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神秘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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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白臉說中了,天總是要黑下來的!
    雖然對鬼神之說我表麵上予以打擊,但內心也是發毛,畢竟我小時候是個八字軟的人,經常需要村東頭劉大娘、村西頭王大娘、鄰村吳奶奶還有鎮上的李姥爺幫我“收魂”。
    “收魂”的方式有以下幾種:拍鞋法,即用我的鞋,在門口拍地,劉大娘嘴裏念念有詞,問我回來了沒回來,我媽就在屋裏抱著我,回應回來了,如此三遍。
    喝水法,王大娘盛一碗水,而後燒一張黃紙,嘴裏也要念念有詞,但內容外行人聽不懂,紙的灰燼漂浮在碗中,我隻需要喝上兩口就行,但在回家的路上,不允許回頭。
    菜刀法,吳奶奶手持菜刀,拍我的前胸後背,嘴裏也要嘟嘟囔囔,菜刀這既是她“收魂”道具也是她廚房做飯的工具,有時候刀上還殘留有雞血,我媽問過一次,是不是必須用雞血,吳奶奶說不是,她就是忘了把血擦掉了。
    訓斥法,這是一個遠房親戚李姥爺的招數,他會雙手合十,緊閉雙眼,嘴裏念叨的內容如下:你是他的親人,你應該盼著他好,離著他遠遠的,不要靠近他,你整天這樣折騰他對你有啥好處,你這是不懂事,不像話,不明事理……
    但這個李姥爺總是說是我死去的三爺爺跑來附在我身上,讓他看了五六次,他總是這樣說,再無其他解釋。
    於是,氣的我媽好幾年沒給我三爺爺上墳,後來一打聽,原來我三爺爺和這個李姥爺年輕時候就認識,因為李姥爺偷生產隊雞蛋被三爺爺高發,兩個人還大打出手。
    我十分懷疑,李姥爺是在借我之手,讓泉下有知的三爺爺吃土!
    以上四種方法我大概都嚐試了好幾遍,無論是劉大娘、王大娘、吳奶奶還是李姥爺,都宣稱自己才是得道高人,其他人不值一提,那個時候其實神婆婆神大爺們已經開始內卷了。
    在他們家昏暗潮濕的偏房裏都掛著觀音像,焚著香,氣氛渲染的十分到位。
    得道高人們都說自己不圖名利,全為積德行善,有一次我突發高燒,久治不愈,家裏又窮的叮當響,我媽抱著我踏遍了四位大神的門檻兒,均吃了閉門羹。
    他們說不是錢的事兒,是我們對神靈沒有起碼的誠意!
    “淩淩發,你在想什麽呢?”白臉道。
    “啊?”我回過神來,“沒……沒什麽,趕快生火吧,哪怕有鬼,我還沒聽說還有不怕鬼的火……不是,是不怕火的鬼!”
    “我聽著你像在說……鬼火?”
    我和白臉同時打了一個冷顫,大爺的,這個時候別瞎說。
    我們進了一間沒有人的茅草屋,天黑之前,我和白臉用刀割了幾塊牛肉,對,就是那頭白化之王的坐騎,茅草屋裏有些野果子,還用容器盛著一些水,水很幹淨,清澈見底。
    恐懼的陰雲再次滾滾而來,隱藏的殺手應該是暗夜殺人,我們準備了足夠的木柴,並製定了輪流站崗的值班計劃。
    白臉考慮的比較周密,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個木頭製作的哨子,他說隻要發現異常,他會立刻吹哨子提醒大家。
    對此,我十分不解,三個人擠在一間十平米左右的茅草屋裏,還用得著這玩意兒?
    你吼一句不就得了!
    當然,我們也搜刮了好幾件必不可少的武器,盡管我們十有八九看不見對手在哪兒。
    白臉尤其過分,他自己搬了一堆石頭放在身後,看樣子像是要打持久戰。
    火苗升騰,饑渴難耐的我們趕緊烤上牛肉,白臉不知什麽時候用小罐子盛了一大罐牛血,眼下正往門口撒。
    “白臉,你這是什麽講究?”我不明所以道。
    “你難道沒聽說過,鬼怕血嗎?”
    “鬼怕血?”
    “對,怕動物的血。”
    “你這又是從哪個我大中華民間故事得到的靈感?”
    “林正英的電影你有沒有看過,裏麵鎮鬼是不是用雞血?”
    大爺的,林正英都看過?
    反正我沒看過,我從小就不看鬼故事,倒不全是因為害怕,而是作為一位少先隊員,理應相信科學,遠離迷信!
    “那你是不是還得念上一段驅魔符咒之類的東西?”
    白臉搖搖頭,一臉可惜:“我沒背過!”
    坐在火堆旁的小英子已經恢複到慘案前的樣子,看得出她依然心有餘悸,但拒絕流露出來。
    到底是個要強的女人,骨子裏的東西不允許她被擊垮而倒地不起。
    吃過牛肉,喝了一碗水,饑餓總算一掃而光,按計劃,白臉先站崗,然後是我,最後是小英子,篝火一刻也不能滅,有什麽異象,一個人不要出茅草屋,抓緊時間喊人。
    幾天幾夜沒合眼,也著實累了,加上柔軟的草堆,很快我便睡意朦朧起來。
    “淩淩發,你睡了嗎?”白臉用一根木棍戳我。
    “剛要睡著,幹嘛?”
    “沒事,我就問你睡了沒!”
    “你大爺,睡著也被你戳醒了,滾一邊去!”
    “淩淩發,我給你講講我悲慘童年的故事吧?真的很慘,要不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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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翻了個身:“不要聽,我要睡覺,你的童年如果十分悲慘,不可能有現在一身的騷勁兒!”
    “那你要不要聽我支離破碎的愛情故事?”
    “白臉,你如果再打擾我,咱就重新製定計劃,在計劃內容後麵加上一條,輪班站崗的嚴禁打擾休息的人,否則值一夜的夜班!”
    白臉撇了嘴:“你這個人……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家常,睡吧睡吧,好像我不讓你睡似的。”
    “啊!它來了,它來了!”
    一陣驚呼,我和小英子立馬騰身而起,順手抓起身邊的武器,白臉後退兩步,抓起石頭,指著門口,臉上惶恐不已。
    門口出現了兩頭野豬,一看就像白化人一樣,被時間和環境白化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如此幹淨的豬。
    “誰來了?野豬啊?”
    白臉上氣不接下氣,一臉的雲霧繚繞。
    我剛想罵白臉,小英子煞有介事道:“千萬不可大意,越是讓人提不起防備的東西我們越要小心,那群原始人也許就死在掉以輕心上。”
    小英子這樣一說,是有點道理,難道二百多條人命是死於眼前的兩隻野豬?
    我想了好半天,覺得這個假設有點兒過分!
    “白臉,就兩隻野豬,不要大呼小叫!”
    白臉哆哆嗦嗦:“你看,你們看,它們不是一般的野豬,你們看他倆的嘴上。”
    兩隻野豬倒是很配合,白臉一說讓我們看它們的嘴,它倆果斷的就抬起了頭。
    猝不及防,兩隻野豬嘴上是鮮血淋漓。
    我倒吸一口涼氣,再看看我手裏的刀具,如果它倆不變身的話,我們仨應該不至於慘敗!
    兩頭野豬體格不大,但不怕人,可能是聞見了牛肉的香味兒,哼哼吱吱往茅草屋裏鑽。
    “怎麽辦?”白臉緊緊抓住手裏的石頭。
    媽的,兩隻小野豬還瘋了你們了?
    我起身,揮舞著手裏的木棍便衝了過去。
    兩隻小野豬畢竟沒見過世麵,尤其是沒聽過我嚇破膽一樣的哀嚎,夾著尾巴,朝門外奔去。
    “淩淩發!”小英子想要叫住我。
    我哪能放過這個機會,我他媽也有一陣子沒吃烤野豬了!
    屋外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兩隻小野豬轉眼就不見了蹤跡,我跑出百十來米,忽然腳下一滑,一聲慘叫,摔進了一個坑裏。
    媽的,真像我跌宕起伏的人生,哪兒哪兒都是坑!
    就在我發出慘叫的時候,百米之外茅草屋的光亮突然就熄滅了!
    我頭皮一陣發麻,媽的,造化要弄人?篝火不是說好不能滅的嗎?
    漆黑一片,又看不清路在哪兒,根本不敢輕舉妄動,萬一越走越遠怎麽辦?
    我提著一口氣,媽的,鬧這麽大動靜,真有什麽魔鬼惡靈之類的東西,肯定發現我了,如果按套路出牌的話,他就應該出現在我身後,或者拍拍我……
    嗯?
    誰在拍我的肩膀?
    我突然頭皮驟緊,鼻孔放大,瞳孔渙散,耳朵張開,嘴巴撐開,毛發豎起……這是,這是遇見事了!
    媽的,我這張破嘴啊!
    怎麽辦?不回頭,死不瞑目,回頭……不敢想象!
    我靈感迸發,一分鍾的時間,我這二三十年來受過的所有委屈、遭遇的不幸都一股腦的魚貫而出,從我腦海中過了一遍!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我那個恨那個怨!
    我一個轉身,向身後撲去,嘴裏喊聲震天:“媽的,我也不是好欺負的,我要和你們拚了!”
    接著,我和對方扭打起來,對方可能沒想到這麽突然,還沒來得及使用法力或者其他招數,並沒有出現降維打擊。
    相反,我覺得對手和我一個吃飽喝足的人打,甚至有點兒心力不足。
    我一邊東啃西咬一邊慘叫,對方一邊慘叫一邊手腳並用,我豁出去了,對方好像也沒打算活著走!
    森林裏回蕩著我倆淒慘的聲音!
    打的時候我還真納悶,對手到底是不是魔鬼惡靈之類的,你如果貨真價實,就別和我從這兒賣關子了,你一飛而起,或者咬我一口,把我的七魂六魄吸走不就完事了嘛!
    你這樣真刀真槍的肉搏,你也占不到便宜啊!
    唉!我都替你著急!
    就在我和神秘對手要大戰五百回合的時候,不遠處茅草屋的篝火又亮了,隻見白臉、小英子左手舉著燃燒的柴火,右手拿著武器衝了出來。
    白臉邊跑邊喊:“放開他,有本事衝我來!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觀音菩薩保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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