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館的溫控係統將溫度穩在18c，帶著酥油香的風掠過仿真青藏高原草甸。
    龍膽花星星點點撒在黃綠相間的草坡上，犛牛糞堆旁的幹草被風卷得打旋，草甸深處藏著“草甸觸發栓”——是用曬幹的狼毒草混陶土鑄的，表麵覆著層青綠苔蘚，隻有踩上去時，苔蘚脫落、陶土露白，才會顯露出暗黃的鑄痕。
    王文娟的直播鏡頭架在犛牛角裝飾的木樁上，鏡頭外裹著防風罩，罩邊纏了圈草甸娃編的青稞繩，串著三顆油炸青稞粒。
    她剛把鏡頭對準草坡下泛暗黃的鑄痕，在線人數瞬間衝破254億。
    彈幕裏“yx一百一十四連勝衝”的字樣，混著“這龍膽花好逼真”的驚歎，像風裏的草屑似的飄滿屏幕。
    “文神，觸發栓得踩掉苔蘚才看得見。”王文娟伸手拂掉鏡頭上的草絲，指尖沾了點青稞粉——是早上幫孩子磨青稞時蹭的。
    儲俊文走過來，遞上一條藏青色防風圍巾——是草甸娃用犛牛絨織的，邊角繡著小犛牛圖案，“別站在上風口，風裏夾著草籽，會迷眼。”他幫王文娟把圍巾在頸間繞兩圈，指腹擦過她耳後沾的草屑，動作輕得像碰龍膽花。
    王文娟耳尖微熱，接過圍巾緊了緊，小聲說：“剛收到分析表，草甸戰隊的草矛，矛尾纏的是犛牛腹毛，還浸過酥油茶，借風能多繞半圈。”
    儲俊文接過分析表，目光掃過“草甸伏擊陣”的紅圈，忽然從口袋裏摸出個青稞麵小袋——裏麵裝著草甸娃烤的酥油餅，“餓了就咬一口，抗餓還能防高原風刮得胃疼。”
    董立傑蹲在草坡旁，正往平底鍋上塗防草粘塗層。
    鍋麵新換的“草甸斷草層”泛著淺綠，嵌著一千二百四十片帶倒鉤的鋼齒，通電後像極了狼毒草的尖刺。他往掌心擠了點劉怡萱遞的護手霜，膏體裏摻了酥油，搓開有淡淡的奶香。
    “這草甸看著軟，藏的觸發栓比沼澤還陰。”董立傑嘀咕著，心裏卻穩得很——之前的硬仗打多了，他早學會從細節裏找安全感，掄起鍋試了試，鋼齒“哢”地勾住一束狼毒草，幹草順著鍋沿往下掉，沒粘一點。
    劉怡萱蹲在他旁邊，幫他撥掉鍋齒間的草籽：“別慌，我測了風速和草坡坡度，每1.9秒變向一次，補償係數調了一百一十倍，矛過來我給你喊方位。”
    她往98k的槍管上纏三層防風布，布麵印著細犛牛紋，是和草甸娃一起挑的。瞄準鏡切換成“草甸風偏補償+草甸熱成像”模式，鏡麵上能清晰看見草坡下淡綠的觸發栓紅點。
    “剛測了六十四組數據，草矛受草絲阻力影響會多偏2.8米，我調了一百一十倍補償。”劉怡萱從戰術袋裏摸出個犛牛毛護腕，幫董立傑套上，“孩子們說這護腕能防草籽鑽進袖口。”
    董立傑趁她低頭檢查槍栓，悄悄往她口袋裏塞了袋奶渣糖：“青訓隊用酥油拌的，甜得很，等下打起來餓了吃。”
    劉怡萱回頭拍了下他手背，沒把奶渣糖還回去，隻是從口袋裏摸出片幹龍膽花葉，別在他的戰術袋上：“李文昊在草甸後笑你呢，說你剛才試鍋時，差點踩中藏在犛牛糞旁的觸發栓。”
    李文昊往戰術服外縫了層“草甸色布+幹草纖維”複合布，往草叢後一貼，瞬間和草甸融成了一體。他拽出加熱呼吸管，含進嘴裏前先試了溫度——上次在苔原嗆冷風的疼還記著，這次管子的暖意剛好，不會涼著喉嚨。
    “左十八草坡下的觸發栓裝好了，等他們追犛牛就炸！”對手的聲音順著風傳來，帶著點藏語口音。
    李文昊嘴角勾笑，儲俊文早讓他撒了“熒光草籽粉”，觸發栓一動，粉就會亮淡綠，像撒了層碎星。
    轉播席上，豆子魏豪扯了扯防風外套，脖子上掛的草甸娃送的青稞粒項鏈晃來晃去，聲音裏滿是激動：“各位觀眾！高原草甸戰隊的‘草矛伏擊陣’去年零封三十隊！他們的草矛能借草絲擋視線，上次南亞隊三分鍾被紮穿護腿的有四十人！”
    小螞蟻麻藝瀟指尖飛快劃數據板，屏幕上的風速曲線跳得厲害：“豆子哥，關鍵數據來了！對手犛牛雪橇速度40倍於yx，但在草甸深區減速率達33；草甸霧持續2分30秒，前95秒能見度不足0.7米，劉怡萱的瞄準鏡‘草絲過濾’能提升72能見度！”
    運輸機模型頂著“人工草籽”掠過草甸，草籽落在草坡上“沙沙”響，順著草莖滑進土縫，激起細小的塵土。
    高原草甸戰隊的降落傘像一群褐鷹，紮向草甸深處，首領格桑握著雙草矛站在最前麵。
    矛杆是百年沙棘木做的，上麵刻著草甸圖騰；矛尾纏的犛牛毛，是他父親臨終前給的，毛梢還沾著當年的酥油茶；矛尖嵌的瑪瑙，是他在草甸下挖的，邊緣被草絲磨得發亮。
    “犛牛隊衝前麵！把他們引到草甸伏擊區！”格桑對著耳麥低吼，指節捏得發白。
    祖父的話在耳邊響：“草甸的風隻幫懂它的人，yx不懂草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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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手摸了摸矛尾的犛牛毛，指尖蘸了點隨身帶的酥油茶——這是他的獨門技巧，能讓毛更貼矛尾，借風時多轉半圈，心裏滿是篤定：這是他們的主場，草甸會幫他們贏。
    比賽啟動的瞬間，機械犛牛“呼啦”圍上來，蹄子踏在草坡上“咚咚”響，揚起的草籽遮住視線。
    草坡下傳來“哢嗒”聲——“草甸犛牛聯動”啟動。
    觸發栓炸開，帶倒刺的幹草捆彈起，淡綠的草甸霧像潮水漫開，裹住大半個賽場。
    劉怡萱剛鎖定一個矛手，瞄準鏡裏的紅點突然慢了半拍。
    一支草矛借著草絲掩護，從側方射來，矛尾的犛牛毛沾著酥油茶，軌跡比預判的偏了2.6米。
    “怡萱！”董立傑眼疾手快，一把將劉怡萱拉到身後，同時掄起平底鍋。
    “叮”的脆響裏，草矛被鋼齒勾住，幹草捆卻順著鍋沿散開，草刺擦過董立傑的手背，留下道紅痕。
    他沒顧上疼，趕緊幫劉怡萱拂掉頭上的草籽：“沒事吧？沒濺到眼睛吧？”
    劉怡萱攥著他的手腕，幫他貼了片止血貼：“你手背破了，等下別用勁太猛。”
    彈幕瞬間刷滿：“立傑這反應絕了！”“雙向守護永遠戳我！”在線人數衝破254.5億。
    “蓋義文！扔融草霧！”儲俊文的聲音從耳麥傳來，沉穩得像草甸下的凍土。
    蓋義文摸出淡綠霧彈，用力扔向霧區。
    霧靄騰起，草甸霧被衝散，草矛的淡綠軌跡顯形，像一條條發光的草繩，在草甸上空飄著。<站在草坡頂，帶著酥油香的風掀著他的戰術服。
    他盯著軌跡，指尖扣動扳機——子彈穿透殘霧，精準打在矛尾的犛牛毛上。
    毛被打斷，草矛“啪”地砸在草坡上，酥油茶滲進草層，冒起淡白水汽。
    格桑盯著屏幕上減少的隊員，手心第一次冒冷汗。
    他試著用“草絲迷眼術”，往空中撒幹草捆擋視線，同時扔出草矛。
    可草矛剛飛出，就被劉怡萱的98k打斷了矛杆。
    他看見劉怡萱幫董立傑吹手背的傷口，儲俊文幫王文娟調整直播角度，兩人的動作自然得像呼吸——他的隊伍裏，從來沒有這樣的默契，心裏的篤定慢慢變成慌亂。
    “左邊雪橇衝過來了！”儲俊文的聲音又響了。
    董立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裏的擔心，掄起平底鍋。
    鋼齒精準勾住雪橇韁繩，雪橇失控滑進草甸深區，陷在裏麵動彈不得，隊員跳下來時，正好踩中觸發栓——幹草捆彈起，纏上他們的腳踝。
    李文昊蹲在草叢後，見格桑舉著矛衝儲俊文，立刻扣動扳機。
    子彈擦過矛杆，打在草坡上，濺起串草屑：“想碰文神，先過我這關！”
    格桑被槍聲驚得頓了頓，身後傳來“哢嚓”聲——董立傑的鍋勾住了他的矛尾。
    一拽，矛裂了道縫。
    格桑連人帶矛摔下草坡，正好撞進儲俊文的射程。
    他扯掉沾著草籽的頭帶，手背被草刺劃傷，滲出血珠，苦笑道：“服了。你們不僅懂草甸的風，更懂一起扛，這戰輸得不冤。”
    係統提示“yx一百一十四連勝”響起時，儲俊文走到草坡後，按開私密麵板。
    淡藍光紋在視網膜上閃了三秒，信息清晰入眼：
    【融草戰術生效，草甸隊剩餘2人困於草甸中心，青訓基金追加2030萬累計萬）】
    【個人現金獎勵1.99億龍幣稅後到賬，本場累計1.99億，總累計.5876萬龍幣）】
    【個人物質獎勵：綠鬆石鑲嵌犛牛圖騰吊墜x1內側刻“草甸之誌”，已存入係統空間）】
    【團隊獎勵“草甸抗矛攻堅套裝”含草甸紋防刺戰術服、草甸霧過濾麵罩、草矛收納恒溫箱）】
    他按滅麵板，把吊墜放進貼身口袋。
    指尖碰到口袋裏的青稞麵小袋，想起孩子們遞袋時沾著酥油的小手，嘴角輕輕勾了勾。
    “文神哥哥！”草甸娃舉著青稞繩跑過來，最小的孩子踮著腳，把繩係在他手腕上，“這個能防草刺！”
    儲俊文蹲下身，任由孩子拉著他的手往草甸走。
    孩子們指著機械犛牛模型，嘰嘰喳喳地說剛才幫著標記了觸發栓位置，眼裏滿是驕傲。
    王文娟舉著直播鏡頭，把這一幕拍下來。
    劉雨欣湊過來，攝像機對著董立傑——劉怡萱正幫他把奶渣糖塞進戰術袋，董立傑把犛牛毛護腕摘下來，非要給她套在手上，兩人的笑聲混著犛牛模型的叫聲，在草甸上空響著。
    “各位觀眾！”豆子的聲音帶著哽咽，“你們看這畫麵，比比賽贏了還讓人暖！yx不僅破了草甸戰術，更把高原的風，變成了心裏的甜！”
    麻藝瀟調出數據，語氣裏滿是佩服：“yx用了105小時測草甸風、調鍋齒間距，連犛牛毛的吸油量都算了，贏不是運氣，是把每個細節都摳到了極致！”
    儲俊文接過王文娟遞來的酥油茶。
    杯底壓著張便簽，是草甸娃寫的：“文神哥哥，草甸會幫我們把星光留在青稞地裏。”
    他喝了一口，暖意順著喉嚨漫開。
    抬頭時，看見董立傑正幫劉怡萱把頭發別到耳後，兩人的影子落在草坡上，和淡綠的微光疊在一起。
    帶著酥油香的風還在吹，卻沒了之前的涼意。
    儲俊文摸了摸手腕上的青稞繩，忽然覺得，115億獎金和綠鬆石吊墜，遠不及此刻——星光落在草甸上，和孩子們的笑聲、隊員的笑臉，拚成了最暖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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