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情竇初開的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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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淩發,你倒是說句話啊!”
    白臉在我耳邊不斷提醒我。
    我沒心思搭理他,我現在的心態就像少女失足的第二天清晨,感覺我這輩子都要被釘在恥辱柱上了。
    很快,我的肚子有了反應,開始咕咕叫個不停,奶奶的,你死牛之眼還能在我肚子裏活過來?
    最心滿意足的是亨達,他起身,號召所有的馬賽人與我們共同舉杯。
    對,剛吃完牛眼又要讓我喝牛血了!
    我此刻的眼神就像王寶強扮演的樹先生,脆弱、可憐又無能為力!
    此時,緹娜嘟囔了一句話,白臉翻譯道:“緹娜說,這是亨達的下馬威,讓我們知難而退!”
    知難而退?那牛眼我豈不是白吃了!
    看來推杯置盞的時候到了,我他媽喝了十多年的酒了,逃酒我還不會?
    我一伸手,將手裏的碗向亨達的碗撞去,“砰”一聲,起碼一小半的牛血從我的碗裏碰到了他的碗裏。
    這次輪到亨達懵圈了,白臉趕忙替我解圍,白臉也知道,我們中國人喝酒都是要碰杯的。
    亨達聽完解釋表情僵硬地點點頭表示理解,我一仰頭,將碗裏剩餘的半碗牛血一飲而盡。
    我緊緊捏住嘴,害怕我舌頭情不自禁地咂摸,同時我一再安慰自己,淩淩發,豬血你能吃的有滋有味,牛血怎麽就不行呢!
    吃了一個牛眼,喝了半碗牛血,吃了一塊牛肉,我都不知道那晚我是怎麽過來的,真是血糊瀝拉的一個夜晚,胃裏的東西一直往上頂,好在最後,亨達給我們一人上了一碗麵。
    我十分驚訝道:“白臉,奇怪不奇怪,這樣原始的部落居然還有方便麵?你看,還加了火腿。”
    白臉看上去有些意興闌珊:“是緹娜以前教給他們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他們居然有方便麵和火腿,而且和我們車上的一樣,你不覺得奇怪嗎?”
    白臉搖搖頭:“淩淩發,你知道你為什麽能吃到牛眼嗎?你知道亨達為什麽要殺牛歡迎你嗎?你以為他們是熱情好客嗎?”
    “不……不是嗎?”
    “那是因為你為他們送來了吃的……你手裏的方便麵和火腿就是我們皮卡車上的,而且礦泉水也被他們搬走了,我們的車上現在已經空了,包括我的大箱子,你沒看見剛才有個人披著昨晚我穿的棉衣嗎?”
    晴天霹靂,五雷轟頂!
    我口吐白沫:“白臉,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被人搶了?那我們這兩天吃什麽喝什麽啊?幹脆我們明天回去……”
    白臉搖搖頭:“淩淩發,我們回不去了,我剛才去看了一眼,車軲轆都被卸了……”
    我忍不了了,正打算掀桌子,被小英子一把攔下:“你是不是想當那頭被烤的牛?”
    前有王小波被錘的牛,今有我淩淩發被烤成牛?
    亨達和他的族人們吃飽喝足,紛紛離去,臨走前亨達拍著我的肩膀問我,還有沒有需要他解答的問題。
    我點點頭,是有一個,請問,馬賽克是你家發明的不?
    我們四個相互攙扶著往回走,包括一向硬氣十足的小英子,這次也受不了了,捂著肚子難受至極。
    我未雨綢繆問白臉:“白臉,你那裏有紙嗎?”
    白臉領會了我的意圖:“都在箱子裏了……”
    “箱子不是沒了嗎?”
    “所以紙也沒了啊!”
    你大爺,耍我呢!
    “那拉肚子咋辦?”
    “這麽大一片荒地還不夠你拉的啊?”
    “沒有紙我怎麽拉?”
    白臉讓我放心:“放心吧,淩淩發,真著了急,你就不考慮有沒有紙的問題了!”
    我去,說得還好像有點兒道理!
    我們被安排在一間泥土房子裏,沒有門,房子裏都是荒草,采光完全靠月光和星光,我肚子疼地直打滾兒,如果用一個詞形容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就是一敗塗地!
    在是留是走的問題上,投票結果是三比一,就我一個人想走,我十分懷疑,他們之所以還不到畏懼的程度,就是少吃了一顆牛眼。
    白臉給出的解釋是,如果我們四個現在撤出去,沒有車,我們需要在荒原上至少走三天三夜,不說吃喝,一旦遇到獅子老虎,就得全軍覆沒,我們需要等待機會。
    “機會?什麽機會?”
    白臉搖搖頭:“不知道,也許是一個能安全逃出去的機會!”
    我還想罵兩句,但已經來不及了,白臉說得對,隻要你夠急,沒有紙也擋不住你拉屎!
    一宿沒睡,每半小時到一小時就得往外跑一趟,保守估計,今年荒原上的草會比往年長得更茂盛。
    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蔫了,我還就納了悶了,白臉他們三個就比我少吃了一個牛眼,他們怎麽能一覺睡到天亮,難道我被牛眼下了降頭?
    我坐在房間門口,曬著暖洋洋的太陽,就像大病初愈,白臉從房間出來,當麵還伸了個懶腰,說亨達今天上午要帶我們去狩獵。
    “狩獵?打兔子?”
    “是打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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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薅著頭發:“打獅子叫我們幹什麽?當誘餌?不對,以你們仨這尿性,誘餌也是我當!不去,堅決不去,愛咋地咋地!”
    “那你也不去吃飯了”?
    “不吃了,掛不住,吃了還得拉!”
    這個時候小英子和緹娜也走了出來,兩人看了看我,捂著鼻子走了。
    “哎,她倆這是啥意思?有病啊!”
    白臉一把拉住我:“別生氣,不怪人家,我也是勉強站在這裏。”
    “你……你什麽意思?”
    “大哥你昨晚拉了一宿……都很及時吧?沒拉褲子裏吧,怎麽這麽臭!”
    說完,白臉撒腿就跑。
    我也懶得追他,可我聞了半圈都沒聞到什麽臭味兒,難道這就是蘇東坡所說的,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媽的,沒有紙,我能怎麽辦!
    曬著曬著太陽,我竟慢慢睡了過去,夢裏我看見了大白饅頭、花卷、大米飯還有一盤熟透的豬頭肉,我是一頓胡吃海喝,就像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一樣,吃完飯我心滿意足,服務員遞給我兩張餐巾紙。
    我滿臉殷勤地問她:“姑娘,能不能多給我兩張,我……有用!”
    “你這櫻桃小口能用多少?”
    姑娘不情願塞給我一盒,我激動萬分,但我不能告訴她,我有倆櫻桃小口待擦。
    雖然睡著覺,但我都聽見我笑出聲來了。
    眾所周知,有些人出現在我的故事裏,主要起攪屎棍的作用,比如小白臉。
    我被白臉一巴掌拍醒:“淩淩發,夢見啥了,笑那麽燦爛?”
    我鬱悶地看著他:“夢見找到擦屁股的紙了,你吃飽了,要不要我再給你添點兒?”
    “忘恩負義。”說著,白臉從身後端出一個碗。
    昨晚我見過,還是那黑乎乎的一團,不過這次還冒著熱氣。
    “我不吃!”
    “我們都嚐過了,野菜加了點兒牛血,最重要的是全熟了,你如果不吃,拉脫水了,在這兒治病可全靠巫術,你覺得……”
    我一擺手:“別說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我也是快餓暈了,三兩口就將野菜吞進了肚子,遙想當年,我吃野菜的時候可都蘸醬,這個時候就別講究味道兒了,能有三分飽就不錯了。
    白臉繼續問我:“去不去打獵?”
    我搖搖頭:“不去,我現在這個身體狀況去了還不是羊入虎口。”
    白臉拿著碗轉身離開,邊走邊自言自語:“我可聽說狩獵的地方有一個小水塘,再小的水塘,總能放得開一個屁股吧!”
    嗯?
    水塘?洗屁股?
    我趕忙追上去:“白臉,等等我,我在夢裏和獅子幹過架,我有經驗!”
    ……
    半小時後,整裝待發,我也有了自己打獅子的武器,沒錯,就是一根細長的木頭竿子,木杆一頭的刺頭鈍的,別說殺獅子,連個壁虎都夠嗆能戳死。
    當然,除了我的這個模樣,別人的刺頭都鋥光瓦亮,我對此沒意見,這說明我肯定被安排在了大後方,衝鋒陷陣也輪不到我。
    白臉告訴我,這次狩獵是自願的,出了什麽事自己負責,甚至都不一定有人幫忙下葬。
    我笑了,媽的,被獅子撲倒了,還用得著下葬?不就直接下肚了嗎?
    “我是為了洗洗腚,你是怎麽有勇氣出戰的?”我問白臉。
    白臉被我一問,有點兒慌,結結巴巴道:“我們……我們這麽多人難道還會怕一頭獅子……”
    “得了吧,你這膽兒我還不清楚,你撅什麽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麽屎,你這兩天可沒少給人家緹娜獻殷勤,我都聞到情竇初開的味兒了!”
    白臉急赤白臉道:“淩淩發,別胡說,我……我可……”
    “得得得,男歡女愛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怕什麽,但你要是總這麽不好意思,你這事十有八九得吹,哥告訴你,追女人的必殺技隻有一個……死纏爛打!”
    “我……我沒你臉皮厚!”
    “大爺的,我怎麽叫臉皮厚,我這叫能說會道,我是以德服人,緹娜是什麽女人,彪悍、強勢還有野心,從身高體重生物鍾都對你是降維打擊,雖然我不看好你,但我希望她能栽在你手裏,你除了死纏爛打別無他法,三十天以後,大家各奔東西,你就等著後悔吧!”
    被我一頓鞭策,白臉像霜打的茄子,再看看緹娜,整天像打了雞血,這種女人我可不想要。
    緹娜,一個我不得不防的女人,她願意和我們來這裏的原因別無其他,那就是牛頭,而牛頭,也隻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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