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贏不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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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一無所有,除了左右兩個鼓鼓的腰包,哈哈,沒想到,我淩淩發也有腰包鼓鼓的那一天!
    我看以後誰還敢說我隻有腮幫子鼓!
    哎呀,你聽,走起路來還嘩啦嘩啦的響,這聲音,比窮得叮當叮當響好聽多了。
    哎呀,還真得捂著錢袋子蹦一蹦跳一跳,感受一下這爽朗的快感:啊~啊~啊!
    我邁著淫蕩地步伐來到賭桌前,賭桌周圍已經水泄不通,賭場比大小的規則很簡單,就是投骰子,押大押小:如果三個骰子的點數加到一起小於等於10,就算小:如果點數大於10,就算大。
    不出老千的話,這完全是比拚運氣。
    話說到拚運氣,哼,我淩淩發還沒怕過誰,要知道我擁有屎黃屎黃的手氣!
    此時此刻,我耳邊突然響起《賭神》的片頭曲,還有發哥戴墨鏡用美元點煙的場景,我擼起袖子,眼前閃過一道白光,是時候展示真正的技術了,我他媽在jj鬥地主還有一萬金豆,我和別人提過嗎?
    “押大押小?”奧裏耶問我。
    我雙眼緊閉,仰天長嘯,腦海裏蹦出一個閃耀的數字:7。
    “押小!”
    說完,我掏出五六個籌碼,“啪”的一聲拍在了賭桌的左側,那孤注一擲的態度,就像押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其他賭徒頓時對我刮目相看,顯然,押這麽少的籌碼,眾人應該是沒見過。
    人家都是一把把地扔籌碼,還有一個長頭發、半個月沒洗頭的主兒,居然將手裏的籌碼都推到了賭桌右側。
    對,和電影裏演的一模一樣,像極了一座小山。
    如果劇情照此進行下去,那過會兒就該掏房產證了,然後就是自己的手指頭,最後是老婆孩子。
    “不打算再押點兒?”奧裏耶提醒我。
    我堅決擺擺手:“十賭九輸,穩重點兒,先小試牛刀!我想好了,見好就收,要戰勝自己的欲望,沒必要把錢都扔在這兒,幹點兒什麽不好,別說我沒老婆孩子房產證,就是有,也不可能丟在這兒!”
    奧裏耶和碎花姑娘投來異樣的眼神,他們的眼睛好像會說話:大哥,你什麽時候這麽明白事理了?
    我兩隻手按在桌子上,目不轉睛,屏氣凝神,心髒都跳出《阿拉伯之夜》的律動了,嘴裏念念有詞:“天靈靈地靈靈,阿彌陀佛麽麽噠,如來佛祖觀音菩薩顯靈吧,讓我贏一晚,請你們吃炸雞喝啤酒!”
    “叮咚”
    謎底揭曉!
    “一二三,六!哈哈哈哈!我們贏了,奧裏耶你看到沒?我們贏了,是六,我們贏了!”
    我歡呼我雀躍,我親了碎花姑娘一口又一口,又使勁搖擺著奧裏耶的肩膀,耳畔響起熟悉的旋律:“”e are t keep on fig the end!”
    我緊握雙拳,我的老天爺,你總算垂青於我了,謝謝如來佛祖觀音菩薩,改天一定好酒好菜給你們擺上。
    嘩啦嘩啦的籌碼回到了我麵前,扔出五六個,回來七八個,我的天,什麽樣的高利貸不得汗顏?
    “見好就收嗎?”碎花姑娘問我。
    “怎麽可能?我現在手感火熱,人要是想發財,擋是擋不住的,今晚,就在今晚,我感覺幸運女神又赤裸裸地來了!押大!”
    連本帶利,共十多個籌碼被我扔了進去。
    我再次仰天長嘯,如來佛祖觀音菩薩這次你們要是還保佑我,今晚我鐵定給你們燒香燒紙,如果需要,燒車模的海報都不成問題,歐美車模、美洲車模、俄羅斯車模,都行啊,都能買到!
    我的汗都下來了,此時此刻,我叫不緊張,隨著此起彼伏地喧鬧聲,我的聲音也在變大:“大,大,大……”
    那種感覺,就像你眼睜睜在看著一個什麽東西在變大變硬變……
    “叮咚”
    “三五九,十八,哈哈哈,又贏了,你倆看見沒,我們又贏了!”
    “大哥,三五九是十七!”
    “不重要,都不重要,比10大就行!哈哈哈!楞個裏格楞!”
    嘩啦嘩啦的籌碼聲徹底把我灌醉了,我也徹底膨脹了,紙醉金迷也不過如此。
    又過三輪,十分鍾之後,我的籌碼已經翻倍了,如果塑料袋需要付費,估計需要用價值五毛的塑料袋才能裝進去,五輪皆贏,這應該不是運氣好壞了,而是命中注定,我現在渾身發熱,完全處於暴躁狀態,我原以為隻有我看到心意的姑娘會產生這種感覺,沒想到……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天選之人嘛!
    勒布朗淩淩發!哈哈!
    我真想大聲疾呼:還有誰?
    站我對麵的姑娘向我頻頻遞眼色,同時有意無意地暴露她傲人的身材,那個意思太明顯了,她想要傍大腿啊!
    “要不要換一桌玩兒?”奧裏耶提醒我。
    “當然不行!你知道什麽是風水嗎?”我指了指地麵,“這裏就是風水,別說換一個桌玩兒,我就是動一動腳,我這風水都有可能沒了,你知道我膀胱裏有多少尿我不敢撒出來嗎?就怕動了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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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是存風水啊,咱不是說好了見好就收嗎?”
    “對啊,這不是還沒到好的程度嘛!”我大聲嘶吼道。
    “那好應該是什麽樣的程度?”
    “哈哈哈!”我狂笑一聲,掃了一眼賭場,“這些我都要!”
    半小時後……
    汗水已浸透了我的衣服,我臉色通紅,血壓像噴薄欲出的火山,衝地我的後腦勺嗡嗡直叫,我雙手不停地哆嗦,但還是緊緊攥住手裏唯一的籌碼!
    我現在是什麽感覺呢?
    讓我死我心有不甘,但又一肚子的悲憤!
    “淩淩發,時也命也,你的精神已經受到洗禮了,今天就到此結束吧,就當我帶你體驗了一下精神蹦極!”奧裏耶拍了拍我。
    我一把拉住他的手:“奧裏耶,大哥,大叔,大爺,求你,再給我買一個月工資的籌碼吧,讓我把本錢贏回來,一年有十二個月,你也不在乎這倆月了!我一定會把錢贏回來!”
    “你上癮了,淩淩發?”
    “怎麽可能,我現在很清醒,奧裏耶,趕快,趕快再給我買一個月的籌碼,我等不及了!”
    “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
    “我要你學狗叫。”
    “學狗叫?哈哈,喪心病狂,我淩淩發是頂天立地的男人,不可能為五鬥米折腰,更不可能當汪汪汪汪汪汪的狗!”
    “行,再給你買一個月的吧!”
    不等奧裏耶拔腿,碎花姑娘如天降奇兵,“啪啪”朝我就是兩個嘴巴子。
    “好多了嗎?”碎花姑娘問。
    我捂著臉點點頭:“好多了,我又聽到叮當叮當響的聲音了!”
    “還能不能做社會主義青年?”
    “能,鐵定能,根正苗紅的四有青年!”
    “以後還賭不?”
    “不可能了,別說賭,就是剪子包袱錘這種存在幾率的行為也不可能玩兒了!”
    “就當買個教訓,淩淩發,這次你應該知道,很少有人能戰勝自己心中的惡魔!”
    我悵然若失:“幸好買籌碼的錢不是我的,要不然,我現在都後悔到姥姥家了!”
    “你姥姥哪兒的?”
    “我姥爺那個村兒的!試問,現在有誰能比我慘?”
    “他!”
    嗯?
    順著奧裏耶手指的方向,一個長頭發的落魄青年像喪偶一般木訥地坐在角落的座位上喝著水,他兩眼空洞無神,右手把玩兒著兩個紅色的籌碼。
    眾所周知,我對長頭發的男人向來沒什麽好感。
    “這個男人……剛才好像也玩過兒押大押小,他的確比我慘,好像一把也沒贏,要不然……我們給他起個綽號吧,就叫贏不了?”
    “為什麽不叫他不高興呢?”
    “那幹脆就叫他沒頭腦得了!”
    “缺德不缺德?”碎花姑娘厲聲道,“好了傷疤忘了疼,好像你比人家強多少一樣。”
    “哎,你說這話我就不願意聽了……雖然你說的有幾分道理。”
    “他就是西克,老頭兒的第三個孩子!”
    西克?
    “就是他?”
    “就他這走路都費勁兒的狀態,不像是敢弑父的人啊!他和老大是同父同母?”我問奧裏耶。
    “對!”
    “哦,如此看來他倆是親兄弟!”
    碎花姑娘冷冷地看著我:“要不然呢?竟說沒用的!”
    “我覺得這個人就不值得我們調查了,手無縛雞之力,能成什麽大氣候!”
    “你什麽時候狗眼看人低了?”碎花姑娘再次向我發難,“你能成大氣候?我也沒看出你有什麽成大氣候的特點啊!”
    “我……我是在溫帶大陸性氣候長大的,怎麽還成不了氣候!”
    正說著,在人群裏走出一個穿衣服打領帶的人,徑直走向“贏不了”,看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好像欠了他二百五十塊錢。
    大家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通常這樣的男人出現在故事情節裏,十有八九是打醬油的。
    那個男人走到“贏不了”麵前,隻是在“贏不了”耳邊輕風細雨說了兩句,隨後“贏不了”露出一絲小人得誌的笑意。
    “什麽意思?這是撿到寶貝了?還是痔瘡有救了?”
    “贏不了”突然發出猙獰的笑聲,那魔性的聲音在狂躁的氣氛中異軍突起,隨之,他大手一揮,將手裏的籌碼拋向人群中。
    “這應該的確發生了什麽重大事件!”奧裏耶喃喃道。
    “對,而且還是脫胎換骨的事情!這要不是為了故事有個轉折,說啥也不可能這麽巧被我們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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