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空間初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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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師的腳步聲在走廊裏漸漸遠去,病房裏重新恢複了安靜。
何雨水躺在床上,沒有動,隻是靜靜地看著天花板上那隻停止轉動的老舊吊扇。
剛才那一幕,對她而言,衝擊力不亞於在閻王殿裏和閻王爺談條件。
原主記憶裏那個高大、粗魯,既是依靠又是傷害源頭的哥哥,在老師麵前那副羞愧到無地自容的模樣,讓她心裏五味雜陳。屬於原主的委屈和心酸,像退潮後的海水,慢慢沉澱下去,露出了屬於項目經理餘水的堅硬內核。
她閉上了眼睛。
哭鬧、指責、怨恨,這些都是最低效的情緒輸出,對於解決當前“項目困境”毫無幫助。
當務之急,是盤點自己手頭現有的資源。
她將意識沉入腦海深處,那裏,一顆溫潤如玉的珠子正靜靜地懸浮著,散發著柔和的光暈,將她的魂體包裹、滋養,驅散了身體傳來的陣陣虛弱感。
這就是閻王那個老古董忍痛割愛賠給她的“芥子如意珠”,她的“新手啟動資金包”。
心念一動,何雨水的“視角”瞬間被拉入了一個奇異的空間。
眼前豁然開朗。
不再是斑駁的天花板和逼仄的病房,而是一片廣闊的空地。
地麵像是某種未經打磨的白玉,踩上去感覺溫潤踏實。
頭頂沒有太陽,卻有柔和的光線從四麵八方灑落,將整個空間照得亮如白晝,卻不刺眼。
空氣清新得不像話,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給肺部做一次深度spa,連帶著精神都為之一振。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空間呈一個規整的方形,大小正如閻王所說,大概一個籃球場那麽大。
邊界處是混沌的白霧,看不真切,也無法觸及,仿佛世界的盡頭。
“這就是我的‘可拓展的隨身空間’,我的‘啟動倉庫’。”何雨水喃喃自語,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她試著將注意力集中在病床床頭櫃上那個搪瓷缸上。那裏麵是王老師剛打來的熱水,還冒著絲絲熱氣。
“收。”
一個念頭閃過,眼前桌子上的搪瓷缸紋絲不動。
“嗯?”何雨水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她現在隻是意識進入了這個空間,身體還在病床上躺著。她需要用身體接觸到物品,才能將其收入。
她重新將意識回歸身體,緩緩地睜開眼。
這一次,她沒有急著坐起來,而是積攢了一點力氣,側過身,伸出瘦得隻剩骨頭的手,指尖輕輕觸碰到了那個溫熱的搪瓷缸。
“收。”她再次在心中默念。
下一秒,奇跡發生了。
手中的搪瓷缸憑空消失,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抹去。
何雨水立刻將意識再次沉入空間,果然,在空曠的白玉場地上,那個熟悉的、印著“為人民服務”紅字的搪瓷缸正靜靜地立在那裏。
她“走”上前,發現缸裏的水,依然保持著剛剛收進來時的溫度,連那絲絲縷縷的熱氣都沒有半分消散。
“時間流速近乎停滯,萬年不腐……果然是好東西。”何雨水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保鮮”功能,簡直是為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量身定做的。
她又嚐試著將搪瓷缸取出來。
心念一動,手中的觸感回歸,那個溫熱的杯子又出現在了她的掌心裏。
來來回回試了幾次,她基本摸清了這空間的使用方法。
必須由身體接觸,意念操控。
這雖然有點限製,但也大大增加了安全性,避免了被人發現的風險。
除了儲物和保鮮,這珠子似乎還在潛移默化地改善她的身體。
原本那種火燒火燎的饑餓感,被一股溫潤的能量安撫著,雖然依舊虛弱,但不再那麽難以忍受。
大腦也格外清明,原主的記憶和自己的思維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沒有任何衝突,邏輯清晰,思路敏捷。
【硬件平台:體質差,存在嚴重bug。】
【新手包:功能強大,兼容性良好。】
【核心技能:已預裝,運行流暢。】
何雨水在心裏默默地做出了項目評估。
【開局雖然是個天坑,但隻要核心團隊我自己)和核心資產空間)不出問題,這個爛尾項目,未必沒有盤活的可能。】
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受著這具年輕身體裏重新燃起的、名為“希望”的火焰。
……
另一邊,傻柱正上演著一出亡命狂奔。
他高大的身軀在軋鋼廠裏橫衝直撞,引得路過的工友紛紛側目。
“嘿,傻柱,嘛去啊?後頭有狗攆你?”
“柱子,你小子不是請假了嗎?怎麽又跑回來了?”
傻柱根本顧不上搭理他們,腦子裏嗡嗡作響,全是王老師那番話和妹妹那雙平靜得可怕的眼睛。
“頓頓都是一個窩頭……”
“把同學吃剩下不要的半個饅頭撿起來……”
“你這個哥哥是怎麽當的?!”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燙在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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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傻,他混,他拎不清,但他不是沒有心。
何雨水是他唯一的親妹妹,是爹媽留給他唯一的念想。
他一直以為自己把妹妹照顧得很好,每個月給錢,讓她在學校吃香的喝辣的。
可現實卻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他忘了,他居然忘了!
他忘了多久沒給妹妹錢了!
他的錢呢?
他的錢,一部分變成了秦淮茹家飯桌上的白麵饅頭,一部分變成了賈張氏嘴裏的花生米,還有一部分,變成了給棒梗買零嘴的毛票……他像個散財童子,把自己的工資大把大把地花在了外人身上,卻讓自己的親妹妹在學校裏餓得暈倒!
悔恨和羞恥像兩條毒蛇,瘋狂地啃噬著他的五髒六腑。
他現在什麽都不想,就想立刻、馬上,給妹妹補回來!
他一頭紮進三食堂的後廚,這裏是他的天下。
幾個幫廚的看到他,都愣住了。
“師父,您怎麽回來了?”
“滾開!”傻柱眼睛通紅,一把推開擋路的徒弟馬華,衝到掛肉的鉤子前,上麵還掛著今天剛送來的半扇豬和幾隻處理幹淨的雞。
他看都沒看,一把抄起最大的那隻肥雞,拎到案板上,“哐”的一聲,手起刀落,動作行雲流水,快得像一道閃電。
“噗嗤!”
一分為二。
他抓起其中一半,用油紙胡亂一包,揣進懷裏,轉身就往外跑,留下後廚裏一群人麵麵相覷。
“師父這是……受什麽刺激了?”馬華撓著頭,一臉不解。
傻柱揣著那半隻還帶著體溫的雞,一路小跑往四合院趕。
他現在就要回家,立刻生火,燉上一鍋最濃最香的雞湯,送到醫院去,親眼看著妹妹喝下去。
剛拐進通往四合院的胡同,一股濃鬱的肉香味就霸道地鑽進了他的鼻孔。
這味道……是烤雞?
他循著味兒往前走了幾步,在軋鋼廠後牆根的一片空地上,看到了三個熟悉的小身影。
正是秦淮茹家的三個孩子,棒梗、小當和槐花。
隻見棒梗正蹲在一個用泥巴糊起來的土坷垃前,手裏拿著根木棍,小心翼翼地從裏麵扒拉著什麽。
小當和槐花兩個小丫頭,則眼巴巴地圍在旁邊,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哥,好了沒呀?好香啊!”槐花吸著鼻子,急切地問。
“著什麽急!再烤一會兒肉不熟!”棒梗有模有樣地嗬斥著妹妹,一副一家之主的派頭。
他用木棍敲開滾燙的泥塊,一股夾雜著荷葉清香的肉味瞬間炸開,金黃油亮的雞皮暴露在空氣中,滋滋地冒著油。
這不就是叫花雞嗎!
傻柱看得一愣。
好家夥,棒梗這小子,手藝可以啊!
比他爹賈東旭強多了!
他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溜達了過去。
棒梗正撕下一個油光鋥亮的大雞腿,準備自己先啃,一抬頭,正對上傻柱那雙直勾勾的眼睛,嚇得手一哆嗦,雞腿差點掉地上。
“傻……傻叔。”棒梗有些心虛地喊了一聲。
傻柱卻沒半點要責備的意思,反而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哥哥要照顧妹妹”的念頭,看到棒梗這副模樣,心裏那點對妹妹的愧疚,居然詭異地轉化成了一種“孺子可教”的欣慰。
“行啊你小子!”傻柱走上前,毫不客氣地在棒梗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有能耐了,都知道弄叫花雞了!還知道帶著妹妹們一起吃,不錯,有爺們兒樣!”
聽到誇獎,棒梗的腰杆頓時挺直了,剛才的心虛一掃而空。
他得意地晃了晃手裏的雞腿:“那還用說!咱做人就得講究個實在 —— 我這兒但凡有一口肉進嘴,就保準讓妹妹有一口熱湯喝!虧誰也不能虧了自家人!”
這話本是無心,卻像根針一樣紮進了傻柱的心裏。
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懷裏揣著的那半隻雞,仿佛也變得滾燙起來。
他沒再多說,隻是幹笑了兩聲:“吃吧,吃吧,多給妹妹們分點。”
說完,他轉過身,加快腳步朝四合院走去。
他得趕緊回去燉湯,不能再耽擱了。
剛一進中院,一道熟悉的身影就迎了上來。
“柱子,你可回來了!”
秦淮茹臉上掛著她那標誌性的、帶著點愁苦又帶著點親切的笑容,快步走了過來。
她的眼神像雷達一樣,瞬間就鎖定了傻柱懷裏用油紙包著的東西。
那鼓鼓囊囊的形狀,還有從縫隙裏滲出的一點血水,無一不在昭示著裏麵是塊硬貨。
“哎喲,這是什麽好東西?”秦淮茹說著,人已經湊到了跟前,一邊用手帕擦著額頭不存在的汗,一邊伸出手,動作自然無比地就要去拿傻柱懷裏的東西,“看你跑這一頭汗,快給我,正好我們家棒梗他們正長身體,缺營養呢!”
這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她已經演練了成百上千遍,以往每次,傻柱都會半推半就地把東西交到她手上。
然而,這一次,傻柱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猛地往後一撤,躲開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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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傻柱的聲音有些生硬。
秦淮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她有些錯愕地看著傻柱,這還是那個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傻柱嗎?
“柱子,你……你這是怎麽了?”秦淮茹的語氣裏帶上了一絲委屈。
“這雞,是給我妹的!”傻柱把油紙包往懷裏又緊了緊,一字一句地說,“她……她住院了。”
“雨水住院了?”秦淮茹愣了一下,隨即關切地問,“怎麽回事啊?嚴重嗎?”
“營養不良,餓暈了。”傻柱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秦淮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心裏迅速盤算起來。
傻柱對妹妹愧疚,那今天這雞,怕是要不成了。
但她還是不死心,嘴上說道:“哎呀,這孩子,怎麽這麽不讓人省心!那更得好好補補了。不過棒梗他們也……”
“他不用補!”傻柱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語氣裏帶著幾分不耐煩,“他嘴裏那隻雞還沒啃完呢!”
“雞?他哪來的雞?”秦淮茹徹底懵了。
傻柱沒好氣地抬起下巴,朝後院的方向努了努嘴。
“我哪兒知道?滿院子就那麽幾隻雞,不是東家的就是西家的。”
他頓了頓,看著秦淮茹那張錯愕的臉,腦子裏靈光一閃,想起了自己多年的老對頭,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估摸著,是許大茂家那隻不下蛋的老母雞,自己想不開,投奔革命隊伍了吧。”
說完,他不再理會呆立在原地的秦淮茹,揣著他那半隻寶貝雞,大步流星地向自家屋子走去。
留下秦淮茹一個人站在院子中央,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許大茂家的雞?
她的腦子裏“轟”的一聲,仿佛有驚雷炸響。
她僵硬地轉過頭,望向軋鋼廠後牆根的方向,仿佛已經看到了一個手持雞腿、滿嘴流油的“英雄”,和一個即將提刀前來索命的“失主”。
完了。
秦淮茹心裏咯噔一下,這天,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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