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好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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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伊卡洛斯被害案的調查三人組正式成型,“三人”,可是一個威力無窮的辦事小組,桃園三結義,三人行必有我師,三人能成大老虎!
啊吼!
要不要打出“替天行道”的大旗?
我提議道:“要不然咱再去現場看看?案發那天太匆忙,沒來及仔細看,說不定漏下了什麽重要的線索!”
大腦袋起身道:“要不然我先做個自我介紹吧,不能總在我背後喊我大腦袋啊!”
嗯?
我叉!
我和碎花姑娘一愣,原來大腦袋早就知道……我們管他叫大腦袋了?
我趕忙圓場:“誤會了,天大的誤會,嗯………我們那兒有句俗話,腦袋大脖子粗,不是高幹就夥夫,您屬於高幹,都是滿腦子的智慧!”
碎花姑娘直白愣我,那個意思仿佛在說,誰讓你給人家起這麽個綽號的?
我還之以鼻,你不也叫著挺順嘴的嗎?
大腦袋向我伸出手:“我叫奧裏耶,是阿比讓市警局的一員,希望這次我們能通力合作,找出殺害伊卡洛斯的凶手!”
奧裏耶?你和奧利給、奧利奧是什麽關係?親兄弟還是堂兄弟?
我趕緊伸手:“我叫淩淩發,本名……”
我叉,我自己本名叫啥來?別人都管我叫淩淩發,我自己都習慣了,自己的本名都忘了。
“你本名不叫劉淩發嗎?”碎花姑娘提醒我。
我一拍腦門:“對,本名劉淩發,哈哈!江湖人稱淩淩發!”
我大坨汗從腦門流下來,這要讓我爹知道我把自己的本名都忘了,肯定給我治一個欺師滅祖的罪過。
碎花姑娘穩穩當當伸出手,“你可以叫我碎花姑娘,這個名字是淩淩發給我起的,雖然不怎麽樣,勉強用吧!”
哎,這個人,我沒管你叫翠花就不錯了!
和大腦袋……不對,是奧裏耶走得近點兒應該是沒錯,人家可是警察,我身後還有毛血旺盯著呢,說不定哪天奧裏耶能助我一臂之力或者是拉我一把。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來科特迪瓦,但我們現在是一個團隊,有什麽事盡管找我!”
這話一說,我立馬覺得腰杆直了,感覺頭上打開了一頂保護傘!
行了,手也握了,也自我介紹了,是時候幹點兒正事兒了。
我再次提議道:“事發當天,過於匆忙,我想再去看看現場!”
奧裏耶點點頭:“可以!”
大廳圍了一圈的警戒線,伊卡洛斯的血依然殘留在地板上,除了食物,其他任何東西都沒有動過,我小心翼翼鑽過警戒線,眉頭緊皺,一舉一動都是學著電影裏來的。
我也是良苦用心,我得讓奧裏耶覺得,我還是比較專業的,至少演技方麵不能有什麽破綻。
在餐桌下麵和牆壁上,我尋尋覓覓,按照電影劇本走的話,如果再配上一段兒沉靜的背景音樂,是應該有所發現才對,比如說,老頭兒臨死前寫下了凶手名字的其中一個字……
哦,不對,當時黑燈瞎火,麵對麵都看不清是誰,恐怕老頭兒也沒看清凶手的臉。
轉了一圈,眉頭也皺了半小時,畢竟不是科班出身,演的挺累,一無所獲,隻在桌子腿下麵發現了一個燒鵝頭。
這就對了,我說我那天找了半天都沒找到那隻燒鵝的頭,原來在這兒藏著了,不過眼前的燒鵝頭並不合我的意,甚至這份食材是做糟蹋了,如果是醬香的話,肯定就不一樣了。
退一步講,五香的也可以啊!
醬香鵝頭……應該和醬香鴨頭味道差不多,看來,我猜的沒錯,果然有重要東西被漏下了!
當初燈滅以後,大廳裏一片漆黑,如果我當時有火眼金睛就好了,一眼就能看見是誰在迅速移動。
想到這兒,我不覺長歎一聲:“唉!”
奧裏耶立馬警覺道:“怎麽?有發現?”
“啊?沒有啊!”
“那你歎什麽氣?”
“我……”,媽的,怎麽解釋,告訴你我在為沒有火眼金睛而歎氣嗎?
“我想起一件事,事發當晚,燈為什麽會突然滅了呢?要知道,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應該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滅燈吧!”
碎花姑娘鄙視地看著我,表情語言直接明了:就你的戲多?自己給自己加台詞是不是?
奧裏耶點點頭:“事發後我們檢查了線路,沒有問題,但這事的確蹊蹺,我們也懷疑是有人配合凶手作案,但那天莊園的人特別多,除去賓客和莊園裏的人,還有外來的樂隊,廚師團隊和一些雜工,莊園電力的總開關就在莊園的後院,沒有任何防護,誰都可以把電閘關上,然後再打開,我們排查了所有的人,大家在那一刻似乎都沒有作案的時間。”
我抹了一把臉,唉,這要是有個攝像頭就好了,看誰還敢如此膽大包天。
來都來了,總得下一條結論吧。
“所以,我同意您的看法,肯定是有人和凶手裏外勾結,這邊拉閘停電,裏麵行凶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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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凶手也好,幫凶也好,都混在一群人當中,我們根本沒有線索和證據指認他們啊!”
大爺的,就你知道!
“既然現場找不到什麽蛛絲馬跡,那麽,就讓我們從伊卡洛斯的兒女們開始入手吧!”
在車上,奧裏耶遞給我一份檔案,當我想要伸手拿的時候,他又收回去了。
“還是我複述給你聽吧!”
我笑而不語地點點頭,這是往我軟肋上掐啊,懂法語怎麽了,我因為你們懂法語鄙視你們了嗎?
“波利,伊卡洛斯的長子,德佳拍賣行的董事長,科特迪瓦最有實力的收藏家之一,據說每年都有大量非洲文物經他手流入歐美市場,包括黑市,他組織了十多個探險隊,奔赴非洲各地,與其說是尋寶不如說去偷盜,他實則繼承了伊卡洛斯的衣缽,成為非洲大陸上最大的文物盜竊者!”
我對奧裏耶心生一絲敬畏,我的老天,“衣缽”這個詞都知道。
“那你們怎麽不抓他?”
“抓他?”,奧裏耶苦苦一笑,“如果要抓的話,伊卡洛斯一家都應該抓起來!伊卡洛斯家族的發家史,是一部沾滿了血腥的發家史,更是一部名副其實的盜竊史!他的死……除了那些依附他的權貴們,沒有人會覺得可惜!”
哦,原來老頭兒如此招人恨!
“所以,我也想借調查伊卡洛斯之死,扒一扒波利……和他那些肮髒的交易!”
我與碎花姑娘坐在後座,四目相對,似乎有光從他的頭頂崩裂出來,看來奧裏耶還是一個充滿正義的警察。
“奧裏耶警官,有個問題不知該不該問,就算你找到扳倒波利的證據,哪怕是人贓俱獲,以伊卡洛斯家族的實力,你又能怎麽樣呢?如果隻是徒勞,又何必白費心機呢?”
奧裏耶沉默片刻,突然一個急刹,悲憤浮現在他的臉上,他沒說話,臉上繃緊了肌肉,仿佛一萬句xxx從他臉上劃過。
好吧,就當我沒問,畢竟承認自己的無能為力是一件很殘忍的事兒!
很快,車停在了一棟大樓前,大樓很華麗,像一線城市的寫字樓,這一塊兒應該是阿比讓的中心商務區,用繁華形容可能也不是很過分。
隻不過這裏距離洛麗塔的醫院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快看!”碎花姑娘突然發聲。
我和奧裏耶同時向外望去,在大樓門口,波利正打算坐上一輛黑色的車,看車標,是一輛奔馳商務。
我拋出自己的想法:“我的意思是暗中觀察,看看他們一個個到底是什麽人,有沒有可能給我們一點兒線索,一個人再掩蓋自己,也有放鬆的時候。”
“對,要不然怎麽知道他們的勾當!”
說罷,奧裏耶一腳油門跟了上去。
我好心提醒奧裏耶:“大哥,穩重點兒,你這畢竟是一輛三手過戶的雪鐵龍,跟在後麵就行,別和奔馳掰扯,咱真沒什麽優勢!”
奧裏耶似乎沒有聽見我的話,從副駕駛的包裏掏出一個小機器,這個東西我已經很久沒見了,是一個小型照相機。
“關鍵證據一張也不能落下!”
說罷,將小相機扔給了碎花姑娘。
碎花姑娘二話不說,“哢哢哢”,對著自己就是一頓自拍。
我去!這樣都可以?
大奔馳並沒有展現它真正的威力,隻是按了幾次喇叭,示意路上的小轎車、小三輪和小四輪車都自覺避讓。
有一個上了年紀的大爺不管不顧,明明看到車來了,還要往車底下鑽。
我十分懷疑,此大爺可能是一個碰瓷的!
並且,據此我有理由繼續懷疑,大爺這一招是不是從東方某大國的大爺身上學到的。
顯然,大爺低估了車上人的憐憫之心,大奔馳連停都沒停,直接從大爺的腿上給碾過去了。
我都聽見粉碎性骨折的聲音了!
疼得大爺直接懵圈了,連滾帶爬,捶胸頓足!
果然是一群狠人!
但奧裏耶也沒停車,而是繼續追趕波利的大奔馳,奧裏耶似乎眼中有火,或者是兩人之前結過梁子?或者是奧裏耶早就想將波利繩之以法?
我嗅到了其中的危險,暗中調查波利這樣的人物,一旦暴露,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一個整天刨人家祖墳的人,鬼都不怕,還害怕多個鬼嘛!
想到這兒,我不禁將碎花姑娘一把攬進懷裏。
“你幹什麽?有病啊?”碎花姑娘小聲道。
我點點頭,“我好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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