齒那麽厲害,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是不是沒想到?”
八字胡點點頭:“確實沒想到,沒想到老鼠居然連包裝袋都給我吃了!”
這……
最後,八字胡義憤填膺咒罵道:“我詛咒那個偷吃我餅幹、火腿的人……”
我嚇得一激靈,這可是在海上,萬一八字胡吆喝出翻船、落水之類的狠話,可不是什麽祥兆,我上前一步捂住他的嘴:“八字胡,別搞這種封建迷信,海神會怪罪於你的,大不了船靠了岸,我陪你十箱餅幹和火腿,再送你五箱泡麵,口味隨便挑!”
八字胡甩開我的手:“上岸我還要它們有什麽用?那是我拿來應急的,萬一我們不幸落水,我還能拿來分一分,你一包火腿,我一包餅幹,現在好了……”
“現在就挺好,你就當提前分給我了,好不好?”
八字胡臉色突變:“淩淩發,我就知道是你!”
哎呀,媽呀,我一拍腦門,大爺的,被八字胡給繞進去了!
我在前麵跑八字胡在後麵追,圍著“金字塔號”跑了有五六圈,絲毫不見有懈怠的意思,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呢!
不能再跑了,我的心髒像撞見了心慕已久的女神,她沒穿衣服,還向我拋媚眼,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船上的其他人還以為我和八字胡在追逐打鬧,鼓掌拍手還有幾個叫好的,看著他們熱情洋溢的臉,我真想上去一人給他們一巴掌。
看來隻得破釜沉舟了,眼下能截住八字胡的也就隻剩他的公主“黑珍珠”了。
我深吸一口氣,像要嘬一口救我於生死的奶:“公主,公主大人救命啊,有人要殺我!”
我喊,我叫,我旋轉,我跳躍,我他媽喊的嗓子都冒煙了,絲毫不見“黑珍珠”的影子!
這就像你找一樣東西,用不著它的時候它天天圍著你轉,礙事絆腳,一旦你有急用,需要它了,它一準兒躲進犄角旮旯,想要在寶貴的時間裏找到它,是不存在的,這個時候你能做的就是一聲怒罵:我叉!
經過一番撕打,我挨了八字胡兩腳,踢在了屁股上,八字胡被我“猴子偷桃”……現在還在甲板上打滾呢!
八字胡罵我這是要給他斷子絕孫,我高舉雙手,再三申明,隻是姿勢湊巧,要不然我也不願意背這種下三濫手段的名聲。
至於真相……世上哪有說的清的事!
老船長拉著八字胡讓他去醫務室瞧瞧,別有個三長兩短,八字胡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並硬撐著跳了兩跳,以示自己問題不大。
想來也是,哪個男人願意將自己的“弟弟”示人,除非那種尺有所長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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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船長見八字胡死活不去,隻好作罷,而在他身後,正站著一位年輕貌美、二十上下的妙齡姑娘,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居然穿著一身白大褂!
試問,什麽人能穿白大褂?
我看見她的同時,八字胡也盯上了她,我倆眼神的綠光都出來了。
就在老船長朝白大褂擺手之時,八字胡突然捂住要害部位,痛苦倒地,並倒地不起!
對於八字胡的這段表演,我隻有一個字:絕!
後來發生的事就簡單了,老船長和醫護姑娘架著八字胡,緩緩移步醫護室,到醫護室門口的時候,八字胡也不知道朝老船長嘟囔了些什麽,成功將後者支開。
我親眼所見,當八字胡一隻腳邁進醫護室的時候,他還衝我偷偷做了個鬼臉!
那一刻,我含淚後悔,早知道,就讓八字胡掏我的“桃子”了!
唉,多好的一姑娘,那麽漂亮有神的眼睛,如今要見世上最汙穢不堪的東西……姑娘,記得下手狠點兒!
“咬牙切齒的幹什麽呢?”
一回頭,是“黑珍珠”。
這就對了,現在用不著她了,她自然要自己蹦出來!
我長歎一聲:“沒什麽,老天不公,見怪不怪!公主大人,我剛才對你大聲疾呼、嘶聲力竭,你肯定沒聽見,對不對?”
“黑珍珠”搖晃著手裏的電話:“聽見了,我那時候正在打電話。”
“打電話?什麽電話比我命還重要?”說完這句話,我就後悔了,多少有點兒自作多情的意思。
果然,我話還沒說完,“黑珍珠”就投來了鄙視的目光:“我給父親打了一個電話,我問他是不是土耳其的船出現在摩加迪沙,我姐就真的能重獲自由。”
我緊張道:“阿巴迪總統怎麽說?”
“黑珍珠”搖了搖頭:“他什麽也沒說就掛掉了電話。”
我心一沉,曆史一再告訴我們,皇帝要是耍無賴,史書都不敢那麽寫。
可眼下我顧不得那麽多了,莎莉已經在土耳其船上了,拯救啞姑娘已是箭在弦上,如果糟老頭兒真要耍無賴……我像蜂窩一樣的腦袋突然發痛,我真沒招了,我真是黔驢了!
“黑珍珠”一把抓住我的手:“但沙特的船已經靠港了,當初我父親答應過你,隻要這隻船出現在摩加迪沙,你就自由了,淩淩發!”
我笑而不語,有時候我會頭腦發昏,但我能屢次死裏逃生,靠的可不是發昏的腦袋,有些事我必須一再提醒自己。
比如,阿巴迪答應給我自由這件事!
“淩淩發,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黑珍珠”十分認真,“你知道鄭越為什麽要在你麵前抹黑我,說我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嗎?”
我搖搖頭,這事我已經忘的差不多了。
“黑珍珠“望著遠處的土耳其船:“我知道咱倆根本不可能,就像太陽和月亮永無交集一樣,除了口無遮攔、好色成性、好吃懶做、自戀甚至自負之外……似乎也沒什麽了,哈哈!”
嗯?
大姐,這個句式好像不是這麽用的吧?除了什麽什麽之外,後麵怎麽也得有個轉折吧?
“黑珍珠”似笑非笑:“也許這就是你身上最詭異的地方吧,明明每一項都令人厭惡,但這些缺點聚集起來卻產生了莫名的化學反應,你讓人又恨又愛!”
我趕忙拉住主題:“我這麽優秀……這和鄭越有什麽關係?”
“他害怕我喜歡上你!”
哦?
還有這麽一出?
由此可見,男人的心胸比女人的狹隘不是沒一定道理和根據,至少從身形看,女人就比男人心胸更白更……不是,是大……也不是,是寬廣!
對,是寬廣!
“黑珍珠”還想再感慨兩句,但形勢已經不允許了,《阿拉伯之夜》的舞曲已經響徹雲霄,土耳其的船上燈火通明,甚至還傳出了兩聲槍響。
我趕忙回到控製室的望遠鏡前,莎莉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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