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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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蹤是一件刺激的事兒,敵動我動,敵不動我不動,稍微不留神,還有跟丟的情況。
有沒有發現,越是詭秘猥瑣的行為,越能刺激人的神經中樞,讓你倍感興奮,這也許能解釋,為什麽有的人,家裏有白天鵝不知道珍惜,偏偏跑出來找雞找鴨?找誰不重要,就是這種行為在刺激著他,心滿意足!
哎呀,我這舉一反三的能力啊!
但對於奧裏耶而言,跟丟目標顯然是不太可能的一件事,人家是警察,橫衝直撞是人家的家常便飯,一個警察如果車技不過關,和一個廚子包包子捏不出二十八個褶有什麽區別?
波利的大奔馳七拐八拐,最後進了一個貧民窟,一個碩大的貧民窟,無論是一眼看不到頭的房屋還是來來往往的居民。
這個貧民窟是真貧啊,感覺你在路上撿起一塊兒磚頭,都是在吸它的血。
“波利……來這種地方幹什麽?”我好奇道。
“這個貧民窟叫危地,危險地帶的意思,燒殺強擄都不歸警察管,因為這裏不存在法律,隻要維克多利不追究就行。”
“維克多利?貧民窟老大?”
奧裏耶點點頭。
“看來即將發生一筆肮髒的交易啊!”,我轉頭問奧裏耶,“你和這個維克多利熟嗎?”
“打過幾次交道,黑幫老大都差不多,凶狠毒辣!”
唉,我就知道得是這麽個人,見過不少黑老大,就沒有一個壓寨夫人說了算的。
波利的車停在了一個酒吧前麵,這個酒吧的牆體上都是很黃很暴力的塗鴉,看的我的血一會兒熱一會兒涼。
奧裏耶停下車,戴上帽子和墨鏡,指著酒吧:“進去看看吧,讓你看看,再兵荒馬亂的地方也有人逍遙快活。”
我趕緊掏了掏口袋,除了牙簽什麽自慰的武器都沒有……不是,是自衛的武器!
媽的,這個時候可不能亂想!
“奧裏耶大哥,我們就這樣赤手空拳進去……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會,但你應該闖過比眼前更危險重重的地方吧?”
哎呀,這無形的小馬屁拍的,真是讓我回不了第二句話。
“當然,當然,我隻是隨口一問,危險在智慧麵前……哈哈,毛毛雨!”
碎花姑娘懶得搭理我,從她的隨身攜帶的小包裏掏出一把匕首遞給我,她的包裏還有一把槍。
“小心駛得萬年船!”她小聲叮囑道。
我們下了車,到門口,兩位花臂小流氓開始搜身,意思顯然是不讓帶武器進去。
媽的,這下可高興了,我的匕首還沒暖和過來,就被搜出來了,再看碎花姑娘這邊,此時的她令我刮目相看,小混混剛想對她下手,她猛的就是一巴掌,然後朝小混混火辣辣的臉就是輕輕一口。
我眨巴眨巴眼,這是典型的打一巴掌給塊兒糖啊!
小混混完全處在懵圈狀態,他捂著臉,看不出是因為挨了一巴掌還是因為被親了一口。
碎花姑娘就這麽大搖大擺地進去了,奧裏耶看來是知道這裏的規矩,什麽武器也沒帶,隻是可憐了我,看來關鍵時刻還得比誰跑得快啊!
一進門,我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光怪陸離的燈光,嘈雜的音樂和喧鬧,空氣裏都是酒精和煙霧,看台上,一群女人正在跳豔舞。
我美滋滋地批判道:“這……成何體統!哈哈哈!”
還沒走兩步,就感覺有人摸我的屁股,我回頭一看,是一個歐美女人,長得還算可以,她邊摸我,邊朝我吐舌頭。
中國人最講究禮尚往來,人家這麽熱情,我怎麽能沒有回應呢?
於是,我做出了那個經典的動作:左右手支愣在耳朵上,囧起鼻子,吐著舌頭,發出聲音:嘍嘍嘍!
歐美女人當時就傻眼了,表情語言仿佛在說,我和你玩兒性感,你和我玩兒天真是不是?
哼!小樣兒,不打問打問,你淩淩發大哥是什麽人?能中你的美人計?
我他媽從上一個美人計中還沒脫出身來呢!
我們在吧台前坐了下來,酒櫃上的酒琳琅滿目,奧裏耶點了三杯酒,說算他請客。
對於從五十二度酒精泡過來的我來說,這酒吧的酒和氣泡水沒什麽區別,如果非說哪裏不一樣,可能就缺了一盤花生米!
奧裏耶指了指二樓,隻見波利正在和一個身形肥碩的絡腮胡談笑風生。
要說這個絡腮胡不是個狠人,打死我也不信!
奧裏耶與酒吧前台有一搭沒一搭聊了起來,碎花姑娘則趁機拍照,將奧裏耶和絡腮胡放入她的相機。
我適應了一會兒,覺得自己也是個成年人了,還能有人吃了我?
於是,我偷偷離開前台,開始在酒吧到處溜達,我也沒別的想法,或者說,想法很樸素,就想距離跳豔舞的看台近點兒。
我左手端著“氣泡水”,右手擦著哈喇子,眼睛瞪的像銅鈴,臉上的淫色蕩來蕩去,那是從心裏浮現出來的笑容。
我肆意我徜徉,我忘乎所以,台上的姐姐妹妹們太熱情奔放了,且不說長得怎麽樣,因為塗的紅唇烈焰,也看不出真麵目來,但那股勁兒是真帶勁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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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又是劈腿又是下腰,又是吐舌又是暗送秋波,我真想跳上舞台,去當矗立在舞台上的那根鋼管!
我輕輕吟唱道:“咱老百姓,高興,高興,今兒晚上真高興,哈哈!”
你以為隻有我這樣?
你看看,不遠處還有一個十來歲的小毛孩呢,哈喇子比我流的還長!
我正熱血沸騰呢,突然一隻手拍在了我身後,我甩了甩胳膊肘,這個時候出來打擾別人看表演,和殺人父母有什麽區別!
但回應我的是另一次拍打,而且下手較重。
我心一驚,看來這不是碎花姑娘或者奧裏耶啊!
我慢慢回過頭,果盤,一個標準的小流氓一臉壞笑地看著我,右手上還拿著一把發亮的小刀片。
好吧,我認了,可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你想怎麽著吧?
我將手抱在腦袋上,示意他搜身。
小流氓心領神會,從胸膛開始往下摸,要說沒有鼓鼓囊囊的東西是假,畢竟豔舞看了一段時間了,怎麽也得有個生理反應!
小流氓一臉氣憤,甩手就是一巴掌,我一點兒防備都沒有,瞬間倒地。
還沒等我爬起來,聚光燈“啪”的一下打在了我身上,周圍的人吹口哨、摔酒瓶,開始起哄。
我雙手一攤,搖搖頭,打算“滅火”,畢竟這不是咱的地盤,可小流氓來了精神,猛灌一口酒,摔碎杯子,對著自己的胸口拍打起來。
我真想跳起來給他臉上貼個咒符,上麵寫著蓋棺定論的兩個字:傻叉!
來不及解釋,估計也沒人聽我解釋,顯然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拳頭比嘴好用,莫斯科不相信眼淚,看來阿比讓的貧民窟也一樣。
形勢急轉直下,周圍的人已經把我和小流氓圍了起來,二樓的貴賓們也興致盎然,紛紛側目,我猜他們很少能見到亞洲麵孔出現在這種地方,或者期待,我是怎麽樣被修理一番的!
這種情況下,我隻得率先開始轉圈,一是拖延時間,二是拖延時間想辦法……好吧,其實就是要拖延時間,因為要動手,我肯定不是小流氓的對手。
那位站起來可能說了,哎,淩淩發,你為什麽這麽肯定你不是他的對手?
大爺的,我奉勸你坐下,我又不傻,就憑小流氓一臉的刀疤和滿身的紋身,也能把我唬住,更別說他還藏了一把小刀片在身上。
我手裏大把大把的出汗,奧裏耶呢?碎花姑娘呢?
還在那兒喝酒呢?
就不過來看一眼,萬一是我呢?
奧裏耶不知道也就罷了,碎花姑娘難道不清楚我什麽倒黴體質嗎?
來不及了,小流氓齜牙咧嘴,好像一隻獵狗想在主人麵前炫耀一把。
唉!媽的,我是男豬腳,我能成全你嗎?你他娘的信不信老子開個金手指,一指頭把你戳死!
我捏了大腿根一下,唉!算了,別發窮恨了,這都已經轉了五圈了。
就在此時,不知哪個該殺的,一腳踹在了我的屁股上,我順勢飛了出去。
小流氓眼疾手快,一個飛身,躲過我的撲倒,而後從我身邊一個側踹,將我踹翻在地。
現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對,沒錯,這些掌聲都是我應得的!
我撿起地上的眼鏡,灰頭土臉爬起來,奶奶的,就算死,我也得讓你下半輩子下不了床。
我一個咬牙切齒,一套王八拳打的風生水起,就在我連滾帶爬想要一躍而起給他致命一擊的時候,小流氓一個劈腿,正中我的大腦袋殼。
瞬間,無數螢火蟲在我眼前繞來繞去,我老師以前總說我腦袋裏有漿糊,今天還真感覺到了,黏黏糊糊、一片空白!
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圍觀群眾的情緒來到了g點,看來今晚的眾望所歸,就是得有一個死在這兒!
我晃晃悠悠站了起來,如果我現在裝死,是不是也是一個不錯的策略?
突然,一個腦瓜蹦在漿糊腦袋裏打響了,我思考片刻,微微一笑,是死是活,在此一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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