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自己玩自己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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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一個扇貝被我勉強塞進嘴裏,盆裏僅剩一點兒湯汁,沒有餅或者饅頭,要不然我就將盆底擦得鋥光瓦亮了。
    如果說這頓海鮮大餐有什麽不足的地方,也就缺一盤醋了,如果非要錦上添花的話,那就再來一碟蔥花香菜。
    飯飽思淫欲,淫欲一閃而過,因為這次我的好奇心出其不意地戰勝了我的欲望,那麽問題來了,憂愁姑娘怎麽會在這兒?小英子是不是也在這裏?她們和一毛打了個什麽賭?一毛究竟打算讓我幹什麽?
    我將以上四個問題拋了出來,坐等憂愁姑娘的答案。
    憂愁姑娘似乎沒什麽心事,這也令我十分不解,這可是“鬼城”,在這兒生存的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憂愁姑娘和小英子能在這裏自由自在還樂樂嗬嗬的,究竟有什麽鬼。
    以憂愁姑娘火辣的脾氣,以身求和的可能性不大,至於小英子……難道說小英子在這兒也有勢力範圍?
    奶奶的,這日本娘們兒這麽有能耐?
    “別瞎想了!”憂愁姑娘打斷我的思路,“事情很簡單,我和老板十多天前登陸南非開普敦,剛下船就被人打劫了,就是一毛的人,老板還開槍打傷了一毛的一個兄弟,我們被綁到這裏,因禍得福,踏破鐵鞋無覓處,在與一毛的交談中我們得知,鑽石的上家就是他。”
    “他?一毛?”
    憂愁姑娘點點頭。
    我拍案而起、興奮不已:“真的嗎?既然找到鑽石的上家了,這麽說,我的任務就完成了,剩下的你們談就行了,我就他媽的自由了,是不是?”
    我都顫抖了,我都哆嗦了,我都要大小便失禁了,我被突如其來的喜訊衝昏了頭腦,我的天,我淩淩發沒日沒夜、將腦袋別褲腰帶上的日子終於可以結束了,明天……不,今天,我就買最快的機票,我要投奔祖國的懷抱,我要去見我的大爺大娘,哪怕回大豐民找吳老二談談心,問他我不在的日子裏,村裏的寡婦、光棍有什麽大變化!
    我按耐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沒想到我淩淩發能活著回去,這一路的坎坎坷坷、波波折折,寫一本小說估計都沒人信啊!
    我一把抱住憂愁姑娘:“姑娘,跟我走吧,天亮就出發,夢已經醒來,心不會害怕……”
    嗯?怎麽還唱起來了?這句話聽起來怎麽那麽熟呢?
    憂愁姑娘抱了我一會兒,接著把我推開,用雙手左右扇了我兩巴掌:“要不然你考慮考慮再高興?”
    我僵住了上揚的嘴角,難道這裏還有什麽蹊蹺事?
    我一咂摸,小英子傷了一毛的兄弟,按照一毛的狗脾氣,憂愁姑娘和小英子不可能活過當晚!
    難道是因為小英子打算和一毛做鑽石生意,後者才放小英子一馬?
    有這種可能!
    一毛不殺我,難道是我沾了小英子的光?
    我慢條斯理道:“買賣不成仁義在,買賣成了更得講究仁義了,一毛負責挖鑽石,小英子負責高價出售,這簡直是狼狽為奸、天作之合,一毛又不傻,怎麽可能自斷財路,所以,我們還是能天亮就出發!”
    憂愁姑娘撇了撇嘴:“淩淩發,這次你窮孩子不穿鞋,無邪了,鑽石生意在一毛的商業帝國中不足掛齒,而日本的銷售量更是九牛一毛,人家是黑幫,黃賭毒,才是人家的正經買賣!”
    “哦?那我再問一句,小英子現在還活著嗎?”
    憂愁姑娘點點頭:“我們都在等你來!”
    我大為不解,同時大感不妙,一毛要碎屍萬段都不解恨的小英子還能保全性命,憂愁姑娘能來囚禁室如入無人之境,一毛心慈手軟也放我一馬,如果和鑽石生意沒有丁點兒關係,這他大爺的是為什麽呢?
    難道一毛是獸麵人心、一心向善的正人君子?
    不能啊,在貧民窟他還想用加特林殺人!
    憂愁姑娘一句我們都在等著你更是讓我後脊背發涼,都等我幹嘛,小英子那麽有本事,還用得著我?
    我囧了囧鼻子:“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們這些該死之人之所以現在還活蹦亂跳的……一毛肯定有他的主意!”
    憂愁姑娘伸出她的長脖子,輕輕地吻了吻我的額頭,這一吻我就知道,別說天亮出發了,能不能活到天亮還兩說著呢!
    “淩淩發,你知道嗎?”
    我最討厭憂愁姑娘用布靈布靈閃亮亮的眼睛看我,這一看我,準沒好事。
    我搖搖頭:“姑娘,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可能就不來了!”
    憂愁姑娘說翻臉就翻臉:“好,那我就告訴你,我和老板之所以暫時無性命之憂,你之所以沒被當場砍頭,原因隻有一個,我已經在一毛麵前誇下海口,我說我認識一個叫淩淩發的人,過幾天就來開普敦,他能滿足你所有的要求,如果不能,再殺我們也不遲!”
    “你……真是這樣說的?”
    憂愁姑娘認真點了點頭。
    我笑了,我捂著頭笑了一會兒,然後又捂著肚子笑了一會兒,最終趴在地上笑了一會兒,笑的時候還打了倆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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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笑什麽笑?”
    憂愁姑娘沒好氣道。
    我扶著桌子爬起來,笑答:“你看,我像不像阿拉丁神燈,有求必應,你要什麽我就給你變什麽!”
    “反正我對你有信心,這麽多次都能死裏逃生,你說這次……”
    “這次我是不是就該死了?大姐,別和黑社會賭氣啊……哎,對啊,你和你老板不就是黑社會嘛,和你們賭氣的後果多嚴重,你看看我!”
    憂愁姑娘長歎一聲:“我當時也是沒辦法,緩兵之計,再說,你這次如果救了我和老板,你日本的朋友不就也安全了,是不是?”
    “是你個頭,我原來的任務是找到鑽石上家,促成你們的買賣,現在等於你們又將釋放我朋友的條件加碼了,促成買賣在其次,還要救你們於命懸一線,你說打劫就打劫吧,你把東西給他們不就完了?人家又不是劫色,還開槍打人……對,要是不開槍就不是小英子了,奶奶的,自己能惹事,倒是自己扛啊!”
    “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麽意思?”
    “我的中心意思隻有一個,大姐,我不是千手觀音,我捋不過來,搞砸一次就是好幾條人命,我也吃飽了,要不然咱仨一塊兒死這兒吧!”
    說完,我往地上一躺。
    憂愁姑娘踢了我兩腳道:“淩淩發,你現在已經是身不由己了,與其躺平不如做點兒有意義的事!”
    一語點醒夢中人,我覺得憂愁姑娘這句話說得沒錯,於是我閉上眼,又呼呼大睡起來。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以至於一毛的人什麽時候進來的我都不知道。
    本來囚禁室就昏暗不明,那位黑人兄弟不善言談也就罷了,主要是長相嚇人,大爺的,他不笑還好,一笑感覺他兩個白眼珠和兩排牙像懸浮在半空中,那叫一個黑啊,包拯包黑炭見了也得叫個大哥!
    他將槍舉起來,頂在我的後背上,吃飽了睡足了,也該去見見這裏的總統了。
    一個叫一毛的總統,一聽這名字就感覺很賤,怎麽就不能叫一塊呢!
    美國的白宮裏裏外外咱沒見過,但總能在新聞上見到白宮的辦公室,總統要麽在那張桌子上簽署文件,要麽就是打電話,或者赦免一隻火雞。
    而一毛白宮的辦公室簡直是美國白宮的翻版,除了人不一樣,其他地方模仿的惟妙惟肖。
    一毛正坐在他的椅子上,抽著雪茄,小矮個和幾個保鏢站在辦公室左邊,右邊的沙發上坐著我的兩個老熟人,憂愁姑娘和小英子。
    一看到雪茄,我突然感到脖子一陣發麻,再看到小英子,就像一個有嚴重潔癖的女人被潑了一身的大糞,那叫一個麵目猙獰、忍辱負重。
    看來一毛雖饒她不死,但也折磨她夠嗆,當然,也許一毛沒怎麽下狠手,但像小英子這樣心高氣傲的人,哪受得了別人對她使臉色。
    我衝小英子擺了擺手,不出預料,她陰沉地看了看我而後扭過頭望向窗外。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為我所累,他娘的,明明我是她的救世主,真是來自東亞的母白眼狼!
    一毛吐了一口煙道:“ee to cape ton,ring!”
    “歡迎來到開普敦,淩先生!”憂愁姑娘翻譯道。
    憂愁姑娘對我的盲目自信讓我心感不爽,我煩氣道:“這還用你翻譯啊,我問你你到底是哪兒頭的?你是不是叛變了?”
    “你信不信你會因語言不通惹毛一毛?到時候一槍崩了你可就別怪我了!”
    我咂摸咂摸嘴,唉,算了,還是聽聽一毛怎麽說吧,真不知道在開普敦的土皇帝,財色權力應有盡有,還能有什麽欲望?
    難道他想吃中國菜?
    或者想讓我教他唐詩宋詞繞口令?
    又或者……算了,現實點兒吧,他如果不提出一個堪比登天的要求,都不配出現在我的故事裏!
    “ kno……”
    一毛抽著雪茄雲霧繚繞,三分鍾過去了,一毛說了一大段話,但我隻聽懂了前兩個英語單詞。
    我想回一句i don"t kno,但為了我腦袋的安全,還是咽了回去,我不得不扭頭望向憂愁姑娘。
    憂愁姑娘這下真的憂愁了,她眉頭緊皺,雙手一攤:“淩淩發,你應該猜到的,簡單的事情不會……不,是不配出現在你的故事裏……”
    我咬著牙搖搖頭:“不,姑娘,是我不配出現在我的故事裏,你們都行,你們在我的故事裏一個個都這麽橫,你們自己玩兒多好,叫我幹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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