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緩兵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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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架又被抬了出來,這次是兩個,我給他們的時間可能少了點兒,我的那個看上去製作的有點兒倉促,樹皮都沒清理幹淨。
唉!一點兒盡地主之誼的意思都沒有!
白臉捂著臉,像個娘們兒似的哭哭啼啼,這要是畫個煙熏妝,和花臉的狗熊差不多,緹娜冷冷看著篝火旁的我,估計是想看看我的嘴硬還是火堆的火硬,小英子可能這輩子都沒有如此窩囊又無助過,都不敢看我的眼。
感覺小英子和緹娜換了身份,小英子慢慢成了人,緹娜慢慢露出了獸性。
我現在心裏裝著兩樣東西,一個是牛頭的秘密,一個是傻孩子殺人的疑團,我朝小英子招了招手,牛頭的事該說了,秘密帶進墳墓可能會把我憋醒。
小英子拿著不知從哪裏弄來的礦泉水,遞給我,我猛灌兩口道:“你現在已經不是之前的你了,你得到了比鑽石更寶貴的東西,那就是人性……”
“你要教我做人?”
“以我現在被坑的慘狀,難道我不配嗎?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也算是我最後一個囑托。”
小英子點點頭,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副眼鏡遞給我,沒錯,就是我的眼鏡,看來這次我能清清楚楚看自己死掉了。
戴上我發光發亮的眼鏡,世界又迎來了一片光明,望著亨達和他身後牛頭的圖騰畫像,一個腦瓜崩突然在我腦海打響:“你大爺,怎麽沒早想到!”
小英子一愣,一臉錯愕!
我連連擺手道:“我不是說的你……我說的不是你,我好像有了緩兵之計!”
“緩兵之計?”
不得不承認,自從踏上非洲大陸,小英子是日漸消瘦,眼前的她已經完全無法用半老徐娘形容她了,勉勉強強是個老娘們兒!
我趕忙把白臉叫過來:“白臉,白臉,過來!”
白臉甩著鼻涕跑過來:“你說,有什麽需要交待的,放心吧,我一定……淩淩發,你好像也沒什麽可值得托付的東西啊?”
“滾!別哭了,你過去告訴亨達,你就說我昨晚做夢了,夢見了一個墳墓,墳墓裏有一個大石頭,石頭左右兩邊還有兩盞燈,中央位置用紅布蓋著一個什麽東西,它不讓我看,隻是說這場謀殺凶手另有其人!”
白臉一抽鼻涕咽了下去,奶奶個腿,好惡心!
“你瘋了吧,夢還能救你一命!淩淩發,夢見墳墓可不是祥兆啊!”
大爺的,我都是要死的人了,還和我談祥兆不祥兆!
“你之前是不是說隻有馬賽族人的首領才知道牛頭的下落?”
白臉轉了兩圈眼珠:“那也隻是傳說,有沒有還兩回事呢!”
“管不了那麽多了,按我說的做,說不定能保我一命!”
白臉望著蹭蹭的火苗,為難道:“他不會以為我在戲弄他,連我一塊兒扔進去吧?”
“有這種可能,你要見死不救是不是?”
白臉看著我和小英子,咽著唾沫,一步三回頭,顫顫巍巍向在祈禱的亨達走去。
就像電影中演的一樣,白臉膽戰心驚地湊過去,嘟囔兩句,亨達聽後,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過臉看向了我。
我再次有了男豬腳的感覺,肯定地點點頭,而我清楚地看見,亨達臉上炸裂的表情。
這就對了,我就是那個你百思不得其姐的哥!
亨達朝我招了招手,我趕緊一步三顛地跑過去。
白臉翻譯道:“亨達問你,你怎麽會做那樣的夢?”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麽我不清楚,也許它隻是胡說,但聽語氣好像不是在開玩笑!”
亨達聞言對我怒目而視,一番訓斥。
白臉翻譯道:“亨達說你在胡扯,那是馬賽族神靈的呼喚,怎麽會出現在你夢裏呢!”
我追問道:“神靈?什麽神靈?”
亨達陷入了沉默,他看著我,眉頭緊皺,看上去異常痛苦。
我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麽,不殺我,已是箭在弦上,殺我,他敢對我的夢置若罔聞嗎?原始人,圖騰崇拜可是他們賴以生存的精神家園。
亨達遲遲未見行動,一直沉默地巫師看不下去了,不知何時,我已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他走過來,低聲對亨達耳語幾句,看過電影的都知道,這應該是在說到時間了。
亨達猶豫不決,讓白臉問我,夢裏的神靈有沒有說凶手是誰。
我點點頭:“它說隻要它出現在凶手麵前,凶手就無處遁形。”
白臉撓了撓腮,問我“遁形”是什麽意思。
亨達模棱兩可地點點頭,對著篝火開始自言自語,眼看著風向在慢慢轉變,作怪的巫師顫抖著身體,再次翻了白眼。
我順手又抄起旁邊的木棍,這次聽話了,沒等我有下一步的動作,那家夥擠了擠眼恢複了正常。
大爺的,還想用這招糊弄人!
巫師並沒有死心,他走到我麵前惡狠狠地看著我,而後張開五指慢慢攥成了拳頭,但今天的巫師麵色遠不如昨天,有點兒病來如山倒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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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他的小拳拳,我微笑浮麵,刹那間仿佛時光倒流,倒流到我見死者的那天,紅色布料掉在地上,而布料旁邊還有一塊兒手指甲。
巧了,巫師右手的小指指甲比左手的短了一截。
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麽總有人喜歡留小指的指甲,後來我猜測可能是為了挖鼻孔方便。
那小塊兒的指甲一直被我放在口袋裏,翻看整個馬賽族,這塊兒像塗了指甲油一樣的指甲,還會是誰的?
眾人散去,篝火熄滅,躲過一場生死,但免不了三堂會審,我和獸醫的傻兒子被押進了一間類似於牛棚的地方,與牛棚不一樣的是,這裏沒有牛。
部落有頭有臉的人,還有小英子、緹娜、白臉分列兩邊,醜人多作怪的巫師不知去了何處,牛棚的牆壁上畫著兩個牛頭馬麵的人物,一個像藍臉的竇爾墩,一個像紅臉的關公。
這應該是馬賽人正義的使者、光明的化身!
亨達讓我回答他兩個問題:我打算怎麽找到凶手;我會不會以調查為借口,趁人不備選擇逃跑。
第一個問題我告訴他稍安勿躁,我已經有辦法了,我會親眼讓他看見凶手,但我需要時間準備。
那位可能要問了,你這麽快就有主意了?
大家不要誤會我的智商,完全沒有,要不然我還需要準備什麽!
至於第二個信任的問題,我轉了一圈,目光落在緹娜的胸前,一個一石二鳥的想法躍出腦海。
我指著緹娜道:“緹娜,我的朋友,我親密無間的戰友,我們之間有著不可言說的感情,我有時候都想娶她回家……”
白臉歪著頭看著我,我也不知道這一段他會怎麽翻譯。
“所以,將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姑娘交給你,如果我跑了,她任你處置!”
“你憑什麽?”
“憑她想要我的命!”我突然陰沉下臉來,不允許有人質疑我的辦法。
白臉鐵青著臉,不肯翻譯,直到亨達一再催促他。
而緹娜冷若冰霜,這就對了,有城府的女人就該這樣。
將緹娜當人質扣押在亨達手上,既當了人質,牛頭出現的時候我也不用再提心吊膽,擔心有人不擇手段!
亨達給了我兩天時間,如果兩天以後他沒有見到真正的凶手,我必死無疑,小英子他們死罪可恕,活罪難逃。
出了牛棚,我告訴小英子和白臉不要跟著我,我需要靜靜。
“靜靜是誰?”
“你妹!”
“我沒有妹妹!”
“你大爺!”
“我也沒有大爺!淩淩發,你不會是想跑吧?”白臉試探問我。
“對,我就是想要緹娜的命!大哥,你能不能清醒點兒,人家緹娜能看上你嗎?你能不能不要活在自我感動的世界裏?”
“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嗎?”
“需要嗎?”
我們同時望向小英子,小英子一番局促,擺手道:“我……沒有被人愛過……”
星光燦爛,夜晚的風由遠及近,我不慌不忙,向我的參天大樹走去。
我從樹洞裏掏出牛頭,這玩意兒居然比我碩大的腦袋還要大半圈。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牛頭啊牛頭,知道您是聖物,如果不是我朋友被人挾持,我也不想打擾您老人家,既然人們都那麽相信你,你能不能給馬賽人每個人拖個夢,告訴他們,凶手未定,但我是無辜的,讓亨達把我放了,我這個人沒別的優點,別人對我的好我不敢忘,如果有來世,我願為你當牛做馬!
當牛做馬?哎,那我們不就成同類了嗎?
“牛頭兄,我該怎麽辦?我看那個巫師像凶手,死者屋裏的手指甲十有八九是他的,再說,他是獸醫的競爭對手,兩個人都想當部落首領,這就是殺人動機,牛頭兄,如果你覺得我說的對,你就給我點兒提示,說話就不必了,您畢竟是這個骷髏頭……說話顯得不太科學!”
嗯?
有什麽東西突然掉在了我頭上,接著一隻鳥嘎嘎叫了兩聲,飛走了。
我用手一摸,的確是鳥糞!
“牛頭大哥,您這是什麽意思?是同意我的觀點嗎?”
嗯?
又有一隻鳥嘎嘎叫了兩聲飛走了,我一摸,他媽的又是鳥糞!
我這是坐在鳥窩排便器下麵了?
我懷抱著牛頭,抬頭望月,此時的嫦娥姐姐成了我在異地最親近的人,我多想變成她懷裏的那隻兔子,左突右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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