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消炎藥的錢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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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前一天下雨帶來的涼意一直延續到今天,我撅著腚,還在呼呼大睡!
什麽?
我都睡著了怎麽知道自己是撅著腚睡的?
要不然呢?
不撅後麵的腚就得撅前麵的……“一柱擎天”,兩樣,作為大男人,你總得豎起來一樣吧?
要不是洛麗塔嬸嬸一巴掌拍醒我,我應該還能睡五分鍾。
“這都幾點了,你就不怕把腦袋睡扁扁了?”
我摸著大腦袋:“不能,我睡覺又不總是同一個姿勢,你看,我有時仰著頭睡,有時側著頭睡,還會趴著睡,就是為了防止睡覺把頭睡扁了!”
“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輸液了,吃點兒消炎藥就可以了。”
“吃藥能行嗎?我得趕快好,我趕時間呢!”
“進口消炎藥,德國的,把錢給人家,三天之內到貨,效果出奇的好!這個病是沒事了,但你另一個病越來越重了,我們這兒治不了!”
“啊?什麽意思?我得重病了?我怎麽沒感覺出來?哪兒的毛病?”
“嘴!”
“嘴?口腔?口腔癌?晚期嗎?我也沒疼沒癢啊?什麽原因導致的?”
“油嘴滑舌,說話太多!”
嗯?
“嬸嬸,我心小,這樣的玩笑可萬萬開不得!”
洛麗塔嬸嬸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沒走幾步,突然從病房外傳來一聲慘叫!
“啊!”
聽聲音,應該是一個中年男子的。
洛麗塔嬸嬸趕緊出門,作為好事者,我溜下床,也想一探究竟。
聲音是在二樓傳下來的,洛麗塔嬸嬸顧不得一身肥膘,呼哧呼哧往上趕,我也顧不得兩腿發麻,生怕不能第一時間出現在故事現場。
聲音是在二樓的203辦公室傳出來的,一進門,看到一個中年男子癱坐在地上,正在抱頭痛哭!
洛麗塔嬸嬸上前詢問,中年男子指著一個打開的抽屜,哭的更厲害了。
嗯?難道抽屜裏裝著他的貞操?
大老爺們哭的那叫一個慘烈,我上次哭成這樣的時候還是小時候玩兒過家家,說好的我當爸爸,麗紅當媽媽,我卻被胖墩截了胡,眼睜睜看他牽著麗紅的手,說要陪她回娘家!
男子穿著樸素,戴著一副眼鏡,四五十歲,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紀。
按照我大中華網絡雞湯文化來說,這樣的中年男人是惹不得的,外強中幹,脆弱得很,一點兒的風吹草動,有可能是路人白愣一眼,都有可能讓他感覺世態炎涼,陷入崩潰。
此時,走廊裏已經圍滿了人,有醫院的工作人員,也有病人,稀奇的是我居然在人群裏發現了沉默的卡瓦洛先生。
看來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但人類有一點兒倒能相互輝映,那就是都愛看熱鬧!
幸災樂禍,是人類最變態的快樂方式,沒有之一!
這個時候院長也來了,步履匆忙、氣喘籲籲,他大概聽了聽事情的前後經過,又去窗戶那兒瞧了瞧,隨後長歎一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再也沒吱聲。
我腦海裏飄著十萬個為什麽?
丟東西了?丟什麽了?很重要嗎?
天助我也!我一把拉過湊熱鬧的碎花姑娘:“啥情況?丟東西了?”
“錢丟了,我聽說是醫院準備用來買藥的貨款!”
“多少錢?”
“七十多萬!”
“七十多萬?這麽多?”
我看了一眼抽屜,哎,不對啊!
“大姐,你可別胡說,那個小抽屜能放得了七十多萬?”
“少見多怪,你知道西非法郎的麵值最大的多大嗎?”
我搖搖頭:“我少見多怪,沒見過世麵!”
“一萬,也就是說七十萬西非法郎隻需要七十張最大麵值的西非法郎就行!”
啊?一張一萬?
那出門想將錢包鼓鼓囊囊起來還得換成零錢來!
“那……這七十多萬的西非法郎相當於多少人民幣呢?”
碎花姑娘掐指一算:“八千左右!”
啊?才八千左右?
這麽說,我要是在我大中國借上一屁股債,跑路來科特迪瓦,我就能成百萬甚至億萬富翁了?
我就能天天花裏胡哨、醉生夢死、頓頓吃肉、三妻四妾了?
“哈哈!”
“你有病啊?”碎花姑娘惡狠狠咒罵道。
我一把捂住嘴,媽的,怎麽還笑出聲來了!
“這可是救命的錢啊,這小偷真可惡!我昨天還聽洛麗塔嬸嬸說,要用這筆錢進一些高質量的進口消炎藥,這下好了,錢都沒了!”
“你等等?洛麗塔嬸嬸說要用這錢買進口消炎藥?”
碎花姑娘點點頭:“對啊,怎麽了?”
我緊握雙拳:“奶奶腿!我和這個賊人不共戴天!”
“和你有什麽關係?”
“怎麽沒關係?他娘的,他把我的消炎藥給弄沒了!”
我正想毛遂自薦,告訴洛麗塔嬸嬸,玩世不恭隻是我的表象,其實我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偵探,經驗和教訓都很豐厚,我願意零酬勞找出偷盜貨款的凶手,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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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時間沒給我這個機會,四五個警察已經出現在樓梯口了,二話不說,疏散人群、封鎖現場。
對於眼前的八字胡警官,我十分懷疑他的能力,有能力的人會用手挖鼻孔然後再吮一下嗎?
想到這兒,我將挖鼻孔的食指停在了嘴邊!
但我依舊心潮澎湃,是時候露兩手了,讓洛麗塔嬸嬸知道,我不是一個隻會睡覺打呼嚕磨牙撅著腚放屁的主兒,我要讓她刮目相看,讓她淚流滿麵,哭著對我說,童話裏都是騙人的!
什麽亂七八糟的!
無利不起早,從利欲熏心的角度看,我如果破了這個案件,起碼,免費的消炎藥能給我用上兩盒吧?
熬了一整天,終於看見洛麗塔嬸嬸從警局回來了,這個筆錄做的,效率真是杠杠的,估計是掰著字典一個字一個字問的,中間可能還推敲了一些標點符號的具體用法。
我趕忙隔著玻璃向她擺手,洛麗塔嬸嬸一臉的不悅,那意思好像在說,都什麽時候了,還這麽愛打問事兒!
我和碎花姑娘坐在床兩側,給洛麗塔嬸嬸搬來一把椅子,一向不問世事的卡瓦洛先生安靜坐在窗前,望著窗外,但我明明看到他的耳朵支愣著,在隨時接聽信息。
“洛麗塔嬸嬸……”
“我知道!”
嗯?知道?
我還沒開始說呢,你就知道了?
“我知道你是一個優秀的私家偵探,有過很多不同尋常的經曆,這些姑娘都告訴過我。”
她指著碎花姑娘道。
“所以,這次嬸嬸就拜托你了!”
我扭頭對碎花姑娘道:“哎呀,低調,我不是不讓你亂說嘛!人在江湖,淹沒在人海有什麽不好!”
碎花姑娘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趕忙起身表態道:“洛麗塔嬸嬸這是說的哪裏話,嫉惡如仇、抱打不平本身就是職業精神所在,何況那盜賊偷的還是我的救命錢,我能饒了他?嬸嬸,別看我戴眼鏡,但我是個明察秋毫之人,不是我吹,這樣一個毛賊,如果知道他爺爺我在這兒了,就該出來投降!”
碎花姑娘托著腦袋殼,衝我老翻白眼!
“洛麗塔嬸嬸,你先簡單說明一下是怎麽回事吧!”
“203是財務室,老馬特今年已經五十了,在醫院做財務也有三十多年了,今天一大早,他打開財務室的門,發現放貨款抽屜的鎖被人砸了,再一看,裏麵七十多萬的貨款已經沒了,接著就是今天早晨我們聽到的那聲慘叫!”
我立馬舉手道:“警方怎麽說?”
“入室盜竊!”
“嗯……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碎花姑娘瞪我一眼:“隻要眼不瞎,誰都能看出來這是一起入室盜竊案!”
我屁股一緊,有道理!
“老馬特這個人怎麽樣?”
“忠厚老實,兢兢業業大半輩子了,從來沒出過如此嚴重的問題,而且按照醫院規定,誰丟了醫院的貨款,誰就負責賠償。”
“啊?被偷的也算?”
“對!”
“那老馬特一個月工資多少錢?”
“十萬!”
“十萬?可以啊,七十萬對他來說豈不是毛毛……雨……哦,對,十萬西非法郎,相當於……一千左右的人民幣,除了吃喝拉撒……也就是說老馬特就算不吃不喝也得七個多月的工資?”
洛麗塔嬸嬸搖搖頭:“但實際上老馬特家庭條件並不好,七十萬對他來說是一筆巨款!”
“警方現在有懷疑的嫌疑人嗎?”
“沒有,一頭霧水!”
“好吧,看來我們需要去現場走一趟!”
“盡管警察可能不會同意,但幸好我這裏還有一把備用鑰匙!”
說著,洛麗塔嬸嬸掏出了一個鑰匙掛,上麵密密麻麻掛了二三十個鑰匙。
走在街上,這很難說沒有炫耀的嫌疑,或者我甚至懷疑,她有收集鑰匙的癖好!
洛麗塔嬸嬸在前,我和碎花姑娘在後……嗯?沉默的卡瓦洛怎麽也跟來了?
洛麗塔嬸嬸將門打開,其實這個現場極其簡單:一把被砸爛的鎖具,一個存放貨款的抽屜……
洛麗塔嬸嬸走到房間北側的窗前,打開窗戶,指著外麵道:“這裏還有一把梯子!”
我走過去,探頭一看,窗戶距離地麵大概有四米左右,梯子的高度與窗戶差不多,也就是說,稍微一抬腳,就能從窗戶溜進來。
顯然,這就解釋了小偷是怎麽進來,又是怎麽溜走的!
“房間裏其他東西有被動過嗎?”
洛麗塔嬸嬸搖搖頭。
“那這把梯子是哪兒來的?”
“醫院倉庫裏的,小偷就是從那裏搬過來的,倉庫的鎖也被破壞了!”
接下來有必要介紹一下醫院的布局:整個醫院呈長方形,共有一個職工宿舍樓,四個病房樓,這五棟樓構成了醫院的前院,醫院的後院與前院被低矮的牆隔斷,中間隻有一個門,也沒有鎖,原因無他,後院實在太亂,雜草叢生,大大小小倉庫若幹,也不知道放的什麽東西。
因為醫療資源特別是樓房奇缺,就沒有專門的辦公樓,我所在的住院樓二樓,變成了辦公樓。
203北麵窗戶,正麵向醫院後院,所以盡管醫院人員來來往往,但後院卻很少有人涉足,這就給盜竊者提供了可乘之機!
我眉頭緊皺,如此看來,誰都有可能是盜竊者,醫院人員、病人或者是外來人員,隻要他對醫院和貨款的情況有所了解,隻需要拿個錘子,就能搞定這一切!
這樣的話,就得從知曉這筆款項的人開始調查,兩方麵入手,一方麵是老馬特身邊的人,是不是老馬特說漏了嘴,另一方麵是醫院的相關人員,知道203房間抽屜裏有這麽一筆巨款。
望著雜草叢生的後院,我長歎一聲:“唉!看來這是一項繁雜的任務啊!”
“有把握嗎?”
是洛麗塔嬸嬸。
我咽了口唾沫,虛虛地扔出這樣一句話:“開玩笑,遇到我,魑魅魍魎算他們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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