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俊文把"四冠王"獎杯放在教室窗台上時，晨光正透過玻璃在金色杯身上流淌。王文娟抱著物理競賽輔導書走過，指尖輕輕碰了下獎杯底座："聽說虎牙要給你拍紀錄片？"她的發梢沾著細碎的陽光，像撒了把金粉。
    "下周開機，"儲俊文轉身時帶倒了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響，引得前排同學回頭。他撓撓頭笑了笑，陽光落在他臉上，把曾經總蹙著的眉頭照得舒展，"導演說要拍咱們去青島看海的片段，你......"
    "我跟物理老師請假了。"王文娟翻開輔導書，書簽從書頁間滑出來——是兩片疊在一起的銀杏葉，邊緣用紅繩係著。她飛快地把書簽塞回去，耳尖紅得像熟透的櫻桃，"李老師說，這是"學霸支援電競偶像"的典型案例。"
    儲俊文的心跳漏了一拍。係統的"萬物共鳴"技能突然激活，他清晰地"看見"她課本裏夾著的那張青島海洋館門票，日期圈在紀錄片拍攝當天。窗外傳來劉雨欣和同學的笑聲，他抬頭時正好對上她的目光，姑娘手裏的綠豆冰棒正在融化，糖水順著指縫滴在淺藍色校服裙擺上。
    "文哥！"董立傑背著電競包衝進來，書包上掛著的"午夜戰神"鑰匙扣叮當作響，"樂哥說職業選手韋神要跟咱們打友誼賽，今晚八點直播！"
    儲俊文接過賽程表時，劉雨欣剛好走過。她把張折疊的紙塞進他手裏，指尖冰涼："這是蓋義文整理的韋神戰術分析，他說你看完勝率能提20。"說完轉身就走，馬尾辮甩在身後，像道倉促的影子。
    展開的紙上是密密麻麻的筆記，頁腳畫著個舉著獎杯的小人，旁邊歪歪扭扭寫著"加油"。儲俊文想起高二運動會，劉雨欣也是這樣把礦泉水塞進他手裏，說"別給三班丟人"。那時她的笑臉比陽光還晃眼，而現在，她的影子落在走廊上，拉得又細又長。
    係統的提示音在腦海裏響起：
    "檢測到宿主社會適應力提升，解鎖"陽光氣場"被動技能——可降低周圍人焦慮值30。獎勵人民幣500萬元。"
    "觸發主線任務"電競育人"，需以班級名義捐贈標準化電競室，獎勵"技能傳承"權限，可將自身20遊戲熟練度共享給指定對象。"
    儲俊文的手指微微顫抖。他點開銀行app，500萬到賬的短信躺在通知欄裏，數字後麵跟著的六個零像串跳躍的音符。這足夠建一個頂配的電競室，再剩下的錢，還能給學校圖書館添一批新書架——王文娟上次說，《飛鳥集》的精裝版已經賣斷貨了。
    晚自習的鈴聲剛響，儲俊文就被王樂老師拽進了辦公室。李老師正對著張圖紙皺眉："電競室預算太高了，教育局批的款隻夠買四台電腦。"
    "我來補差額。"儲俊文把手機裏的轉賬界麵遞過去，"用高二三班的名義捐，名字叫"迷茫·逆襲"怎麽樣？"他想起那三個靠他教學視頻考上大學的貧困生，想起自己曾經躲在天台打遊戲的日子，"進去的同學得先交作業，月考進步五分才能換一小時上機時間。"
    李老師突然紅了眼眶。她從抽屜裏拿出張照片，是儲俊文高一被記過的處分單，理由是"晚自習逃課去網吧"。"那時候我總罵你自甘墮落，"老師的聲音有點發緊，"現在才明白，你是在找自己的戰場。"<416中級精通"技能——槍械穩定性提升40，換彈速度加快0.8秒。獎勵人民幣300萬元。"
    直播當晚的體育館座無虛席。儲俊文調試耳機時，看見韋神的id出現在對麵陣營裏。彈幕瞬間炸開："韋神居然來陪高中生玩？" "文哥小心！他的98k能穿三級頭！" "賭一包辣條，文哥三分鍾被淘汰！"
    "別緊張。"王文娟從觀眾席遞進來瓶冰鎮酸梅湯，瓶身上貼著片銀杏葉，"你講題時說過，彈道軌跡和拋物線公式是相通的。"
    儲俊文擰開瓶蓋的瞬間，係統的"因果律推演"技能自動激活。虛擬屏幕上，韋神接下來五次狙擊的角度、力度、甚至呼吸節奏都清晰可見——就像道寫滿參數的物理題。
    "飛機要起飛了！"劉怡萱的聲音透過耳機傳來，她今天穿了件印著銀杏葉的隊服，是"俊文工藝"讚助的新款，"跳g港還是n港？"<416在背包裏泛著冷光，"咱們用"聲東擊西"。"
    落地撿槍的速度比平時快了0.5秒。當韋神的98k子彈擦著儲俊文耳邊飛過時，他正蹲在集裝箱後換彈——係統的"416中級精通"技能讓換彈動作行雲流水，比職業選手的標準時間還快0.3秒。
    "可以啊小夥子。"韋神的聲音透過公共頻道傳來，帶著笑意，"這反應速度，不去打職業可惜了。"<的槍口以45度角斜指地麵——這是他給王文娟講平拋運動時算出來的最佳角度。係統突然提示："解鎖"ak中級壓槍"技能——後坐力降低35，連續射擊精度提升50。獎勵人民幣400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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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發子彈呈品字形落在韋神的掩體上，濺起的火星像群跳躍的螢火蟲。觀眾席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儲俊文瞥見劉雨欣站在後排，手裏舉著寫著"三班加油"的牌子，臉上的笑容亮得像盞燈，眼底卻蒙著層薄霧。
    "換戰術。"儲俊文對著麥克風說。全息推演顯示韋神的隊友正在包抄，紅色箭頭組成的包圍圈正緩緩收緊，"立傑扔煙霧彈，文昊架槍，我繞後。"
    當"大吉大利，今晚吃雞"的提示音響起時，體育館的燈光突然全部亮起。王文娟舉著相機跑過來，鏡頭裏的儲俊文正和韋神握手，陽光透過他的指縫落在地上，像串金色的省略號。
    "你贏了。"韋神摘下耳機，拍了拍他的肩膀，"虎牙想簽你時，我投了讚成票——但現在看來，你選對了路。"他指了指觀眾席，"那個舉銀杏葉的姑娘，眼神跟我家那位當年看我奪冠時一模一樣。"
    儲俊文的目光越過人群，王文娟正低頭給照片調色，屏幕上是他和獎杯的合影，背景裏有個模糊的淺藍色身影，正悄悄把"三班加油"的牌子折起來塞進書包。
    係統的終極提示在慶功宴上響起：
    "檢測到宿主完成"電競育人"任務，"迷茫·逆襲"電競室落成，獎勵人民幣500萬元，解鎖"萬人導師"稱號——可同時對50名學員進行技能指導。"
    電競室剪彩那天，儲俊文特意穿了件幹淨的白襯衫。牆上的電子屏滾動播放著規則："完成當日作業可兌換30分鍾上機時間月考進步10分獎勵職業選手教學視頻連續三周無違紀可參加團隊賽培訓"。
    李老師揭開牌匾時，劉雨欣突然舉起相機："大家看這邊！"鏡頭裏，儲俊文和王文娟站在牌匾下，手裏各拿著片銀杏葉，陽光穿過兩人交握的手指，在"迷茫·逆襲"四個字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對了文哥，"蓋義文突然湊過來，手機屏幕上是條熱搜，"大主播團團說要跟你組隊打慈善賽，獎金全部捐給助學基金。"
    儲俊文接過手機時，劉雨欣正把張照片發給他——是剛才抓拍的合影，背景裏有個穿三班校服的男生正踮腳看電競室的規則，那是去年差點輟學的貧困生之一。照片下麵寫著行字："原來遊戲真的可以變成光。"
    係統的數據流在眼前展開，虛擬屏幕上，"迷茫·逆襲"電競室的使用數據正在跳動：已有23名同學通過作業兌換了上機時間，8人月考進步超過10分，3個曾沉迷遊戲的男生加入了學習互助小組。而狀態欄最醒目的位置，"家庭幸福指數"和"學業進步率"後麵，多了行新的數字："社會貢獻度92"。
    王文娟突然碰了碰他的胳膊，指著窗外："你看。"樓下的銀杏樹下，劉雨欣正給幾個女生講戰術分析圖，陽光落在她揚起的臉上，笑得像朵向日葵。風卷著銀杏葉飄過，有片正好落在她攤開的筆記本上，像枚精致的書簽。
    儲俊文想起係統剛獎勵的500萬。他可以用這筆錢擴建電競室，再請專業老師來做心理輔導；可以給"俊文工藝"加條公益生產線，每賣出一張書桌就捐出10元助學基金；還可以......給王文娟買套《泰戈爾全集》，精裝版的。
    "紀錄片導演來了。"劉怡萱舉著攝像機走過來，鏡頭對準牆上的錦旗——是那三個貧困生送的，上麵寫著"以遊戲為翼，載夢想遠航"。"說兩句吧，我們的四冠王兼育人模範。"
    儲俊文看著鏡頭，突然想起三年前那個躲在天台的自己。那時他以為世界是道緊閉的門，卻沒想到，遊戲是鑰匙，知識是階梯，而身邊這些人的陪伴，才是照亮前路的光。
    "我想對所有喜歡遊戲的同學說，"他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校園，陽光落在他眼裏，亮得像片海，"真正的逆襲不是打贏多少比賽，而是讓喜歡的事成為翅膀，而不是枷鎖。"
    係統的提示音溫柔響起："恭喜宿主活成自己的光，解鎖"人生導師"終極成就。獎勵......無。因為此刻你擁有的一切，早已勝過所有獎勵。"
    遠處傳來上課鈴聲，儲俊文和王文娟並肩往教學樓走。她的物理筆記和他的電競戰術板碰在一起，發出輕快的聲響，像首屬於少年的歌。風卷起地上的銀杏葉，有兩片纏在一起，打著旋兒飛向藍天，像對自由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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