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又有大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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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就被碎花姑娘叫了起來,她見我表情呆滯,左右兩個熊貓眼,十分不解!
“淩淩發,你昨晚沒睡好?”
“大姐,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有一覺睡到天亮睡成熊貓眼的嗎?”
我人困馬乏,大半晚上都在想老馬特的事兒,好不容易睡著了,老馬特又跑我夢裏哭了後半夜!
“我這也是為了襯托氣氛,科特迪瓦應該沒有熊貓吧,正好,今天我們不是去獵場狩獵嘛,這樣容易和動物們打成一片!”
碎花姑娘看了看時間,道:“你會用獵槍嗎?”
我囧囧鼻子,自信道:“嗬嗬,開玩笑,我隻會打手槍,太長的沒摸過……我是說太長的槍!”
“那你隻能拿著獵槍裝模作樣了!”
“拒絕形式主義!沒吃過豬肉,我還沒見過豬跑嗎?打不中歸打不中,讓槍發出槍聲不就是動動手指的事兒嘛!”
碎花姑娘點點頭,“穿衣服,我們現在就走,我帶了麵包當早飯!”
碎花姑娘站在床頭,絲毫沒有要出房間的意思。
我朝她擺擺手。
“什麽意思?”
“回避啊!從生理學角度講,我也是個男人,該有的東西我都有,那可是我的隱私、我的寶貝,萬一被你盯上了,非要不可,你說我給還是……啊!”
沒等我說完,劈頭蓋臉的枕頭就掄到了我頭上。
也不知道碎花姑娘用了哪一計,院長居然派了一輛救護車拉我們去目的地!
這是什麽概念?
要知道醫院裏一共才三輛半救護車,那半輛因年久失修已經不能上路了。
何況院長可是出了名的吝嗇鬼,他曾要求救護車司機為了省油要養成不急不躁、平穩駕駛的操作風格,患者的緊急情況排在次要位置考慮。
他還是個高度近視眼,右側鏡片像被籃球撞擊後的玻璃,你都看不清鏡片後麵的眼,但人家依舊一副眉頭緊皺、洞若觀火的樣子。
所以說,碎花姑娘對科特迪瓦的“周扒皮”下了什麽蒙汗藥,能讓他出這麽大的一攤血?
萬萬沒想到,我人生的第一次救護車來的如此與眾不同,別人都是躺著進來,站著出去,我則有可能是站著進來,躺著回來!
對,一定讓司機在獵場等著,發生什麽意外好有個照應,萬一獵場的動物都成了精,猜到就我一個人不會用獵槍怎麽辦?萬一有發情的動物見我玉樹臨風、相貌堂堂,起了歪心思怎麽辦?
司機一腳油門,屁股還沒坐穩,我就拋出了我的大問號:“大妹子,我有一事不明!”
“你是不是想問這車是怎麽來的?”
“恭喜你,都會搶答了!”
碎花姑娘朝我鬼魅一笑:“你覺得呢?”
“你不會……把自己給賣了吧?不能吧,為了一輛破車把自己搭進去?”
“你隻說對了一半!”
“一半?”我眉頭一皺,機靈勁兒就上來了,“你把別人給賣了?”
碎花姑娘果斷點點頭,還給我豎了一個大拇哥。
“那……你是把誰賣了?”
“你猜?”
我咽了口唾沫:“我猜……這個人不會是我吧?”
碎花姑娘一手搭在我的肩上,相當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當著院長的麵拍了胸脯,我告訴他淩淩發會將盜竊賊找出來,否則我們會打工贖罪,直到彌補回損失!”
我皺紋深深深幾許,一嘴的苦水:“大妹子,哪來的自信啊?誰讓你給我找工作的?還是免費的工作!”
碎花姑娘不以為然、輕描淡寫道:“你沒聽說過的那句話嘛,信心是成功的第一秘訣!”
聞言,我腦袋“轟”的一聲,直接就崩了!
“唉!啥也別說了,做好了打長工的準備吧,你當著院長的麵拍了胸脯,我真想當著你的麵再拍一拍你的胸脯!”
我拍了拍前麵的司機,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懂:“師傅,把救護車的鳴笛聲給撤了吧,不用這麽聲勢浩大,咱這是“出院”!”
半個小時的路程,一個碩大的、用一整棵枯樹橫向做成的大門出現在眼前。
有什麽用?
除了這棵大樹,周圍連個圍欄都沒有!如果繞一下,豈不是免門票了?
一個膚色黢黑,晚上吃黑巧克力都有可能咬到手的壯碩男子朝我們走來。
碎花姑娘搖下車窗,二話沒說,從口袋裏掏出厚厚的一遝紙幣。
男子繃住的臉瞬間開出了一朵許巍的藍蓮花!
此情此景,怎由得我不多問一句!
“這錢……”
“對,也是你未來在醫院打工的錢!”
我和碎花姑娘一人選了一把獵槍,雖然不懂,但又是調焦又是對焦的,裝神弄鬼、裝五作六一番還是遊刃有餘的。
當然,我這是在說我自己,人家姑娘好像是行內人,摸了兩把就知道手裏的槍是什麽調性了。
狩獵絕對是貴族運動,但這項運動在我大中華根本無立足之地,我大中華的群眾頂多打個野兔野雞,再大的動物絕不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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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場主人提供交通工具,有馬匹和皮卡車,根據碎花姑娘的情報,我們選了馬匹。
壯碩男子嗚哩哇啦說了一堆我也聽不懂,但導遊路線圖上堆滿了豺狼虎豹、雄獅猛獸,就沒見我預想中的大白兔,我在嚇尿的同時告誡自己,千萬跟緊了碎花姑娘,要知道我手裏的獵槍於我而言和燒火棍沒什麽區別!
大把的鈔票撒出去了,不忍直視,嗬嗬,如果我不說,誰能知道這他媽都是我買單!
“騎過馬嗎?”碎花姑娘隨口一問。
“嗯……騎過人馬,真馬沒怎麽試過!”
“關鍵時候可別露了馬腳!”
我拍著自己挑選的大種馬:“放心吧!它露馬腳我也不能露!”
我和碎花姑娘上了馬,沒想到碎花姑娘馬術精湛,幾下子就把她的大白馬馴服地俯首帖耳了。
再看我這邊,我正趴在大種馬身上,對它俯首帖耳!
這也不能完全怪我,這大種馬像正在發情期,見了雄性就趾高氣昂!
碎花姑娘搖搖頭,恨鐵不成鋼地騎馬進入獵場,我則卑躬屈膝對大種馬一番好言相勸:“大哥,你我遠日無仇近日無怨,沒必要相互為難,今日還請馬哥高抬貴手啊!”
話音剛落,隻聽“啪”的一皮鞭,大種馬一聲長鳴,前蹄撩起,就在它要狂奔之前的前一秒,我回頭看到了壯碩男子幸災樂禍的熊臉和他手裏揚起的皮鞭!
然後……我成了風一樣的男子,很快消失在鏡頭前麵了。
我一路風馳電掣,大腦空白,趴在馬背上,都不敢吱一聲,這下好了,算是被全世界拋棄了,隻等大種馬背我入虎穴,然後分食在這非洲草原上。
越跑越遠,我心裏是越來越虛,從心存僥幸到絕對絕望,我頭上的汗是幹了濕濕了又幹,直到火紅的太陽一躍而出。
大種馬停了,累的它氣喘籲籲,我則從馬背上滑落下來,癱坐在地上。
周圍荒草叢生,時不時傳來野獸的吼叫聲,估計就連玉皇大帝和釋迦牟尼也不敢保證,沒有食人獸從草窩裏跳出來。
此時此刻,我隻想一槍崩了那個壯碩男子!他媽的,什麽叫花錢送人頭!
還沒等我緩一口氣,遠處突然傳來槍聲,莫不是伊卡洛斯他們已經玩兒起來了?
聽這飄渺的槍聲,可見我跑出來的距離不是一般的遠啊,這要是憑喊,估計他們也聽不到,雖然他們聽不到,但附近的野獸有可能聽到!
你讓我怎麽辦?
我扶著樹站起來,剛想撒泡尿緩一緩,突然刮過一陣涼風,幾片樹葉打在我的臉上,旁邊的草叢也在沙沙作響。
我一哆嗦,氣氛突然就上來了!
我短路的大腦這個時候也接上電了,然後就開始插播一條經典的電視畫麵:武鬆打虎!
我握了握拳頭,平時沙包大的拳頭變成了豆沙包拳頭,軟糯無力!
我想起了我的獵槍,趕緊從背後抽出來,架在雙手上,我真心的希望這片草原上的野獸們都認識這玩意兒,一看見就跑。
詭異的氣氛蔓延到了大種馬身上,它開始暴躁不安,這就對了,看來附近肯定有大型野獸。
“大哥,小點兒聲啊!”我急忙勸阻。
大種馬甩甩大馬頭,一頓挫骨揚灰般的嘶鳴,這信號發的,就是聾子也能聽見。
我惱羞成怒、捶胸頓足,剛想悄無聲息罵它兩句,誰知大種馬還有靈性,他媽發出“這裏有人快來吃啊”信號後,頭顱高昂,一蹄子朝我胸口踢過來,隨後揚長而去,那叫一個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大爺的,可苦了我了!
我一口氣沒喘上來,像吞了一個二斤重的大蘋果,胸口一個黑紫黑紫的馬蹄印。
我剛想嗷嗷兩聲,不遠處的灌木叢已經開始左右搖擺了!
剩餘不多的理智告訴我,能不正麵硬剛就別硬剛!
我背著獵槍,捂著胸口,一個驢打滾,滾進附近茂盛的草窩裏,順手,我還給自己編織了一頂綠草帽。
他奶奶的,我不是來打獵的嗎?這成了誰打誰了?
我的心怦砰直跳,我都想好了,以我現在的實力,魚死網破是不可能了,但臨死之前薅一把毛總可以吧?
我要讓給我收屍的人知道,我他媽可是戰死的!
……
哦,對,沒有收屍這一說法,甚至連骨頭都不可能留啊!
想到這兒,我又想起我父親為我保留的那片屬於我的自留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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