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挺進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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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小毛驢就是不一樣,本來這趟旅程需要一天半的時間,硬生生走了兩天半。
    媽的,要不然人們都喜歡管脾氣倔的人叫強驢,這三頭兒小毛驢一開始還算聽話,可走了沒半天,就來了一出懶驢上磨屎尿多的戲碼。
    那真是打它不走,罵它不走,拖它也不走!
    白臉最後撂挑子了,說總不能讓它把我給上了吧?
    最終毛驢贏了,把我和白臉搞沒脾氣了,隻得配合,它們想走就走想休息就休息想引吭高歌就引吭高歌,不知道還以為我們陪著野驢來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那位可能說了,既然毛驢這麽不聽話,為什麽不把它們放掉,幹脆用腿走!
    說得輕巧,這大熱天,都快曬成幹了,我倆也不想多走路啊!
    “大郎”為我們準備的食物都吃得差不多了,目的地也到了,不過按照“大郎”的地圖,我們到達的不是開普敦,而是比勒陀利亞。
    白臉再三確認,的確是比勒陀利亞!
    我終於明白,“大郎”給我們這份地圖的另一層深意了,我之前還不明白,我們開車來祖魯族都開了好幾天,“大郎”卻說走一天半就能到,原來去的目的地不一樣。
    “大郎”啊“大郎”,如果我大中華的大郎有你十分之一的周全,何至於被人下毒而亡!
    望著不遠處的城市森林,白臉道:“這三頭驢怎麽辦?騎著驢可進不去!”
    “放驢歸山吧!”
    白臉摩拳擦掌:“不能這麽輕易放它走,這一路我可受了它不少委屈!”
    小英子勸道:“你和驢有什麽可計較的!”
    白臉一點兒也聽不進去,躍躍欲試,一聲怒吼後,一個飛腳衝驢屁股踹了過去!
    隻聽“啪”的一聲,“嗷”的一聲慘叫!
    非洲野驢揚長而去,白臉捂著肚子,痛苦地在地上打著滾兒!
    媽的,這野驢也忒狠了,這一蹄子,幸虧沒踢在要害部位,要不然非碎了不可!
    嚇得我趕緊拍拍我那隻驢的屁股,示意它可以走了,惹不起還躲不起嘛!
    我和小英子趕緊去扶白臉,白臉像喘不上氣來,憋的臉通紅。
    小英子嗬斥道:“哎呀,讓你不要和驢過不去你就是不聽,你和牲畜有什麽可計較的!”
    我添油加醋道:“何況你還打不過人家!幸虧驢大哥沒給你補一腳,要不然,你得肝腸寸斷!”
    就這樣,攙扶著白臉,我們仨,來自野蠻世界的人,走進了文明的城市森林。
    ……
    天色漸暗,出來混,首先得找個根據地,通俗來說,也就是找一個睡覺的地兒。
    身無分文,又是外地人,經過幾番周折,我們終於淪落到了一座救濟站。
    站在門口,白臉道:“古人雲,大隱隱於市,誰能想到江洋大盜住在這個地方!”
    我白眼看著他,真他媽的會找補。
    我們被安排在了大通鋪,一共住了三四十人,白人、黑人,男女老少,正值夏天,蟲蠅紛擾,氣味兒熏天,能在這兒住的人,保守門檻兒起碼得一個月不洗澡!
    但大家都很熱情,認識不認識的,都能打一聲招呼!
    長途奔波,人困馬乏,晚飯救濟站給了兩個麵包,但水管飽,白臉看著硬邦邦的麵包,嘟囔道沒有果醬,我連連點頭,不光沒果醬,還沒有烤鵝!
    大爺的,都什麽時候了,還要自行車!
    勉強填飽肚子後,我立馬四平八穩地選擇了躺平,唉!年輕人壓力這麽大,又整日操勞,早晚哪一天得猝死!
    我以為以我的睡眠質量,會不會鼾聲如雷,打擾到別人,後半夜發生的事證明,我想多了。
    簡單來說就是一場交響樂,重金屬交響樂,平地起雷或從天而降,我與白臉四目相對,誰能想到一個個骨瘦如柴,怎麽打起呼嚕來像吃飽了撐的一樣呢!
    小英子不為所動,雖然她也沒睡著,可人家心平氣和打起了坐,美其名曰,冥想!
    我朝小英子豎了個大拇指,拖著白臉出了房間!
    走出房間的瞬間,耳根子立馬清淨了。
    坐定,白臉問我:“有什麽計劃嗎?”
    我點點頭:“不打算睡了。”
    “媽的,誰問你這個,我是問你骷髏頭的事兒?”
    “能有什麽計劃?我都不知道比勒陀利亞的博物館在哪裏?你就是找人算命,起碼得見個麵吧!”
    白臉握緊拳頭:“淩淩發,說實話,我還是看好你的!”
    “要不然呢?”
    “要不然……大家一起死!”
    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這得是什麽交情!
    唉!你得說我命苦啊!
    有一搭無一搭聊著,一個白色身影突然由遠而近。
    以我高度近視看,如果沒有猜錯,這應該是一個長裙飄飄的姑娘!
    “白臉,要不然你回屋裏睡會兒?”
    “你什麽意思?有女人來了你想打發我走?”
    “我不是擔心你當電燈泡嗎?”
    “什麽電燈泡?你倆語言都不通,我能當了電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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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這話說的……是他媽有點兒道理!
    說話間,姑娘已經來到了麵前,我定睛一看,就差歡呼雀躍了,這明明是一副標準的亞洲麵孔啊!
    再看這一身的碎花裙子,再看這吹彈可破的麵容,十有八九還是個江南女子。
    對,你沒聽錯,是江南女子,不是越南女子!
    我和白臉同時咂摸著嘴,揮手致意!
    碎花姑娘甜美一笑,差點兒把我倆淹死在她甜甜的酒窩裏。
    尤其是她看到我後,更是一臉的喜不自勝,試探性問道:“你是……中國人?”
    鴻運當頭,我的老媽媽啊!
    我活了這麽久,不就是為了等今天嘛!
    我站起來,重重地點點頭,抑製住我內心的澎湃,伸手道:“姑娘你好,我叫劉淩發,你可以叫我淩淩發!”
    碎花姑娘“撲哧”一笑,握著我的手:“淩淩發?你認識淩淩漆嗎?”
    “沒想到姑娘也是周星星同學的粉絲,那麽,就讓我們以粉絲的名義擁抱一下吧!”
    我一把抱住碎花姑娘,可能有些突兀,但作為周星星同學的粉絲應該知道,劇情的突兀往往暗藏在合情合理的故事情節之中!
    我深呼一口氣,聞香識女人,恍然間,我仿佛回到了江南的某座小鎮。
    就這麽抱著,哪怕天老地荒,時間停止!
    “哎!行了,手也握了,也擁抱了,快放開手腳吧,你都把人家弄臭了!”攪屎棍說著將我和碎花姑娘扒拉開。
    碎花姑娘一臉羞澀,整了整衣服,衝白臉道:“你的中文真不錯!”
    白臉伸出手:“幸會幸會!”
    握手之後,白臉突然抬頭望月,一副深沉:“涼風有信秋月無邊……”
    媽的,我一聽,這不是要裝大尾巴狼啊!
    我趕緊插嘴道:“姑娘,來來,坐一會兒,正所謂人生四大幸事,他鄉遇故知,真是莫名其妙的緣分啊!姑娘,你是留學生?不好好在國內待著,來這裏幹什麽?”
    碎花姑娘不笑不說話:“我不是留學生,我爸在這裏做生意,我是過來幫忙的,來了也沒多長時間,想看一下一個全新的世界。”
    “哦,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免貴姓王,單名一個望字!”
    “王望?”
    “你連起來讀三遍?”
    “旺旺,旺旺,旺旺!”
    碎花姑娘捂嘴大笑:“哈哈,對了,對了,就是這樣!”
    我咂摸著嘴:“姑娘好調皮!看來沒少吃旺旺的雪米餅!”
    白臉當然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笑得前仰後合,用他的笑聲襯托我的滑稽!
    “姑娘是哪裏人?”
    “你猜?”
    “姑娘是胡福)建人吧?”
    碎花姑娘大眼一瞪:“你怎麽知道?”
    “因為你剛才說要看一下船全)新的世界,能把全讀成船的,不能是別的地方的人!”
    碎花姑娘拱手道:“公子察言觀色,小女子佩服佩服!”
    “走南闖北,見多識廣而已,不值一提!這三更半夜的,姑娘怎麽來這種地方?這裏的治安可不怎麽樣”,我指著白臉,“你看,都是這樣的人渣!”
    碎花姑娘毫不介意道:“我今天是幫父親送一批救濟物資,今晚救濟站的站長,也就是那位慈祥的老太太要過七十歲的生日,邀請我留下,我也不好意思拒絕,隻能明天天一亮再走。”
    清風明月,良辰美景,我一聽這話,這不是拍馬屁的好機會嘛!
    “沒想到姑娘長得漂亮,心地更加漂亮,家父也一定是一個道義之人,實在令晚輩佩服佩服!”
    碎花姑娘擺擺手:“舉手之勞而已,我們中國人不就講究仁義禮智信嗎?”
    我心誠意摯道:“看來我們是讀同一本教科書長大的!”
    碎花姑娘燦爛一笑:“你這嘴真甜!”
    “哎呀”一聲,白臉自知插嘴無望,薅著頭發,頂著白熾燈一樣的燈泡腦袋,回了身後的大通鋪!
    “你是怎麽到救濟站的?我從來沒見過你!”
    “實不相瞞,我是昨天傍晚剛到的,唉,孩子沒娘,說來話長,我是一路波折,好不容易活下來,能在這兒有個地方睡覺已經十分知足了!”
    碎花姑娘眼前一亮:“這麽說,你還是個有故事的人?”
    有故事的人?
    我長歎一聲:“唉!我的故事啊……要是寫出來,到目前快有一百五十萬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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