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騎驢看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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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說話,默默看你裝叉,好不好?
    白臉感激涕零,都要口吐白沫了:“淩淩發,我們……我們有救了!”
    有救了?
    我深表懷疑道:“什麽意思?他們能放過我們?”
    “是不是聽起來像陷阱?”
    我嚴重地點點頭,真像!
    白臉嚴肅道:“老酋長以祖魯族的圖騰起誓,隻要我們幫他完成一個任務,骷髏頭的事他不僅可以既往不咎還能派人護送我們回開普敦!”
    還有這種好事?
    這得是什麽級別的艱難任務,不會是讓我們自殺,然後看能不能複活吧?
    等等!
    “祖魯族的圖騰?我沒聽錯吧,圖騰……不是被我摔碎了嗎?”
    白臉搖搖頭,神秘莫測道:“有兩個顛覆性的真相是我們不知道的,你們要有所準備!”
    我去!都做好死的準備了,還有啥可準備的!
    你還別說,白臉這麽一提示,我還真來了一點兒尿意!
    “他都說了些什麽?”小英子迫不及待。
    “第一,廟堂裏供奉的骷髏頭,也就是被淩淩發打碎的這個……是假的!”
    啊?
    “假的?”我與小英子異口同聲,“不可能吧!用假骷髏頭擺在這兒讓人們祭拜?糊弄鬼呢!”
    “千真萬確,要不然大郎剛才能對著碎片補一腳?要不然老酋長能笑出那麽大聲?”
    “那現在擺屋裏的那個呢?也就是大郎那個!”
    “當然也是假的了!”
    啊?
    我與小英子麵麵相覷,四目相對:“那真的骷髏頭去哪兒了?”
    白臉伸出第二個手指頭:“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個事實,也就是老酋長的任務,傳說中的人類頭蓋骨之前確實在這個廟堂裏供奉著的,但後來被人偷走了,知道這個真相的人隻有老酋長和他的心腹大郎,他們一直想追回他們祖魯族的信仰和圖騰,但無能為力!”
    “那老頭兒怎麽就覺得我們行呢?他們是從哪兒一步開始設計我們的?”
    白臉長歎一聲:“塔塔就是老酋長派去的!”
    啊?啊?啊?
    素未謀麵就被人家盯上了?
    “那救命之恩之後,老酋長為什麽不直接開口讓我們幫他去找骷髏頭?”小英子提出建設銀行性,簡稱建設性問題。
    “我問過大郎,他說是老酋長的意思,一是想看看我們是不是奔著骷髏頭來的,是不是對骷髏頭有所了解,二是想觀察觀察我們的能力!”
    能力?什麽能力?被人將計就計的能力?被人牽著鼻子走的能力?
    “明白了,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從一開始不打骷髏頭的主意,說不定我們現在就安然無事了?”
    白臉肯定地點點頭:“理論上應該是這樣!”
    “然後老酋長和他的得力助手,為了讓我們答應他們的要求,設下天羅地網,要麽死要麽完成他們的任務?”
    白臉再次點頭:“理論上……”
    “別他媽理論上了,這是血淋淋的事實!”
    “大哥,這總比今晚我們被處理了強吧?畢竟從一開始就是我們心思不純!”
    白臉這麽一說,我也沒了脾氣,請君入甕,如果我們不是想甕口的那塊兒肉,怎麽可能掉甕裏呢!
    “現在那個真的骷髏頭在哪兒?”小英子問道。
    “在比勒陀利亞的國家博物館!”
    我驚訝道:“那可是正了八經的地方!”
    “對,在黑市幾經周轉,文物部門擔心流出海外,就派人買了下來!”
    “難道博物館不是它最好的歸宿嗎?還有啥必要把它帶回來?”
    白臉指了指腦袋:“不想腦袋搬家,就是最大的必要!”
    哦!對,還有這麽一茬!
    小英子窘迫道:“讓我們搶劫一個國家級的博物館?這……是不是有點兒不可思議……”
    我擺擺手:“別不好意思表述,不是不可思議,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是借刀殺人,我都能預見,我們仨橫屍遍野躺在博物館的馬路牙子上!”
    “反正事兒就是這麽個事兒,祖魯族想讓他們被盜的寶物回家,選擇權在我們手裏,今天死還是過兩天死!”
    我心裏打起了小九九,舉手道:“他們打算讓我們仨一塊兒去?”
    “要不然呢?”
    “我是說他們沒打算留個人質之類的?”
    白臉一聽,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說……打算言而無信!”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什麽言而無信,我這是策略性撒謊,我們假裝同意他們的條件,去到比勒陀利亞,就進了文明世界了,還不是我們說了算!仁義禮智信重要還是命重要,何況對方還以死相逼!”
    聞言,白臉和小英子都來了一個心照不宣,到底是原始人,這智商,真是能令人活命!
    我拍了拍白臉:“去,告訴老酋長他們,就說我們同意了,現在就走!”
    白臉將我們的意思反饋給等到腿腳發麻的“大郎”,“大郎”一臉欣喜,轉述給老酋長聽的時候,老頭兒麵露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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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不知道他對我們是哪裏來的信心,就憑他給我們下的套,怎麽不自己親自出馬?
    ……是部落裏沒有馬嗎?
    部落裏沒有馬,但有驢,如果沒猜錯,應該是非洲野驢!
    兩個壯漢牽來三匹野驢,野驢看上去有點兒桀驁不馴,抬頭望月,就是一頓急赤白臉的嗷嗷!
    我一聽,這非洲的野驢也不過如此,和我大中華的沒啥區別啊!
    不管怎麽說,也算有了交通工具,總比兩條小短腿來回捯飭強。
    我突然想到“大郎”為我們準備的地圖和吃的喝的,絕對是未雨綢繆,他料到我們要到這一步,我原以為這是給我們路上吃的,沒想到在“大郎”眼裏,這個路上不是我們自己踏上的歸途,而是他們計劃之中的安排!
    考慮得太周密了,以至於出於信任、僅僅一句話,放我們離開去找骷髏頭這件事顯得不太真實!
    老酋長大手一揮,另一位壯漢從身後拿出一個罐子,“大郎”又從身上掏出五隻瓷杯子,一一遞到我們手裏,自己和老酋長一人一個。
    還是講究人?還要餞行?
    很快,我們五個人手裏的杯子盛滿了酒,酒氣彌漫,沁人心脾,這個方子要是能買下來,連同“大郎”房事神奇藥水的方子一塊兒,絕對能在酒水行業和性產業掀起滔天巨浪!
    端著酒杯,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我不禁想起一首詩: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老酋長顫顫巍巍,三兩句送別之辭之後,一飲而盡,我等也不含糊,再烈的酒還能趕得上我大中華的牛欄山?
    酒杯見底,老酋長欣慰一笑,仿佛心裏的石頭終於落地了,“大郎”指了指酒杯,又是嗚哩哇啦一頓。
    不用白臉翻譯,肯定是等我們凱旋之類的話,不過,“大郎”,你可能等不到那天了,這一去,我們可就不回來嘍!
    哈哈,我差點兒笑出聲來!放虎歸山,有道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但眼看著,白臉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白臉,你沒事吧?醉了?”
    白臉臉色蒼白,捂著肚子,眼看著要倒地不起。
    媽的,難道酒裏有毒?
    不能吧,下毒還讓我們怎麽上路?
    小英子急切道:“你倒是說話啊!”
    白臉汗都下來了:“酒裏……有毒!”
    啊?
    “不是說不殺我們嗎?”
    我趕忙也捂起肚子,盡管我的肚子沒啥反應!
    白臉痛苦道:“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毒,是一種神秘特殊的毒,我之前聽說過,這種毒不會立刻毒發身亡,而是有一定時效,如果到了期限沒有得到解藥,就會毒發身亡!”
    “不可能吧!世上還有這樣的毒?”小英子不可思議道。
    我就知道,都是千年的狐狸,老酋長和“大郎”這麽聰明的人怎麽可能出現這種低級錯誤,原來更厲害的手段在這裏等著我們。
    我悵然若失:“世上的確有這種毒,不過我們那兒叫下蠱,行了,別痛苦了,這才是對手的正常操作,成王敗寇,認了吧!”
    最後,“大郎”告訴白臉,這種毒性的發作期在下一個月圓之夜,以我豐富的科學知識可知,我們的時間隻有一個月。
    巨大的沉默從天而降,壓的喘不過氣來,我們仨上了小毛驢……不對,不能這樣表述,有歧義,應該是我們仨騎上了小毛驢。
    臨走前,“大郎”再次叫住我們,他遞給我一個布袋,這個布袋眼熟得很,裏麵的東西也很熟,是他剛在廟堂取出來的骷髏頭。
    我倆四目相對,我當然明白他的用意!
    一聲嗬斥,小毛驢奮蹄揚鞭,在月朗星稀的深夜,我們離開祖魯族人的部落,重回文明世界!
    真是一趟意外之旅,骷髏頭沒拿到,反而要替人家去找回真正的骷髏頭,還被下了蠱,一個月回不來就得死!
    唉!好命啊!
    想到此,我不禁仰天長嘯:“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高了興,騎著去趕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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