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於莉的反擊,釜底抽薪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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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的陰影裏,寒風卷著風沙打著旋。
於莉靠在冰冷的牆壁上,雙肩不住地顫抖。
她不是冷,是被氣的,也是被傷的。
那扇被她親手摔上的門,隔開的不僅僅是一個家,更是她過去所有卑微、順從的人生。
她以為自己會哭,可眼眶幹澀,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隻有一股燒心的火,在胸膛裏橫衝直撞,找不到出口。
“想哭就哭出來,這裏沒人看見。”
一個平靜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於莉猛地抬頭,看見何雨水正從胡同口走進來,手裏還拿著一個不大的布包。
她不緊不慢,腳步輕盈,仿佛隻是飯後出來散步。
看到何雨水,於莉那強撐著的堅冰外殼,瞬間出現了裂痕。
她嘴唇哆嗦著,想說什麽,卻發不出聲音。
“閻埠貴在院子裏哭上了。”何雨水走到她麵前,語氣平淡得像是在陳述天氣,“說你不守婦道,被野男人勾了魂,要敗壞他閻家的門風。二大爺在和稀泥,賈張氏在看笑話,我哥……我哥估計在心裏罵他傻逼。”
何雨水三言兩語,就將院子裏的鬧劇勾勒得活靈活現。
於莉的身體晃了一下,臉上血色盡失。
她能想象得到那個畫麵。
閻埠貴最擅長的,就是這個。
顛倒黑白,搶占道德的高地,用唾沫星子淹死人。
她若是就這麽回去,等待她的,將是整個院子的指指點點和更加變本加厲的磋磨。
【於莉內心獨白:完了……我回不去了……可我又能去哪兒呢?回娘家嗎?娘家早就沒了……去妹妹那兒?她還在上學,我怎麽能去拖累她……我……我真的沒地方可去了嗎?】
絕望,像一張冰冷的網,將她密密實實地籠罩。
“這就絕望了?”何雨水看著她灰敗的臉,眼神裏沒有同情,隻有一種項目經理在評估風險時的冷靜,“於莉姐,你摔門出來的勇氣呢?被閻老西那幾聲幹嚎,就給嚇回去了?”
“我……”於莉的聲音沙啞,“我能怎麽辦?我一個女人,名聲比命都重要。他這麽一鬧,我以後還怎麽做人?”
“名聲?”何雨水嗤笑一聲,那笑聲裏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你給他閻家當牛做馬,當免費保姆的時候,怎麽沒見他給你掙個好名聲?你被他兒子呼來喝去,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時候,你的名聲又在哪裏?現在你想活出個人樣了,他倒想起來用名聲來捆住你了。於莉姐,你覺得可笑嗎?”
何雨水的話,像一把錐子,狠狠紮在於莉的心窩上。
是啊,可笑。
太可笑了。
“我給你兩個選擇。”何雨水不再跟她繞圈子,直接攤牌,“第一,你現在回去,跪下來給他閻家父子認錯,保證以後再也不動什麽歪心思,老老實實當你的免費長工。也許他們會看在你還能幹活的份上,讓你進門。當然,以後的日子,隻會比現在更難過。他們會像防賊一樣防著你,會用這件事拿捏你一輩子。”
於莉的臉,白得像紙。
“第二。”何雨水打開手裏的布包,從裏麵拿出了紙、筆,還有幾張嶄新的鈔票,塞到於莉手裏。“拿著這些。這不是施舍,這是你的‘啟動資金’。你不是想知道你能怎麽辦嗎?我現在告訴你。”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閻埠貴最看重的是什麽?”
於莉下意識地回答:“錢……還有他那個老師的身份,他的麵子。”
“對。他不是要毀你的名聲嗎?那我們就先毀掉他賴以為生的根基。”何雨水的眼睛在陰影裏,亮得驚人,“你嫁到閻家這麽多年,他當老師的那些齷齪事,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於莉一怔,腦海裏瞬間閃過無數個片段。
【於莉內心獨白:齷齪事?太多了……過年過節,那些學生家長送來的雞鴨魚肉,他都記在小本本上,誰家送的重,誰家送的輕,他都門兒清。他跟我說過,送了禮的,考試的時候就能提前知道兩道大題的方向。沒送禮的,就安排在最後一排坐著。還有王家那個小子,就因為他爸沒舍得給他弄那兩瓶好酒,他硬是把人家的三好學生給拿掉了,給了一個送了他一條新棉褲的學生……】
這些事,在過去,她隻覺得是公公精明,會過日子。
可現在想來,每一件,都肮髒得讓她惡心!
“想起來了?”何雨水看著她變幻的神色,就知道自己找對了方向,“於莉姐,你現在要做的,不是哭,不是怕。是把你想起來的每一件事,每一個人的名字,送的什麽禮,為了什麽事,大概的時間,都清清楚楚地寫在這張紙上。越詳細越好。這是你的投名狀,也是你親手遞出去的,射向閻埠貴心髒的第一顆子彈。”
“我……我寫這些有什麽用?”於莉握著手裏的紙筆,那支筆仿佛有千斤重。
“當然有用。”何雨水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冰冷的笑意,“你以為,現在還是舊社會,他一個教書先生就能為所欲為嗎?現在是新中國!人民當家作主!我們決不允許有這種道貌岸然的‘教棍’,腐蝕我們革命的下一代!隻要我們把證據遞上去,你覺得,他那個‘人民教師’的鐵飯碗,還端得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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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沒了工作,沒了收入,名聲掃地的閻埠貴,他還拿什麽來拿捏你?他還有什麽資格在院子裏耀武揚威?”
何雨水的話,像一盞明燈,瞬間照亮了於莉那片混沌黑暗的腦海。
對啊!
釜底抽薪!
她一直都隻想著怎麽逃離,怎麽躲避,卻從來沒想過,她可以反擊!
可以把他最引以為傲的東西,親手打碎!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從她的心底湧了上來。
那是一種被逼到絕境後的,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勇氣。
“好!”她抬起頭,那雙哭得紅腫的眼睛裏,第一次迸發出了決絕的光芒,“我寫!”
“這錢你拿著。”何雨水把那幾張鈔票又往她手裏推了推,“這兩天,你先別回院裏,也別去你妹妹那兒,免得被閻家的人找到。就去街口的那個小旅館住下。這是房錢,也是你的飯錢。你需要一個絕對安靜,不被打擾的地方,把那份‘名單’寫好。什麽時候寫完了,什麽時候再來這裏找我。”
何雨水頓了頓,又補充道:“記住,從你寫下第一個字開始,你就沒有回頭路了。於莉姐,你想清楚。”
於莉看著手裏的錢和紙筆,又抬頭看了看何雨水那張平靜無波的臉。
她忽然明白了,何雨水幫她,不僅僅是因為於海棠,也不僅僅是所謂的“看不慣”。
何雨水是在用她,當一把刀。
一把捅向閻埠貴的刀。
可那又怎麽樣呢?
被人當刀使,總比被人當抹布用,用完了就扔在牆角發黴發臭要強!
至少,這把刀,能為自己報仇雪恨!
她攥緊了手裏的紙筆,像是攥住了自己下半輩子的命運。
“我想清楚了。”她一字一頓地說道,“從我嫁進閻家的那天起,我就沒有回頭路了。現在,我隻是想給自己,重新開一條路出來!”
說完,她不再多言,轉身,決絕地走進了胡同深處,消失在夜色裏。
何雨水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她消失的方向。
【“閻氏宗祠拆遷計劃”,第一步執行人“於莉”已確認行動意願,並進入任務執行階段。計劃進展順利。】
她轉身,重新走回四合院。
院子裏,閻埠貴的哭嚎聲還在繼續,隻是中氣明顯沒有剛才那麽足了,圍觀的鄰居也散去了大半,隻剩下幾個好事的大媽還在那兒小聲議論。
何雨水目不斜視地走回西廂房,關上了門。
她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熱茶。
閻老西,慢慢哭吧。
盡情地表演吧。
你現在哭得有多大聲,過幾天,你的臉,就會被打得有多響。
好戲,還在後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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