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賭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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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從阿比讓港口走回去的,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天都黑了,很難從大眾角度解釋好吃懶做的我如何走了一趟苦行僧般的路程,這個解疑答惑地過程保守估計可以錄製兩集《走近科學》。
最後給出的解釋:兜裏沒錢,手機也正好沒電了!
試問,拋棄一個有錢有勢有地位、有身材有美貌有智慧的女人,你會是什麽感覺?
好吧,就當我沒問,你怎麽可能有這麽好的命呢!
鋪展開來,假如好事成雙:波吉亞不是背後的幕後主使,而我也願意為她留下來,以波吉亞對我的依賴,甭管是因為我靈巧的按摩技術、深厚的煎蛋技藝還是我的油嘴滑舌,毫無疑問,人家看中我的更是我的人品,要不然她怎麽不去找一個按摩師、一個廚師和一個說相聲的組個團隊呢?
當然,帶著這麽些人上床的確是有悖論理!
我是說,綜上所述,我完全可以做到軟飯硬吃!
我現在腦子很亂,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跟隨奧裏耶繼續下去,如果真到那一天,我可能會給波吉亞親自帶上冰冷的手銬嗎?
答案是不能,別說冰冷的手銬,就是暖烘烘的手銬我也不能給她戴上。
我不可能將我心動的女人送進監獄……哦,我的老天,淩淩發,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壞女人的!
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女人喜歡壞壞的男人,其實男人也喜歡壞壞的女人,道理是一樣的,我到現在顯然覺得,初中時候,隔壁班抽煙穿喇叭褲的女生很酷。
青春期的時候我也學過這一招,整個人很冷,不言苟笑,對人愛搭不理,整天哭喪著臉,後來被鄰班的一個小混混成功毒打一頓,說討厭我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模樣,至此,徹底治好了我這個毛病。
言歸正傳!
我裝了一肚子的心事回來,我這個人從來都是喜形於色,所以,我的哀傷別人看不出來。
回到病房,我立馬覺得自己應該是病了,哪裏都不舒服,難道是因為今天……沒吃到天天吃的法式鵝肝?
得了富貴病?
唉,你這不爭氣的肚子,別叫喚了,別說法式鵝肝,床底下超期方便麵都讓碎花姑娘給我吃沒了。
和卡瓦洛先生寒暄兩句後我便躺倒在床上了,我都能想到此時此刻的繁華之夜,波吉亞又在觥籌交錯,她端著酒杯,望著迷離的燈光,突然一陣心酸,因為今晚,再也沒人給她做養胃粥了,再也沒人給她做按摩了,她孤苦,她伶仃,她哀怨,並開始哭泣……說童話裏都是騙人的!
“淩淩發。”
“嗯?”我揉了揉眼睛,剛才睡著了?
“你哭什麽啊?”卡瓦洛先生問我。
我搪塞道:“哦,沒事,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和別人比賽誰哭的厲害。”
“哦,看樣子應該是你贏了!”
“不,我輸了,我輸給了孟薑女。”
“淩淩發,你的人回來了,但你的心好像還沒回來,是不是掉在什麽地方了?”卡瓦洛先生一語中的。
“唉,我是被人攆回來,臨走時她告訴我,我失去了一個女人。”
“你看上去確實有些落魄,不過我想我應該知道怎麽辦,跟我走吧!”
說著,卡瓦洛先生下了床。
什麽意思?這是心受傷了,解鈴還須係鈴人,難道你有醫心藥的方子?
卡瓦洛先生拉著我出了門,然後向左一拐,又往前走了幾步,指了指106病房。
“什麽意思?讓我換病房啊?”
“看看裏麵的人。”
人?
神神秘秘的,現在你讓我看什麽人也解不了我的心結!
我賊眉鼠眼探頭一看,我的老天!
女人,兩個女人,兩個擁有蘇菲馬索的麵容,卡戴珊家族身材的女人!
沒想到小小的阿比讓居然藏龍臥虎,這要是能摸她一下,死而無憾啊!
我咂摸著嘴,口渴難耐,回頭再看卡瓦洛老頭兒,正笑嘻嘻地看著我。
“怎麽樣?能不能解你的心頭愁啊?”
大爺的,這是戳我的軟肋啊!
我搖搖頭:“大爺,您這是幹什麽?好色之心人皆有之,你這樣做讓我很尷尬,好像我淩淩發是那種見了女人就拔不動腿的人一樣。”
卡瓦洛擺擺手:“隨你便,以毒攻毒,以色攻色,你不願看,就跟我回吧!”
說完,扭頭就走了。
“你走吧,我去趟廁所,過會兒就回去!”
哎呀,哪裏來的這麽漂亮的姑娘啊,還是倆,這……這讓我怎麽選?
要不然一塊兒吧,一個崇拜我的機智靈活,一個欣賞我的幽默風趣,因為喜歡我不同的層次,所以兩個人都能接受跟我一起生活。
哎呀,每個狹路相逢的故事都得有一個開始啊,我該如何出場,徹底鎮住兩位姑娘,最好是天降奇兵的那種開場!
“死性不改!”
嗯?好熟悉的聲音。
沒等我回頭,一個強有力的腳已經踹在我屁股上了,我踉蹌兩步,重重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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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姑娘都愣了,那個意思仿佛在說,這不過年不過節的,怎麽行這麽大禮啊?
看來應該是把二位鎮住了!
走廊裏傳來碎花姑娘爽朗的笑聲……
奧裏耶看了看我,我瞅了瞅碎花姑娘,碎花姑娘瞧了瞧旁邊的狗,狗舔了舔奧裏耶的手。
出現了人傳人,人傳狗,狗傳人的現象。
“也就是事到如今,一切毫無進展了?”我總結道。
“也不是毫無進展。”奧裏耶雙手一攤,“市長打算把老頭兒的死當作懸案暫時封存,把他兒子的死亡當作是意外。”
“哦,真是進展神速!市長到底是公務人員,辦法就是多!”
“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碎花姑娘問道。
“我們中國有句老話,不忘初心方得始終,當我們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就回頭想想為什麽要出發!”
“那咱當初是為什麽要出發呢?”
“咱們不是為了奪回國寶……”我一把捂住嘴,媽的,差點兒說禿嚕嘴。
“要不然……我們去下一家看看吧!”奧裏耶提議道。
“下一家?什麽意思?”
“你們忘了,老頭兒有四個孩子,老三和老四我們還沒見過呢!”
“老三是幹啥的?”
“一個賭徒!”
“嗜賭如命,整天和他爹要錢,也不受他爹待見?”
“你怎麽知道?”
“昂,電影裏都是這麽演的。”
“他一直希望得到那筆財產,一旦他的老父親更改了遺囑,對他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所以說,他也有殺害自己父親的作案動機?”
奧裏耶點點頭。
“哦,合著這老頭兒養了一群白眼狼?個個都想置他於死地?”
“別那麽多廢話了,走吧,西克現在應該在那家賭場裏。”
說著,奧裏耶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一甩手,往門外走去。
我大喊一聲:“大哥,等等,先別那麽瀟灑,你還沒結賬呢!”
我以為全世界的賭場應該都一個樣,個個都像拉斯維加斯賭場:每當夜幕降臨,這座位於沙漠之中的奇幻都市就會被奢華賭場的燈光照得宛如白晝,燈紅酒綠聲色犬馬之間,引誘著每個人一擲千金,還有誘人的天使小姐姐,引導你如何下注博得滿堂彩……
現實是,從外麵看,這家阿比讓的賭場就像小鎮上的遊戲機大廳,真的,如果非要說缺點兒什麽,那應該少一副超級瑪麗的塗鴉形象!
賭場之內,喧鬧之聲,此起彼伏!
“和我想的不太像……”我喃喃自語。
“是不是因為沒有漂亮的姑娘迎接你?”碎花姑娘瞥我一眼。
“就這麽個小賭場,還能搭進去身家性命?”
“進入看看吧,說不定裏麵有你想見的女人!”
“你們一個個的,真是有意思,我說我要見女人了嗎?啊?清者自清!”
一進賭場,一股汙濁之氣迎麵而來,這氣味兒混雜著酒精、女人的香水兒和男人的汗漬,充斥著希望、絕望、懊惱、怒吼與歇斯底裏。
這裏也沒有白夜如晝,隻有種類繁多的機器屏幕發出的光和若隱若現的角燈,勉強能看得清要走的路,就這種視線,瞎子都能來這兒當小偷。
我試了試,順手捏了一個暴露女人的屁股,結果跟在我身後的那哥們兒立馬就挨了一酒瓶。
我的老天,這裏的人好狂躁啊,輸家狂躁,贏家更狂躁!這裏才是真正的黑社會,人黑,社會條件更黑!
“賭一把嗎?”奧裏耶問我。
我搖搖頭:“我不會!”
“比大小呢?”
“我是社會主義青年,不可能……”
“輸贏都是我買單,隻要你點頭我就去買籌碼!”
“你……你逼我是不是?我告訴你,我隻玩兒二百塊錢的,多了一分錢都不玩兒。”
碎花姑娘給我豎個大拇指:“真他媽有出息!”
奧裏耶買了多少錢的我不知道,反正給了我一大捧,科普一下,捧是一種計量單位,就是兩隻手合並呈漏鬥形所盛的總量。
“奧裏耶大哥,我要是都輸了可怎麽辦?”
奧裏耶搖搖頭:“你為了案件偵破費盡心思,今天就當放鬆放鬆,輸了也不過我一個月的工資。”
哎呀,奧裏耶都這麽說了,我還能說什麽呢?
我摩拳擦掌,荷爾蒙激素飆升,我的天呐,“黃賭毒”,我終於要沾染上一項了!
哈哈!我要成為賭徒了!
“買大買小,買定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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